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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霸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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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她進了門,他不再跟她較勁,鬆了手,冷眉冷眼,扔下一句話,自回餐桌前繼續吃飯。

“無恥!你敢動一下!我送你上軍事法庭!”顧心怡橫眉冷眼,氣怒地大喊,一邊使勁扭鎖,一邊用腳使勁踹門。

“咚咚咚……”踹得門山響,除了踹疼了腳,一點用也沒有。

“嚇唬我!你太嫩了!等我吃飽喝足,就地辦了你。”

“辦你個頭!”一句話說得顧心怡頭上的冷汗涔涔地下來了,心裡不住暗罵,只不敢出聲,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以前是被父親逼著練過一些軍體拳,可是,剛剛兩個拉扯時,她已感覺出,她想掙扎,都沒有什麼用的。

忍住心慌,想方設法開鎖。

他吃著美味飯菜,聽到她在門邊來回折騰,心情特別格外地好,甚至忍不住涼涼地調侃,“顧心怡,別白費勁了,那是帶指紋的密碼鎖,不是有把蠻力氣就可以開啟的。”

顧心怡直覺手腳開始發軟,仍不肯放棄。

他到底想怎麼樣?他那會兒砸了她一枕頭,她竟然拿起砸了他許多下,冒犯了他的尊嚴,他肯定饒不了自己。

她恨得直想拿頭撞牆,她壓根就不該再回來X城的。她命中註定跟X城八字不合,一回來,就觸到這麼多黴頭。

最倒黴的是,觸上黴頭王。

她老是看人走眼,覺得何世寶是個乖寶寶,後來證明就是個賴皮;覺得安少傑適合作個鄰家大哥哥,他偏要一心娶她;眼前的這個人,模樣還算周正,也算得精明幹練,可是頂多也就是個公司的高階白領,怎麼會是軍長呢?

他全身上下,除了她今天見到他穿著那身迷彩服之外,她沒覺得他有絲毫軍人氣質。

迷彩服也算不得什麼,這年頭,隨便哪裡買不到幾件迷彩服?大街上到處都是。

她當年上大學軍訓時也有一身迷彩服,穿了兩次,後來被她捐了。

可是,那會兒從樓梯上下來的那個李叔,她清清楚楚聽見對方稱呼他藍軍長。人家是鄰居,總不會叫錯吧?

慢著,軍長是吧,很不小的官了。會住在這樣的普通小區?怎麼也得住高檔別墅區吧?

莫非,他是叫藍俊章什麼的?嗯,有可能。鄰居之間,見面打招呼也不一定稱呼軍職吧。

住在這樣普通的小區,家中絲毫沒有女人的痕跡,連一支護手霜都找不到,可見還是個光桿司令,這把年紀了還單著,應該是混得比較慘才對。

這樣惡霸霸的男人,活該他還單著。

這樣一想,顧心怡心裡的緊張去了大半。

不過,老光棍很有可能比較色,這個,得防著點。想到這點,心裡還是非常怕。

可是聯想到上次他收留她,也沒有怎麼樣她,還幫她洗了衣服。想到這個,顧心怡面有微紅,她好迷惑。

顧心怡這裡心思瞬間百轉,快如奔馬閃電。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聽到那個“藍俊章”在打電話,“小王,你馬上過來一趟,幫我辦件事,對,就是現在!”

打完電話,藍則軒起身收拾碗筷,不好意思,他把顧心怡做的飯菜吃了個一乾二淨,連湯都沒剩了一點。

顧心怡如今又被惹怒了,再讓收拾碗筷顯然不可能,他軍人出身,這種事兒幹起來得心應手,倒也不算什麼。

收拾結束後,他找出一隻沒用過的手機,遞給顧心怡。

顧心怡拉著臉,視而不見。

“你多大?耍小孩子脾氣?”他扯過她的手,用力將手機拍到了她手中。

“哼,真老土,這樣的老人機誰還用啊?我不好意思用,會把人大牙笑掉。”

顧心怡故意刺激他,抬手就要扔。

藍則軒一把握住顧手怡抓著手機的手,目光兇狠,冷冷道:“都這樣落魄了還挺虛榮,你只要敢扔了,我馬上在這裡辦了你,然後去自首,你信不信?!”

“我要你手機幹什麼,你放我走!”顧心怡不敢馬上扔了手機,只是嚷嚷著要走。

顧心怡拿了手機想扔不敢扔的樣子令藍則軒無比愉悅,像極了老黑貓與小白鼠的遊戲,他唇邊扯出一抹笑,一手拄在腰部,一手閒閒地撐在門上,將顧心怡半圈在咫尺內,調侃道:“你如今身無分文,連身份證都丟了,除了投靠我你寸步難行,放你走,你又能去哪裡?莫非你要像你那位朋友說得一樣?”

他那付吃定她的模樣讓顧心怡十分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她賭氣地斜他一眼,“我去跳河總可以吧?!”

