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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司徒霖大將軍、白將軍各自追憶往事。司徒揚意外遇見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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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揚公子與朵朵小姐的事,宋一、小棋、陽湖郡主都為司徒揚公子保密的,大家都為公子著想,他的心已是破碎不堪了,不想再給公子惹麻煩。再者司徒公子也親口要求大家不要在老爺、夫人面前提及此事,所以這事也像朵朵一樣把家長大人們瞞過了。

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都認為公子只是被這次遭遇山賊的襲擊受傷受驚了。

梁老管家是陪少爺長大的,特別疼愛小主人。這些天,老管家都是圍著少爺轉,凡事都要過目,免得小主人又得到二次傷害。

宋一也受傷了,老軍醫在邊疆軍帳,不在府中。司徒霖將軍見請來的醫生,他不放心。只得叮囑梁管家去請京都宮中御醫,為少爺與宋一看病。因為宋一受傷了,老爺才不懷疑公子有其他事,更想不到兒子有相思成疾的事。

大將軍看著虛弱不堪的兒子,除了擔心以外全是寵愛。父愛如山,不管孩子多大了,在老爺子眼中永遠是小孩。

夫人見兒子已服藥安歇了,便與夫君出來了。

夫人見大將軍從孩兒的雅韻軒房間出來一直眉頭緊鎖,明白丈夫心中的糾結什麼。

便安慰大將軍:“相公,又想起白將軍了吧!十七年了!相公也不必太擔憂,一切隨緣!” 司徒霖曾多次派人到各地暗作尋訪均無果,所以很失落!也成了大將軍的心病掛在心中壓著“白將軍一家不知是否平安無恙,平反洗清冤枉之案還沒眉目,十多年的努力,還是被邪惡勢力壓制,深感對不起啊……”大將軍是一位守信仁義之士。

唉!往事又歷歷在目……

夫人嘆了一口氣說:“好人有好報,定會平安順利,他日必定相逢……”

司徒霖大將軍說:“我兒郎今年已十七歲,白將軍的孩子也應該十七歲了,不知是千金還是萬金!”

夫人回夫君說:“相公,凡事天註定,也不必煩惱”

春天喜雨,今天來看病的人也少。

這晚春下起毛毛小雨,雨毛溼氣重,時間又長。

院子的桃花溼溼的,遠處的青山綠水與天際互為一體。

白將軍站在屋簷之下,摸著自己的鬍渣,滿腹心事,這樣的天氣,不但讓人發愁也容易令人回憶起往事。

十七年前,他在西北邊疆隨從司徒霖大將軍軍帳軍營,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得力一員副將。

因為白將軍夫人與司徒大將軍夫人是結拜姐妹。情深手足,又是出生入死的戰友,所以白將軍與司徒霖大將軍也主也兄弟之情甚好。當時同年懷上孩子,可喜可賀!

兩家相約定下親約,如果兩家孩子都是男孩就以兄弟成家人;如果是女孩就以姐妹成家人;如果是一男孩一女孩,就定下娃娃親!

那時,雖然堅守邊疆,生活艱苦,戰事頻繁但是日子還是苦中作樂,加之又有喜上加喜的開心喜事,也淡化了軍營生活艱苦,其樂融融,幸福倆家人。

但是好景不長,後來因為另一副將與世子通敵謀反朝廷大事件中,白將軍被冤枉栽贓。一個無須有叛國謀朝的罪名,通輯立殺無赦!

情況緊急之下,在司徒大將軍夫婦幾經周折的幫助下,他夫妻倆才得脫離苦海。

司徒霖大將軍並且承諾:他日一定找機會為他們申冤洗罪,還一清白。

另外結親之事,不會因此事牽連影響,一諾千金,永遠不變!

十七年了,這些年國家戰事頻繁,世局不穩定,奸臣東宮後院撐實權。時間荏苒,這麼多年都沒能有機會平反的訊息。

不知司徒大將軍可好,這一別都沒有音信,大將軍與夫人是否一切安好啊?

回憶著心中痛苦不堪,歷盡千辛萬苦,有苦難言,老目含淚!

因日久月長的憂鬱,白將軍身體不是特別好,幸虧是練武之人又有得黃夫人的細心照料才不至安健堪憂。

這時黃夫人走過來,安安靜靜地陪著他,明白他在想什麼,心中也有無盡的思念和回憶……

白將軍望著外面朦朧的天際,對夫人說:“大將軍的孩子十七歲了,該是結婚了吧?我們的孩子可惜了啊!”

