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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然：......
李月然無語。
原來剛才確實有人盯著自已，不是錯覺。
“我說大哥，要不要那麼執著啊。”
秦柏微笑。
最後，李月然還是高度概括地告訴了他。
沒辦法，剛才冒用他的名號，李月然有些心虛。
儘管說的很抽象，但秦柏還是從中聽出了重點，“要是他們鬧起內訌......”
秦柏豎起了大拇指，小聲感嘆道，“還得是你啊。”
他覺得，李月然這個人，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至於也許劉家三人不會鬧內部矛盾？秦柏心想，鑑於劉家的不做人程度，如果是他，沒有矛盾就製造矛盾。
不得不說，秦柏此時臉上的笑容有些像反派專屬，不過李月然也沒差到哪兒去。
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不可言說的默契。
就是......
秦柏看著滿院狼藉，忽然停止了腦中的想法，摸了摸還沒有吃飽的肚子，幽幽然說道，“桌子、晚飯......”
說起來就很尷尬，剛才知青點挺熱鬧，付來娣一來就把他們正吃飯的桌子給掀翻了，導致晚飯半途沒了。
但如果只是那樣的話，現在他們把桌子扶起來，收拾殘局，那他們還是可以繼續晚飯的。
可是現在情況是，桌子已經碎了。
看著園中七零八落的桌子“屍體”，秦柏嘆了口氣，“李同志，咱就是說，下次不要傷及無辜呢。”
那張桌子，可是知青點的一大財產呢。
“額...”李月然也看著已經無法稱之為桌子的桌子，有些頭大。
“修一修？”
兩人蹲在那裡，試圖探討將桌子修補一下，讓它繼續工作的可能性。
“那條腿已經斷成三截了，還能修嗎？”
“還有桌面，那個地方你剛才肯定用腳碾了，都碎成渣渣了。”
秦柏一番指指點點，李月然得出最終結論——
估摸著是不好修了。
也就是說，得換張新的。
“沒關係！”李月然大手一揮，“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嘛。”
“也是。”秦柏覺得，確實是這樣，那張桌子的“屍體”還可以當柴燒。
兩人想法一致，並且認為可行性很高，然後...被噴了。
噴他們的人是大隊長。
這次大隊長來的有些晚，他是在眾人都走完了之後才來的。
以往隊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大隊長都是第一時間來到現場，充當裁判、啊不是，做調解員的。
不過很不巧，今天大隊長陪著隊長媳婦回孃家了。
剛回到隊裡，還沒到家呢，就聽到村民們三五成群的討論，還有人來到他面前吃瓜。
大隊長媳婦聽了之後，一拍大腿後悔怎麼偏偏今天回了孃家、二拍大腿說她早就看出來劉大牛家有問題。
大隊長聽了之後，臉黑黑地先是來到劉大牛家，他家門關的緊緊的，院子裡靜悄悄的。
不僅如此，劉大牛家門口還站著許多人。
不等他問，旁人就拉著他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瞭解事情經過的大隊長臉黑如炭。
“他們打起來了？”大隊長比較關心的是這一點。
無論怎麼說，知青和村民一旦打起來，不盡快解決的話，說不好會鬧到公社去。
“沒有。”一人擺手道，“小李在那兒呢，怎麼可能打的起來。”
“就是，小李直接一腳就將人踹飛了，嚇得付來娣和劉大牛灰溜溜地就跑了。”
在大家越說越誇張、並且逐漸忘記自已的存在的時候，大隊長黑著一張臉走了。
不走怎麼辦呢？劉大牛家明顯是不打算開門。
於是他就來到了知青點。
知青點的門倒是一推就開，可是映入眼簾的情況，著實令人看不太明白。
一群人圍著跟耿美嬌，又吵又鬧，秦柏和李月然兩人蹲在一旁，時不時地點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對於無人注意到自已的到來的大隊長，很是適應這種情況，徑直走到李月然兩人面前，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清楚了兩人討論的什麼。
“你們兩個敗家子！！”聽到兩人說要將那張桌子砍了當柴燒，大隊長覺得自已拳頭癢癢的，“多好的木頭、多好的桌子，你們竟然要砍了！”
他這一聲吼，令知青點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楊國華幾人看著大隊長，大隊長看著蹲在地上的兩人。
其實李月然倒是注意到了大隊長的到來，不過還沒等她打招呼呢，大隊長就來到他們面前，罵他們敗家子。
李月然、秦柏頭頂顫顫巍巍地冒出了個問號。
兩人看看那張碎了的桌子，又看了看彷彿就是來訓斥兩人“敗家”行為耳朵大隊長，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而大隊長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仰頭一臉迷茫的兩人，氣的笑了，“你們打架就打架，砸桌子幹什麼！”
“額...”
秦柏看向了李月然。
楊國華眾人看向了李月然。
大隊長也看向了李月然。
被看的李月然：......
被看的李月然惱羞成怒，怎麼了她就是想耍帥怎麼了！
她那一臉不知悔改的表情，令大隊長覺得有些肚疼。
“砸桌子也就算了，砸過之後還準備燒了？桌子招你們惹你們了。”
知道事情原委的楊國華也震驚了，“燒了？大隊長，這桌子好好的，怎麼能燒呢。”
院子內，僅限於李月然這一批新來的幾個知青迷茫地看著地上可以說碎了的桌子。
想要對“好好的”這一說法提出質疑，但看著除了他們其餘人都是一臉認同的模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李月然則是堅強地發出了疑問，“好好的？還能修？”
清澈的眼神中映出大大的疑惑。
大隊長嘴角抽搐，“當然可以了！換個凳子腿，這個地方補上，那個地方鋸掉。”
不假思索說出的方案，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同，除了李月然她們幾個沒見過世面的知青。
楊國華笑著說道，“這張桌子是大隊長特意從倉庫裡拿出來給咱們用的，頂頂好的桌子，能用幾十年...”
看著地上桌子悽慘的模樣，楊國華稍微改了下說法，“修補一下，還能再用幾十年。”
大隊長一臉“這才對嘛”的表情，李月然陷入了沉默。
“行了行了。”大隊長擺手，在挽救了一張桌子之後，心情明顯好了一些，看向楊國華，問道，“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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