“不可以!”淡定而霸道。

“你誰呀!管太寬了吧?!你能不能讓開點。”顧心怡推了他一把,想脫開他的包圍,他故意用這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壓迫她,她很反感,過度的反感之下,她竟然不再怵他。

“管得寬?!我救了你兩次,你還沒報答我!就這樣跳河了,我豈不是虧得慌?!再說了,鄰居李叔那會兒看見你在我這裡了,你這出去跳了河,我能說得清?!”

這是軍長麼?分明就是賴皮。

“你上次說了不要我報答,如今後悔了?”顧心怡故意甜甜地笑,語帶諷刺。

藍則軒分明愣了一下,默默看了顧心怡一眼,收回了手,離開了門邊,折回沙發上,順手摸了一支菸,點燃,若有所思地抽起來。

哪根筋抽得不對了?顧心怡正疑惑,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嚇了顧心怡一條。

藍則軒起身去開門,顧心怡心咚咚亂跳,逃出魔窟的機會終於來了,她暗暗攥攥手,手心溼溼的。

心跳正歡,卻一把被藍則軒扯離門邊,按坐在沙發上,然後他才去開啟門。

“首長好!”

“進來吧,小王。”

小王啪敬了個禮,歡天喜地進了門,正要問藍軍長有什麼吩咐,忽然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清麗的女子,氣怒地看著他。

小王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麵皮很快漲紅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首,首長,我,我……”

“你開我的車,帶她出去補辦一個手機卡,然後帶她去火車站找她朋友,完了再把她給我帶回來。”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顧心怡很是意外,原來,這半天,他都是在跟她惡作劇來著!這混蛋,他故意這樣,懲罰她對他的冒犯?

算了,看在他願意幫她找王晨的份上,她原諒他了。

面色,總算和緩下來。

“行。算你幫我的忙。我今天很累,不想出去。”藍則軒拍拍小王的肩,取出車鑰匙和一張身份證交給小王,“車上有錢,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儘管拿去用。”

囑咐過小王,藍則軒看向顧心怡,“不是早就心急如焚了?去吧。”

顧心怡面色微僵,有些尷尬,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謝謝首長。”

藍則軒倏地黑了臉,冷冷道:“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什麼人呀?這又怎麼了?如此喜怒無常的……首長不都是老狐狸,喜怒不形於色的麼?”顧心怡心裡嘀咕,嘴上可不敢再多說什麼,匆匆跟在小王身後出了門。

小王先帶顧心怡到了一家移動網點,拿過備選號碼單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顧心怡,“請您選個號碼。”

“小王,不用選新號,我手機丟了,補辦一張卡就可以。”

“哦,那你的身份證有沒有帶?”

“身……”顧心怡噎了一下,灰了臉色,搖了搖頭,“跟手機一塊兒丟了。”

“別急,我問問櫃檯看可不可以……”

小王跑去櫃檯諮詢,陪著殷勤的笑容,遞上了首長的身份證,說明了情況,最後得到答覆是不可以,補辦手機卡必須拿本人身份證。

就是想用這個身份證現辦手機卡,也必須是本人來,不能代辦。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老總忙得沒時間,才委託我來的,這麼點小事辦不了,回去會被炒焦的。”

“那也不行!誰知道這身份證是不是你撿來的?”工作人員一口回絕,馬上叫,“下一位。”

“啊?”

“啊!”

面面相覷,倆人傻眼了。

“哎,等等,等等,我帶駕駛證了,可不可以拿我的駕駛證辦理?”

“不可以。下一位。”

小王無奈,只得退出,對顧心怡說,“你先用我的手機打吧,等補辦過身份證後再補辦手機卡,或者讓首長過來幫你重新辦一張。”

顧心怡好生失望地搖頭,“算了吧,我朋友新近換了號,我都沒記住她的號碼,用你的手機也沒法打,我再換成新號也不行,我沒法打給她,她又打不進來。還是等補了身份證,我再按我原來的號補辦。咱們還是先去火車站吧。”

“對,都快七點了,你朋友該急了。”小王坐進車內,順手將藍則軒的身份證放在了杯座處。

顧心怡坐在後面,掃了兩眼,光線已不太好,看不清楚。

她順口說了句“車裡有點悶”,小王忙摁下她那一側的車窗,她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迅速拿起那張身份證,就是窗外昏黃的光掃了一眼照片。

黃昏餘輝中,身份證上的那個男人那樣英俊幹練,淡然沉穩,正是他。

相片旁邊顯示:藍則軒,1976年8月22日出生。

小王透過後視鏡看到顧心怡拿著首長的身份證在看,十分驕傲地說了句,“我們首長是我們十七軍史上最年輕最帥的軍長。”

顧心怡被小王認真的語氣給逗笑了,將身份證放回杯座,笑道:“男人靠實力說話,長得帥有什麼用?”