夫人說:“夫君,莫要想太多,身體安康最重要!朵兒、青桃、紅桃應該到相府了,這兩天定會差人來報平安的”

清晨天氣清爽晴朗,司徒揚與宋一早早就開始練習劍法來麻痺自己對心愛的朵朵小姐的想念。

書童小棋來報說:“陽湖郡主來訪。”

本來司徒揚想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見面,無奈郡主與僕人太熟,也習慣她了。她人還沒到聲已傳到耳了。

“哥哥,好劍法,哥哥真厲害!”

郡主見宋一與司徒揚在練武,討好地贊公子。

本想繼續練習,無奈陽湖郡主硬拉他休息!

這正合書童的心意,子棋早就想少爺停止練習了,擔心公子身體吃不消。

郡主倒了一杯茶說:“哥哥,來喝茶,累壞了吧?”

“陽湖妹妹,說吧?有什麼事嗎?”司徒揚道。

“我想上歐陽飛哥哥家,他受傷了。哥哥陪我去探望他吧!哥哥,可不可以?”

司徒揚公子昨晚也聽上朝回來的父親大人提及了,略聞歐陽飛公子受傷之事。

歐陽飛,是當朝左相的二少爺。

陽湖郡主、司徒揚、歐陽飛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兄弟姐妹,也是國書館的同窗好友。

小棋回郡主說:“郡主姐姐,少爺一定陪您去的。”

郡主說:“好呀好呀!”

司徒揚聽了,馬上看得小棋都不敢吭聲。

小棋只想鬱鬱寡歡的小主人,別老是練武傷身體,為小主人著想而已。

“唉!小棋呀!小棋,現在膽子大了,都替本少爺做主了?”

郡主連忙打圓場:“行行了,哥哥,別怪他,快啦!”

郡主衝小棋微笑了一下。

司徒揚公子洗澡後一身清香,換上一件白底墨竹高階絲綢衣服,帶著書童小棋與郡主一行上左相家了。

原本好想推辭,但是心亂如麻,那就去吧!放鬆自己也好。

左相二公子文武雙全,英氣逼人,相貌不輸司徒揚。特別是武功這方面極得左相喜歡,也是當今聖上重視的年輕人。

這次受傷是陪伴東太子、皇子圍獵為幫東太子而受老虎功擊傷了肩膀和胸部。

話說郡主和司徒揚入二少爺書房,見二少爺正準備為傷口清洗傷口。

三人見面後,自然談得歡不在話下。

正在這時,女婢帶一帶面紗的女孩醫師過來,換藥上藥。

郡主是女性,自然迴避,司徒揚不忌,郡主退下了。

女醫師禮見歐陽飛後,歐陽少爺特別向女醫師介紹司徒揚:“朵朵姑娘不必多禮,這是我的好友司徒公子。”

朵朵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昨天才看見司徒揚公子。京都姓司徒姓氏的人也不少,也不多想,便向司徒公子禮見。

正要在行禮時,一女婢匆忙過來,不小心頭上的飾品拉落朵朵的面紗,輕紗隨著微風在空中,正巧飄落於司徒揚的手中。

意想不到的再次偶遇,陌生又熟悉的兩個人驚歎不已,都是意外之外。

一時悲喜交加的複雜情緒差點出賣了兩人相互思念的情意!

朵朵鳳眼睜得大大的,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想念司徒揚公子,想念到看誰都是他了嗎?這真是太痴狂了呀”

司徒揚公子,他本來從禮儀上來說,平時他也像宋一一樣,幾乎不與女生打交道,很少正眼看陌生人姑娘。

司徒揚公子望著朵朵,也反應不過來,日思夜想的人兒真的在眼前嗎?他偷偷用力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的手,“哎呀!很疼!”疼得他差點叫出聲音來。

好似幻境一般,讓司徒揚公子都口目驚呆,口目舌膛了。

兩個緣淺情深的一對佳人,彷彿圍都沒有其他人,讓這時光暫停中。

我與你,

有一天也許會慢慢越走越遠,

也許還能再相見擁有。

無論在人群還是遠在天際,

讓我再看清你的臉。

任憑淚水鋪滿了雙眼,

話到嘴邊,又無語。

雖無言卻淚流滿面……

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歐陽飛見兩位佳人好似很熟悉,久別重逢的樣子景象,便笑著詢問:“司徒兄與朵朵姑娘認識嗎?”

兩人一怔,都一齊望向歐陽飛二少爺。司徒揚以為又是自己幻覺,剛要說什麼。

朵朵卻搶先脫口而出:“歐陽將軍,我不曾見過公子!”

