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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相互對視一眼，卻沒人出聲，顏無見狀，果斷向前邁出一步。
“楚無賴，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又為什麼要讓妖獸們獵殺考核弟子？”
楚夜一愣，這種問題是怎麼能從嘴巴里面說出來的？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我在哪裡應該都不奇怪才對吧，畢竟我可是唯一一個去過月神聖地的男人啊。”
看到顏無，楚夜就想起之前他跟自已說過的，自已跟月神聖地的聖女私定終身的事情。還有，他還挺想知道顏無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種事情的。
“至於讓妖獸獵殺考核弟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原本考核的令牌就是要擊殺妖獸才能得到的東西，現在他們已經拿到了令牌，那麼相對的，他們是不是應該把欠的妖獸殺了呢？”
楚夜看著眼前的五人一臉驚恐的樣子，略微有點無趣。他又不是什麼大善人，就算令牌都在他手上，他也不可能直接送出去啊。
要是這次考核搞砸了的話，離九月肯定會把罪名安到他的頭上，到時候麻煩的事情又要接踵而來了。
“有因就會有果，只不過現在反過來了而已，令牌變成了因，妖獸變成了果而已。”
聽著楚夜的話，五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們就是知道楚無賴的事情，才沒有選擇聽起來沒有任何危險的第一個選項。
當楚無賴給出複數的選擇後，往往聽起來最困難的選擇，才是最簡單的。
在楚夜的目光中，一名女子向前走出，她直視著楚夜的面具，儘管手腕在顫抖，但眼神卻異常的堅毅。
“雖然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但大家的修為普遍都只是靈海境。可之前的妖獸們，大多都是涅槃境的啊，甚至超脫境的都有，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吧？”
少女的聲音聽著略微有些顫抖，楚夜也不明白，不就是說個話嘛，至於這樣子嗎？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楚夜不緊不慢的走到少女身前，隨手招來一塊令牌，將其放到少女的手中。
“那麼，這樣直接給你就好了嗎？”
楚夜笑著說道，半遮面的面具讓他只能露出一般的臉，只能露出他難不知所謂的嘴。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楚夜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老妹啊，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你給個準信啊，不要玩弄我了好不好？
“他們可以選擇不拿令牌的啊，我給出的兩個選擇，說到底也只是透過考核的選擇而已，他們可以完全不要令牌，就這樣待到考核結束，那樣的話起碼性命無憂。”
說著，楚夜話鋒一轉，“但是，他們毫無疑問的全都選了第一個，只有你們五個沒有做出選擇。你應該也知道，每年浮雲聖地的新弟子，都不會超過一百個，所以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會透過這一關，甚至是死在這一關。”
“但人就是存在著一種僥倖心理，拿走令牌的人中，看出了這是個陷阱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第一個，因為只要再堅持一會，他們就能順利的透過這關了，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楚夜嘆了口氣，對於想加入浮雲聖地的人來說，令牌毫無疑問是當下最大的誘惑。人一旦起了貪念，就會為自已的貪戀找無數的藉口。
就算是他也不例外，但他從不會給自已的貪戀找理由，想要就是想要。就跟小麒麟一樣，情感左右了他是不錯，但他想從小麒麟身上獲得好處才是最大的原因、
無利不起早，楚夜也是這樣的人。
少女對上楚夜的眼睛，那雙淡漠的黑眸，彷彿要將她扒光，將她看透一樣。在楚夜的面前，少女的小心思變得無所遁形。
“我猜，你肯定在想，要是我沒有做這些多餘的事情，他們就不用面對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吧？”
少女心中一驚，她的所想被楚夜完全看穿了，但還是壯起膽子，“難道不是嗎？就是因為你做了多餘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的。”
少女的話一出，剩下的四人面色變得更難看了，甚至有人的頭上已經冒出細汗了。人的名，樹的影。楚夜就算什麼都不做，就那樣站在那裡，就已經足夠讓他們害怕了，現在少女還跟楚夜對撞，他們很擔心楚夜會不會順手給他們宰了。
楚夜在蒼雲界出名，雖說多是因為他不幹人事，但更多的，還是楚夜殺人如麻的傳聞。
“哈哈，你好有意思啊，很對我的胃口，你這種人要是不在聖地的話那就太無聊了啊。”
楚夜越過少女，四塊令牌齊刷刷的出現在她身前。
“就算沒有我攪和，你也能透過考核，收下吧。”
隨後楚夜便走向下一個目標，跟自已有過一段交情的顏無。
可少女卻依舊不依不饒，沒有理會身前的令牌，追上楚夜，將她攔了下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楚夜也沒生氣，反而覺得有趣，“那好吧，那我就好好回答你吧。”
楚夜大手一揮，一張桌子跟五張凳子就出現在平原之上。
楚夜入座，朝著幾人說道，“都坐吧。”
幾人先是一愣，不知道楚夜想做什麼，但他們也沒得選，只能按照楚夜說的做。
待幾人都坐下後，楚夜才開口繼續說話。
“你們想加入浮雲聖地沒錯吧？”
五人點頭。
“那你們就直接加入就好了啊！為什麼要來參加這種無聊的考核呢？”
五人沉默，沒明白楚夜的話是什麼意思。
楚夜歪了歪頭，“沒懂？那我就再說細一點吧，既然你想做，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做呢？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少女一愣，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顏無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是因為，我們應該這麼做嗎？還是必須要這麼做？”
顏無其實也沒太明白，但五人中，他自認是對楚夜的瞭解是最深的，所以他才嘗試著開口。
楚夜幽幽的點了點頭，“必須嘛，倒也不一定是必須的。就如眼前的浮雲聖地來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透過考核進入的。有人天賦異稟，有人有著強大的背景，他們沒有做這種必須的事情，這又是為什麼呢？”
幾人皆是沉默，等待著楚夜接下來的開口。
“不說別人，就拿我來舉例子就好了。你們覺得我想加入聖地需要參加這樣的考核嘛？那為什麼我能直接加入聖地呢？是因為我的天賦？因為我比你們都強？那為什麼我天賦這麼好，月神聖地不收我呢？”
這個問題少女立馬就答了出來，“因為月神聖地只收女子？”
楚夜笑著點頭，“是啊，月神聖地只收女子，就如同蒼雲界傳的一樣，我那麼厲害，想加入那個聖地都不成問題，但唯獨月神聖地不收我。”
“那月神聖地為什麼不收男人？因為那是聖地高層決定的事情，跟現在的考核一樣，是由上面的人決定的。而你們要遵守這個規則，是因為你們沒有打破規則的力量。”
“但是我有，所以你們明白了嗎？規則是由有力量的人制定的，沒有力量的人只能選擇遵守。所以這一關，我制定了新的考核方式。你們要是不服氣，大可以用你們的實力讓我閉嘴。”
五人聞言，皆是說不出話來，楚夜的話句句在理，他們就算想反駁也沒有理由，動手？那就更沒戲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是楚夜的對手，更別說現在他肩膀上還有一隻超脫境巔峰的妖獸了。
少女也沒再說什麼，她已經明白了，楚夜並不是要殺了那些考核弟子，只是讓妖獸去收回令牌。有實力的人自然可以守住令牌透過考核，沒有實力的人也能丟掉令牌保全性命，這一點，楚夜之前就提醒過他們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話語權，規則的制定，永遠在有力量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