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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料到一向矜貴有禮的傅公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沒有帶什麼髒字，可到底不怎麼好聽的。
這有錢人，最是惜命。
詛咒別人去死，這不是戳人心麼？
“傅小先生，這話哪裡能這麼說？”
那貴婦臉色難看得厲害，仗著自己輩分比傅聿城大，反駁起來。
“生死這種事情，哪裡能和八卦相提並論？你這也太冒犯人了。”
傅聿城彎了彎唇，“成，我言語冒犯您，我向您道歉。”
這位貴婦一怔，沒料到傅聿城竟然這麼輕易道歉，反應過來之後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
她正要開口說不至於，想把先前傅老太太那事兒抵消過去的時候，又聽到傅聿城開口。
“簡然，”他招了招手，把不遠處的李簡然叫過來，“記一下這位夫人是哪家的，有什麼合作直接終止。”
女人笑容僵住。
不止這位貴婦，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徹底難看起來，浮現焦急。
“傅總，這就是一件小事，哪裡至於上升到這地步呢？”
那位貴婦還在發愣的晃兒，已經被她丈夫拽到傅聿城跟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還不向傅總道歉！瞧你那張破嘴，做錯了事情還不承認！頭髮長見識短的東西，就知道在牌桌上八卦是吧！”
他瞪著自己的妻子怒吼，轉頭再看向傅聿城的時候，肥胖的臉上已經掛上諂媚的笑容。
“傅總，您大人有大量，我和我太太向您道歉，希望您不要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女人捂著臉，接聲委屈道：“對不起傅總，是我的錯。我不該多嘴八卦，實在對不起，希望您能原諒！”
傅聿城眉頭輕蹙，目光淡漠地看著這對夫妻：“你們好像弄錯物件了，被說閒話的是我的太太，可不是我。”
所以，即使要道歉，也應該是向南安道歉。
而不是向他。
夫妻倆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轉頭。
已經有人比他們反應更快，開始向南安道起歉來。
態度言辭那叫一個誠懇，再沒有在牌桌上聊八卦時高傲的嘴臉。
他們一個接一個，這對夫妻想道歉，還得好好排隊。
南安沒心思聽這些人嘴裡的話。
她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的嘴臉，雙眸有些放空，不自覺地挪動到傅聿城身上去。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後者也抬眼看過去。
視線碰撞，南安漠然移開。
視線往下，跟前站著的正是這場謠言的始作俑者——夏皖皖。
她臉上還帶著不甘心，挪步到南安跟前，不情不願低聲說：“對不起，南安姐。是我和林姨在醫院誤會了您，我也是為了聿城哥哥好，怕你做糊塗事，希望您可以原諒我。”
南安垂眸，冷眼瞧著面前的女人。
她忽然覺得，拿小白花來形容她都是侮辱小白花了。
人家小白花多可愛，招誰惹誰了？
余光中瞥見朝這邊走來的男人，南安唇畔牽扯起薄涼的笑。
“不好意思啊，其他人我都可以原諒，唯獨你，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永遠不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