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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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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魏鵬沉默不語,郭陽繼續挖苦道:“我說師弟,我以前覺得你挺厚道的,沒想到你也會糊弄弟子啊!”

魏鵬冷哼一聲,憤懣道:“別說那麼多廢話,比試結果還沒出來呢!”

郭陽瞥了一眼擂臺上,輕笑道:“好,那我就陪你等下去,看看你這祖師爺傳下來的法器。究竟有多強大的威力。”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強大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擂臺上,張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半響才說道:“韓斌師弟,你這個法器挺特別的。”

韓斌一臉尷尬,早就知道這個法器不行,沒想到拿出來以後,眾人的反應這麼大,除了大殿前的長老沒笑以外,其餘人都笑了。即使那些長老沒笑,可韓斌也明白,那些人是畏懼掌門真人在,不好笑出聲來,其實心裡早就笑翻了天。

“不好就不好吧!反正也沒想過能勝。”韓斌看的很開,只把這場擂臺當成普通的比試,心裡並沒有壓力。

張賀見韓斌怔怔在站在原地,還以為他失神了,提醒道:“師弟啊!我看你也有認輸的想法了,如果我全力出手,別人會認為師兄欺負你,這樣吧!我讓你三招,只要你三招之內能戰勝我,我就認輸,如何?”

所謂讓三招,並不是不出手,而是不攻擊,只做防禦。

兩者的修為差距很大,即使張賀讓了三招,韓斌也無法攻破他的防禦。

“讓?”韓斌沒想到張賀會說出這話,想了一下,道,“既然師兄認為一定可以贏我,那我就全力出手了。”他一拍儲物袋,祭出飛劍,而後掐動法決。飛劍上靈光閃過,化為一道光影直奔張賀而去。

飛劍速度極快,轉眼間便來到張赫的身前。

面對飛來的法器,張賀看都沒看一眼,便祭出了靈氣盾。靈氣盾雖是低階法術,可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後,自然不同凡響。張賀施展的靈氣盾,已經半實體化了,同等修為的弟子全力攻擊,也未必破的了防禦。

“叮噹”一聲,飛劍撞在靈氣盾上,光芒黯淡,無法進入半分。

張賀一臉得意之色,道:“第一招了,你只要能破除我的防禦,你就贏了。”

大殿上,不少長老竊竊私語起來。

“靈氣盾被他修煉到這等境界,確實不易。”

“年輕輕輕,竟然能把靈氣盾修煉到五層以上的境界,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韓斌根本不可能破除張賀的防禦。”

擂臺上,韓斌心裡一陣苦笑,修為之間的差距,確實難以彌補,師父給什麼法器不好,竟給了一個防禦型的法器,這讓我如何攻擊?忽地,韓斌腦海中浮現出天道玉璽,隨即搖搖頭,天道玉璽雖然是不錯的寶貝,可它沒有攻擊力,何況拿出來以後,若是掌門和長老們看出其中的端倪,必定會收去。

不到萬不得已,韓斌不準備暴露天道玉璽的秘密。

韓斌看了一眼黯淡無光的飛劍,法決再次掐動,向靈氣盾飛去。

同樣的結果再出出現,靈氣盾完好無損,無論飛劍如何攻擊,都無法留下一絲痕跡。

張賀滿臉微笑,彷彿已經看到三招之後,他一招將韓斌制服的場面,道:“韓斌師弟,難道你想把三招都浪費在飛劍上嗎?”

擂臺周圍的弟子,開始嘲笑韓斌,即使先前認為韓斌會僥倖獲勝的人,也都嘆息起來。

謝虎更是一臉憤怒,對擂臺上咆哮道:“張賀,你太欺負人了。”

張賀好像沒聽到一樣,對韓斌道:“最後一招,出手吧!”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右手暗暗掐動法決,等待韓斌施展出最後一招又,便施展雷霆攻勢,務必要在一招之內將韓斌重傷,甚至要打下擂臺。

韓斌眉頭緊鎖,他明白這樣打下去不會有結果,深吸一口氣,把飛劍和玄鐵盾同時收起儲物袋內。體內的靈氣快速的運轉,凝聚在手掌之上,而後在眾人狂笑的目光下,韓斌突然抬起右手,對著張賀所在的方向猛然一揮。

“狂風術!”

