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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巔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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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山之巔,星辰與浩瀚兩師徒相對而坐。

“首先,我的這門功法名為‘觀道法’,你仔細聽好。”

說著,星辰便雙眼微閉氣息平穩,好似進入了某種參悟修煉的境界之中。浩瀚見狀也趕緊有樣學樣,學著星辰盤膝而坐,準備著感悟星辰接下來要傳授的東西。

“天地萬物萬事,皆有其定性。正如土因風起砂,火因水湮滅,天雷滅世滅不掉煌煌大地,至聖斷念斷不掉因果迴圈……”

隨著星辰口中不斷傳出梵音般的話語,其中不知道暗含了多少大道真韻與天地至理,先不論浩瀚如何認真參悟,就連天空中的霞光,似乎都迎著星辰口中的梵音,不斷匯聚於無名山上空。

“嗡——”

緊接著,無數的霞光傾瀉而下,化作無數的道韻,以靈液的形式灑遍整個無名山。

無名山中的生靈無不感念這莫大的好處,多少未開靈智的後天生靈因此開了一絲靈智,已開靈智的後天生靈,也隨著大道梵音的指引,默默地來到距離星辰兩師徒百米的地方,靜聽這大道梵音,不敢有絲毫進犯。

“故此,‘形意拳’本質在於以自身為基,擬化世間萬物,感悟萬物皆有所行,有所想,有所念,自有所得,最終身化萬物,才知萬物雖跟腳不同,性情不同,種族不同,卻是皆有其根本定性。緊握其根本,則萬物莫有不敵者。”

隨著最後一語落罷,星辰的雙眼緩緩睜開,掐指一算,原來已經過去了數十年的時間。

再往周圍看去,自已的周身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聚集了無數的後天生靈,多少生靈都已經頹頹老矣,生機幾乎消散殆盡,更有不少生靈,直接老死在了自已的身邊。

不知為何,星辰突然想到了洪荒不記年這一句廣而流傳的話語,想想洪荒當中,多的是與天同壽的大能以及先天種族,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不被其他生靈殺死,時間與他們,有與沒有,又有何異?

也是在這時,星辰彷彿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就在這些老去甚至死去的後天生靈身上。

想到這裡,星辰目光迴轉,想看看自已的那個便宜徒兒,卻正面迎上了浩瀚那副古怪的表情,看得星辰心中一陣不舒服。

星辰揮手屏退了那些還未死去,有了一些修為的生靈,將那些已經死去的生靈屍身磨滅後,問道:“怎麼了?”

浩瀚依舊古怪地看著星辰,幽幽道:“師尊,我記得您說過,您當初考慮到弟子的跟腳問題,所以傳了我閹割版本的形意拳,讓我好入門修煉,對吧?”

星辰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啊,怎麼了?”

浩瀚苦笑一聲,說道:“可是這數十年來,弟子聽師尊講道,這才發現,師尊當初傳授弟子的,豈止是閹割,您那是差點把正本功法的跟都給絕了,除了動作之外,甚至您連一點和心法有關的東西都沒說啊。”

說完,浩瀚低下頭去,滿臉的黑線,甚至還在不經意間嘆了口氣。

看到這裡,星辰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再次揮了揮手,開口道:“好了好了,你想要的心法我已經傳給你了,等你修煉到瓶頸了再來找我,一次性傳道太多,對你也不是好事。”

“去吧,好好修煉,少來煩我。”

說完,星辰化作了一縷流光,消失在了此間天地,只留下浩瀚一人站在無名山上。

看著星辰離去的方向,浩瀚的臉上,再也不見剛才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滿滿地尊敬和感激,又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在距離無名山千萬裡的地方,有一座山峰,是首陽山,那是人族的發源地,女媧聖人創造人族的地方。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洪荒世界之外,紫霄宮中。

一位大神,化形為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身著素衣,端坐於紫霄宮正中的蒲團之上,雙目緊閉,似在修煉悟道。他的頭頂,只見祥雲萬道,瑞彩千條,舉手投足間,皆是無盡道韻,彷彿以身化道,其自身就是此間天地一般。

揭語有言:“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炁化鴻鈞。”

這位大神,正是洪荒天地間第一位聖人:鴻鈞道祖。

正當此時,鴻鈞道祖雙眼睜開,彷彿兩道精光破碎虛空,要將一切都給洞穿開來。

“奇怪,自從盤古開天后,因為世界法則不全,故此,天道這才掀起了龍漢量劫,使洪荒大能建族立道,補全天道。龍漢量劫後,天道補全,先天靈氣會逐步蛻變為更溫和的後天靈氣,先天種族也會蛻變為沒有靈魂,沒有靈智的後天種族。”

“這時,就需要有洪荒大能代天傳道立教,教化洪荒生靈。按照指示,天道六聖皆會因為立教傳道,有教化洪荒功德,才被天道承認證道。”

“可是如今,竟然有一部分天道功德已經進入洪荒,究竟是誰,竟然搶先諸聖一步,搶走了部分教化功德,難道是量劫已經興起?”

想到這裡,鴻鈞念力微動,召喚出造化玉蝶,開始推演天機。片刻後,推演結束,鴻鈞再度睜開雙眼,那渾濁的眼眸中,彷彿透著一股要將世間洞穿一切的光芒。

“量劫並未開始,我卻無法推測,只知道天道功德降臨在了無名山,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無名山上又是什麼樣的存在?是域外生物,還是隱藏大能?”

思索片刻後,鴻鈞再次催動手中玉蝶。下一瞬間,就見一道身影出現在紫霄宮中,畢恭畢敬地拜倒在鴻鈞面前。

“弟子太清老子,拜見老師。”

沒錯,這位化身老者,拜倒在鴻鈞面前的,正是名震洪荒的玄門六位弟子的大師兄,太清老子。

鴻鈞看了一眼太清老子,點了點頭,道:“徒兒,為師方才算到無名山中有異動,那裡似乎隱藏著你的成聖機緣,你可以去那裡一探,或許會有收穫。”

太清老子聞言,疑惑道:“無名山?記得前些日子老師不是說,弟子的成聖機緣,是在女媧師妹創人族之地,首陽山嗎?”

鴻鈞也不回答,而是威嚴開口:“莫要多問,自去便是。”

太清老子聞言,也不敢多說,再次行了一禮,隨即閃出了紫霄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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