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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是如同以往一般,不再說什麼了,在送她回到宿舍後,我也準備回到自已的住處。
是的,實際上房子我已經租好了。
長山師範學院也就是我所就讀的學校,距離長山大學並不算遠,也就十來公里。
在填志願之前,我特意查了蘇曉雯報的所有學校,經過縝密而大膽的分析與思考,我第一志願就報了這所學校。
不出所料,現在我們都在這座城市了,只不過不同於在老家,在那邊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堵牆,而在這裡卻有整整十公里。
更大的距離,或許是四年後我們手裡那完全不一樣的小本本。
不過我堅信,沒有什麼是不可逾越的,就像黃渤大哥,誰能想到其貌不揚的他現在卻是國內最炙手可熱的男演員之一?
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我正在網路上連載一本小說,我習慣在晚上創作,這就導致了我每天都會敲打鍵盤到深夜,已經有室友在向我抱怨了。
現在連載還沒有斷,只不過都是我白天的時候在上課之餘寫的,可能是由於狀態不佳,最近的資料又下降了幾分。
本來讀者就不算多,要再流失一批那可真是我事業的重大打擊!
於是我決定從學校搬出來,這樣即使在深夜埋頭碼字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明天星期一,長山大學開學典禮接著就開始軍訓,我上午有課。
看來有幾天見不到了,我想了一下開啟微信,點開蘇曉雯的頭像,卻不知道發什麼好,腦海裡全是剛剛她堅定的表情和鄭重的話。
“晚上早點休息,別喝酒。”
“嗯。”
“注意安全。”
“嗯。”
我一邊苦笑,一邊有危機感湧上心頭,我不想在多年以後與她見面時候,只是微笑和點頭。
然後一起回憶著過去的事情,接著笑談當初的我們有多幼稚,最後相視一笑……也許我們會漸行漸遠,甚至一年也見不到一面。
我不想這樣,說我偏執也好,自私也罷,唯獨對她,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未來,我不想要成為一個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傢伙。
我走在路上,看著手機裡的訊息。
去買一輛電動車吧,我想。
……
“兩千八!給你加塊電池,能跑60公里。”車行老闆大手一揮如此說道。
講價半小時,老闆終於同意少二百塊,還加電池,於是我非常滿意地付款提車。
我所租的房子,大概位於兩所學校的中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押二付一。
那是一個老小區,不過好在裝置設施都比較齊全,除了網路有時候讓人想罵娘。
不過我平常也不怎麼打網路遊戲,寫小說也並不需要多快的網路,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距離學校有些遠吧——走路要三五十分鐘,這還是我腳力快的情況下。
所以一個代步工具我覺得很有必要,而且這樣一來,閒暇之餘去見蘇曉雯也會方便許多。
月初交了學費,後面租房買車,這段時間我寫小說攢下來的一點點積蓄直接見底,剩下的滿打滿算還剩下三千左右。
在心底暢想一番未來以後,我決定趁著這兩天多寫點存稿,以備不時之需。
於是我直接騎車向著我的出租屋而去了。
長山市是一個二線城市,不過位於三角洲經濟圈的邊緣,所以無論是交通飲食還是醫療教育資源都屬於較豐富的等級,價格卻要比經濟圈中心低一些。
因此有許多在經濟圈工作的人都會選擇在這裡安家落戶。
這邊屬於長山市南郊,這附近有一條江,向東直接流入大海,現在正是日落西山的時候,沿江乘涼觀景的人有不少,可能是附近有好幾所大學的原因,一眼看去學生氣很濃的人佔了一小半。
學生之中大半都是一男一女結伴而行,想必大都是為了晚上的活動而正在鋪墊情緒的情侶。
於是我在心裡的本子上記下這個地方,準備抽空帶蘇曉雯過來轉一轉。
忽然,人群都向著江邊湧去,驚呼聲不斷傳來,我有些好奇地看過去,只見遠處大橋中央的欄杆內擠著一排人,所有的人都看著橋下的水面。
我看向江面,似乎有人正在江面掙扎——有人落水了!
江水很急,水面上的傢伙順著水流漸漸靠近了這邊的江岸。
沒有多想,我下了車脫下鞋子,掏出手機放在一邊,直接滑下江堤緊接著起跳扎進水裡。
雖然不擅長運動,不過游泳我還是略有把握的,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只是成績一直屬於末流,也就放棄了。
還好是盛夏,江水並不刺骨反而讓人精神一振,如此一來沒有熱身的我倒是不太擔心會抽筋了。
抬頭看了眼方向,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那人的位置,我再次看了幾眼還是沒有找到——她恐怕已經昏迷了!
我不甘心,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一條人命就在我的眼前逝去……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總是做不成任何事!
忽然,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衣襬將我拉下水面,我意識到這一定是那個落水的人,她被水流衝到了我這裡!
我趕緊鎮定下來,伸手穿過對方腋下將她拉出水面。
她已經沒有在掙扎了,果然已經昏迷,抓住我也許只是被寫進DNA的本能——謝天謝地,我抓住了她。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昏迷,帶著她倒是並不算困難,下水救人出現悲劇,有很多都是因為溺水者的驚慌失措讓施救者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才能前進而造成的,我的體力本來就並不算好,在停掉訓練以後,更是直線下降,這種情況倒是能讓我十分省力地就能帶著對方遊向岸邊。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被我夾在腋下的人,不算長的黑髮,藍白校服,看起來似乎是一箇中學生?
終於,我帶著她來到了岸邊,岸邊已經被人群圍住,有人伸手將我拉了上去。
“小夥子你可真勇啊!”有大媽對我豎起手指,讚賞道。
我只覺得有些累,累的我只顧得上喘息,不能給出回答。
“已經打了120了,小夥子你休息下。”
“小夥子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一個大爺提著手裡的水壺說道,“上好的普洱,解渴得很!”
“你這老頭,人家剛從水裡出來,你還讓人喝水?”開頭說話的大媽說道。
大媽,我只是下去救人,不是逐日的夸父——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渴了。
我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被我救上來的傢伙還一直抓著我的衣服沒有要鬆手的樣子,明明還處於昏迷中——人在溺水的時候,抓住的任何東西都像是自已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