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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和阮喬木皆是一愣，都沒料到傅聿城會開口問這話。
當然，南安也沒有矯情，如實告知說：“只外面的禮紙是我親手畫的，其他的就不是我的功勞了。”
“這樣麼？”
傅聿城手指落在那金色的字跡上，指腹輕輕摩挲。
他似還想要說什麼，就被南安及時打斷：“只是一份伴手禮而已，傅總能夠喜歡就已經起到它的作用，我想今天在這茶室裡，更重要的事情應該是關乎兩家公司的合作。傅總您說呢？”
傅聿城掀眸朝南安看過去。
他似料想不到對方會用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講話，就好像從前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所有羈絆都隨著他們離婚，盡數消失，什麼也不剩。
傅聿城凝視著南安那張平靜的面龐，心口陡然生出幾分莫名的煩躁。
他忽然就不願意去想什麼破合作，只想問問南安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連帶那些讓他生出離婚念頭的信件也一併問清楚。
但理智到底佔據上風。
傅聿城斂下所有情緒，卻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對話。
後續的談判合作，全部交給了李簡然去談。
南安這邊也沒有再開口。
她對生意場上的事情本來就不懂，這次合作也只是瞭解個大概。
半桶水都算不上的自己還是儘量保持沉默，多說多錯。
其實傅雅萱在門外的一番話也不算錯。
她對於公司的事情就是一竅不通，只會做一些寫寫畫畫的事情。
當裁縫她敢說自己在行，但合作談判這種事情，還是得經驗豐富的人來才是。
而也是傅雅萱說錯的一點。
她並非是合作的談判人，只是給姐姐打下手的‘助理’罷了。
這次談判十分順利。
交換意見後的兩人也沒有按照傅聿城先前所說，直接按照SZ集團這邊的要求來，還是修改了一部分的條款，達成雙方意見上的統一。
簽字蓋章結束之後，便是一番客套的寒暄。
然後各回各家。
至於領著對方來安城遊玩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安排，不需要阮喬木他們親自去接待的。
按照往常的情況，阮喬木在簽完合同之後就迅速走人，然後把對方扔給其他人接待，隨便領到安城哪個好玩的地方泡泡溫泉、聽聽戲曲都行。
別來煩她就成。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
倒不是顧及傅聿城的身份。
只是在她領著南安要離開時，就被對方喊住。
傅聿城端起茶桌上的紫砂杯，輕輕抿了一口，直言道：“阮小姐，您身旁的這位助理是我朋友，能否讓人留下來陪我說幾句話？”
阮喬木和南安詫異地朝他看過去。
若非教養使然，還有合作關係，她非得指著傅聿城的鼻子罵。
什麼髒東西。
還朋友！前妻兩個字是燙嘴不成？
憑什麼要和他聊幾句？
毛病。
“抱歉傅總，公司還有事情，我得和我的助理先回去一趟。至於您說和我助理是朋友的事情，想要聚一聚的話，大可私底下再約。我想，傅總應該也不是那麼公私不分的人吧。”
阮喬木禮貌拒絕，輕飄飄地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傅聿城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茶杯，圓形小巧的茶杯在他掌心轉動。
他掀眸，深邃的目光直直朝南安看過去。
話卻是對阮喬木說的。
“SZ集團應該不至於這般小氣吧？半天假罷了，小阮總剛簽下一份合作合約，也不讓下屬輕鬆一會兒麼？”
阮喬木被他的話堵得一愣。
好傢伙，竟讓她無話反駁。
她正沉默的時候，身側的南安忽然開了口：“傅總也不見得讓李特助休息一下，這樣說恐怕不太好吧？”
傅聿城手上的動作一頓，饒有興趣地朝南安看過去，隨後輕輕一笑：“簡然與南安小姐的薪資不同，承擔的工作當然不同。當然，今日也可以讓簡然沾一下南安小姐的光，讓他休息半天。”
“那可真是抱歉了。”
南安毫不留情地拒絕，“我沒什麼想和傅總您敘舊的，也沒那個好心希望李特助放假。傅總就按照尋常來吧，我也需要去上班了，不多陪了。”
她話落，便拉著阮喬木離開了茶室。
至於身後男人是什麼臉色，就與她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