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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逃下一樓，見翠花也沒有跟來。
為了防止在眾技師面前出醜，又扭起了自信的步伐，那屁股扭地，跟結過10次婚似的。只是腳踩著鞋跟，沒有提上。步姿還是有些歪扭。
那小妹跟上前去，眼見客人要走出門店，輕聲說道：“姐，還沒付錢呢。”小的跟蚊子叫差不多。她在上面聽的應該是這位女士今天要請客。
可是結果這衣著華貴的女士竟然要跑路。但是光看如如的氣場，也不敢攔了。
還是問問前輩吧，小妹上樓想請教翠花。進去後見翠花拿著噴霧，兩手叉著腰，兀自生著氣。小心問道：“翠花姐，那女士逃單了。我們怎麼辦？”
翠花正在氣頭上，又對小妹剛才對種田的撩騷不滿，呵斥道：“你個二筆，懂不懂規矩，還有客人在這。這種話你當客人面就說出來？”
小妹聽見誠惶誠恐，看來自已真的是太缺乏經驗。翠花語氣有點重，小妹嚇地幾乎快哭出來。翠花心軟，教她一招：“把這兩個基礎鍾都給記在夯昊頭上，你跟前臺說，她知道是誰。”
小妹一聽，才鬆一口氣。暗暗佩服前輩還是人脈廣，處事幹脆。
種田看了一場鬧劇終於謝幕，剛才那一小時比現在要累多了。去關了門，直接躺平。
翠花卻拉種田起來：“走我們出去逛逛吧，煩的慌！”
如如出門叫了個專車，來到了樸正新的住處。
那是縣城新區的一棟爛尾樓的一樓，荒草叢生，沒水也沒電。
裡面沒什麼其他住戶，一個月給準房主交了三百塊，人家想辦法幫他扯了一路臨時的電，最多總共只能帶兩千瓦。但水還是要自已提。
別看爛尾，房貸一天也不能拖。房主也想收貴些，關鍵也得有人租啊。要不是幫扯了一路電，這三百都收不上來。
好在正新這人也不講究，能在市裡住上160平的房子。已經是非常滿足。整個房間都是敘利亞風格，主要打一個隨性。他一個單身漢，也不要求什麼。
也就是正新這號的比較個性，這小區裡找不到第二個租客。
整個小區都是他的廁所。他曾經一時心血來潮，爬上20樓懸在窗邊自由飛“翔”。
說是160平，其實旁邊的聯排別墅裡也放著他的雜物。
如如看著這荒棄的廢樓，都不知道從哪進去。只看見一處草叢中似有一些草是矮著的，就鑽了過去。四周立起的水泥框架讓如如感到一陣害怕。但很輕易的，如如找到了正新住的那家。因為外面擺的有正新的雜物。
“怎麼找過來的？”正新正在擺治著他的攝影器材。
這裡面的東西十分繁亂，亂疊在一起。像是農村的雜貨屋。
一個人體工學椅。一臺iMac，除了自身的螢幕，又額外接了顯示器。
一個FX3相機，富士膠片機，各種長焦、廣角、insta360鏡頭，散落在一個塑膠箱中。
一個雙色補光燈，Hobolite，100w功率。柔光箱，掛包，無人機。很多置物架，一套雅牙哈音響。
如如開始回答正新的問題：“你看我鼻子下面是什麼？”
正新不理解，仔細打量了打量如如，瞧地仔細，看到了她厚厚的遮瑕霜下的一個大痘。回道：“是一顆痘。”
如如瞬間感到尷尬。
討厭，遮這麼厚，還是被看到了。搖搖食指：“不對。”
正新明白了：“是人中。”
如如簡直要被氣暈了：“你想掐我啊。是嘴啊。”
“所以你是問了同事來知道我住這的？”正新當然不像種田那樣憨厚，他就是故意逗一逗如如。
如如翹著櫻桃小口，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妖媚：“這不就是嘴的作用嘛？”
“哦。就只能問路嗎？我看你這小口，功能不止如此吧。”正新也來挑逗如如。
“討厭。”
如如扭轉身子，注意到一個桌子上，放著一個尼康Z863PF大炮。吸引瞭如如的目光。
如如伸手撫摸了幾下，感慨道：“啊，真大！”
