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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李月然攤手，“可能被什麼絆住了吧。”
雖是這麼說，但她明天打算再去縣城看一番有沒有來信。
第二天，兩人雙雙去縣城。
李月然是為了看有沒有來信，秦柏純粹是無聊。
到了縣城，兩人先是去了郵政局，沒有於盼盼的來信，倒是秦柏收到了一封信。
看到來信，秦柏面無表情地將信封揉了揉塞進口袋。
從來沒見過他這種表情的李月然有些好奇，但她沒說什麼。
不過倒是秦柏譏笑了一聲說道，“總有些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覺得憑藉那麼點血緣關係，就能指使別人一輩子。”
李月然挑眉，關於這話，她特別有共同語言，“就是就是，不用搭理那些人，都是些智障。”
“是的是的。”秦柏點頭。
兩人愉快地點頭，同時為了慶祝遠離那些智障，愉快地走進了國營飯店。
兩人一人點餃子一人點紅燒肉，吃的香噴噴。
結果正在兩人準備交換著品嚐對方的美味時，忽然天降飛人。
“轟——”正正好砸在了他們飯桌上。
還好桌子結實，並且這人看起來有些虛，沒有將桌子砸壞。
但他們的飯...徹底沒了。
全被那人壓在身下。
說起來，要不是李月然反應快，一把將秦柏提起來遠離桌子，兩人說不定就要遭殃。
被提起來的秦柏：......
秦柏晃了晃不沾地的腳，忽然有些想笑。
他就是想到了劉大牛的娘，當初也是這麼被提到了半空中。
而且，這種感覺，還挺新奇。
李月然一頭黑線地將人放了下來，“你還玩起來了？”
誰懂她扭頭看到秦柏的動作以及表情時，有多麼的無語。
“咳。”秦柏正了正衣領，一臉嚴肅地看向桌子上呻吟的人，詢問著周邊人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飯店服務員一臉佩服地看著李月然，聽到秦柏的問話之後，白了他一眼，“打架，沒看出來嗎？”
被白了的秦柏：看出來了，他還看出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群毆。
李月然上前，微笑地問道，“同志，這些人怎麼會打起來，難道不怕公安嗎？”
剛才還在翻白眼的服務員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她笑的格外溫柔，輕輕地將李月然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公安不會管的，都是糊塗事兒。”
被砸到桌子上的人，不是本地的，已經來了快一個月。
來的時候帶著介紹信和一張照片，說要找自已女兒。
公安局的人也知道他，並且由於他的介紹信過期，是打算將人遣返的。
但是這人被送上火車之後，竟然不要命的跳火車！
公安局一共遣返三次，他就跳了三次火車。
每次從車上跳下來，人就受點傷。
但他彷彿沒感覺到，不顧著自已被遣返、無所謂身上的傷，一個勁兒地追問公安，讓他們幫忙調查自已女兒。
他女兒是知青，資訊很好找，知青下鄉都有記錄。
但記錄上，他女兒前段時間回家探親去了。
這就很奇怪，這個男人一直唸叨著沒有見過他女兒。
周圍人都猜測，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他拿著照片，跑遍了整個縣城。
公安拿他也沒辦法。
強制遣返的話，他不要命的跳火車，將人抓起來吧，又不忍心。
他除了滿大街找自已女兒，也沒做過其他過分的事。
所以，公安就決定，等這人死心了，想清楚自已女兒如今已經不在這個縣城之後，再將人遣返。
但就在前兩天，這人忽然跟著來國營飯店吃飯的一夥人，纏上了他們。
剛開始大家還以為，這人可能是人販子，或者有他女兒的資訊。
但誰知，人家壓根兒就不認識他女兒。
而且，他跟著的這夥人中，有一個縣城大部分人都認識。
那人是縣城內出名的老好人！
既然他在其中，那這群人，怎麼也不可能是人販子！
而且他們縣城，這幾年都沒丟過孩子和女人。
平時的他，見到誰有困難，總是第一個跑上去幫忙，並且時常因為幫助別人，搞得自已沒錢吃飯。
也因此，時不時地就會有他曾經幫助過的人，請他來國營飯店吃飯。
今天是他本週第二次來，請他吃飯的看著有些面生，不過應該是他幫助的某些人。
估計還幫了不小的忙，不然怎麼會連著請吃了兩頓飯。
前一次，大家還能無視跟在屁股身後的他，這次估計是忍不了了，直接將人給踹飛了。
“老頭兒我告訴你！說了沒見過你閨女，你他媽跟人販子似的纏著我們，找死是不是。”
這話一出，大家其實都能理解。
任誰被當做人販子，估計都會生氣。
那人從桌上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踹他的人，像是打算將其模樣刻在自已的腦海裡。
“你前兩天賣的那塊手錶，是我女兒的。”沙啞的聲音響起，資訊含量較大的一句話，卻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應。
應該是之前就聽過了。
果不其然，“我都說過了，那是我在火車站撿的！撿的！！”
“我撿到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結果你非說是你女兒的，還報公安抓我，我老老實實將手錶交給了公安，捱了一頓訓，你他媽還跟著我幹什麼！”
坦坦蕩蕩的模樣，加上一旁公認的老好人為他說話，周圍人一邊倒地站在他們那邊。
瘦弱的男人不肯說話，死死地盯著那群人。
過了幾秒鐘，男人轉頭看向服務員，從兜裡掏出五塊錢，“剛才的飯被我砸了，麻煩您再重新給客人做一份。”
服務員接過錢，勸道，“你還是去其他地方找吧，他們不可能是人販子的。若是的話，前兩天怎麼敢跟著你去公安局。”
“不可能，我女兒的手錶，意義不一樣，一直戴在手上。如果真是被人販子拐走，他們不可能將這麼貴重的東西擼下來扔掉。”
一塊手錶的價值大家眾所周知，此人也是清楚這些，才會盯著那些人。
服務員搖頭，懶得再與他說話。周圍人也隨之散去。
反倒是李月然和秦柏，因為角度原因，看到了那位老好人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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