“我們軍長是實力帥哥。長得帥,賞心悅目,姑娘找物件都願意找帥小夥,誰願意找歪瓜裂棗?”

“你們軍長長得帥基本沒什麼用了,就算是帥哥,也是過氣帥哥,能找到早找到了,孩子十年前都該會打醬油了,如今還剩著,那就只能是超級剩男剩到底了。”

再過幾年就是奔四男人了。

顧心怡雖然原諒了他,可是心裡還是不太舒服,故意在他的下屬身邊說說他壞話,發洩一下胸中的鬱悶。

當面不敢,背後作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誰讓自己是弱女子呢,鬥智不鬥勇哈。小人一點點也在所不惜,該出的氣還是要出的,不然對健康不利。

“我們首長有老婆,不過比沒老婆的還苦。”小王脫口而出,好象覺得不太合適,忙收了嘴。

“哦,那怎麼講?”小王好像話裡有話,顧心怡跟著問了一聲,嘿嘿,聽聽他悲催的故事,幸災樂禍一番,是不是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呢。

顧心怡樂得差點冒泡兒,只不敢在小王面前表現得太過分,還得裝出很關心藍首長的樣子,好辛苦。

“一言難盡。我們首長知道會罵死我的。”奈何小王不肯往下說了,顧心怡也不好十分追問。

她別有小用心地笑笑,“首長唄,愛擺個威嚴耍個酷什麼的……好象不那樣別人不拿他當回事兒似的。”

“我們首長不那樣,我們首長人挺好的。”

多忠心的屬下,顧心怡哀嘆,放棄拿藍則軒的不幸哄自己開心的打算,不過,她多少也感到好奇,藍則軒初看溫潤實則霸道之極,這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他束手無策?

匆匆趕到火車站,差不多已八點半,顧心怡在小王的陪伴下,將偌大的火車站找了個遍,始終沒見著王晨的身影。

小王又請火車站播音室代為廣播尋人啟事,又找到打字幕的地方,請人幫忙在電子屏那裡打字幕,基本全火車站的人都知道有個叫顧心怡的女子在找好友王晨,折騰到凌晨,仍一無所獲。

顧心怡渾身是汗,頭髮梢上不住地滴水,整個人都累癱了,什麼也顧不上講究了,一屁股坐在火車站前的臺階上,絕望至極,很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看看來來往往的人流,又實在拉不下臉來。

小王也累得夠嗆,他買了礦泉水和麵包,遞給顧心怡,苦口婆心地勸說:“心怡姐,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首長那裡吧,首長已是第二次打電話過來問,這火車站也翻了個遍,廣播得滿站人皆知,估計十有八九你那朋友已經離開這裡。都這會兒了,沒法再找,明天再來吧。”

“你回吧小王,我就在這兒等。不信等不到。萬一她看見或者聽到廣播過來找我,我走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那,我也陪你等吧。”留她一個人深更半夜在這亂糟糟的火車站,回去指定得被首長罵得脫層皮,再蹲三天小黑屋。

“真不用,小王。你回吧。火車站這麼多人,又有保安人員,我不害怕。一個人等就可以。何必兩個人受累。快回快回。”

正說呢,藍則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黑著張臉斥責,“怎麼回事?!找不到人,要把性命搭在這裡?!”

“首長……您來了……”小王吶吶地,為難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們回吧。我就在這裡等。喏,我也用不上。”顧心怡把手機遞到了藍則軒面前,她不會回他家了,至於一無所有到底該怎麼辦,她還沒有想過。

他畢竟是軍長,不發脾氣時還好,發起脾氣來那混帳,又是孤男寡女的,雖然人家是軍長,身份在那裡放著呢,不可能對她怎麼樣,可總是彆扭,她也不想再回去擔驚受怕被他呵斥。

顧心怡遞手機給藍則軒,藍則軒伸手去接,卻連同顧心怡的手一把握住,拖上就走。

顧心怡不肯跟他走,被他扯得踉踉蹌蹌,嘴裡嚷嚷著,“你放開我,我要等我朋友,我不去你家。”

藍則軒面色平淡,無喜無怒,只管大步流星地走,不理會她的叫嚷,拖到車邊開啟車門先把她塞入後座,自己方才坐入,始終緊扣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脫,小王已駕車離開了火車站,他還是不鬆手。

看他也不是壯碩男,手勁怎麼這大呢?顧心怡今天第二次透過實戰認知男人與女人在力量方面的差別。

她自覺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一手掰他的手,一邊掙扎著壓低聲音嚷,“求求你,放開我,骨頭碎了……”

藍則軒略鬆了一下手,讓她放下手機,仍然握在她手腕處。

只能鬥智不能鬥勇啊。事實再次鞏固了顧心怡的這個認知。

她受不了了手腕傳來的鑽心的疼,只得冥思苦想如何脫出他的魔掌,眼珠子滴溜溜轉著轉著,忽然瞄到他的腳,遂暗暗深吸一口氣,腳上使勁,猛然狠狠踩了過去。

她想以偷襲促他放手,正以為得計,不料一腳踩空,腳磕得生疼不說,整個人還失去支撐,直直跌入他懷裡。

逗得小王在前邊咕咕地笑。

藍則軒一本正經地將她送離懷抱,扶正她,正色道:“你幹什麼。投懷送抱得講究場合,我的兵還在前面呢。”

“切!”顧心怡一計不成,鬧了個大紅臉,為挽回點面子,故意撇撇嘴,給了藍則軒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眼,“誰稀罕!”

