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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確實長遠。
得追溯到兩千年前的……
——魔神戰爭。
在那場戰役結束後,作為主戰場的璃月,深受魔神怨念所擾,戰敗魔神的怨念可能會產生瘟疫、鬼怪與異變。
而夜叉是清除魔神怨念的主要戰力,其中最為出名的夜叉有五位。
騰蛇太元帥——浮舍。
心猿大將——彌怒。
螺卷大將——伐難。
火鼠大將——應答。
以及金鵬大將——魈。
這幾位夜叉非常受璃月人民尊敬,不過這其中的代價……很沉重。
與魔神怨念接觸過多的夜叉們,自身難免會受其影響。
這種影響被稱之為……
——業障。
在這上千年的爭鬥中,夜叉一族受業障所困,被接連奪走性命。
最後只剩下這五位最強大的夜叉,只是他們也沒能逃脫這種宿命。
火夜叉應答入魔,發瘋而亡;巖水夜叉彌怒、伐難癲狂相殘雙雙殞命。
就連雷夜叉太元帥浮舍也不例外,業障深刻影響著他的心智。
他見識過兄弟相殘,不願再造殺戮,故自願歸隱山林。
從此杳無音訊。
……
以上這些事情,都發生在辰安沉睡的前兩百年,時間就是這麼殘酷。
而關於業障,辰安多少也有了解,這種東西無法根除,只能壓制。
哪怕是如今僅剩的最後一位夜叉,金鵬大將——魈,也曾陷入過瘋狂。
在聽完魈的講述後,包間內的眾人全部陷入沉默。
片刻之後。
辰安抬頭看向魈。
“所以說,你只知道他們因何而亡,但更細緻的東西……你也不清楚?”
魈當即微微點頭:“那時候我也處於癲狂之中,只是後來在荻花州遇見……遇見一位吹笛人,是他喚醒了我。”
吹笛人?
辰安內心感到非常疑惑,明明是連鍾離都無法處理的業障。
一位吹笛人就能壓制?
雖說他是很疑惑,但也沒心思多想,因為眼下的線索已經斷了。
沒想到同為夜叉的魈也不知情,而且浮舍至今還是下落不明……
就在這時。
辰安腦海忽然浮現一道聲音。
來自鍾離的聲音。
“我之前跟你說過,魔神之間的權能存在互斥,所以我無法對你提出援助,這件事情只能由你自己解決。”
辰安抬頭默默看向正在喝茶的鐘老爺子,他果然是知道很多東西,甚至可能還知道浮舍的下落,但他顯然不想告知,這是在給自己打預防針呢……
——謎語人真該死啊!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到處為止,問題還得迴歸到往生集錄本身。
或許自己該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念及此。
辰安鄭重起身。
“明白了,也許是我們的方向不對,我先回奧藏山再好好想想。”
魈跟著起身,低聲道:“哪個,但如果有線索……請帶上我。”
此事關乎眾夜叉,是他的兄弟姐妹,因此他的表情顯得異常認真。
辰安深深的望著他的眼睛,點頭道:“沒問題,到時一定來通知你。”
“等一下,等一下!”
胡桃在這時激動道:“什麼什麼?你要帶著往生錄離開?這怎麼可以?”
辰安聞言無奈攤手。
“我只是回奧藏山而已,再說這裡還有鍾離先生和魈幫我擔保,胡堂主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要是實在不行,堂主就去總務司找甘雨,她是我師姐。”
胡桃頓時大吃一驚。
“甘雨是你師姐?”
辰安微微點頭道:
“昂,這有什麼問題嗎?”
“好吧。”
如果只是鍾離和魈為辰安擔保,胡桃或許還會有些擔憂,但要再加上一個總務司秘書的話,那她就完全放心了。
畢竟這可是尊大廟呀。
“不過我們先說好,一旦有行動,必須也得叫上我一起才行。”
“啊行行行……”
辰安滿臉無奈道:“只要我找到線索,就定會前來告知各位,這樣行了吧。”
只聽‘啪’的一聲。
胡桃掏出幾張紙拍在桌上,立刻脆生生道:“立個契約!”
旁邊的鐘離見狀挑了挑眉,他忽然感覺自己的dna動了。
辰安瞄了眼桌上的契約紙,心裡吐槽堂主準備的也太充分了吧。
“不籤行不行?”
胡桃昂起頭,主打的就是一個油鹽不進:“不籤你就別想獨自離開。”
辰安頓時翻了個大白眼。
“我不走你養我啊?”
“好呀。”胡桃臉不紅心不跳道:“反正你早就已經是我往生堂的下屬了,再給加個包吃住也未嘗不可。”
辰安聞言當即一愣。
愣愣的看著胡桃的俏臉。
說實話,胡桃是除了師父以外第一個說養他的女孩,他有些心動。
只是目光再向下幾分……
辰安又冷靜了許多。
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不是,所以這是個陷阱!
“我籤!”
辰安當即提筆在契約紙簽上自己的大名,那氣勢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完事之後。
他把手中的筆隨意一拋,然後朝著眾人行禮:“那麼諸位,告辭。”
鍾離和魈紛紛回禮。
“告辭。”
胡桃則是看著手裡的契約,然後隨意擺擺手道:“走吧走吧。”
……
夜晚,奧藏山間。
此時殘月高照,繁星滿天,景色非常幽靜美麗,到處都能聽見蟲鳴鳥叫。
讓人感覺無比舒適。
辰安獨自回到奧藏山頂峰,或許是受環境影響,此刻他的心情貌似還不錯,嘴裡還哼著不知名小調。
“當你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那是我在為你炸烏雲~當你的髮絲……
“嘶~這首歌叫啥名來著?貌似之前好像想起來過,還怪好聽……
“管他呢,好聽就行。”
辰安就這麼嘀嘀咕咕的一路前行,但就在靠近洞府的時候。
他的腳步直接一頓。
不是怕鬼,畢竟都是上千歲的人了,他怎麼可能還會怕鬼呢?
他只是驚訝洞府門口有人。
那人正端坐在洞府門口旁邊的一塊基石上,貌似在打坐調息。
而且那人的身形略顯熟悉。
雖說夜晚的視線並不清晰,但辰安修行可是仙家術法。
夜晚和白晝基本無異。
再說那人的特徵也很明顯,光那一頭雪白秀髮,身份就已明瞭。
辰安走上跟前道:“申鶴,你怎麼會在洞府門口?忘了怎麼開門?”
申鶴睜開雙眸,搖頭道:“師父說讓我等待師兄回家,怕你沒飯吃。”
辰安頓時語塞,如果要問這個世上誰最關心自己,那流雲真君絕對排在第一位,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他還有些疑惑。
“那申鶴師妹為何要在門口等呢,在府裡等待也是一樣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