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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8章 顧家小廠 白家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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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回

顧家小廠 牽動四兩撥千斤

白家姐弟 貪心不足蛇吞象

正在顧家大院桑蠶廠與港商合資後蓬勃發展的時候,蓉陽絲綢廠卻出現了大問題。經專案組兩個月的徹底核查,蓉陽絲綢廠只剩下一個空殼,職工兩年都沒開支了。呂明修、沈默久等人除大量揮霍浪費講排場外,還有嚴重的貪汙、受賄、挪用公款等行為,數額達九百多萬元。呂明修、沈默久、國文革、康晶晶等人均被逮捕。國文革因主動揭發檢舉有功,並積極退賠免於刑事處分。

據說呂明修終日在監獄裡嚎啕大哭,究竟為什麼哭泣,他隻字不說。是悔恨、是懊惱、是悲傷、是惋惜……誰也說不清。不過從國事家事上來講,他上是辜負了黨和人民的培養教育,下是對不起蓉陽三十萬黎民百姓;從家事上講,他是傷風敗俗、喪盡天理,害了妻兒子女。他會是為了這些大哭嗎?

經政府撮合,為了蓉陽絲綢廠六千名職工的生存,顧家大院桑蠶廠董事會透過,收購兼併了蓉陽絲綢廠。至此,白雪吟的事業進入了高速發展期,她成立了“顧家大院實業股份有限公司”,其所屬產業有:顧家大院桑蠶場、蓉陽繅絲廠、蓉陽絲綢廠、汽車運輸服務隊、正義律師事務所和顧家大院福利院及救助中心。顧家大院福利院和救助中心是非經營性的,收容的是孤寡老人、兒童和受迫害的人們。企業所屬職工一萬二千餘人,固定資產達二十六億元人民幣。白雪吟成了華山腳下遠近聞名的富婆和企業家。

就在收購蓉陽絲綢廠後不久的一天晚上,國文革和妻子白雪蓮及白雪峰及其妻子呂豔豔來到的白雪吟家,當然,呂豔豔是被脅迫而來的。他們向白雪吟提出兩條要求:第一,現在距上次提出白家財產分割已經五年了,合資的事情已經搞成三年了,這回又兼併了蓉陽絲綢廠,年盈利達億元;白雪吟應該履行承諾,分給他們股份。第二,要求進入董事會,並由他們分管被兼併的蓉陽絲綢廠。

白雪吟苦口婆心地向他們解釋說:“從帳面上分析看,我白雪吟、彭婕、李莉、豔豔四個人的這幾年共收入達一億六千多萬元,可是這幾年我們並沒有個人享受和揮霍,而是滾動發展壯大了實業,還收養了那些無依無靠的老人和孩子,辦了一個律師事務所,還有些其它社會公益事業等等,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希望你們能體諒我的苦衷。還是我過去的觀點,你們選好了專案,經過實際考察,我可以借錢給你們,你們還是應該立足自己去發展事業。”

國文革非常氣憤地說:“你自己沽名釣譽,拿著我們的錢去為你自己買好名聲,這也太不應該了吧?你可以用你自己的那一份嘛!”

白雪峰在想,把那麼多的錢投到素不相識的人們身上,不值得,他說:“大姐,以前你搞社會公益事業用去的錢我們也不計較了,從今年開始,你所佔有的股份我們要三一三十一,再不能任你這樣敗我們白家的財產了。”

白雪吟當然明白他們是見錢眼開、不勞而獲,自己和夥伴們辛辛苦苦甚至是生生死死創下的事業反而成了他們的了。但她並不急於和他們爭辯是非,而是看著呂豔豔問:

“豔豔,你的態度呢?”

呂豔豔猶豫了片刻說:“我也說不好,反正這廠子確實是大姐千辛萬苦一手搞起來的,我們任何一方都沒有投入一分錢,這些年來,大姐除了工資個人一分錢也沒有從廠子支取。”

白雪峰憤怒的指問呂豔豔:“你站在誰的立場上講話?”