坐正身子,又回頭狠狠瞪了藍則軒兩眼,扭頭去看車外的夜景,放棄了抽回手的打算。

小王忍笑忍得很辛苦,忙按下了後視鏡,不敢再多看。

藍則軒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一直不鬆手。

凌晨的大街上,安靜得很,只餘燈火闌珊。

折騰了一天直至凌晨的顧心怡身心俱疲,在一片光影斑駁中,東倒西歪的搖晃了一會兒,再也支撐不住,終於倚在藍則軒肩頭睡了過去……

淡淡的髮香,清幽的氣息在藍則軒身側縈繞不散,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突然竄入心中,微波盪漾……他輕輕靠在後座上,眯眼沉思。

車到樓下,顧心怡沉睡不醒。

小王正要開啟車內燈,藍則軒輕聲制止了,示意小王幫他開啟車門,他抱了顧心怡下車。

“首長,我來吧?”小王遲疑不決地問了一聲。

“上去開門。”藍則軒簡短地說完,抱了顧心怡往樓上走,這棟家屬樓共有六層高,他住五層,沒有裝電梯,他就這樣抱著她直上五樓。

溫熱柔軟的小女人在懷中沉睡,他抱著她彷彿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輕歲月,女人特有的體香令他心神微失,心中有一處柔軟顫悠著。

有多久,他不曾這樣抱著一個女人了?

他以為,他再也不會有心動的感覺了。

可是,不過是抱了一個小女人上樓,他竟然……

原來他還沒有老去,這些年,清心寡慾的,他都以為自己已經衰老,至少是從心境上已然老去。

此刻,抱著這個小女人,他竟然需要努力收攝心神才能不致使自己心跳過速。

他將腳在臺階上使勁踢了一腳,倏來的疼痛讓他從迷思中迴轉,隱隱有一絲悲哀浮上心頭,他竟力壓了下去。

小王開啟門摁開燈,藍則軒把顧心怡放在沙發上時,顧心怡醒了,有疼痛傳來,睡眼惺忪的她下意識地揉揉手腕,白暫柔膩的手腕處赫然有青紫的瘀痕。

她眯眯雙眸,似怒非怒,似嗔非嗔地瞪了藍則軒一眼,“看看,都是你乾的好事。”

小王在藍則軒身後伸長脖子探看,被藍則軒揮手趕了下去,“你去樓下等我!”

小王吐了下舌頭,迅速溜走了。

這麼嬌氣?他掃了一眼她手腕處青紫的瘀痕,皺了下眉,沒有作聲。

這一路他緊扣她手腕,不過微微用力,不想竟然有那般誇張的瘀痕。

他咳了聲,語聲略略柔緩了些,警戒她,“你朋友不是小孩子,她有獨立生存能力,今天找不到還有明天,太平盛世,沒人會把她怎麼樣。好好睡一覺,不要把自己弄得跟瘋子似的。”

藍則軒此言一出,顧心怡馬上睡意全無,馬上精神百倍氣鼓鼓的反駁他:“你才是瘋子。敢情不是你朋友。”

沒找到王晨令顧心怡心情十分低落,比見到負心男友跟別的女子在一起還難受。

藍則軒冷了臉,甩下顧心怡,“行了。聽不懂好話,也沒必要跟你多說。你這付模樣,露宿街頭,十有八九凶多吉少,不是別人要打你主意,是你自己在誘人犯罪。愛留不留,在你的身份證補辦好以前,你都得留在這裡。白天你可以出去找你朋友,晚上十點鐘以前你得回到這裡。”

藍則軒說完,走到門邊,摁了幾個數字,拉開門隨即反手磕上,走掉了。

“喂,你管太寬了。”

顧心怡奔過去,握住門把手,使勁扭著,如之前一樣,紋絲不動。

看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顧心怡又累又餓,無法可想,只得先衝了個澡,在她上次睡的房間裡睡了。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上午十點多,其實是因為太餓了,被食物的氣味勾醒的。昨日一天她幾乎沒進什麼食物。

顧心怡伸個懶腰,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是在自己家中,有碗勺交響的聲音不時傳來,食物的氣味讓她倍覺飢腸轆轆,她差點問了聲,媽,飯好了沒?