韓斌的手臂剛剛揮起,廣場上風雲變色,呼嘯的風聲從四面八方凝聚而來,直奔韓斌所在的方向。一時間飛沙走石,灰塵漫天,如此強勁的狂風之下,練氣期弟子根本無法睜開雙眼。眨眼之間,狂風便凝聚在韓斌的頭頂,形成一道一人多高的旋風。

韓斌站在狂風中心,衣衫抖動,仿若仙人。而他本身卻並未受影響,好像狂風就是他的夥伴,他的朋友,不忍傷害他一樣。臂膀揮下,懸浮的頭頂的旋風儼然接到命令一般,呼嘯一聲,直奔張賀而去。與此同時,廣場上的狂風消失不見,消失的速度快的驚人,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眾人來不及整理衣衫,連忙向擂臺上看去,卻看到他們無法想象的一幕。

旋風飛到張賀的身前,張賀施展的靈氣盾瞬間奔潰,化為點點靈光芒消失在空氣中。靈氣盾奔潰後,張賀整個人暴露在旋風之下,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強的鳳力,他根本來不及施展任何法術,便被狂風捲入其中,直上九天。

面對這一幕,擂臺周圍的練氣期弟子都看傻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腦海中一片空白。

長老們雖然驚訝,但反應的速度很快,張賀被吹走的瞬間,幾乎所有長老都從驚訝之中恢復過來。

看到弟子被旋風吹走,郭陽怒罵一聲,“混蛋。”身影一閃,化為一道驚鴻,直奔旋風而去。

魏鵬滿臉驚駭,看向韓斌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自己的弟子,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大殿前,鴻運真人眼中精芒閃過,對王猛傳音道:“師弟,看明白了嗎?”

“沒有!”王猛確實沒看明白,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怎麼可能施展出練氣期十層左右的攻擊力。韓斌剛才的攻擊雖然強悍,可對張賀的威脅並沒有這麼大,張賀若不是掉以輕心,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根本不會敗的這麼慘。

鴻運真人凝聲道:“我剛才用清目術觀察了他的身體,他丹田內的靈力極為特別,純淨的超出了你我的想象,正是因為靈氣純淨,才能爆發出超出自身修為數倍的攻擊力。只是我想不明白,一個連一星靈根都不到的弟子,怎麼可能把靈氣凝鍊的如此純淨?”

魏鵬突然想到什麼,道:“難道他的體質特殊?”

鴻運真人並不認同這個觀念,但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道:“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他身上有什麼秘密都不重要,只要他是我天明宗的弟子就行。”他身為掌門,一切一大局為重,韓斌身上有秘密,他不但不會過問,還會當作核心弟子來培養,目的就是為我所用。

說到這裡,鴻運真人話鋒一轉,笑著道:“師弟,你為宗門立了大功,如果不是你私下把他安排到外圍弟子那裡,天明宗真是少一個前途無量的弟子啊!”對於韓斌的資質,已經不重要了,只有有提升的潛力,宗內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培養起來。

再看韓斌,臉色蒼白如紙,剛才的狂風術他只想全力施展出來,沒想到施展出一個旋風,更沒想到那旋風剛一出現,就抽乾體內所有的靈力,甚至威脅到他的生命。若不是最後關頭,儲物袋中傳來一股暖流,恐怕他已經因靈氣枯竭而昏迷了。

縱然那股暖流讓韓斌保持清醒,靈力枯竭也讓他的身體極為疲憊,甚至連力氣都沒有了。韓斌身體一晃,大口的喘息著。忽地,身邊白光一閃,魏鵬隨之出現,從懷裡的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遞給韓斌道:“服下去。”

看到紅色的藥丸,韓斌一陣感動,這是培元丹,即使鞏基期弟子都視若珍寶,師父他竟然捨得拿出來。不過,下一秒,當韓斌看到魏鵬手裡還拿著一個儲物袋後,心中的好感蕩然無存,原來師父早有準備,剛才給的儲物袋,並不是他儲存寶貝的那個。

看到韓斌愣在原地,魏鵬還以為韓斌感動的說不出話,笑著道:“服下吧!雖然我就一枚,捨不得給你,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為師為滿意。”

韓斌一口服下丹藥,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暈起來,體內消失的靈力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力氣也回到了體內。

看到韓斌站起身來,魏鵬對大殿之上喊道:“掌門師兄,韓斌戰勝了張賀,練氣期四師兄的位置是不是應該給他了?”