呂豔豔斜側過頭看著滿面怒氣的白雪峰:“可是——可是,二姐夫和雪鋒說的也——,大姐這錢不該都花到社會福利事業上去。”

白雪吟心裡明白了,兄弟姐妹間已經再無親情可言了,一場糾紛將是難免的,但她還是耐心地說:

“白家的兄妹們,如果說大家是實事求是地協商這件事的話,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顧家大院桑蠶廠是跟爸爸沒有任何關係的,跟你們就更沒有關係了。從我是白家人這個家庭意義上說是不錯的,但是在我創業之前白雪蓮己經結婚成家,而白雪峰也和呂豔豔結婚並另立門戶。從你們都另立門戶以後我開始了自己的創業,這種業績你們是不享有權益的,同時你們對我的事業也不承擔風險連帶責任。所謂我與白家兄妹間的共有財產只能界定在你們都未結婚前的這個家的財產,而那時我們白家是沒有財產可言的,有的只是債務,可是我這個大姐並沒有要你們承擔你們應承擔的債務。想當初,我創業的指導思考想是,如果失敗了也不連累你們,我自己再爬起來,如果爬不起來我也只有一死。要是我能夠成功,我則要用全部來救助社會上的弱勢群體;白家過去的苦難你們應該清楚,爸爸被打成Y派,在社會上受盡了人格和尊嚴方面的歧視,媽媽靠賣血來維持一家人的生活。這種大規模的冤假錯案在今天是不會發生了,可是個別的現象還是會有的,需要我們去扶持和資助啊!至於你們,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們可以選擇合適的專案,大姐資助扶持你們發展自己的事業,不應該坐享其成啊!再說,你們想領導蓉陽絲綢廠,你們怎麼領導?你們憑什麼本事讓這個廠子起死回生?”

國文革不服氣地說:“難道說就你白雪吟有這個本事不成?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如你一個白雪吟嗎?”

白雪吟冷笑著說:“國文革,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尤其是你國文革的能力,可惜你的能力沒有用到正地方。你為什麼不去琢磨怎麼創業呢?卻把心思用到無理的想來分所謂的家產?為什麼不自己去創一番事業呢?再說新兼併過來的蓉陽絲綢廠究竟怎麼個搞法,這需要董事會研究後經股東大會透過的,我白雪吟說了也不算數的。你們所謂要分白家財產一事,我今天索性就說明白了——你們選項創業,我會全力支助,除此之外,你們是沒有任何理由來要求得到顧家大院桑蠶廠權益的。至於我用我的錢回報社會你們也無權橫挑鼻子豎挑眼。我認為我這樣對待你們才是身為大姐對你們真正的關愛。”

白雪蓮斜了一眼白雪吟說:“大姐,你就別說得冠冕堂皇了,我看你是想鐵公雞一毛不拔了,那可就別怪我們不講情義了。”

白雪峰也很不滿意:“你原說等盈利了再分股份,這樣說來不等於是騙我們嗎?”他拉著豔豔說“走吧,你以後也別再上班給她賣命了,我們去找個說理的地方去。”

白雪吟攔住呂豔豔說:“豔豔,大姐希望你說句良心話,就說去年年末分紅,你得了多少錢?大姐得多少錢?”

呂豔豔看著白雪峰,懦懦的說:“我去年紅利是七萬元,工資每月三千元;大姐一分錢紅利都沒拿,月工資也是三千元。”

白雪峰瞪著呂豔豔:“走吧,那點錢還顯示什麼呀,人家名下上億萬元呢!”

白家兄弟、姑娘姑爺們忿忿地離開了白雪吟的家。

白雪吟默默地坐在床頭。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投資讓她們去創事業他們卻不幹,而非要坐享其成呢?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經濟狀況,這幾年雖然說是經手了好多錢,可是辦起了敬老院、孤兒院,還有律師事務所,現在個人的經濟已經出赤字了,是彭婕、李莉用自己的那一部分所得全力支援著這些福利事業呀!當然,這只是暫時的。白雪吟正這麼想著,十八歲的女兒盼盼過來了,白雪吟想起了女兒和呂剛的事情來,她把對弟妹們煩惱的事暫時就擱在一邊了。

白雪吟拉過女兒盼盼,表情十分嚴肅地問道 :“盼盼,媽媽前天跟你講的對於你個人問題的意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盼盼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她面對媽媽的認真是那樣地輕鬆而又老練的說:“媽媽,我是喜歡呂剛的,我們也是認真的,希望媽媽不要因為他爸爸而對呂剛抱有成見。”

白雪吟知道盼盼和呂剛的事將來的麻煩是必然的了,但目前她又沒有辦法去向盼盼說清楚,更沒有辦法去阻止一個少女成長過程中出現的那種幼稚的初戀。她這個做母親的只有時時地用心和眼去密切關注其勢態的發展,尋找著、等待著機會去力挽狂瀾。此刻她只能輕輕拍著女兒盼盼的肩頭說:

