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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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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霽塵:“行了,咱們去拜見一下諸位教習吧。”

說完轉身朝樓梯處下去,到了這閣樓的一樓,見到了諸位教習,不過似乎沒有一人看向他們三個。

諸位教習仍是該幹嘛幹嘛,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論道辯駁的在一起互相爭吵,差點要打起來......總之是十分熱鬧。

林霽塵拱手作揖,尊敬的向場上眾人行禮,說道:“弟子林霽塵拜見諸位教習!”

幾位在場的教習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就一眼,然後接著做自已的事情。

成稷有些傻眼,開口問道:“我們是被無視了?”

二皇子撓了撓頭,回道:“看情形是這樣!”

林霽塵嘆了口氣,三人就這麼尷尬的站在中間。

“你們仨擱這幹嘛呢?”侯教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成稷嚇得退後了一步。

林霽塵:“這位教習,我們是在給眾教習請安,想認識一下各位。”

成稷又補了一句:“不過好像沒人理我們!”

侯教習聞言,放聲朗笑道:“他們這些老頭子就只知道研究手中的事情,又怎麼會抽出空理你們呢。書院弟子那麼多,如果都要來請安,那他們哪還有時間做事啊!”

成稷反駁了一句:“我們三個是院長的弟子啊!”

侯教習:“院長的弟子不也是書院的弟子,又有什麼分別呢。在這書院,人人都是一樣的,你們不需用去討好這些教習,包括我。若是有什麼不解的事情,可以直接問,他們都會給你們解答。不過,若是無事,就沒有必要來到這裡。在書院,你們要清修,修以已身,自已找些事做即可,那齊老道沒給你們說什麼嗎?”

林霽塵:“院長走前倒是吩咐了,不過”

侯教習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就行了,你們專心去做你們的事,平時沒事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完,侯教習去了自已的地方,拿著一本書,開始沉浸在他的世界裡。

成稷滿臉的不可思議,說道:“這就是書院嗎?貌似有些草率啊!”

二皇子附和道:“何止是草率啊!和院長一樣不靠譜!”

林霽塵也是很無奈,這就是大唐第一書院嗎?

算是拜訪完了諸位教習,三人便走了。如今才剛進書院,這書院的課程還未開始,三人都去做著自已的事情。

林霽塵很是聽話,叫他去下棋,他真的在書院的一槐樹下襬了一個棋局,挑戰書院所有的下棋之人,沒有幾天,共下了三十多局,無一敗績。林霽塵書院第一棋手的名號就這麼被傳了出來。此事還傳到了諸位向來不問書院弟子俗事的教習耳中。

尤其是書院的雲教習,他可是長安第一棋手,如今書院竟然有一個第一棋手,他自然要會一會林霽塵。

有意思的是,七天時間,下了九局,仍不能分出勝負,皆是平局。林霽塵算是雲教習幾十年來真正能做他對手的第一人。

二人似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情逢對手。後來在書院便有了這麼一個奇觀。每日未時,在書院大槐樹下,這一棋局都會準時開始,許多書院弟子都圍過來觀看,不厭其煩。就想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分出勝負。

二皇子倒是去釣魚了,不過他只是在自已的府中釣魚,並沒有去書院釣魚。

成稷好像是最被院長照顧的那個,齊道臨走之前留了一個本子,成稷剛開始還不知道,是侯教習轉交給他的。這是一本日記,看上去應該是齊道臨記錄的他師父的一言一行,和一些教導弟子的事情。

成稷並不明白院長為何給他這個,不過他一直帶在了身邊。成稷是聽話的,他在書院,就是一直在練武,不時與侯教習請教,可常常被打趴下,然後被帶著去抄書。

沒過幾天,秦相之女秦昕洛的生辰便到了,作為受邀的成稷,早早的備了一份禮物,攜帶著去了這宴會的地點。

號稱長安第一酒樓的煙雨樓。今日的煙雨樓不對外開放,因是當朝宰相之女秦昕洛過生辰,整棟樓被包了下來。

成稷到了這酒樓之外,從馬車上下來了。酒樓的小二立即到了成稷的面前,恭敬的問道:“公子可有請柬,今日是當朝宰相之女的生辰,煙雨樓已經被包了下來,沒有請柬的話,是不能進去的。”