此話一出,擂臺周圍的弟子神色各有不同,有人憤怒,有人歡喜,還有不少人抱著一副看笑話的心情,看看掌門真人到底會如何處理。雖然韓斌挑戰成功,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若不是張賀掉以輕心,根本不會被吹走,落個慘敗的下場。

掌門真人剛要回答,忽地,一聲憤怒的咆哮從天空傳來,“我反對……”

天空之上,一道人影快若驚鴻,直奔擂臺而去。

人影顯現,正是剛才破空而去的郭陽,他的腋下夾著張賀。張賀身上的衣袍已經破爛不堪,臉色蒼白如紙,頭髮凌亂,呼吸微不可聞。郭陽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怒不可遏的瞪了魏鵬一眼,才對鴻運真人道:“掌門師兄,張賀修為遠在韓斌之上,只是一時失手罷了,請掌門師兄等張賀醒來,從新舉行一次比試,若是他再敗,我無法可說。”

魏鵬一聽這話可不願意了,他這不成器的弟子,好不容易獲勝了,對方還不承認。他冷冷一笑,對郭陽道:“剛才可是你徒弟叫囂著要挑戰的,輸了還不想承認,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他說起話來,毫不留情面。

郭陽冷哼道:“不是不承認,而是再舉行一次,你不敢嗎?”

“別給我狡辯,不想承認比試結果就直說,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也不怕閃了舌頭。”魏鵬不屑的說道。

“你……”郭陽說不過魏鵬,心裡憤怒不已。

魏鵬看都不看郭陽一眼,走到韓斌身前,道:“徒弟,不要怕,師父給你頂著呢!今天誰要是不承認你獲勝了,我就跟他急。”

這一招指鹿為馬,說的郭陽更是憤懣,把張賀仍給一名弟子,挽起袖子道:“你跟誰急,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打趴下?”

魏鵬一怔,隨即譏諷道:“小的敗了,老的不承認,還想動手不成?”

“我就要動手,你能把我怎麼樣。”郭陽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極品飛劍,飛劍指向魏鵬,只要他神識一動,便會發動攻擊。

魏鵬一看這架勢,心裡有些沒底了,可一想這麼多人看著呢!總不能丟了面子,否則以後還怎麼在練氣期弟子面前吹牛,挺起腰桿道:“別以為我怕你,信不信我等下讓你同張賀一樣,飛到天上去。”

“我等著呢!”郭陽快速掐動法決,飛劍上光芒大作,發出嗡嗡的聲響。

魏鵬毫不示弱,同樣祭出一把飛劍,對視道:“今天我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要魏鵬。”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暗喊道:“掌門師兄啊!你笑話看夠了沒,怎麼還不阻止。”若不是他明白掌門真人一定會阻止,才不會說這樣的大話。

“都給我住手。”鴻運真人身影一閃,化為一道流光,落在擂臺之上。與此同時,所有的長老都來了。當然,有一人卻悄悄離開了,那就是王猛。王猛在宗內的身份極為特殊,很少參加重大的場合,甚至很多練氣期弟子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長老。

鴻運真人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郭陽一肚的怒火頓時收斂許多,可他心中仍舊不服,拱手道:“掌門師兄,如果讓韓斌那小子做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我第一個不服。”他的話剛說完,擂臺下一百多名練氣期弟子同時喊道;“弟子不服,弟子不服。”

這一百多名弟子,全部都是郭陽的徒弟。宗內長老一百多人,除了極少數的幾人外,大多都有幾十名弟子,如郭陽這樣有上百名弟子的長老也不在少數。這些弟子看到師父發怒了,心裡當然跟著喊,喊的最兇的便是韓飛。韓飛已經把韓斌當成頭號對手,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韓斌成為他的四師兄,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韓斌沒有說話,他知道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不說話比說話都有用。

鴻運真人臉色一沉,視線在那些弟子身上一掃而過,後者當即閉上了嘴巴,他沉聲道:“郭陽,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但你不服,我也不服。”說到這裡,他話鋒突然一轉,厲聲道:“可是,這件事是你徒弟先挑起來的,無論他是大意輸了,還是手下留情,他都要為先前的邀戰承擔責任。”

聽到前面的話,郭陽還一臉喜色。可頭到後面,越聽越不對勁,哪還不明白掌門話中的意思,忙說道:“可是……”他剛說出口,便被鴻運真人便打斷了。

鴻運真人凝重道:“此事我意已決,從現在開始韓斌取代張賀的名次,成為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至於張賀,閉關修煉三年,期間不允許離開洞府半步。”說完,鴻運真人長袖一揮,直奔大殿而去,他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排名前一百的弟子,去雜務處領取各自的洞府玉牌,前七的弟子明日一早到大殿前,前一百的弟子晌午時分到廣場集合。”

看到鴻運真人離去,郭陽憤懣的甩了一下長袖,對門下弟子道:“走。”

魏鵬哈哈一笑,得意道:“老傢伙,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郭陽瞪了魏鵬一眼,帶著門下弟子破空而去。

魏鵬哼哼一笑,轉身對韓斌道:“好徒兒,你今天的表現真讓為師驚了一把冷汗,說,想要什麼?”

