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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雄雞兩翼,飛不過鴉。”
“馬有千里之程,無騎不能自往。”
“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武哥哥,豆花兒背的對嗎?”
豆花兒坐在武慶的肩膀頭上,揹著武慶教給她的人生道理,儘管有些磕磕絆絆,但還算比較完整。
對此武慶十分滿意,他從不吝嗇自已的美言,畢竟這玩意兒本身就不值錢,甚至都買不了一個包子。
武慶笑著誇讚起小豆花兒來更是肆無忌憚:“哎呀呀!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聰明啊,背的真好,背的真棒,背的那是呱呱叫。”
然而小孩子有時並不好糊弄,比如現在的豆花兒就是這樣。
她眨嘛起自已的雙眼問道:“真的嗎?哥哥不會騙我吧!”
那奶聲奶氣的語氣聽的武慶酥酥麻麻,這一刻她下定決心未來一定要生個女兒。
就聽他笑著說道:“當然了,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哥哥像你這般年紀時,也只會背個兩三句。”
“那時候背不過,我爸爸就會拿皮鞭抽……”
說到自已的爸爸時,武慶動作突然一僵,神情也變得愣愣的。
雖然只有一息時間,但還是讓小豆花兒察覺到些許異常。
小豆花兒裝模作樣的學著大人的模樣給武慶擦著眼淚:“哥哥不哭,以後豆花兒陪著你,等豆花兒長大了,豆花兒照顧你。”
就連武慶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居然流淚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流眼淚。
他一直以為自已身為【D】級耗材,在基金會掙扎求生多年,眼淚早已經流乾,然而卻是未到傷心處。
他搞不懂自已的眼淚是為誰而流,為父親嗎?可在自已的印象裡,父親除了打他就是罵他,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為母親?母親是用生命將自已生出,自已根本沒見過母親,如何為她流淚呢?
為自已?可笑至極罷了,哪怕真的從【D】級耗材升級到【C】級人員,那也只是增加小機率存活機會。
自已的心悸、鳥嘴醫生049的意識、都是壓在自已身上的大山。
武慶扭頭看著小豆花兒,她的眼神永遠是那麼天真無邪,她的笑也是那麼的無憂無慮。
他不敢想象,如果未來的生活是一地雞毛,那麼眼前的小豆花兒還會不會盼著長大。
武慶笑著說道:“行,那以後哥哥老了,吃不動飯時,小豆花兒你也要照顧我哈。”
小豆花兒拍著自已的小胸脯表示包在自已身上:“武哥哥放心,等你真動不了的時候,豆花兒餵你吃飯,就像你之前喂豆花吃飯一樣。”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正當他倆笑的時候,一支利箭從密林深處射出,目標直指武慶。
然而武慶只是冷眼一瞥,輕輕轉動身軀,便將這支利箭躲避。
“嗖!嗖!嗖!”
又是幾聲破空傳來,利箭宛如閃電劃過天空,向著武慶飛馳而去。
“雕蟲小技。”武慶絲毫沒有將這暗箭傷人之輩放在眼裡,只是抱著小豆花兒跳起了舞來。
“小豆花兒,哥哥帶你跳個舞好不好啊?”武慶邊說,邊抱著小豆花兒翩翩起舞。
而小豆花兒也是拍著自已的小手為武慶加油叫好:“哥哥好厲害,哥哥還會跳舞,哥哥真厲害。”
就這樣,武慶以跳舞的名義安撫住了小豆花兒,又以舞姿躲避了這些暗箭。
一連三十二箭,箭箭被閃,箭箭落空。
這還不算完,武慶藉著躲避箭矢的空檔離密林越來越遠。
這可把密林深處的“神射手”氣的臉紅脖子粗。
想他自已也是名三轉入門修士,在這十里青峰山那也是響噹噹的神射手。
今日卻被這不知名的小子連番羞辱,著實是氣煞他也。
就見他一把將手中的弓箭摔在地上,抽出腰間長刀大喊:“兄弟們,給我抄刀子,幹他丫的。”
眨眼間,武慶便看到一群人從密林深處衝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有幾個頭上還裹著染血的帽子或是頭巾之類的。
那滿是洞口的衣服就像剛從山洞裡爬出來一般,泥土跟不要錢似的粘在衣服上。
手中的武器也是多種多樣,刀、槍、劍、弓、可謂是應有盡有。
為首的,正是剛剛向武慶偷襲射箭之人,就看他手握鋼刀,耍的是虎虎生風,一身橫肉那是真尼瑪哄人。
他橫刀立馬攔在武慶面前,嘴裡的“黑話”那也是層出不窮。
就聽他對著武慶兩人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
“……財……”
他那一口小黃牙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映的武慶兩人直眯愣眼。
小豆花兒則率先發話,她指著眼前的小黑胖子說道:“武哥哥你快看,這有一個小黑胖子。”
武慶神情凝重,眉頭微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向著小黑胖子點了點頭。
哪知小豆花下一句話竟將武慶這二十多年屏氣的功夫直接破防。
就聽她奶裡奶氣的繼續說道:“不僅黑,還是個小結巴。”
“小結巴也就算了,他口中的小黃牙是真的黃,一看就是家裡沒有大人管教,才導致他沒有按時刷牙引起的。”
此言一出,不僅是武慶被逗的哈哈大笑,就連這這群攔路打劫土匪也有幾個被小豆花兒的可愛機靈勁兒逗笑。
一時間,場上之人盡數對小豆花兒心生好感,不少人決定只殺武慶,不殺小豆花兒。
這裡面就有光頭郭大,就見他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小子,今天算你命不好,栽到我們陳頭領的身上。”
“不過你放心,你身上的女娃娃,我光頭郭大替你養了。”說完,他還不忘衝著小豆花兒“鴿鴿”的傻笑。
武慶因為帶著小豆花兒的緣故並不敢託大,他拱手向著那位姓陳的首領一拱手:“西北玄天一枝花,天下綠林是一家。”
說完,拱手禮收起,兩手各伸出三根手指交叉抱拳行禮:“老大,碰了。”
說完,武慶便向著對方走去,兩隻手伸到衣服袖口裡準備將銀錢摸出來敬上。
這是他來到這方世界第一次遇到綠林土匪,也不知道兩條命需要多少銀錢才夠。
於是他準備將自已全部的錢都交上去,只求對方能行了方便。
可是陳大頭領哪裡懂得這些,只見他一腳踹在武慶的肚子上,這一擊力道之大,竟使得武慶“哐哐”的倒飛出去。
“少來這套。”陳頭領絲毫沒有慣著武慶,彷彿這一腳是要報他密林射箭未中之仇,準備從武慶的身上將“神射手”的稱號找補回來。
就聽他對著武慶罵罵咧咧道:“什麼狗屁西北不西北的,誰又是你的老大,還綠林,你綠你丫的麻花林。”
“我們是黑道兒,黑道兒懂不懂,娘扒皮的你個臭癟三。”
陳頭領的髒話是要多髒有多髒,估計連常年幹保潔的保潔員都清理不乾淨他的髒話。
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武慶被直接撂倒在了地上。
見狀,他也是無語至極。
想他自已明明是基金會最強“幸運兒”,各種生死測試都闖過來的鐵漢子,硬骨頭,怎麼在這方世界上遇到的都是一些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