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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洛半城與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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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一個叫做‘慾望之都’的城市,有一個靠賣燒烤為生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邊有一個很愛他的女人,他們努力的生存在這個充斥著人類慾望的城市。

年輕人的燒烤味道也很正宗,無論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都喜歡吃他烤的燒烤。而年輕人是一個頗有小聰明的人,他總會認真的記住那些有錢人的閒聊,久而久之他還會與老闆們聊天。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被一個老闆看中了,他從一個小販變成了經理,他們的生活好了起來,還有了孩子。他本以為未來的日子會是幸福的,但隨著他地位的提高,他逐漸的墮落了。

妻子總會守著一個叫做洛陽的嬰兒,在夜裡等待丈夫回家,但一直到天亮才等來丈夫那寫著‘抱歉’的簡訊。她一直都相信他是在為這個家去應酬、去工作,畢竟那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的。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洛陽兩歲了,那個男人除了每個月往家裡打錢以外已經很少會回家了,妻子也總是喜歡在男人面前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男人每次都會帶著煩躁離開原本溫馨的家。

或許未來他們會離婚,妻子會告訴洛陽‘你的爸爸是個混蛋。’

但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悍匪盯上了這個沒有男人的家庭。

在某個妻子等待丈夫回家的晚上,房門被敲響了。

雖然嘴裡嘮叨著丈夫連家裡的鑰匙都不帶,但她臉上掛起了幸福的笑容。

人類總是下意識的對未來抱有美好的幻想,開啟房門的一刻,迎接妻子的是一把森然的匕首。

那個每天都會等待丈夫回家的女人,那個總是喜歡在丈夫面前嘮叨個沒完的女人,她倒在了血泊裡。她曾在家裡等待過許多的夜晚,但她在臨死前也未能等到丈夫的回家。

已經睡著的洛陽並不知道,他下次睜開眼睛就再也看不到那個一直照顧他的女人了。

在他那香甜的夢裡,是他用蠟筆繪畫的世界,就像每個小孩一樣,那裡有敷衍的草地,有潦草的向日葵,有帶著笑臉的太陽,有簡單的蝴蝶,有抽象的兩個大人牽著一個抽象的小人,那是每個孩子都喜歡畫的,名字叫做幸福的畫。

那天晚上,男人又喝了許多酒,他們來到了一個燒烤攤前吃著燒烤交流著感情,那是他曾經賣燒烤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別人的攤位。攤位上的年輕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工作,一個女人在他身邊忙前忙後,雖然有些辛苦但女人臉上有時會有一種名為幸福的笑容......

這個每天浪跡於夜總會的傢伙,喝醉了就躺在其他女人肚子上睡覺的混蛋,他早就沉淪在了慾望的土壤裡。

男人心有感觸,他決定今晚回家陪陪妻子,在他那被慾望吞食的靈魂裡,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懺悔了。就像一個習慣了抽菸的人,總會因為愧疚的時候而丟掉一根香菸,但人不會一直愧疚的。

當他回家的時候,看到自己家的房門開啟著,他竟然暗自鬆了口氣,如果妻子也有外遇的話,他就不會再內疚了,但他對妻子那殘存的愛,又讓他無比憤怒。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但接下來那猩紅的鮮血與倒地不起的妻子,讓他大腦一陣暈眩。

妻子的眼睛依然凝視著家門口,她依然在等待那個混蛋一樣的丈夫回家,或許她只是在等待曾經那個賣燒烤的年輕人......

男人流著淚水跪在地上用一個又一個的大逼兜獎勵著自己,他嗚咽呼喚妻子的名字,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跪在那裡失神了許久,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衝進房屋裡,四處尋找了起來。

經常不回家的他,竟然不知道孩子睡在哪的,最後他慌亂的動靜吵醒了洛陽,洛陽在房間裡哭了起來。

於是男人慌亂的抱起洛陽一邊哭一邊唱著世上只有媽媽好......

幾年以後男人的事業來到了頂峰,他成為了慾望之城的無冕之王,商業界的人都稱呼他叫做‘洛半城’。

洛半城也用自己手眼通天的能量抓住了那個殺死他妻子的人,他用最惡毒的方式折磨死了對方,但那份愧疚還是永遠殘留在了他的胸口。

洛陽自從懂事以後就厭惡著洛半城,卻依然願意叫他爸爸,然而洛陽4歲那年,洛半城領回了一個名為洛花的,同父異母的一歲妹妹。

人類不是一個會永遠愧疚懺悔的生物,洛半城也不例外,他每年都結婚,不過天道有輪迴,那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已經無法再幫助他誕生後代了。

他非常重視洛陽與洛花將他們視為事業的繼承人,而多出的那份愧疚讓洛半城更加在意洛陽。

不過一切並未如他所願,洛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於習武有了瘋狂的執念。

當時還在就讀貴族小學的洛陽已經學會了逃課與打架,他利用逃課的時間四處拜師學藝,練就了一身武藝,那時的他已經可以打贏高年級的校霸了。

洛半城用了很多方法也未能將其糾正,說教、毆打、體罰根本就無濟於事,甚至於斷錢斷糧,洛陽也總能找到辦法一一克服。

“洛陽,你為什麼要習武呢?”

“我要當大俠!”

“啥玩意?”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江湖的地方,有一群生活在江湖的人,他們騎馬喝酒砍人,然後騎馬喝酒砍人,最後騎馬喝酒被人砍。”

“那不是巷子裡的古惑仔嗎?”

“不,那是大俠!大俠有大俠的道義!大俠從來不會幹有違背道義的事情!”

“呃,那不還是古惑仔嗎?這個社會是很複雜的,很多東西不像電影裡面演的,就算是陳浩然也要向街坊收保護費的。”

“那陳浩然就不是大俠!”

“好吧,隨你便,那你覺得爸爸是大俠嗎?”

“爸爸是泰迪。”

或許是形容的太抽象了,這是洛陽六歲那年捱得最痛的一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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