“孩子,這件事你現在還沒有必要那麼認真。你是誤會媽媽了,我並不是因為他爸爸呂明修才不贊成你和呂剛好,而是確有不能支援你們的緣由,這一切都必須等到你進了大學以後,有所成熟了,媽媽才能和你交流,從而得到你的認同。就目前來說,媽媽要提醒你認識的是,你馬上要去上大學了,而呂剛則是個不務正業,只依仗其父親的權勢在社會上游手好閒的人,現在其父入獄了,更是沒了約束,這種人的品質是要惦量的……”

盼盼聽著媽媽對呂剛的數落,有些不高興了,撅著嘴扭身走開了。

白雪吟身心疲憊,望著盼盼那背影,無奈地輕搖著此刻有些嗡嗡作響的腦袋。她想,天天盼孩子長大,如今孩子大了,可是跟媽媽的心卻是越來越遠了。十八年吶,孩子雖無父愛,但在她的盡心呵護下,給了孩子良好的教育並盡力創造優越的成長條件,母女之間有多少其樂融融的過去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母女間情感相悖了?白雪吟在苦苦地思索著母女情感裂變的往事:那是在盼盼結識了呂剛以後,女兒在媽媽面前慢慢失去了溫順。呂剛實際上是盼盼的親表兄,因為他也不知道和盼盼是這種血緣關係而對盼盼有追戀倒不能怪他,問題是這呂剛是蓉陽有名的紈絝子弟,橫行鄉里,無惡不在,已經從拘留所幾進幾齣了。而純淨如水的盼盼竟鬼使神差地和這呂剛交了男女朋友。為這事白雪吟沒少對盼盼勸說,可這一向乖順的盼盼就是不理解媽媽的一片苦心,執著地要和呂剛來往。

白盼盼為什麼對生她養她的媽媽這樣冷酷無情呢?是天生就應該是這樣,還是自己在對白盼盼教育上方法不當所致呢?白雪吟在苦苦的思索著。

白盼盼是在十年浩劫那種特殊的年代白雪吟被逼嫁給沈默久的不正常情況下跟李摯懷上了這個孩子的,是在全縣批審“Z資派”、“壞……”的“審判臺”上降生的。難道跟這種不正常的懷孕和降生有關係嗎?小盼盼生下來不但缺少父愛,而且,生存環境極其惡劣。白家是個Y派分子家庭,自己呢,是個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現行反革命分子,曾經三次被捕,兩次被判處死刑。為了能保住小盼盼這條命,為了讓小盼盼有個安靜的生存環境,白雪吟偷偷的把小盼盼送進深山顧濟秀奶奶和顧掬賢媽媽那裡。小盼盼從小就顛沛流離、受盡苦處哇。應該說,小盼盼從小就既沒有父愛,也缺少母愛,因此,使小盼盼性格特別孤僻。

小盼盼回到媽媽的身邊,媽媽對她是怎樣教育的呢?白雪吟皺著眉頭在回首著往事。小盼盼上學伊始,白雪吟心裡暗憋著一股勁兒,一定要讓小盼盼成為全校學習最優秀的學生。她無論怎樣辛苦,每天都要擠出時間認真檢查小盼盼作業的完成情況,卻很少關心小盼盼的思想變化。說老實話,讓那萬人痛恨的“文化學習活動”和階級鬥爭搞的,人們對思想教育非常反感。那個年代,一提思想教育,就是階級鬥爭,就是學、背紅寶書語錄、“老三篇”,那種所謂的政治教育,使人們的思想麻木僵化。粉碎“文化學習活動小組”後,雖然不那麼教條僵化了,但學校的那種思想教育依然是脫離實際、好高騖遠的。比如剛上小學一年級的語文第一課就是“熱愛共產主義”,才剛剛六、七歲的小孩子,什麼叫共產主義?為什麼要熱愛共產主義?六、七歲的小孩子根本無法理解,還不如學“熱愛媽媽、爸爸”,先培養孩子“愛”的美好的感情。當然,這對於小盼盼來說是千百萬兒童共有的環境。彭婕的兒子裘實也是在這種學校讀書嗎,可裘實卻有著良好的品德修養和是非觀念。家庭這個環境對孩子的成長是極其重要的。

