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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 章 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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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光程帶著胭脂回了長安府衙,向長安府尹說明了一切。

長安府尹段越:“什麼,你說兇手是誰?吏部尚書的公子!怎麼這一樁命案能牽扯到兩位尚書之子,你確定沒錯?”

遊光程:“大人,我已經問了多遍了,那胭脂的口供依然如此,而且也和當日樓子的見過二人的妓女和客人核實過了,沒什麼問題。兇手應該就是王景哲,大人您看,是否要抓人?”

段越腦細胞怕是要死完了,吏部尚書的公子因為一個妓女要禮部尚書的公子,這世界是徹底瘋了!要想個辦法,既不能得罪兩位尚書,也要抓到兇手。

段越腦中瞬間像是被點醒一樣,想到了辦法,對著遊光程問道:“是不是兩個侍衛動的手?王公子沒有親自動手”

遊光程腦子一懵,但依然回話道:“是,大人。”

段越接著問:“那有沒有可能王公子不知情,他只是將人搶走了,後面兩個侍衛動手,他不知情?”

遊光程一點就通,明白了段越的意思,回道:“對,大人,王公子不知情,完全是那兩個侍衛動得手,與王公子無關。”說著說著笑了出來:“大人,實在是高,這樣一來既不得罪吏部尚書,還將人給禮部尚書抓到了,案子破了,有了政績,而且吏部尚書還會承您的情,大人實在是厲害,屬下佩服,佩服!”

段越被誇的哈哈大笑起來,吩咐道:“那就快去吧,記得和吏部尚書大人好好對對口供,不要出意外。”

遊光程:“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說完就帶人走出了府衙。

親王府上,後院,二皇子蹲坐在椅子上,拿著魚竿,靜坐等著魚上鉤。

“殿下,殺害禮部尚書的兇手找到了?”侍衛對著二皇子稟報道。

二皇子:“哦,是誰啊?”

侍衛:“回殿下,據長安府傳來的訊息,是吏部尚書王大人的公子王景哲,他為了和鄭揚搶一個妓女爭了起來,鄭揚被王景哲的侍衛失手打死。”

二皇子放下了魚竿,右手拿了一顆葡萄,放入口中,細細的品嚐了裡面的酸甜,說道:“有意思,兩位尚書公子爭一個妓女。”

侍衛:“殿下,要不要幫忙將王景哲抓了,藉此將吏部尚書拉下馬,還能讓禮部尚書和我們親近一些。”

二皇子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顧千帆,你說話越來越大膽了!”隨即笑了出來:“不過我喜歡,但此事就不用我們插手了。”

顧千帆不解道:“為什麼,殿下,吏部尚書可是太子的人,將他拉下馬,不是對我們有利嗎?”

二皇子閉上了眼睛:“你還沒看到根本啊,長安府衙,吏部,禮部,段越是我的人,審查這個案子是他的職責,他無法推脫,可他如果交不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他這個位置就做不下去了。吏部尚書的兒子是兇手,吏部會被牽扯,吏部是太子的人。禮部尚書不站我與太子的任何一邊。你覺得這件事為何這麼巧,三方都有牽扯,可我和太子如果處理不慎,就如同被折斷一臂。誰獲利最大?”

顧千帆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難道是......”

二皇子打斷了他:“噓,心中明白就好,就不要說出來了。”

顧千帆一臉疑惑的問道:“殿下,可陛......上頭那位為什麼這麼做?”

二皇子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不過肯定是有道理,算了,段越那邊不要去提醒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這個白痴以為讓別人跟他一樣裝傻,就能不被牽扯,真的是笑話。他還不如直接去抓人,與吏部尚書魚死網破,這樣,我的損失也就不大。不過,如今順著上頭那位的意思走,效果都差不多。段越能在這個位置安穩的坐這麼久也算他運氣好。”

長安府衙,遊光程慌慌張張的走進了大堂。遊光程:“不好了大人,完了完了。”

長安府尹段越心情剛好了一點,聽到這話,頓時來了氣,斥責道:“你啊你,我這剛安靜了一會,怎麼又完了,真是煩。說說吧。”

遊光程帶著一絲慌張,說道:“大人,屬下按著您的意思,是將王公子的兩個侍衛抓了來,也對了口供,讓他倆給王公子頂罪,吏部尚書那裡也是對您感恩戴德,原本一切都是沒問題的,就等那兩個侍衛簽字畫押,將他們處死這事就算完了。可誰能想到,那禮部尚書聽說我們不抓王公子,只抓兩個侍衛,直接去了宮裡見了陛下,然後請了旨,案子直接交由大理寺,由鎮撫司協助,鎮撫司直接上門去要人了,但沒找到,吏部尚書因包庇罪人,被拿下獄了。”

段越聽完,徹底傻眼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段越又問道:“那王景哲人呢?能跑哪去啊?”

遊光程回道:“王景哲剛剛也被抓了,不過不是鎮撫司的人,是樞密院成大人的公子抓到的。”

段越疑惑的問道:“成大人那位剛進京不久的兒子?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怎麼又碰巧抓到了人?”