目光流轉處,才想起這是在那個混蛋藍軍長家。

睡了一個好覺,顧心怡心情好了許多,回想昨天,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他明明是在幫她,她卻一付毫不領情的樣子,處處跟他較勁找碴兒,確實像個瘋子,他說得一點沒錯。

她先是被何世寶氣瘋了,又被找不到王晨急瘋了,然後借一些他的無心之過沖他撒氣,真的是瘋了。

洗涮結束,她在鏡子裡衝自己笑了笑,保持著舒適的微笑,趕緊去廚房幫忙,推開廚房的門,聲線柔和地問候,“早上好……那個……”

“心怡姐,起來了……昨晚睡得還好吧……”小王回頭笑笑,他正在往碗裡盛湯。

“哦,小王呀……”這個實在不在顧心怡的意料之中,她的微笑僵了僵,迅速回復,忙上前幫忙,“辛苦你了,你一大早就過來了?”

“沒有。我剛過來一會兒。首長有事,走不開。叫我過來不要太早,來早了打擾你休息。”

“哦,哦……”

坐到餐桌上,顧心怡一邊吃飯,一邊跟小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其實我自己做飯就可以,還讓你專門跑一趟,不好意思。”

“嘿嘿……”小王很鬼地笑了笑,故意壓低聲音,“其實是首長往家裡打了好幾次電話,一直沒人接,你昨天情緒好象很不穩,為防萬一,首長就叫我過來了。”

“啊,真的麼?太不好意思了……”顧心怡鬧了個大紅臉,忙低下頭吃飯,過了半天,才說道,“那個,哎,小王,替我向你們首長道個歉哈,我昨天確實做得有點太過分,我朋友,咳,我急暈了……”

小王哈哈笑,“沒事的心怡姐,我們首長,那是一軍統帥,這些個小事,他根本不會往心裡去。我們首長,不發脾氣時看著像個白面書生,溫文爾雅的,其實那都是假象,首長脾氣是最急最賴,很多時候甚至冷麵無情,可是,我們大家都服氣他,一是他人品正,二是他有真本領。心怡姐,你對我們首長沒有什麼誤會吧?”

顧心怡展顏一笑,搖搖頭,“沒有,怎麼會呢。你們首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很感激。昨天,是我太沒有分寸,我急糊塗了。”

其實,小王說的這些,她已部分領教,尤其脾氣又急又賴。可是,此刻想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首長還是心怡姐你的救命恩人?這真是太有緣了。”

小王似乎特別滿意顧心怡這個回答,興致勃勃地說,“我們首長這個人優點很多,缺點也不少,總體來說,是個非常棒的男子漢,個頂個的大男人,有點大男子主義的大男人,你想想啊,心怡姐,中國男性有多少?能出任軍長一職的那就是寥寥可數了,更何況這麼年紀輕輕……嘖,不說了,下屬評論首長,似乎不太好。”

小王說得興起,又戛然而止,滑稽的樣子,引得顧心怡一陣好笑。

“小王,你既然不吃飯,就回去忙你的去吧,我沒事兒,告訴你們首長,我不會尋短見的。我收拾下廚房,接著出去找我朋友去。”

“嘿嘿,我這兩天休假。”小王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一是看看你沒事兒好叫首長放心,再就是專門過來陪心怡姐你來找朋友的……”

“哦,那可太麻煩了,不用的,我一個人行,我又不是小孩子,快回去,有活兒忙活兒去,沒活兒陪你女朋友溜彎兒去。”顧心怡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裡去洗,催小王離開。

“一點也不麻煩,成天在駐地,難得出來一趟,我戰友們看我換便服,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

小王表情陶醉,嘴咧得老大,無限神往地扯了一句,“心怡姐,酒吧酒樓那些地方,比較複雜,你一個女孩子家,去了既不方便又不安全。還是我陪著點好。”

“啊,酒吧酒樓?!我要去酒吧酒樓麼?什麼意思?”顧心怡停下手中洗涮的活兒,回頭問坐在餐桌旁的小王。

“首長叫我陪你去酒吧酒樓找你朋友,你朋友那什麼……”小王做了個鬼臉,不往下說了。

他怎麼連這個都跟手下說啊?這不是成心讓她難堪麼?這個藍軍長,都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顧心怡好無語,收拾利索,跟著小王出門時,不滿地問,“你首長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就說讓陪你去酒吧酒樓找朋友,讓照顧好你。”小王說著,從隨身帶的包裡取出一隻小盒子,遞給顧心怡,“喏,首長讓把這個給你。”

“什麼呢?”顧心怡接過,開啟一看,盒子裡是一支非常精緻的紅色女款手機,顧心怡扣好包裝盒,交回小王手上,搖頭拒絕,“我現在要手機也沒什麼用。還是還給你們首長吧。”

“怎麼沒用?我們首長已經辦過手機卡,費也交過了,直接用就可以。打電話,上網聊天玩遊戲玩QQ玩微信什麼的,都可以。這樣,你找朋友不就方便多了麼?不知道手機號,還有很多聯絡方式,是不是,現在資訊時代,通訊方式多樣,手機還是必不可少的,拿著吧!”