為了補償小盼盼沒有父愛的缺憾,那個時候我白雪吟是怎麼想的呢?沒有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教育和感染孩子上,而是想,父母雙全的孩子有什麼,我小盼盼也要有什麼;父母雙全的孩子沒有的,我小盼盼需要,就也應該讓她有。可以說,小盼盼是在物質條件較優越的環境中度過少年步入青年的。為了使小盼盼生長的環境舒適、安全,她很少讓小盼盼去接觸社會,致使小盼盼長到十三、四歲了,還不知道怎麼買東西,一切需要跟社會接觸的事,白雪吟都給包攬下來了。一旦孩子需要獨立走入社會,她就很難抵禦五彩繽紛的各種誘惑。白雪吟想到這,流下了傷心的眼水:看起來,我的小盼盼是要補上這一課呀!可是,補上這一課,代價要多大呢?我能承受得了嗎?白雪吟心裡沒有底。

一天晚上,白雪吟把白雪蓮、白雪峰找到家裡,白雪吟把雪蓮、雪峰領到原來居住的東廂房,三個人坐在白森和吳琪當年睡的破舊木板床上。白雪吟說:

“雪蓮、雪峰,還記得當年咱們家那艱難的生活嗎?還記得當年咱們兄弟姊妹的手足親情嗎?”

白雪蓮冷著臉說:“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我可沒時間聽你憶苦思甜。”

白雪吟知道已經無法溝通了,但她牢記著生母顧掬賢的話,要善待你吳琪媽媽的一雙兒女呀!她從兜裡掏出兩個存摺:“這是兩個存摺,每個存摺上是六十萬元,你們拿去吧,我希望你們選好專案開創事業,至於顧家大院桑蠶廠是白家的遺產這官司,你們還可以按原計劃打下去。”

白雪蓮和白雪峰各得到了白雪吟給的六十萬元,雖然還不滿足,但是,這麼大一筆錢又來得這樣容易,也就暫時安定下來了。

得到這筆鉅款的當天晚上,國文革和白雪蓮商量怎麼支配這六十萬元。白雪蓮說外地有個發電廠,咱們可以透過關係供給這個廠子一部分煤炭,差價是很可觀的,用這六十萬元當本錢,一年下來也能賺二、三十萬元。

國文革笑著說:“那不是搗煤嗎?咱可不幹那倒黴的事情,也不賺那倒黴的錢。”國文革轉動著眼睛,“雪蓮哪,我心裡就是難以平衡,她白雪吟一年利潤上億元吶,六十萬元就把我們打發了。她白雪吟對你這妹妹也太摳門了,彭婕、李莉都那麼受她重視,聽說名下的錢也有幾千萬元吶!咱們還要從白雪吟那弄些錢,本金大了生意才好做呀!”說到這,國文革斜眼看著白雪蓮“我有了辦法,不知你同不同意?”

白雪蓮心裡又產生了不平,彭婕名下就有幾千萬元,而那呂豔豔呢,據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吶,現在白雪吟的淨資產就有十個億呀,那百分這三就是三千萬吶!白雪蓮咬著牙說:

“你說吧,什麼辦法都行,只要能從白雪吟那裡弄到錢!”

國文革說:“白雪吟這麼摳門主要是因為我,你想呀,白雪峰和呂豔豔是夫妻呀,那呂豔豔有百分之三股份,淨資產就佔三千多萬,每年分紅也有百十來萬哪,那不也等於是白雪峰的嗎?苦就苦了咱們了,原因是我國文革影響了你,假如沒有我國文革,白雪吟也會給你一點股份的,哪怕就是百分之一呢,這樣錢也是很可觀的呀。所以,我想啊,咱倆假裝離婚,這樣你成了孤兒寡母,你就投靠到白雪吟那裡,在廠子裡也不至於讓你當工人,會有很多機會弄到錢的。”

白雪蓮說:“我聽豔豔說她們的錢都投入到社會福利事業上去了!”

國文革有些急不可耐:“你說我這辦法行不行啊?”

白雪蓮猶豫著,暗想,國文革可別假戲真做呀!

國文革看透了白雪蓮的顧慮,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我國文革不會喪良心的,我若真離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哇?上大學的女兒也不會答應我,再說你那時也是富婆了,我還怕你不再接收我呢?”說著,他摟過白雪蓮“我可捨不得離開你啊!”