韓斌搖搖頭,道:“師父,弟子什麼也不要。”他同魏鵬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也摸清了這個師父的脾氣,魏鵬極為要面子,只是在眾人面前這麼說罷了,若是真的問他要東西,肯定什麼也要不到,還不如不要。

魏鵬確實這麼想的,韓斌的回答讓他很滿意,笑著道:“本想給你準備幾件極品法寶的,既然你不想要就算了。走,師父帶你去雜務處去。”

兩人離開口,廣場上的弟子相繼散去,張國強收起擂臺,搖頭苦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也能成為四師兄,真是奇蹟。”

周通走到張國強的身前,笑著道:“確實是奇蹟,早就聽說他連一星靈根都不到,沒想到三年多時間竟能修煉到這等境界。”

張國強點點頭,一邊向丹藥房走去,一邊道:“周通師弟,聽說韓斌以前在你所在的落葉峰修煉,他有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周通一愣,隨即想到什麼,嘿嘿笑道:“你也懷疑了?”

張國強道:“當然懷疑,他連一星靈根都沒到,修煉速度如此神速,能不懷疑嗎?”

周通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人注意他們,傳音道:“實話告訴你吧!掌門真人三年前就懷疑了,還特意把我叫去,問了關於韓斌修煉的情況。最後,你知道掌門師兄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張國強好奇道。

周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頗為鬱悶地說道:“對於努力修煉的弟子,有點自己的秘密也是允許的,還讓我不要打擾他修煉。”

張國強眼中精芒閃過,又道:“那你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秘密了嗎?”

周通搖搖頭,道:“沒有,他小子除了修煉以外,從來不離開洞府。說句心裡話,像他這樣刻苦修煉的弟子,我從未見過。”

張國強眼中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又問道:“除了刻苦修煉外,他身上沒有奇怪的地方。”

周通想了許久,突然想起什麼,道:“我想起一事,他隔壁的洞府曾經出現一次詭異的事。”

“什麼事。”張國強好像抓住了什麼線索,急聲問道。

周通沒有注意他急切的樣子,回答道:“他隔壁的洞府,有過靈氣全無的現象,據洞府內的弟子說,好像靈氣被什麼東西吸收了一樣。”

“那弟子叫什麼名字?”張國強繼續問道。

“謝虎。”周通說完後,意識到什麼,忙問道,“師兄,你不會想調查他身上的秘密吧!我看還是算了吧!掌門師兄交代過,這事千萬不要說出去。你若是真的調查起來,出了什麼亂子,掌門師兄一定會怪罪於我。”

張國強一臉溫和,平聲道:“我怎麼會調查,只是好奇多問幾句罷了。”

天明峰半山腰,風景秀麗,靈氣十足,大大小小有上百個洞府座落於此,這些洞府內的主人,都是宗內的長老。

郭陽剛回到洞府,便憤怒道:“你們看看,魏鵬那傢伙囂張成什麼樣了,搶了張賀的名次不說,還出言辱罵我。”

此刻,他身前站著十多名弟子,這些人排名都在前一百之列,韓飛也在其中。

張賀閉關修煉去了,眼前十多人中修為最高的便是張元,前一百中百名排名第十三,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張賀的弟弟。當年去國教分壇刪選弟子的兩人,其中就有他。他成為郭陽弟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發這麼大的脾氣,忙說道:“師父,你用不了為這種人生氣,徒弟是一個乞丐,師父也不是什麼好人。”

韓飛心裡同樣怨憤不已,開口道:“師父,韓斌就一個乞丐,一個雜種,你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其餘弟子也紛紛表態,一個比一個罵得狠,好像和韓斌之間真的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聽到這些話,郭陽心裡舒坦多了,擺手道:“這事以後不要提了,為師剛得到一個訊息,掌門真人準備安排你們下山歷練一年,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定讓前七名弟子帶隊。下山之後,你們知道怎麼辦吧?”

