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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了意識後自己就已經是妖了。我努力的修行，利用水行的多變變成了人的樣子。我心裡總覺得這副臉是似曾相識的。
做妖是很無聊的，到了人堆裡大家都要嚇跑，沒有什麼可玩的活動。所以不變成人的模樣就多了很多麻煩。不過做妖有很多好處，自身的強大和吸食人的快樂都讓我欲罷不能。我喜歡看弱者求饒的姿態，看他們毫無辦法的絕望。
不停地變強，不停的追尋樂趣的路上，很多事也沒有那麼好玩了。次數多了就會膩，不過好在遇到五行院的人也越來越厲害。他們中有一些只是為了官職而已，並不真的盡心盡責，跟我一樣只是圖個樂子。有一些就比較有意思了，他們想著救國濟民卻拿我沒有辦法。人在不得不面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那種神情我每每看到都好像深有感觸一樣。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對手，我整個胳膊都斷掉後，我想起了一些人。一個女人說她要是永遠都不會老就好了，我靠在門邊問她為什麼不跟著我走。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她的上半張臉，只是記得她無時無刻都掛著我討厭的笑容，她衝每個人都那麼笑，而我非常討厭她對別人那麼笑。
雖然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是水行的變換讓我找到了恢復胳膊的訣竅。我看到他臉上驚詫的表情時，我那時候感覺到異常的刺激。
我享受每一場值得的戰鬥帶來的愉悅，可是後來很少遇到了。後來遇到的五行院的人都像草芥一樣不值一提，不過他們也不是毫無用處，送給我一些力量和訊息。
之後我無意去了一家妓院，我靠在門邊看著一個人梳妝的時候，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女子。她喊我吳國濟。
眼前的女子問我怎麼稱呼時，我回答我叫吳國濟。
她一直叫我吳公子，我在這裡暢快了一陣子，沒有多少殺人的心思了。
我跟她越來越熟後，她跟我抱怨過等她容顏不在我就不會再來找她了。這句話我好像也聽過，我問她要不要跟著我走。
她這時候變得尷尬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很生氣，覺得她說的都是些場面話，所以我生生地掐死了她，看著她的臉我有了別的想法。
我把她凍了起來，凍在冰棺中她的容顏就不會老去了，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我連著好些天躺在冰棺旁，喝醉了就看著她胡言亂語，不說話的時候就是睡著了。
有一天醒的時候我突然想為什麼不把所有不想老去的女子都凍住呢？
這個想法出來後，我就去了很多妓院，有很多女子都說害怕老了之後的生活。她們有的是被騙過來的有的是被賣過來的，也有自願的。
我看到似曾相識的面容就會溫柔地殺死她們，留下她們最完整的面容和身體。
我的冰棺越來越多，有的時候我感覺很滿足，有的時候我又被莫名的空虛壓的喘不過氣，這時候我就再跑去妓院讓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