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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院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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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之中,林霽塵依舊像往常一樣,在那棵大槐樹之下,擺著棋局,與雲教習進行著切磋。二人在此擺桌已有半月了,每日還是饒有興致的下著棋。

林霽塵落下了一子,對著雲教習說道:“雲教習,今日已是第七局了,仍是平局,我這一子落下,這把又平了。”

雲教習笑了笑,說道:“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第七局了,不過這天氣看著似乎還早,來來來,繼續下一局。”

林霽塵現在雖然是有些精力不足,但他還是沒有拒絕。林霽塵:“好,那就來吧!”

雲教習:“對了,霽塵,你那兩位師弟現在天天干嘛呢?似乎好久沒見到他們來給你送飯了!”

林霽塵不假思索的回道:“老二之前一直在府中釣魚,最近聽我的話來了書院,如今應該是在後山養魚。”

雲教習有些不敢相信,回道:“二皇子殿下竟然養起了魚,這可真是難得啊!從釣魚變成了養魚,哈哈。哦,對了,陛下也喜歡養魚,倒是一脈相承了。”

林霽塵眼神專注,一邊落子,一邊跟雲教習聊著:“老二能來書院,也已經是很好了,畢竟院長大人一收了徒便走了,什麼都沒教。老二有些怨氣,不來書院也是應該。”

雲教習:“害,院長就從來沒靠譜過。那你的小師弟呢?那個成稷!”

林霽塵好好想了想,回道:“小師弟之前一直在給侯教習抄書,最近去哪兒了,還真不清楚,這幾天我都沒在書院見到他,興許是有些事吧。”

雲教習哼了一聲,說道:“這小子不來,以後誰到飯點給我們送飯啊,這臭小子!”

林霽塵苦笑了一下,心想我那可憐的小師弟,以前好心的給自已送飯,就是怕我們這兩個下棋不記時辰的人餓死,沒想到這時候雲教習倒成習慣了,成稷不來,他反而要叫罵了。

林霽塵:“雲教習放心,我們不會餓死的,此局結束,我帶您去喝酒吧。”

雲教習聽到喝酒二字,頓時來了勁,說道:“喝酒,甚好,甚好,等會去找個酒樓搞幾個,小酌幾杯。”

不遠處,走來了一人,林霽塵和雲教習同時看向了遠處的一個有些仙風道骨,又有些猥瑣樣子的老頭。

林霽塵起身行了一禮,說道:“侯教習,您來此是有什麼事嗎?”

雲教習又補了一句:“侯老頭,你是來給我送飯的嗎?可怎麼什麼都沒帶啊!”

侯教習聽到雲教習說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回道:“你個老雲,給你帶什麼飯,天天下棋不知道吃飯,我看你啊,遲早要餓死在這樹下。”

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轉頭遞給了林霽塵,說道:“這是院長大人飛鴿傳書送來的信,給你的。”

林霽塵接過了信,滿臉疑惑的問道:“師父的信?師父不是在外雲遊嗎?這時候傳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侯教習摸了摸鬍子,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院長大人來信的標記,是給你的,這信我是還沒有拆開,你先看看吧。”

林霽塵聞言,開啟了信封,看了裡面內容,有些疑惑,然後對侯教習說道:“師父讓我、老二和小師弟去萬年縣接一個老人,送往大理寺!”

侯教習不知道院長是有什麼目的,不過他還是回道:“既然是院長的吩咐,那你們仨就去吧!”

林霽塵轉頭朝著雲教習說道:“雲教習,院長有吩咐,那我就先去了,這棋局我們回來再下。”說完,林霽塵便去了後山找二皇子了。

雲教習看著遠處的背影,對著侯教習氣憤的說道:“嘿,你個侯老頭,一封信給霽塵趕走了,我這棋局還沒結束呢!這說不定這局我就要贏了!”

侯教習沒給他留情面,刻薄的說道:“老雲,不是我說你,你們倆都擱這兒下了半個月了,還未分出勝負,少下一局,又不會有什麼。或許林霽塵根本就是讓著你,不然怎麼能一直打平呢?”

雲教習急了眼站起來一股與想要侯教習切磋的樣子,說道:“侯老頭,你是不是皮癢了,也好,好久沒打了,讓我再來領教領教你的拳法。”說完,便擺好了姿勢,躍躍欲試了起來。

侯教習也是不慣著,回道:“老雲,你還別以為我怕你,來,再讓我看看你的掌法有什麼進步!”