張元眼珠一轉,低聲道:“師父,你是讓我們……”他抬起右手,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郭陽沒有回答,閉目思忖起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殺就不用了,萬一宗內查出來,後果極其嚴重,你們這樣……”

魏鵬領著韓斌來到雜務處,雜務處的劉燁忙跑過來,極為客氣地說道:“魏鵬師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對於這個稱呼,魏鵬一愣,旋即道:“劉燁,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麼稱呼我的吧?”

劉燁和魏鵬的修為差不多,可他達到鞏基期比魏鵬早半個月,所以這些年來一直稱呼魏鵬為弟子。

“魏鵬師兄,你這是什麼話,我早就應該喊你師兄了。”劉燁也是個聰明人,韓斌能戰勝張賀雖然有運氣成份,但鴻運真人的態度決不是一時糊塗。鴻運真人不顧郭陽的感受,執意讓韓斌做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想把韓斌當作核心弟子來培養。

核心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即使最差的也能成為鞏基期長老,甚至還有機會成為太上長老。

俗話說,水漲船高,魏鵬有這樣一個徒弟,縱然不巴結,也決不能得罪。

魏鵬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心裡卻一陣暗爽,沉聲道:“劉燁師弟啊!我徒弟今天取得這個好的成績,是不是應該……”他抬起右手,三指合併,在劉燁面前搓了一下。

劉燁一怔,隨即笑道:“那是,一定要表示一下。”他不甘願的從儲物袋中拿出幾瓶丹藥和靈石,心裡詛咒道:“老不死的,竟然到我這裡要起東西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徒弟的面子上,大爺我才不會給你。”

魏鵬接過劉燁表示的物品,以及該領取的雜物,隨意提給韓斌,道:“你先回去吧!為師還要去別的地方走走。”說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簡,鄭重道:“這是練氣期前十層修煉的法決,還有一些中低階法術。別的法術你不學沒事,最後一道法術你一定要學好,那可是我們這一門祖師爺當年的絕學。”

韓斌收起玉簡,告別魏鵬後,腳踏飛劍破空而去。

剛來到新分配的洞府前,韓斌便看到一個妙曼的身影站在那裡,他還以為去錯了地方,連忙向那洞府前的石碑上看上,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四”字。這個數字代表著第四號洞府,只有練氣期排名第四的弟子才有資格住在這裡。

此刻,背對著韓斌的妙曼身影,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前來,猛然轉身。

轉身,對視,一切都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優雅,好像事先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對視的剎那,韓斌整個人不禁一愣。那是一張怎樣的臉龐,彷彿出水芙蓉一般清秀可愛,一雙大大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潔白的面板吹彈可破,如同夜色下最美的一輪彎月。高挑的身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讓人看了一眼再也無法忘卻。

瞬間的愣神後,韓斌便清醒過來,道:“師妹,你是找我嗎?”對方只有練氣期七層的修為,別看韓斌修為上不如他,今天比試時戰勝了張賀,一舉取代了他的地位。除了那三個人外,練氣期弟子中修為再高的人,見了他也要喊一聲四師兄。

那女子莞爾一笑,幾步走到韓斌的面前,柔聲道:“你可能不認識我了,但我還記得你。”

韓斌可不認為會有桃花運送到面前,少年時感情受挫,讓他幾乎不相信愛情了,正色道:“師妹,如果沒什麼事,我要進洞府修煉了。”說著,就向洞府方向走去,從對方身邊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一眼。

女子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以前男弟子看到她,哪個不眼冒金光上來追求,可眼前這一個除了第一眼看到她時愣了一下,隨後連看都沒看一眼。他要麼對男人沒興趣,要麼毅力十分堅定。女子想到這裡,見韓斌已經走遠,忙說道:“等一下。”

韓斌停下腳步,卻未回頭,凝聲道:“師妹,如果你再不說是為何事而來,我真的要進洞府了。”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這女子究竟是誰。

女子款步走到韓斌的面前,細聲道:“四師兄,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韓斌眉頭一挑,問道。

女子嘆息一聲,緩緩地說道:“五師姐要對我下手,我怕……”

聽到這裡,韓斌已經明白對方要找他幹什麼了,宗內雖然不允許殺人,只要做的乾淨利索,不留下把柄,即使宗內追究下來也查不出什麼。一如當初的唐小峰,同樣被幾名弟子追殺,險些死去。這種事,還是不要參合的好,畢竟他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韓斌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你還是找別人吧!”

女子真的急了,在韓斌起步的瞬間,快速說道:“這整個宗內,我只認識你。”

韓斌心裡一緊,對方的語氣中滿是信任,好像真的認識自己一樣。剛欲起步的身體,猛然停下,轉身問道:“你認識我?”