半年過去了,國文革攜帶著六十萬元說是去深圳做生意,卻杳無音訊。白雪蓮在顧家大院桑蠶廠當一般職員,拿著正常的工資,她要求要和呂豔豔一樣佔百分之三的股份也沒有得到同意。

白雪蓮很懊惱,她不再上班了,她知道國文革在外邊一定是遇到了困難或者太忙了,但是,白雪蓮並不怪罪國文革。她想,這些都是白雪吟造成的。如果白雪吟能夠給她百分之三的股份,那麼文革也就不會到外地去奔波了。

一天晚上,白雪蓮正看電視,來了兩個四十多歲的人,說是找國文革的。

白雪蓮告訴這兩個人,國文革去深圳半年了,還沒有回來。

兩個來人出示了國文革賣房子的協議書、交款的收據,在協議書上,雙方約定半年交出房子。

白雪蓮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事情驚呆了,她終於明白過來,國文革是事先安排好了要騙她的。白雪蓮放聲大哭。

那兩位並沒有因為白雪蓮的哭而退縮,他們臨走時說:“五天內我們要搬進來,你一定要把房子給讓出來。”

第二天,白雪蓮把白雪峰找到家裡,白雪蓮沒有把國文革攜款、賣房子的真相告訴白雪峰。她拉著白雪峰的手,流著淚說:

“小弟,媽媽扔下咱們這兩個親生骨肉,爸爸呢,聽說病也好了,還收養了何琅的女兒何小華。他從不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女呀!白雪吟那廠子民政局要收回去那陣子,爸爸不是就有三萬元的存款折嗎?我拿過來了,後來爸爸掛失了。那錢就是爸爸的,後來也都投到白雪吟的廠子裡去了。我這半年在白雪吟的廠子裡工作,什麼事情都搞清楚了。那彭婕不就是在白雪吟困難時投了兩萬元嗎,現在佔百分之五的股份,李莉也是百分之五的股份。”

白雪峰想到呂豔豔也佔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可是,除了工資每年分紅的錢很有限,賬面上存款有幾百萬了,可那只是賬啊!就不以為然的說:

“要那股份有啥用,也不分紅,大姐跟彭婕、李莉還有豔豔有約定,把紅利都投到福利事業上去了。”

“雪峰啊,白雪吟她們分錢能讓豔豔知道嗎?你別犯傻了,即或是不分錢,可那廠子的大權是人家白雪吟控制著,早晚都是人家的嗎?雪峰,咱們要討回個公道,我們一定要佔有不少於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們起訴白雪吟,透過法律來解決問題。”

白雪蓮、白雪峰姐弟請的律師對白雪吟幾年來的財產進行了暗查,得知白雪吟這幾年的收益除用於企業發展和增加固定資產外,都投入到社會福利事業上去了,個人提成利益也僅僅是維持正常生活而已,賬面上的財務反映也是合理狀態。律師對白家兄妹要打這場官司並不持積極態度。當然,單就顧家大院的淨資產現在可達十幾個億,按白雪吟的百分之七十股權她擁有淨資產八億多,可是,白雪吟的百分之七十股份好包括她舅舅顧掬德百分之四十,實際上白雪吟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唯一可追根究底的是白雪吟能否有當初辦廠時白森沒有投資的證據,或者我們能不能拿出白森投資的證據來。而白雪蓮、白雪峰主張的是,當初辦顧家大院桑蠶廠完全是白森的主意,並且還投了資。白雪吟是受僱於白森而出面經營這個廠的。對此,白雪吟必須舉證說明事實。

呂豔豔已經退出了這場糾紛,她知道白雪吟姐姐苦惱的不是這場官司的輸贏,而是焦慮打這場官司所要耗費的親情和精力透支。那時,兼併過來的絲綢廠正在做擴大生產的計劃,否則十幾億元的外商訂單計劃就難以保證,她正在組織力量制定嚴謹科學的經營方案,以確保原料的落實、生產質量的強化、安全生產的到位、職工生產積極性的調動以及運輸服務的調配計劃等等。在這個節骨眼上,白氏姐弟倆卻要唯恐天下不亂,把利益的紛爭鬧上了法庭。更讓白雪吟痛苦的是從小就相濡以沫的姐妹如今卻要面臨著對簿公堂的現實,這怎麼能讓在九泉之下的吳琪媽媽安息呀!可是她白雪吟沒有辦法,她是被動的,她根本阻止不了,除非她妥協,將這蒸蒸日上的事業拱手相讓或化整為零隨便他們去坐吃山空,賭之殆盡。如果這樣的話,破產的不僅僅是她白雪吟,受害的將是顧家實業下的一萬多名職工和資助興辦的各福利事業,還有那些剛剛過上安逸生活的老少孤寡。豈不造成蓉陽大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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