成稷從懷中拿出了請柬,給了小二。後者瞄了一下,便交還給了成稷,接著說道:“公子請,小人給您帶路。”

成稷一路跟著小二進了煙雨樓的裡面,小二指了指大廳的一個位置,說道:“公子,您的位置在這。”

成稷不言其說,直接坐了下來,他的座位離主座只差了一個位置。成稷是第一個到的,另外的客人還未到。

成稷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一共有八個桌子,也就是說今日宴會加上主人家共有九人,應該都是這秦相之女的好友,倒是不多,不過也不少。

作為這宴會的主人,秦昕洛自然是早早到了煙雨樓,此時正在房間裡換衣服。

聽到外面小二傳來的聲音,她便加快了一點動作,穿好了盛裝,走出房間,去了大廳。

秦昕洛沒有見過成稷,不過她邀請的這些人中,除了他都見過,所以她便知道這個人便是鎮北侯的公子成稷。

成稷看到來人,禮貌的站了起來。

秦昕洛:“這位可是成公子?”

成稷:“正是,姑娘是秦姑娘?”

秦昕洛:“成公子倒是來的早,如今距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呢!”

成稷:“我剛來長安不久,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怕出什麼岔子,所以便早早來了。”

秦昕洛面帶微笑,說道:“成公子倒是有心,想的周到。對了,成公子可瞭解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成稷:“我和公主也就見了幾面,還真是不怎麼了解。秦姑娘可否說說?”

秦昕洛:“公主啊,從小長在宮中,不能隨意出宮,身邊沒一個能陪伴的人,自此養成了一個清淡的性子。那時因為我父親的緣故,進宮做了公主的伴讀,公主有了我這麼一個伴,性格倒是變得開朗了一些。不過,公主畢竟是公主,骨子裡的冷漠還是沒法改變。公主在宮中,生活的還是不開心的。而且她還不能決定自已的命運,就像這樁婚事一樣,她聽說了之後,並不是很高興,可她仍是接受了。”

秦昕洛越說越起勁:“所以說,成公子,我邀你前來,也是想告訴你,以後與公主成婚,儘量對她好一些。我知道這個事情不該我來說,但我還是想說,請你一定要疼著公主!”

成稷聽完,倒是很欽佩這個女子對公主的關心,滿臉認真的回道:“姑娘說的,成稷一定謹記。”

秦昕洛一位宰相之女,作為公主唯一的閨中之友,倒是很為她考慮,這一番話打動了成稷的心,成稷也是側面的瞭解了這位公主的秉性,原來公主也並不是很同意這門婚事。

成稷與秦昕洛聊著聊著,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秦姑娘,在這聊什麼呢?”一名男子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秦昕洛微笑道:“何公子來了,許久不見了!昕洛這廂有禮了。”

何明德:“秦姑娘客氣了,許久不見,秦姑娘是越來越漂亮了!對了,這位公子是?”

秦昕洛看了眼成稷,然後對著何明德說道:“讓我來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是鎮北侯的公子成稷,這位是工部尚書的公子何明德!”

何明德眼睛發亮了一下,說道:“原來是成公子,久仰久仰,之前就聽說你來長安了,如今終於是見到了本人了!”

成稷看他如此興奮,倒是有些疑惑,秦昕洛在旁邊解釋道:“何公子十分敬仰鎮北侯成大人,想要做成大人的屬下,去戰場建功立業,不過,尚書大人一直不同意。”

成稷明白了,原來這是我爹的死忠粉。

成稷:“何公子,久仰,久仰。”

說著又有兩人走了進來,秦昕洛迎了上去,微微福了一禮,說道:“世子殿下,宗公子。”

誠王世子李稷澤:“昕洛妹妹別客氣了,今日可是你的生辰,一晃都十四歲,恭喜了。”

宗明晉:“秦姑娘,許久不見了。”

秦昕洛擺了個請的手勢:“世子殿下,宗公子,先請上座吧,這宴會也快開始了。”

二人聞言,走去了自已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這位可是鎮北侯的公子成稷?”李稷澤問道。

成稷回道:“是,世子殿下。”

李稷澤:“你可是在梁州抓了林懈的那個人?”