女子見韓斌再次轉身,雙眸中黯淡的光芒再次燃起了希望,只聽她急聲說道:“當然認識,第一次在國教分壇裡,第二個在你剛入門的時候。”

這兩件事,韓斌都清晰的記得,那些人的譏諷嘲笑,歷歷在目。眼前的女子既然會來找他幫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並沒有譏諷過自己,這些人中沒有譏諷過自己的只有一人。腦海中的記憶慢慢整理,最終定格在一個人身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就是我進入宗門時,站在韓飛身邊的那個女子?”

女子臉色一喜,重重地點點頭,道:“是我,我叫凌雙雙。”

都說女大十八變,當年她還未到十五歲,三年多不見,不但變得漂亮了,連樣子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如果不是對方說出,韓斌還真認不出來。不過,即使他們認識,又同來自天風城,可是為什麼幫她呢?韓斌從小忍受過無數譏諷嘲笑,磨練著他的心志,他已經不是容易衝動的人了,凝聲問道:“凌師妹,縱然你我認識,我也沒必要幫你吧!”

凌雙雙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歉意道:“四師兄,當初的事是我不對,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世。”

韓斌並不是因為這個不幫她,而是覺得沒有幫她的必要,道:“凌師妹,這事我真的不能幫你。”

天邊的夕陽已經降落到半山腰,用不到多久,黑夜便會籠罩在天地間,凌雙雙輕咬著下唇,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只聽她輕聲說道:“四師兄,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死定了,她們不會放過我的。”

看到對方的樣子,韓斌心一軟,勸說道:“你已經進入前一百了,可以留在主峰上修煉,你回到洞府,她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凌雙雙搖搖頭,眼眸中盈滿了淚水,哽咽道:“今晚我不能留在這裡,師父讓水月峰所有的弟子都回去,說晚上有重要的事通報。”說到這裡,她似乎下了重大的決定一般,凝聲道:“四師兄,只要你幫我這次,以後雙兒一定會報答你。”接著,她在韓斌驚訝的眼神中,猛然跪了下來。

就在她雙膝即將落地的瞬間,韓斌長袖一揮,一股靈力拖著她的身體站了起來。

一個女子,如果沒有被逼上絕路,根本不會向一個男子下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韓斌一下好奇起來,問道,“凌師妹,你先把事情的原委和我說說,如果我能幫你,一定不會拒絕。”與其說他心軟了,還不如說被對方的執念打動了。當年他無助時卻沒有人幫過他一把,他深深的明白那種情況下的滋味是多麼的心酸,多麼的痛苦。

韓斌將她扶起的時候,凌雙雙便已然絕望,下一秒,當她聽到韓斌的話後,已經激動的不知所措。

韓斌嘆息一聲,輕聲道:“太陽快下山了,如果你再不說,可就沒時間了。”

聽到這話,凌雙雙也不在乎自己的醜態,快速的擦去眼角的淚水,講訴道:“我進入宗門時,韓飛便追求我,後來我忍受不了他的追求,便去了水月峰修煉,沒想到他竟然三番五次的去水月峰找我。再後來,他認識了同樣在水月峰修煉的江敏師姐,江敏師姐對他一見鍾情,她在水月峰很有勢力,曾經警告我很多次。我告訴過江敏師姐,我一心修道,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也不會答應任何人的追求,可她不但不信,暗中對我下手,若不是因為三年閉關,我恐怕三年前就被他們陷害了。水月峰上的弟子,大多都聽江敏師爺,即使我被殺死,師父她也查不出證據。”

“韓飛!”韓斌心裡冷哼一聲,對凌雙雙道,“凌師妹,我送你回去。”

凌雙雙心裡一喜,緊張之下,一把抓住韓斌的手,激動道:“真的,你真的願意護送我回去?”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讓韓斌送她回去,因為她已經從幾個較好的姐妹那裡得到訊息,江敏師姐很可能會在回去的路上對她下手。

如果是別的事,韓斌有可能不管,這可是關係到了韓飛,他不管不行。

韓斌看了一眼桃花帶雨的佳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暗暗道:“韓飛,我們之間的帳應該算一算了,就從現在開始吧!”

太陽收回了地平線上最後一絲光線,天地間一片黑暗。

今夜,沒有月光,四周漆黑無比,確實是個殺人的好時機。

韓斌帶著凌雙雙飛入高空,剛飛到主峰邊緣,兩名守山弟子突然攔住了他們,其中一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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