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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交待好任務,宋祈年才有要出宮的意思。
只是方才走到半途,就被早早等候的羽林軍攔下。
宋祈年微微一挑眉,視線落在那些嚴陣以待的隊伍上。
他的視線太過迫人,即便是皇家紀律森嚴的軍隊,身上被他視線掃到的時候也像被冰刺到一樣陰冷疼痛。
頂著偌大的壓力,羽林統領不得不站出來,期間被他壓迫的視線嚇得哽了幾下,磕磕絆絆的說:“太子殿下,宮宴中……殺手是誰派來的還沒定數……您……您不能離開。”
宴白一聽就樂了,他這是懷疑宋祈年是那個指派殺手的幕後黑手呢!
“既然沒找到真兇那就繼續找,有攔著我的功夫,你都能回去覆命了。”
“這……”
宋祈年不管他,而是直接離開。
羽林軍嚴陣以待,卻無一人斗膽上前去攔下宋祈年,看他就這麼輕易離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視線都集中在羽林軍統領身上。
“回去覆命吧,太子殿下……我們惹不起。”
“可是大人——”
有人想說什麼,立馬被他用眼神嚇住,呆呆閉上了嘴。
宋祈年從太子府帶出來的馬車停在正清宮的別院裡,四匹棗紅色的大馬打著響鼻,聽到動靜立馬看過來——
“回去了。”
暗衛替他撩開馬車前的簾子,宋祈年落座,開始閉目養神。
掛在四個延伸出去的簷角下的拳頭大小的鎏金掐絲鈴鐺,碰撞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音,馬蹄踏在石板上和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十分明顯。
車廂內沒有燃燈,離了燈火通明的皇宮,立馬就暗了下來。
宴白的視線不受暗淡的光線約束,腦袋探出來,宋祈年一半身體藏在黑暗裡,另一半身體則展現在若隱若現的光斑下面。
那光是從被風帶起的窗簾下面溜進來的,掃過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子、淺淺人中下面單薄的嘴唇。
他那身衣裳瑩白得像剪下的一匹月光,光線就是在他衣襬下面隱去……
宴白歪著腦袋枕在他手背上:這男人長成這樣,可真好看……
“你喜歡?”
【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好看的人。】
宋祈年輕笑一聲,宛如消融的冰雪,溫柔寧靜又帶著一種清冷的感覺。
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睜開眼睛的人,宴白心中的小人呆呆地捂住胸口,他似乎被愛神丘位元當胸射了一箭,心臟像是小鹿亂撞一樣撲通撲通的。
【好看……】
宴白羞得用尾巴把臉蓋住,還好蛇不會臉紅,不然就丟臉丟大了。
“你從前是人?那你現在還能否變回去?”
尾巴被撥開,宋祈年順著宴白腹部淺色的鱗片往下滑,宴白扭了扭身體,癢癢的。
宋祈年再次重複了一遍,宴白才聽清楚他剛剛問了什麼……
啥!!!???
“一直都知道,你到底還能否再變回人?”
宴白心中小人托住自己被驚掉的下巴,感覺手上有千斤的重量。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
【我怎麼聽不懂!你說啥?!】
【我只是一條小蛇啊!】
快穿守則第一條——不可讓當地原著民察覺的快穿者身份,否則天道清除入侵者,總部不予救援。
“怎麼?不可說?”
【嗚嗚嗚嗚嗚……我完了——】
皇宮,正清宮崇德殿。
老皇帝坐在主位上,昏暗的眼神看著殿中半跪的羽林軍統衛。
“如何,這場鬧劇是誰主導?”
統衛磕頭,“啟稟陛下,屬下無能……”
“啪——!”
皇帝一盞茶杯直接甩在地上,吼道:“魏昀!朕給過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覺得你這個統衛當的太安穩了?!”
魏昀惶恐的磕頭,“陛下息怒!保重龍體!是臣失職,臣甘願請罪!”
“父皇。”宋漸洪立在一盤重新給他倒上一杯茶,半是安撫半是點火,“這怪不得魏統衛,這背後之人既然有能力在皇宮行這刺殺之事,背後勢力一定不小且野心勃勃,消除痕跡再簡單不過。”
老態龍鍾的皇帝好不容易才平復一些,聽了他這話,一口氣提上來,拍桌怒道:“那你說說!到底是誰有怎麼大的膽子!這麼長的手!”
“這,兒臣看來,雖然兇手沒有漏出半點馬腳,但不論做什麼,都是追求一個目的——”
“啪——”
剛倒好的茶,又摔了……
魏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好!好!好的很!一個個的,都窺切朕現在的位置!!”
宋漸洪見目的達到,還想假意安撫一下:“父皇,兒——”
“你也給朕滾!!!”
宮門關上,宋漸洪溫柔貼意的臉上頓時冷下來:哼!老東西……
魏昀默默跟在宋漸洪後面,開口,“多謝三殿下出口相助,魏昀感激不盡。”
宋漸洪臉色扭曲一陣,三殿下三殿下又是三殿下!憑什麼宋祈年生來就是太子,而本殿就比他低一等!
“無事,本殿只是不想魏統衛被無辜牽連罷了。”
宋漸洪衣冠楚楚,眼神透露出恰到好處的關懷。
能做到統衛這個位置,魏昀自然也是個人精,如何看不出來三皇子這是在拉攏自己?只是自己在這宮中實在人言微輕……
月輪下月光靜若流水,馬車停在太子府硃紅色的大門前,“殿下,到了。”
宋祈年下來馬車,片刻不停的回了寢殿。太子府內有一座天然的溫泉別苑,就在青故殿的後面。
皇宮宴會上少不了喝酒,難免會染上酒氣,之後遭遇刺殺變故,動了刀、殺了人,身上氣味讓宋祈年難以忍受。
宴白湊到他身上嗅嗅。
【沒氣味啊,不臭的。】
可宋祈年還是一幅難以忍受的樣子:“髒。”
【啊???!!!】
宴白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拉下水,在水了翻騰了一會,才被托起來。
【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
宋祈年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一起洗,水溫不高的。”
宴白氣呼呼的轉過頭,雖然他泡溫泉也穿了浴衣,但是兩個大男人面對面還是讓蛇尷尬。
宋祈年戳他,“你還沒回答我,你還會變回人嗎?”
【啊啊啊啊!!!!你問這個幹什麼!!誒?!誒???】
宴白:驚喜!懵逼!老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