朵朵立馬控制情緒,低著眼睫轉身向司徒公子行禮。

司徒揚呆在一邊,喜是:蒼天有眼,讓我與我心愛的朵兒意外重逢。悲是:這笨丫頭,不要他了。不認他不曾見過他,不再在意他了。

他意外重逢喜悲交織得嚴重失態!

朵朵望著清瘦了很多的司徒揚,一時也心慌意亂了。無處安放的情緒,讓她處境有一絲絲尷尬!

想想那悲傷離別,想想他與郡主那麼溫馨的情景,委屈滿滿!

理性不停地提醒朵朵:他是這輩子永遠不會與自己交集的人,不要有任何幻想,千萬別再掉進他愛的漩渦。

不過看著他能調理成這樣身體健康,也很欣慰。

朵朵很快躲過司徒揚的深情雙目說:“歐陽少爺,我先為您換藥。”

朵朵纖美的小手幫歐陽少爺脫去上衣,歐陽飛,溫柔地看著朵朵,十分順從。

作為男人,司徒揚看得出歐陽飛的目光看朵朵時有不同的光彩,很欣賞的目光!

歐陽飛,本來一直喜歡陽湖郡主的,只是郡主喜歡的是司徒揚。

而司徒揚自始至終只把陽湖郡主當好友妹妹看待,特別是朵朵的出現更明白自己喜歡的人不是陽湖郡主。

歐陽飛,健美的胸肌、結實美背全裸露在朵朵面前,傷口嚴重發炎。

朵朵動作嫻熟簡練,輕盈專業清理,並說:公子可能有些痛,要忍忍。

公子說:好的!眼睛都沒離開朵朵的清秀的小粉臉。

站在一旁的司徒揚,真心願意受傷的是自已而不是歐陽飛,一股勁酸醋,立即飆升上來!悄悄地緊握左手中的面紗,右手美扇差點握碎。

當朵朵意識到歐陽飛盯著看自己時,才發現到剛剛慌亂中忘了面紗,紅霞滿臉燒,一下子失態說:“公子已包紮好了,多休息,明天再來換藥。”

歐陽飛微笑開心地說:“好,好的。有勞朵朵姑娘,辛苦了!”

“朵朵姑娘,您的手怎麼啦?”歐陽飛見朵朵左手塗著藥。

朵朵連忙說:“沒事,謝謝公子關心,不小心茶水燙著,沒礙事!”

朵朵轉身走向司徒揚,行禮說:“失禮了,請司徒少爺,歸還面紗。”

司徒揚俊面漲紅,目不轉睛地看朵朵,極不情願地遞交面紗。朵朵立馬帶上,低下目簾,謝過公子。

司徒揚望著曾與自己經歷了生死交集心愛的人,再看到朵朵被茶水燙的手,心痛不已小聲說:“還痛嗎?怎麼這麼不小心?”

朵朵紅著臉小聲回答說:“不關你事!”

司徒揚望著面無表情的朵朵,很自然地想拉她手看看。朵朵及時地把手藏在後面,司徒揚的手落了個空。

正在這時,陽湖郡主進來了,拉著司徒揚的長袖說:“哥哥,歐陽哥哥還好吧?”

朵朵與她剛好迎面而出,看了這親密的動作,心中立刻有一股濃濃的醋溜溜的味道來襲,心慌意亂,如絞刑架一般。

是的,沒看錯。她是陽湖郡主,司徒揚的意中人。他與她是一起來的……

朵朵與郡主擦身而過了,朵朵戴著面紗,郡主沒認出來。

朵朵心中萬濤澎湃的感覺,她很恨自己傻傻的,還心痛幹嘛!他又不屬於自己,也不是自己的誰。

更可悲哀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不在乎更不愛她。

此時司徒揚也是萬般無奈,情緒低落急燥交集,好想走出去拉住朵朵解釋一翻,他明白心愛的朵朵會再次誤會他了。

小棋這時拿著大將軍府中的珍貴藥物進來,門口碰見戴著臉紗的朵朵。

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朵朵遲疑地望了望小棋。

小棋做為來訪客人的隨僕,本來是不應該多看別人,特別是女人。

可就在朵朵遲疑的那一刻,多望了小棋,小棋自然反應也看了看朵朵。

朵朵望著昔日的故人小棋,眼睛泛紅,她匆匆忙忙走過。

小棋,本來也不放心中的,可走了兩三步,回過頭他又好像覺得在哪見過,那麼熟悉的背影。

走著走著,想著想著,嘴巴張得大大的。

連忙帶跑走向小主人司徒揚:“少爺,司徒少爺,那那她她……”

小棋望了望歐陽飛少爺,馬上收斂了聲音小了,又拉起司徒揚公子的長袖說:“少爺,少爺,那那是…”

小棋手指向遠去的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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