小王再次將手機強行交回了顧心怡手中。

說得也是。

顧心怡啞然失笑,這兩天真是暈菜了,竟然連這個都沒想到,只想到在火車站轉圈找人。

顧心怡取出手機,搜到WIFI訊號,上了網,剛一登入QQ,立刻“啾啾”聲此伏彼起,連綿不斷,一堆子頭像閃爍不定。

小王很得意地笑著,問,“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看看你朋友留言,有沒有說她在哪裡。我們直接奔過去找她,省事兒多了。”

顧心怡顧不得多說,點點頭,從一堆閃爍的頭像裡找王晨的頭像。

一個“我的心裡只有你”的小豬豬頭像跳得最歡實,顧心怡知道是安少傑又在發瘋,也不去理他。

她忙忙先找一個叫“無處棲寒枝”的頭像,翻來覆去找了半天,竟然沒有,顧心怡心裡亂成一團,是王晨惱自己,把自己拉到黑名單裡了?

QQ裡好友實在太多了,同事同學朋友家人網友各種混在一起,她都沒有分過類,這會兒心慌慌的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她把那些晃動的頭像一一點開,看了裡面的留言,沒有王晨留的言。

最後兩個閃動的,一個是姐姐寶怡的,一個是安少傑的,她先點開姐姐的,聊天框裡顯示:“小妹,你怎麼不接電話?爸爸媽媽很著急你,看到留言先給爸爸媽媽回個電話。另外,我已調來X市通訊工程學院,暫住學院宿舍,有時間過來找我。”

最後點開安少傑的,除了一堆子瘋話,也是告訴她,顧爸爸和顧媽媽很著急她,叫她趕快回電話。

她登上QQ這一會兒工夫,也已被安少傑逮到,訊息連珠炮似地往過發,一個勁追問她在哪裡,現在怎麼樣。

顧心怡頭痛地按按額角,只給姐姐回了“收到,我手機丟了。”理都沒理安少傑,迅速下了QQ。

顧心怡拔通家裡的電話,先報個了平安,然後告訴媽媽手機丟了,過兩天補好手機卡會再打回去。

在顧媽媽千叮嚀萬囑咐中掛了電話,一臉沮喪,“小王,我朋友把我拉黑名單了,我的QQ裡面沒有她。”

“微信裡面也沒有?”

“我沒玩過微信。”

兩人正說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顧心怡趕緊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疑惑地問,“這誰呀?”

“接了不就知道了。”

“喂,我是顧心怡,您哪位?”

“是我!”一個極不耐煩的男聲,有很嘈雜的背景聲。

“您打錯了吧?”顧心怡說了一聲,想都沒想,直接掛了電話,之後突然意識到什麼,驚叫道:“糟了!”

“怎麼了?!”小王很詫異。

“我,我剛才沒聽出來,我是不是把你們首長的電話給掛了?那邊是很嘈雜的訓練聲,好象還喊口號來著。”

“我看看。”建軍節快到了,首長去下屬部隊慰問視察去了,應該沒時間打電話過來吧。

小王拿過手機一查,果然是首長的號碼,不過,不是平時工作專用號碼,是私人號碼。

“是你們首長麼?”見小王沉吟不語,顧心怡急問。

小王點點頭,安慰顧心怡,“沒事兒,是首長的私有號碼,他可能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朋友找到了沒有。”

“哦,那你回過去給首長報告一下。”顧心怡撫撫胸口,鬆了一口氣。

小王心知不妙,故意不挑明,把手機遞過去,“心怡姐,還是你回吧。”

他可不想被首長炮轟。

顧心怡接過手機,狐疑地看了小王一眼,“真的沒事兒?”

小王拍胸脯,笑眯眯地保證,“絕對沒事。”

“哦哦,沒事就好。”顧心怡翻出裡面唯一的一個打入號碼,給回了過去,清了好幾次嗓子,電話終於接通,她打起精神,露出只有小王能看到的甜美笑容,“喂,藍軍長,您好,那個剛才……”

顧心怡正準備好好解釋一下,電話裡傳來冷冷的一句,“打錯了!”

電話迅速被結束通話。

顧心怡大愣,疑惑地看向小王,“你確定這是你們首長的號碼,我回過去,還沒說什麼,對方就說我打錯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啊?!”小王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期期艾艾地說,“那,那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其實那能呢。

成天跟著首長混,這樣的爛記性早被開了十八回了。

再說,這新辦的手機卡,開了才一會兒,那兒那麼巧正好有人打錯進來?