成稷最近究竟在幹嘛呢?其實,他什麼也沒幹,一直在看院長給他的那個小冊子,他之前一直沒太仔細看,以為這就是普通的日記罷了。不過,他最近又發現了,這裡有一個人名,倒是他沒想到的,李錦初。

此人是誰,別人可能不知道,不過成肯稷肯定不會忘記這個名字,因為這個人和他日日夜夜生活了十幾年,在梁州侯府的後宅裡,在那個佛堂天天唸經誦佛的人。

李錦初就是李予汐的母親,他的小姨,這是世上最熟悉這個名字的,他也絕對算其中之一。

那冊子上面只是提了一句:“天巡十四年 ,我的大弟子顧承在陪我前往燕國的路上,在宛城認識了一個可愛的姑娘,李錦初,我很喜歡。”

僅僅只有這一句,不過讓成稷有了太多疑惑,這個筆記按說不是上一任院長的筆跡,就是上一任書院大師兄的代筆。這一句話能在這個小冊子上留了下來,說明是對上一任院長,或者是那位大師兄極為重要。

這個小冊子上的話很簡潔,但內容倒是不少,每一句話似乎都是上代院長的做的一件事情。

成稷這幾天翻遍了這個冊子,可是,除了這一句,似乎其它的沒有什麼記載著與這有關的事情。

成稷很是好奇,那位書院大師兄與他小姨是什麼關係,而上官承即是予汐的爹,那上官承與小姨肯定曾經是有一段情。上官承,顧承,成稷似乎抓到了一絲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東西,他的腦子極速轉了起來。

“小師弟,你在幹嘛呢,怎麼在這裡待著?”林霽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成稷的思考。

成稷看到是林霽塵來了,便問道:“大師兄!我只是在想事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林霽塵說道:“我問了許多弟子,才知道你一直在這書閣之內,這幾天也一直沒見著你人,所以來找找你,看看你在幹什麼!”

成稷笑了笑,回道:“大師兄,我這幾天只是在研究師父給我留的一本日記而已。”

林霽塵聞言,倒是疑惑了起來,問到:“師父什麼時候還留了東西給你,他不是剛收完徒就走了嗎?”

成稷正色道:“這是師父託侯教習轉交給我的,是上任院長遊歷天下的日記,這段時間我就是在看這個。”

林霽塵:“好了,今日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師父傳信來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走吧,去找你二師兄,我們一起合計一下。”說完,林霽塵便轉身走出了書閣。

成稷跟在後面,邊走邊問:“師父來信了,他是有什麼指示嗎?”

林霽塵:“師父讓我們仨個去萬年縣接一個老人,要親自將他送到大理寺。”

成稷聞言,一頭霧水,急忙問道:“那老人家是誰啊,師父這麼重視,還要我們親自去接!”

林霽塵停頓想了一下,回道:“這信中倒是沒說是誰,只給了一個地址,而且是師父飛鴿傳書來的,應該是很急,所以我便來找你了。”

說著說著,二人來到了後山的池塘,看見了正在撒魚食的二皇子。

“二師兄,師父來信了,我們要有事做了!”成稷率先向著二皇子這邊大喊道。

二皇子轉過了頭來,看見是林霽塵和成稷。說道:“怎麼了,大師兄?”

林霽塵也不再耽擱時間,將剛剛與成稷說的事情又轉述了一遍。剛說完,成稷便要拉著二皇子,準備去萬年縣。

二皇子甩開了成稷的手,然後說道:“此事有些不對。”

成稷不解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啊,二師兄。”

二皇子並未立刻回答,他只是天生的有一種危機意識,單純的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林霽塵也是和二皇子一樣的想法,他向二皇子說道:“接人去大理寺,那人不是犯了大罪的人,就是有案子要告。”

二皇子一點即通,回道:“而且一定是因為後者!”

成稷聽二人對話,不解其意,問道:“為什麼一定是後者?”

二皇子眉頭緊鎖,回道:“這是師父的吩咐,那此人與師父肯定是有些關係,師父不會要我們抓一個罪人去大理寺,因為這根本就用不著我們!”

林霽塵附和道:“沒錯,既是告官之人,那必定有他的理由,不過,與我們無關,我們不需要管這個,只要接到人就行,走吧。”

二皇子還是有些沉重的樣子,他對成稷說道:“小師弟,帶上你的劍和刀,說不定能用的上。”

成稷點了點頭,三人向著書院外走了去,到了地方,騎上了馬,三人向城外疾馳而去。

成稷:“大師兄,這萬年縣在哪兒啊,多遠啊?”

