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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向松的聲音散漫，聽著不太正經，但是卻又給白盛楠定了一針，覺得安心。
她拿著手裡的水杯，水透過杯壁，傳來一些暖意。
心裡也沒有之前那般緊張了。
鈴聲剛好在她坐到自己位置的時候響起。
蘭婉清走進教室，看著大家都屏息凝神地看著她，她自然是看出來大家都在期待著什麼，但是腦子裡冒出了一個想法，就是想要逗他們玩一下。
“大家都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字嗎，還不快把書拿出來上課。”
聽見蘭婉清這句話，大家都以為成績還沒有出來。
底下傳來一陣哀嚎，大家拖拖拉拉地拿出課本。
“怎麼成績還沒出來啊，害我白緊張了一個早上。”
“就是啊，怎麼這麼慢。”
蘭婉清看著大家的表情，嘴角揚起笑容。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瞧你們那個緊張的樣子。”她開啟自己的書，從裡面抽出來一小碟的紙張，朝同學們揚了揚，“吶，你們的成績都在這裡了。”
“程萍。”她把紙遞給程萍，“你找兩三個同學一起，現在就把它們發下去吧。”
“既然你們都那麼緊張第一次的成績，那這節課我就不上了，你們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的成績，擬定一下自己的學習計劃，看看哪些科目是自己薄弱的，抓緊提上來。”說完她拿出椅子坐在講臺上，看自己的教案了。
程萍接過這些紙，先分了一些給玉珍，轉過身正想分給白盛楠讓她幫自己發，但是轉念一想她的性格好像有些怕生，也不知道她名字有沒有記全，手腕一轉，把想要給她的那部分給了自己的後桌。
她甜甜一笑，“辛苦你了。”
“小事，交給我吧。”後桌也很給面子的站起來接過這些紙。
白盛楠看著他們三個人在教室裡面分發成績紙條，沒多說什麼。
白盛楠那一張剛好在玉珍的手裡，她看著紙條上的數字，面色陰冷。
“你的。”路過白盛楠的桌子，她隨手將紙條往她桌子上一丟。
紙張有點皺，白盛楠看了一眼徐琳收到的那張平整的紙張，眨了眨眼睛，壓下眼底的情緒。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紙上面的數字。
一科一科掃過去，成績都和她預料的差不多，接下來就到全校的排名了。
她拿自己的手指頭遮住那個地方，然後在心裡默默數著數。
1，2，3。
等數到3，她猛地移開自己的手，將數字公之於眾。
5。
瞪大眼睛，她考了全校第5名。
白盛楠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大口氣，
眼角染上一絲笑意，只要按照這個樣子保持下去，獎學金她肯定是有資格拿的。
“盛楠，你考得怎麼樣啊，你是不是考的很好啊，我看你很開心啊。”程萍伸出一個手指戳戳白盛楠的手臂。
白盛楠也不知道程萍考的好還是不好，怕自己講錯話，只是微微點頭，將自己的紙條拿給程萍看。
程萍接過紙張，嘴裡先是輕聲嘀咕了一句，“你的這張怎麼格外的皺啊。”
等到看清了白盛楠的成績，她的眼睛整個就亮了起來，笑容燦爛，小聲驚呼，“你這麼厲害啊盛楠，考了全校第五！”
白盛楠不好意思的笑了。
“考全校第一才叫厲害呢。”玉珍看著程萍這個樣子就不服氣的頂嘴。
“你真是的，你連前五十都沒考進去你還這樣說別人。”
程萍轉過頭，小聲斥責道。
玉珍已經看白盛楠不舒服很久了，之前自己叫人去欺負白盛楠，不知道為什麼蘇向松會插手，被他截胡了，這次自己考得這麼差，白盛楠卻考得那麼好，她更是怒氣攻心。
講話也不遮攔了，自己心裡想著什麼就脫口而出，連面子上都帶裝一下的了。
“呵，果然啊，家裡窮的人就是會讀書一點。”玉珍雙臂交叉於胸前，扭過頭看著白盛楠，語氣輕蔑，嘲諷之意很是明顯。
就連程萍聽見這句話神色都變了，更何況當事人白盛楠了。
好在玉珍還有考慮到現在還在課上，聲音不算太大，只有她們周圍幾個人聽見了。
但是班級裡面哪裡有藏得住的秘密，這有幾個人知道了，不就等於全班的人，甚至是說，全校的人都可能知道了。
白盛楠現在臉色很是難堪，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褲子，抿緊嘴唇。
她這才想起來為什麼徐琳之前讓自己小心著一點玉珍，她這個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很討厭自己。
程萍冷下了臉，“玉珍你怎麼可以這樣講話。”
她們這裡引起了小片的騷動，連蘭婉清都注意到了。
“程萍，怎麼了你們那裡，這麼吵。”她鄒起眉頭，連帶著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萍和白盛楠這一塊。
“沒什麼老師，我們在討論一起弄個學習小組，想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可以來輔導一下其他人。是我們太大聲了，不好意思，我們會小聲一點的。”程萍伸出手，在課桌下面輕輕拍了拍白盛楠的手，以示安撫。
“學習小組啊。”蘭婉清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你們其他人也可以學著點。”
大家繼續沉靜在自己的學習計劃之中。
程萍偷偷掃了一圈，見到沒有人再將目光放在她們這邊，這才開口輕聲詢問白盛楠。
“盛楠，你的語文真的好厲害啊，語文一直都是我的弱項，我之後要是在語文上面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問你嗎？”
程萍也不知道白盛楠剛才到底有沒有聽清楚玉珍講的話，她現在也只能是轉移話題，轉移白盛楠的注意力了，讓她別再想著這件事。
她小心的看向白盛楠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白盛楠看著程萍這個樣子，也知道她是想要讓自己別再想這件事情了。
她淺淺吸了一口氣，在心裡調節了一下，避免自己待會講話會染上鼻音。
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輕聲說道，“好啊。”
程萍見她這個樣子舒出了一大口氣，臉色也緩和，帶上笑容，“那就先謝謝你了，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