算了,不愉快的事兒,留到後面去想。

“心怡姐,既然巧辦法不管用,咱們就用笨辦法,一家一家的歌廳酒樓,挨著找吧。”

“看來只能如此了。”顧心怡點點頭,跟在小王的身後,進了一家歌廳。

這個時間段,歌廳雖然開著門,卻並不營業,顧心怡和小王這個時候來,立馬招來幾束警惕的目光。

門內的保安人員一揮手擋住了他們,“這會兒還沒開業,晚上再來吧。”

廳內亦有好幾束警惕的目光望過來。

“我來找個……”顧心怡渾然不覺,脫口而出,剛蹦了四個字,馬上被小王接了過去,“我們想訂個包間,給同事辦個生日宴,過來看看環境,可以麼?”

保安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了兩人好一陣子,才招手叫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叫領著他們二人去看。

那森冷的目光,叫顧心怡好一陣背心發涼。走路的時候,腿都有點發顫了。

好在小王鎮靜自若,一會兒商量是不是應該訂間更大點的房間,一會兒問靠窗的位置是不是更好點,這才把顧心怡的心情給穩住了。

一路上,也三三兩兩見到幾個女子,全都萎靡不振,殘妝未褪的模樣,看得顧心怡心頭一陣陣緊縮。

離開時,小王故意向服務檯的人員要了預訂電話,說是要回去徵求意見,下午會回話。

出了歌廳沒多遠,顧心怡軟軟地坐在一處涼蔭下的椅子,大口喘氣,臉色刷白刷白的,一步都挪不動了。

小王微微一笑,站在一旁靜等,心裡卻暗暗佩服,首長眼睛就是毒,這幸虧是叫他跟了來,不然的話,顧心怡這樣子,這會兒說不定被歌廳關在哪個暗房裡折磨呢。不用人家說什麼,答案就在她自己臉上寫著呢。

好一會兒,顧心怡臉白才緩和了一些,她心有餘悸地問,“小王,那家歌廳,我怎麼感覺進去,渾身涼森森的呢?那個……”

“歌廳這時間段不營業,我們進去勢必招來懷疑的目光,再說,如今的歌廳,有幾家是沒背景的?又有幾家是沒有歪門邪道的?他們心虛,自然會那樣,你進去找人,只能暗暗找,明目張膽會被揍出來。”

“啊,這麼可怕,那那我朋友真要在裡面的話,豈不是凶多吉少?”只知道這些場合挺亂,沒想到還會這麼可怕。

“老老實實待著可能也沒什麼,他們再猖狂,也不至於鬧出人命來,放心吧。”一時之間,小王也沒有好辦法可想,只好如此安慰。

老老實實待著?怎麼才叫老老實實待著?顧心怡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問出口。

王晨啊,你在哪裡。

找了一週,王晨始終音訊渺茫,反倒是顧心怡自己弄得險情連連,屢屢被酒吧酒樓的保安人員什麼的刁難,後來有了些經驗,把時間改在晚上客人最多的時候混進去,饒是如此,依然很危險,沒有小王跟在身邊,她這會兒估計都掛彩了。

顧心怡終於決定先暫時放一放,姐姐一直在催她過去,她一直答應著一直沒去。

這晚收工的時候,顧心怡請小王送她去了姐姐所在的學院。

學院門口有持槍站崗計程車兵,顧心怡知道進不去,先給姐姐撥了個電話,請她到門口來接自己。

打過電話,顧心怡回頭跟小王說道,“小王,那個,非常感謝你這些日子陪著找我朋友,沒有你在,我恐怕現在都不能四肢健全了。找了這麼些日子,沒什麼頭緒,暫時先不找了,你不用再過來。這支手機,請你幫我還給藍軍長,也請代為向他致謝。也請你轉告藍軍長,這些日子給他添了許多麻煩,很感謝,正好我姐過來了,我就住我姐這兒了,請藍軍長回去住吧。希望將來有機會,報答你們對我的幫助……”

這事頗讓小王撓頭,他吞吞吐吐,語無倫次,“這個……這個心怡姐,你呢也不用感謝我,我就是陪著你在市區溜達了幾天而已,我求之不得呢。您呢,把手機自己留著,就沒給首長添麻煩,就算報答了哈,這是個新式女款手機,首長買給你的,你讓我還回去,我,我……我真不敢去。”

小王把手機往顧心怡手裡塞,顧心怡躲著不肯要,她沒有隨便接受別人贈送的習慣,認真說起來,與藍則軒其實就是陌路人,何況一直都是藍則軒幫她忙,要贈也該是她贈,再收人家如此貴重的東西實在欠妥,當面還他,她發怵,只好推給小王了。

兩人正推來推去,一個身量苗條的女子出了學院大門,步履從容地往這邊來了,臂上抱著一資料資料夾什麼的。

女子身後拖著一條烏溜溜的長麻花辮,戴著付黑邊框眼鏡,目光柔和生輝,氣質嫻靜,面色略顯蒼白一些,書卷氣息頗濃。

眉目間與心怡有三分神似。

“小妹,回來了?”女子走近來,招呼了一聲,目光落在小王這邊時,點頭微笑。

小王只得先收回手機。

“姐,這會兒了還在忙?”顧心怡叫了一聲,笑眯了眼,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小王,我不認識過來的路,小王送我過來的。小王,這我姐。”

“姐好。”小王笑著衝寶怡點點頭打招呼。

“嗯,多謝你送小妹回來哈。那,上去坐坐?”寶怡微笑,伸手跟小王一握。

“謝謝姐,今天時候不早了,改天再專程前來拜訪。再見。”小王揮揮手,走掉了。

“你男友?”寶怡下巴點點小王離開的方向,問顧心怡,“什麼階段了?”

