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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為一臉賤笑,衝他們比了個“耶”,轉身就跑。
你別說,那刀疤臉也真算條漢子,都這樣了,見到餘為逃跑,他捂著胯下,嘴裡交代著小弟,三人也追了出去。
餘為扭頭一看,心罵狗皮膏藥,腳上加快了步伐。
那刀疤臉畢竟是傷了命根子,逐漸被落在最後,可他的嘴裡沒停,又是吹口哨又是嗷嗷嗚嗚的叫喚,不知道是疼還是在召集援手。
餘為在林子裡東繞西繞,可始終甩不掉他們三人,他有些急躁,正巧看到不遠處有個樹坑,一米見深。
他順著滑了進去,屏息凝神,聽著刀疤臉三人走遠,才一臉壞笑的從坑內站起來。
“跟小爺鬥,你們還嫩著呢,一群蠢貨。”
他得意洋洋的要從坑內爬出來,可雙手剛撐在坑邊,就聽得耳邊“嘶嘶”的叫聲,一股腥臭之味從腦後傳來。
他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卻又不想承認。他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慢慢轉頭。
一個人臉大的蛇頭就懟在他的面前,信子都快吐到他臉上了。
餘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
他能被小指粗細的小蛇嚇出踢踏舞。
更何況,他現在面前這個,蛇頭大小都似人臉,蛇身蜷縮在那裡,像一座小山包一樣的巨蛇呢。
三秒過後,他嚇暈了過去。
餘為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已在捆螃蟹,陽澄湖大閘蟹,個又大又帶黃的那種,畫面一轉,他又被一條巨蟒追殺。
“啊,啊蛇,蛇!”餘為怪叫著睜開了眼。
眼前,卻是一臉憤恨的刀疤臉,和他的兩個小弟。
“蛇,蛇!”剛睜開眼的餘為,四處瞧了瞧,並沒有發現那條巨蛇。
“哼,若不是我請它們幫忙,還真被你躲了過去。”刀疤臉憤憤道,“你這個奸細,去跟我見大王!”
餘為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已像螃蟹一樣被捆了個結實。
怪不得會做那樣的夢呢。
三人押著餘為沿著樹林穿梭,途中遇到一些小的村落,領頭的刀疤臉還會和村落中的那些人的打聲招呼,村落中的人看到他們也會問道,“阿蠻哥,又抓到中原人啦?”
這個叫阿蠻哥的刀疤臉也會笑著回應,只是那笑容中帶著勉強和痛苦,餘為分析,應該是那一腳的後遺症。
一路走,一路瞧,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就是一副古人的做派,餘為的一身休閒裝,確實顯得和他們格格不入。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餘為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城邦。
“嚯!”他由衷的發出感嘆,那城樓高聳入雲,城牆上間隔不遠便有一座箭塔,虎視眈眈的看著城下的人們。
餘為嚥了口唾沫,在這宏偉的建築前,越發顯得自已渺小。
那幾人押著餘為進了城,東轉西轉,走到了一個類似祭壇似的地方。
那祭壇下跪拜著許許多多的民眾,看神情,肅穆而虔誠。
祭壇之上正中的王座,坐著一個面戴金箔面具的人,遮住半張臉,身著青衣,懷中抱著一根金色權杖,那人身材魁梧,靠在那裡昏昏欲睡。
“嗚啊哇!”餘為身旁的阿蠻突然驚叫一聲,嚇得餘為一個激靈,就連王座上那面具臉,也差點蹦起來。
面具臉定了定神,目光聚集在餘為的身上,餘為明顯的看到,那人看到他時,身子一震。
阿蠻和那幾個大漢從身後一踢餘為的小腿,餘為不自覺的跪倒在地。
隨後那幾人也跪倒在地,阿蠻嗚了哇啦的像是在彙報一樣,情緒激動,時不時的用手指指餘為。
面具臉聽了半晌,擺擺手,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嗚了哇啦的對著餘為說了幾句。
“什麼?”餘為心說你們自已溝通用方言就罷了,你們不是會說普通話嗎?這溝通起來雞同鴨講的多費勁啊!
他跪在地上,抬頭向上看去,面具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說普通話,我聽不懂!”
餘為看到面具臉向下走了幾步,對著餘為問道,“阿蠻說,你是中原派來的奸細?”
“啊?”餘為心想這叫什麼話啊,轉頭看向一臉肅穆的阿蠻,說道你小子剛才嘰裡呱啦說一堆,原來是公報私仇告黑狀啊!
餘為搖搖頭,“不是,我內蒙人,一不是所謂的中原人,二也不是奸細。”
“內蒙?內蒙…內蒙…”面具臉嘴裡重複著內蒙兩個字,顯得激動異常,變得語無倫次,“你說,你是內蒙來的?”
“是啊,球大點事情,騙你作甚?”餘為為了證明自已是地地道道的內蒙人,脫口而出一句地道的河套方言。
面具臉聽到這句話後,眼裡居然滲出了淚花,像是勾起了什麼回憶。
“咋來來?這麼大個老漢了,哭球了哭?”餘為又懟了一句。
面具臉顧不得下邊一眾臣民疑惑的目光,快步走到餘為身旁,一把將他拉起,激動且小聲的說道,“鄉音!鄉音啊!我好多年沒聽到了!”
這下餘為也有些迷惑了,“你也內蒙人?”
“不,”面具臉搖搖頭,“我是山西人,發音總是相似的嘛!”
“啊,知道知道,你們那的刀削麵好吃,加個雞蛋,再加兩片滷豆乾,那味道…”餘為說著,肚子也很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面具臉聽著餘為這麼說,也很配合的吸了一下口水,然後讓阿蠻給餘為解綁。
“大王…”阿蠻也換回了餘為聽得懂的普通話,說道,“我們還沒有核實他是不是別國派來的奸細啊!”
面具臉大手一揮,也用晉語方言磕磕絆絆的說道,“球…球大點事情,爺連放個人都不行?”
他說完,發現自已發音也不標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阿蠻見狀,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問,恨恨的瞪了餘為一眼,解開了餘為手上的繩子,將他鬆綁。
面具臉一把握住餘為的手,面具下的半張臉帶著無盡的喜色,“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