伸手撫摸那大炮相機的頭部。
正新忙制止道：“別！那東西可嬌嫩的很。經不起你這樣摸。一個鏡頭就七千多，別給摸澀了。”
如如將手收了起來，墊在頜骨下：“真不敢想象這東西用著是什麼感覺。”
“你想試啊，我可以給你用一次。不過費用很高的。”正新慢慢走了過來，用手抬了抬如如的下巴，從模特的視角觀察著如如的氣質，尋找最適合的構圖方式。
“有多高？”
“三四層那麼高。”
“沒事。這是訂金 。”如如開啟小包，裡面有好幾張黑色銀行卡。在邊上取出一張金色的，放在正新桌面上：“密碼我發你微信上。”
“開玩笑的。我不要。”正新將金卡遞還給如如，如如卻不收。將小包口袋拉上了。正新也沒有跟她拉扯，將金卡隨手放在顯示器後面：“也好，反正你老公有時候發工資也不及時。拿著就當是個保障。”
“我沒開玩笑，幫我拍一組照片吧。”如如這才說明來意。將領口故意拉低了些。那渾圓狀的雪白在反光板下又多了幾分白皙，如同凝脂，感慨道：“你這裡好像有點熱，連個空調也沒有。”
正新按了下遙控器，隨著一陣刺耳的響聲，遠處的搖頭扇緩緩啟動。
如如將裙子輕輕拉起，對著風來的方向鼓風涼快。
正新只當做沒看見，正色回覆道：“也好，你長的這麼美。身體又這麼纖瘦柔美。這已經是你最好的年華。如果不拍一組照片記錄下的話，老了以後，又怎麼能確信自已年輕過呢？一個人的一生，美麗和不美麗，總是有不一樣的運氣。”
“可人家不都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好的命運對應的應該是樂觀，而不是美麗吧？”如如將裙角抬起一大半，小褲褲已給正新瞧見。但為了不顯得輕薄，故意翹起了二郎腿，那玉腿真如蓮藕一般，讓人有很高的食慾。腳尖朝著正新的方向來回點動，極是挑逗。
正新定力十足：“可如若是個醜女，那隻能是一個命運的笑話。只不過是男人們為了掩飾自已的淺薄，才會用‘愛笑’來代指那幾分柔意，實際上前提一定是美女。美女的‘愛笑’，在他們看來，是具有極強誘惑力的雌性在主動示好，甚至是屈服，繼而就等於性的邀約罷了。魯迅先生曾說，中國人一見到白胳膊就想到那事，唯在此方面思想可以層層躍進。”
“你懂得還真不少。我一時間分不清你到底是個哲學家，還是個攝影師。”如如將兩條腿平行勾起，並在椅上的臀後，身子斜向後仰：“給我拍一組私房照吧？最性感的那種。”如如內心的慾火幾乎要升騰地燒酌起來，眼神拉絲，像是生了鉤子似的。
正新趕緊從冰箱拿出一大瓶冰紅茶，一飲而盡。緩一緩衝動。再不壓壓AK47，恐怕要忍不住把那身的巴黎世家立刻撕地粉碎。
拿出職業精神：“可以啊。可是今天你這衣服還是太保守了。而且也沒有佈景。改天你再來，我給你備五套衣服，擺六個佈景。既然要拍，就要呈現最佳的效果。”
“真是不識趣啊。一心就只想著拍攝嗎？難道就不可以做點別的？”如如完全不敢相信正新的定力，也不相信他竟然如此不解風情。過去她撩過的，都是隻勾勾小手指，就手到擒來，這正新竟然一板一眼在跟自已討論什麼拍照的事情。
真是不簡單。如如心想。
如如將雙腿放下，靠了過去，摸了摸正新壯實的胸肌，用美甲過的纖指畫個圓圈，最後輕輕一紮，嵌入胸肌中。擠個媚眼：“那改天嘍。”
走出了正新的住處。
老闆的老婆。正新閉上眼睛，還好沒走火。
曲徑通幽，村裡的公園還是二十年前的造型。有被植物遮地嚴嚴實實的長廊，有各種小樹和藤蔓。那些樹已茂密地完全擋住了太陽。不像現在的公園水平著一眼能看到頭。開放的設計雖然更加安全，能減少很多霸凌或偷搶的情況，但也讓人失去了探索的慾望。
這個小公園裡面就像小迷宮一樣，翠花平時都不太敢進來。今天和種田一起，膽子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