“姐!”顧心怡抗議,接過寶怡手中的東西,幫著拿了,一手鑽進她臂彎,牽了姐姐往宿舍樓大門內走去,“什麼男友男友,我剛剛不是給你說了,是朋友,普通朋友。我已經被我前男友甩了,元氣還沒恢復,哪兒來男友。你可要好好安慰我,你都不知道,差一點你都見不到你妹子我了。”

顧寶怡微微笑,由著小妹撒嬌。

顧心怡不敢跟爸爸媽媽說的話,在姐姐這裡一點忌諱也沒有,姐姐大她七八歲,她從小跟姐姐耍賴撒嬌長這麼大,“我已經想好了,從今天起,我起誓永遠單著,讓所有的男人都見鬼去吧。”

“受刺激不小。你們不是一直風平浪靜,關係挺好的麼,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說分就分了?”

“我就一真金白銀的冤大頭,我還奇怪呢。我招誰惹誰了?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得這種報應?我從小就跟著咱媽在醫院做義工,好事兒做得不少啊,就差一本日記而已。不求好報,也不致如此啊。我,我……”

說到這個,心怡又難過又激動,失戀至今,她還沒有找個人好好傾訴一下呢。

姐並不是最好的傾訴物件,可是王晨,這麼些日子了找不到她。

寶怡寵溺地拍拍妹妹的頭,拿出鑰匙開門,一邊說,“我還以為你們很快就該談婚論嫁呢,年齡也都不小了,不想這悄沒聲兒的說分就分了。”

“對。分了。我除了要跟何世寶討債,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瓜葛。”心怡恨得牙癢癢,在姐面前也無須掩飾。

“沒事兒哈,分了表明緣分不到。咱是大美女,又正是大好年華,不愁找不到有情郎。等姐閒下來給你介紹一個,學院帥氣能幹的好小夥多的是。”

自小兒,寶怡就疼這個妹妹,這會兒自然想方設法哄她開心。

“別啊,姐!我需要你替我費心的事兒很多,唯獨這事兒不用你操心哈,我單著也挺好的。”心怡闖進門,將東西往茶几上一扔,四下裡看了看,“姐夫呢?丫丫呢,就你一人搬過來了?”

“你姐夫和丫丫不過來,我也不算正式調過來,只是這邊有個研究課題,暫時在這邊做兩年,完了,還是要回Y城的。”

寶怡進了家門,忙著給心怡張羅吃的喝的,一邊陪心怡聊天。

“哦,這樣也好,我來陪你就是。”顧心怡拍著胸脯,一付女俠樣兒。返回沙發上一躺,舒服得直嘆氣。

寶怡笑,“你操你自己的心就好了,我忙著呢,不用你陪。對了,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顧心怡自姐姐手中接過一個削好的蘋果,大口大口地吃著,“我把公司老闆給炒了,現在失業中……姐,你不會嫌棄我吧?”

顧心怡沒跟姐姐完全說實話,不想姐姐太擔心,自己也覺得無地自容。

“炒了再找,嫌棄你幹什麼?”

“那我暫時不想找呢?”顧心怡翻個身,爬在沙發上,兩腿翹起,來回晃盪著,給姐姐做鬼臉。

“不會吧,失個戀刺激成這樣?你從來都拿得起放得下,失一個戀就這樣了麼?”

顧心怡垮下臉,點點頭,“嗯嗯,你可要對我好點兒。我近來一直在琢磨,我如果出了家,咱爸咱媽會是什麼反應,兩老人家會不會受得了。”

“得了吧,死妮子,你就在姐這裡作個夠。”寶怡將遙控板扔給心怡,自己回書房去忙了。

心怡在她身後喊,“姐,我手機和身份證都丟了,你幫我補辦一下。”

“我的手機你先拿去用,等我閒了陪你去補辦。”

“說好了。就這麼辦!”顧心怡高興得就差在沙發上打滾了,不時舒展一下,特別享受。

這些日子住在藍則軒那裡,總覺得不自在。儘管自她住過去後,他一直沒有回去過,她還是覺得不自在。

那個人氣場太強大了,儘管他不在,而且也沒打過電話什麼的,有什麼事一般都是透過小王傳達的,她還是覺得他無處不在,整個人一直是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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