成稷聞言心道不好,林懈在梁州當知府的時候,就是為誠王,將梁州倉搬空的,後來林懈被押送到長安,依大唐律法被斬首示眾了。誠王也因此被唐皇訓斥了一番,這世子是誠王的兒子,不會是來找我的事的吧,都怪趙黔,怎麼將自已抓了林懈也寫在了奏報裡,給我記了一功,這下倒好了。

成稷回道:“是,殿下。”

李稷澤突然揚唇笑了出來,說道:“成公子倒是厲害啊,竟然能幫朝廷抓到罪人,佩服,佩服!”

成稷又有些不解了,不過也不敢問什麼,只是尷尬的回道:“多謝殿下誇讚,成稷受恐若驚了。”

宗明晉在旁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心想竟有這事,今天說不定有好戲看了。

剩下的幾人也陸續到了煙雨樓,戶部尚書耿秋楠的女兒耿依童,楚國公楊震的孫女楊文汐,孫子楊瀚宇,三人進了大廳,依次到了自已的位置。

如今,場中除了公主,七個賓客都到了,成稷心想,不愧是宰相的女兒啊!來往之人不是世子,就是尚書、國公的公子、令嬡。確實是不一般,這長安的貴族互相來往,寒門子弟抬不起頭,也是有原因的。

秦昕洛:“各位稍等,公主等會就該到了。”

何明德:“不急,公主殿下能來,自是我等的榮幸,多等一會兒又何妨。”

宗明晉附和道:“沒錯,這也要感謝秦姑娘,若不是秦姑娘,我們也沒有見公主的機會!”

楚國公的孫女楊文汐宛然一笑,俏皮的說道:“公主未來的駙馬成公子也在這,昕洛今日好大的面子啊!”

秦昕洛:“我與公主私交甚好,自然也是想借這個機會見見公主到底要嫁給一個怎樣的人!”成稷聽到提到了自已,也是尷尬的笑笑,沒敢說話,這大廳裡的眾人

耿依童皮了一下,說道:“昕洛真的是太偏心了,連這都為公主考慮到了,不知道到我選夫婿的時候,昕洛會不會也為我看一看。”

秦昕洛:“你這妮子,到你選夫婿的時候我自然也會替你把關的,這時候,還和公主比。”

“小姐,公主到了!”門外的小廝傳了話。

然後,公主便翩翩走了進來,李沐清今天一身青衣,也沒怎麼裝扮自已。今天是秦昕洛的生辰,自然是不能搶了她的風頭。

廳中眾人見到公主進來,紛紛起身行禮,說道:“拜見公主。”

李沐清急忙說道:“別別別,今日我只是客人,就不用行禮了。”

秦昕洛迎了上去,牽著她的手,說道:“你終於來了,宴會就等你開始了,來,到這邊坐。”秦昕洛將李沐清帶到了成稷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成稷看見了熟人,終於是安了心,對著李沐清說道:“你可算來了,我都在這尷尬半天了,這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只能擱這喝茶。”

李沐清嘲笑了一番:“還有你成大公子尷尬的時候,活該。”

成稷:“要不要這樣啊,可是你給我的請柬啊!”

李沐清:“又不是我強要你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場上眾人就看著這二人一來一回,十分有意思,想笑卻都憋住了,畢竟是公主,這時笑出來不是太好。

秦昕洛看著這兩人,沒想到這二人的關係原來這麼好,之前看到公主提到婚事的那副樣子,還以為公主是不情願這門婚事,還擔心公主成婚之後會過得不太好。如今看到這副情形,倒是自已想多了,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來了。

秦昕洛:“好了,既然人都已經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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