成稷確實是湊巧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遇上的那個人就是王景哲。

今日跟以往一樣,成稷在練完劍之後,便出門到大街上轉了轉,買了根糖葫蘆,然後就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他只是看見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他就好奇跟了上去,跟了許久,到了一處巷子,然後就看到倒地的王景哲。

成稷看了看他,心想這兒怎麼會有個人呢,好像還被打暈了,他很好心的給抬了起來,想送去醫館,結果半路就遇到了老熟人,南鎮撫司指揮使蕭逸。蕭逸好巧不巧,正在抓捕殺人兇手王景哲。

成稷就這麼將人交了出去,他也傻了,只是在巷子隨便撿到了一個人,竟然就是那天殺害鄭揚的兇手。

不過幾天,大理寺的結果出來了,王景哲因與鄭揚爭風吃醋,命人打死了鄭揚,以謀害人命的罪名,將其收押,不日處斬。

宮中的旨意也下來了,吏部尚書王充因包庇縱容王景哲殺人,被革了職。長安府尹段越辦事不力,與吏部尚書勾結,欲保下王景哲,處以同罪,革職,逐出京城。

大理寺門口,禮部尚書一步兩回頭的謝著大理寺卿皇甫渝,鄭經:“此事多謝皇甫打大人了,多謝大人為小兒沉冤昭雪,讓他不白白的死了,兇手還逍遙法外。”

皇甫渝:“老大人,客氣了,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大人不必客氣,令公子剛剛去世,大人也要節哀,好好的平復心情,您還有禮部的公務要忙呢!可不能因此耽誤了公務。”

鄭經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多謝皇甫大人提醒,您就別送了,我自已一人回去了。”

皇甫渝:“好,尚書大人多保重身體。”

蕭然從後面走了過來,說道:“尚書大人也是不易啊,這都半截入土了,還要經歷之痛,可憐啊!”

皇甫渝一臉不屑,說:“哼,這還不是因為你。”

蕭然一臉驚恐,回道:“皇甫大人可別亂說啊,這跟在下可沒什麼關係,人可是王景哲殺的。”

皇甫臉上寫滿了不信,轉身回了大理寺。

皇宮之中,唐皇在練字,旁邊太監給拿著紙,磨著墨,唐皇一筆下去,一氣呵成。

“陛下,鎮撫司指揮使南宮衍來了!”侯公公尖著嗓子提醒道。

唐皇:“讓他進來吧。”

南宮衍走了進來,在唐皇面前,下跪,行禮:“臣南宮衍拜見陛下。”

唐皇:“起來吧。南宮啊,這次事情做的不錯,事情和成稷說了嗎?”

南宮衍回道:“陛下,已經安排葉川去了。那個叫胭脂的也已經殺了,不會有人再知道事情真正的經過。”

唐皇點了點頭:“嗯,不錯,你做事,我放心。”

南宮衍小心的問了一句:“陛下,成稷可是成大人的公子,讓他入鎮撫司,成大人那邊會不會有意見?”

唐皇:“成埔去西靖之前,朕已經與他商議過了。”

南宮衍驚了一下,隨即就安心了下來:“成大人知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唐皇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開了口:“行了,成稷可是成埔的兒子,子承父業,北鎮撫司負責收集敵國情報,為戰事出謀劃策,讓他自已接觸這些,以後上戰場也是好事。”

南宮衍:“全憑陛下安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唐皇對吏部尚書和長安府早已不滿,他們一個結交太子,一個結交二皇子,唐皇對二人的掌控弱了許多。處處只為兩位皇子考慮,唐皇當然不能容忍,於是找了個藉口,就是王景哲殺鄭揚,讓禮部、吏部二位尚書起矛盾,案子發生在長安,自是由長安府衙管,長安府依法查案,唐皇早就猜到段越會和稀泥,於是就讓蕭然去給禮部尚書鄭經出主意,讓他進宮覲見,請唐皇做主,唐皇順水推舟,派大理寺卿皇甫渝審案。

皇甫渝是長安最為公正的一個人,無論是誰,身份地位多高,他都不會給面子,所以他才能做到這個位置,他親自審了這個案子,將兇手繩之以法。但他也不傻,他明白這件事自已是被唐皇當槍使,不過畢竟是陛下,他也不可能有什麼意見。

那個妓女胭脂的供詞也是蕭然指使的,王景哲是被蠱惑去的,鄭揚和王景哲確實爭了起來,不過只有嘴上功夫,並沒有打起來,兩個侍衛只是進屋嚇了嚇鄭揚,就出去了。鄭揚是被鎮撫司的人殺死的,全長安只有鎮撫司的官服是黑色的。鎮撫司的人胡亂砍了幾刀,毫無章法,就是為了裝樣子。

兇手其實是鎮撫司的人,可這件事是唐皇謀劃的,下面的人也只是執行,要真的論起來,兇手,其實是唐皇。

可是,誰又指認唐皇是兇手,說這話的人就該死,就算禮部尚書鄭經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指著唐皇罵。除非,他不要命了。

唐皇以此事,是吏部更加聽命於自已,讓長安府衙乖了一點,而且安排了成稷進了鎮撫司,可謂是一舉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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