林霽塵轉臉回道:“萬年縣是長安府管轄下的一個縣,就在長安南邊五十里處,我們從南門出城,不過兩個時辰就能到。”

二皇子改變了馬的方向,說道:“你們倆先去,我去去就回!”

成稷叫喊了起來:“二師兄,去哪兒?”成稷無力的聳了聳肩。

林霽塵:“不用管他了,他肯定是有自已的道理,我們先去,老二說來,那便肯定會來!”

林霽塵和成稷並駕齊驅,朝著萬年縣的方向快馬加鞭。

萬年縣是長安下屬的一個縣,在長安的地界內,離長安最近,此地佔地百里,皆是良田,許多農家在這裡生活了好幾輩人,糧食儲存眾多,也是長安的糧食來源地。這是長安往南方的必經之路。

萬年縣的一個小油坊裡住著一個老人,看著面相似乎已近六十了,身體還是十分硬朗,幹了一天的活,連氣都不喘。這老人平時就靠著這油坊活著,老人以前是有一個女兒的,不過他女兒在很久之前就死了,老人家就一直一個人活著。

都已半截入土了,還沒有個後輩照顧,鄉里鄉親也看他可憐,平時也多來與他說說話,讓他能夠不再感到孤獨。

這老人家年輕時還當過兵,因殺敵有功,還當過一個校尉,算是意氣風發。可不知什麼原因讓他從軍中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提過以前當過兵,而且他的左腿一直是瘸的,只是他早已習慣了,所以走起路來倒也沒人能看出來是瘸了一條腿的人。

老人家嚮往常一樣,關了油坊之後,在自家院子裡擺了兩個小菜,拿了一壺酒,擱這自顧自喝了起來。

可這老人家不知道的是,在這院子的不遠處,一個高樓之中,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他。

“人什麼時候能到?”

“一炷香之內!”

“這次不是小事,一定要一擊斃命,絕對不能留什麼痕跡。”

“公子放心,我帶的都是家裡的好手,對付一個老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公子眉頭緊皺,心不管他身後這人怎麼說,他依舊是很擔心,只要這個老人沒死之前,他就一直不會放下警戒來。

他心想:這個老頭子實在是太過重要,誰能想到父親二十年前竟然還心軟留下一個禍端,還被人查了出來,這如果被鎮撫司或大理寺的人帶走,自已的父親基本就完了。

這次特地帶了家裡的人來,就是為了剷除禍端,不留後患。

“大師兄,萬年縣到了!”成稷嘞了下馬,對著林霽塵說道。

林霽塵放緩了速度,轉頭看向成稷,說道:“一路朝東,有一個油坊,那個老人就住在那裡。走吧,我們早點去接,也早點回去。”

成稷點了點頭,二人並駕齊驅,朝著東面一路行駛而去。

成稷雖然沒有二皇子身上那一種天生的危機感,不過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越往東面靠近,似乎越發有些冷清,寂靜。

成稷感到了一絲冷意,他對著林霽塵說道:“大師兄,好像有問題。”

成稷都能感覺出來,林霽塵更是知道,他能明白成稷說的是什麼,整個街坊都是有一絲不對勁。

林霽塵:“我們加快速度,可能要出事了!”

油坊之中,老人家還在院子裡喝著酒,似乎並未意識到四周有人向他靠近而來。

突然,一支弩箭不知從哪個方向直接射中了他的左臂,老人家瞬間大驚失色,趕忙躲到了桌子下。老人家看向左臂上的弩箭,他心想完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派人來殺他了,軍用的弩箭,只有大將軍才有資格能從軍營中帶出來。

他痛苦的大喊道”“你們是宗盛的狗雜種們,是吧?二十年了,老子還以為他放過了我,沒想到竟然還是沒躲過。哼,你們都出來吧,老子也不怕死,苟活二十年,值了。”

宗盛是何人,慶國公,一生征戰沙場的大將,曾經和成稷的父親成埔並列的大唐將軍。這人為何要殺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子。

四周的人都走了出來,還有那一個被稱呼為公子的人。

宗盛的兒子,宗明晉。他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微笑著說道:“您好,曾經的校尉大人,我就是你口中說的狗雜種宗明晉,宗盛是我的父親。”

老人家臉色巨青,疼痛讓他難以忍受,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老雜種乾的事,讓小雜種來收場,哈哈哈哈,來吧,老子也不怕死,十八年又是一條漢子!”

宗明晉彎腰行了一禮,然後後退了兩步,舉起了手,說道:“送校尉大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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