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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找我?”暗含憤怒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祁宴白幾步就走到溫時念的身側,單手摺斷了糖葫蘆棍子底部尖銳的一端,將它塞在溫時念的手裡,並往前一步,擋住了窺探溫時念的視線。
溫時念拿住了糖葫蘆,看著祁宴白的背影,莫名有些開心。
金髮男子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這位先生,我看小姐姐和你並不熟,我想,我們可以公平競爭。”意思是,都是追求者他並沒有獨佔的權利。
祁宴白揉了揉手腕,嘴角勾著不屑的冷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的眼神像浸了冰霜一樣刺骨,涼浸浸的,讓人不寒而慄。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平靜的話語下隱藏著瘋狂。
“你你你,別打人,我要喊人了。”男人邊退邊說。
“祁宴白,你低下頭。”祁宴白感覺到了手臂被輕輕的拉扯,他順勢低下頭,突然臉頰柔軟的觸感讓他一時呆愣在原地,忘了言語。
溫時念鬆開了祁宴白,往前一步,語氣依舊冰冷:“我老公不開心了,你可以離開了麼。”
“喂,你怎麼傻了?”溫時念拍了拍還在發呆的祁宴白,從那人憤恨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
她看著祁宴白像石化一樣僵在原地,像是在看什麼新鮮事一樣,在旁邊若無其事地吃起糖葫蘆。
天有些晚了,越來越冷,她忍不住叫醒還在發呆的某人。
“你剛剛”祁宴白不自覺摸了摸臉頰,彷彿那道觸感還殘存著,耳垂也悄悄蔓延上紅暈。
溫時念轉身往前走,不甚在意地說道:“不是夫妻麼。”
說完她咬下一個草莓,含糊不清地說:“好甜。”
忽然被拉住了手臂,她停住腳步,不解地看著祁宴白,他的手向她臉上伸來。
她不自覺的想要躲閃。
“別動。”
祁宴白眉目疏淡,手拿掉了溫時念唇邊的糖渣,看著她呆愣的表情,突然勾唇,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確實甜。”他將手指上的糖渣放入口中,舔了舔乾澀的唇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溫時念一時震驚,眼睛都睜大了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將糖葫蘆放到祁宴白手裡,無意識地胡言亂語,“都給你吃。”然後就極力裝作不在意的向前走。
祁宴白看著溫時念同手同腳的步伐,好笑的加快腳步湊到溫時念身邊,咔嚓咔嚓的咬著糖葫蘆,笑得有些欠揍。
“也不甜。”他尾調微變,帶著一絲絲蠱惑,“還沒我甜。”
溫時念停住步伐,揪住祁宴白的領口,一臉古怪地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話嗎?”
祁宴白笑意加深,眼中的專注彷彿要把她吸進去,眼角的淚痣顯得多情,他幽幽開口:“要嚐嚐嗎?”
回應他的是被無情地推開。
“談正事,你正經些。”溫時念轉移話題道:“你有沒有覺得剛剛的人有點熟悉?”
“為什麼要聊別的男人?”祁宴白突然地說出了這句,眼神中盡是譴責,彷彿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溫時念眼神眼神一瞪,“別演了。”
祁宴白咳嗽一聲,正色道:“早就聽出來了,是我們之前偷聽兩個主角中的一個。”
溫時念眼神躲閃,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那你怎麼不說?”
“你不也沒問。”祁宴白無辜地說,“何況,他的身份我自會翻個底朝天再告訴你。”
溫時念眼神微動,垂在腿邊的手指蜷了蜷,她低下了頭,嗓音平靜:“你沒必要插手,我自會解決。”
祁宴白緊繃的臉上沒什麼情緒,漆黑的眼中幽深看不見底,眼中醞釀著複雜的情緒,他聲音悶悶的說:“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此時被兩人談論的金髮男子正在房間裡氣憤地砸東西。
“這個賤女人,給臉不要臉。”
“兩個狗男女。”
嘣的一聲格外清脆。
花瓶被粗暴地摔在地上,一時間碎片四散開來,花瓣灑了一地。
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憑空出現在碎片上,他的臉被兜帽遮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樣貌。
“廢物。”
他的聲音陰森粗糲,像陰冷的毒蛇一樣。
宋星淮在此人出現的時候害怕地直接跪下了,剛剛砸東西的兇狠勁消失殆盡,只留下惶恐,他哆哆嗦嗦地對著黑衣人磕頭。
“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毀了溫時念。”
黑衣人沒有言語,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宋星淮突然痛苦地捂著心臟,痛得在地面上滿地打滾,玻璃渣扎入皮肉都沒注意到,露在外面的面板頃刻間血肉模糊,連耳朵都冒出血珠。
黑衣人這才餵了宋星淮吃什麼,他這才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沒有動彈。
“這是懲罰。”粗糲的像指甲抓木板的聲音,陰狠的警告著。
隨後黑衣人憑空消失在原地。
宋星淮大喘著氣,自從他離開陸家宴會後就被這個黑衣人找上門,二話不說的就被他餵了什麼,下達了第一個任務:毀了溫時念。
他問過為什麼偏偏是他,黑衣人好心的回答了他,因為他最合適。
他不理解,為什麼他這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