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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夢與現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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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正房展現了與前三間廂房截然不同的建築風格,它透露著東歐建築的宏偉與高聳,同時不失美感。牆體被粉刷成亮眼的潔白色,上面雕刻著一排排井然有序的虞美人花紋,生動活潑,彷彿花朵即將綻放,展現出最美麗的一刻。

然而,中央位置的圓拱形紫檀色木質雙葉門緊閉著,讓人無法窺見屋內那與建築風格媲美的神秘俏佳人,增添了一份遺憾。

於浩走近這扇緊閉的門,伸出手嘗試推開它,但門卻穩固不動。他增加了力度,希望能夠一舉推開,但經過一番努力,門依舊緊閉。他停下了動作,輕輕地嘆息:“難道,是她不想讓我進去嗎?”

嘆息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她的模樣——那是一張精緻細膩的面龐,五官雖不是完美無瑕,但搭配在一起卻顯得和諧自然。特別是她那雙深藍色的大眼睛,透出空靈之美,令人難以忘懷。

“娜塔莎......”於浩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心中充滿了感慨。自十二歲那年暑假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娜塔莎。每年前往莫城時,他總是帶著與她重逢的期待。當她不再主動出現時,他曾四處尋找她,希望能夠再次見到她的身影。但暑假結束,他總是帶著失落的心情返回滬市。

從此,他只能在莫城的街頭獨自漫步,時常沉浸在與她共度的甜蜜回憶中,心中充滿憂傷。她就像一場龍捲風,在他的記憶中留下深刻的痕跡,卻又如同龍捲風過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於浩的思緒飄回到過去,小強曾調侃他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你這憂鬱的眼神,是因為失戀的打擊,才練就出來的吧!” 那時的他只是十二歲的孩子,對於愛情的概念還很模糊,更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對於其他孩子來說,可能早已忘記了那個不能算是初戀,只是生命中一個過客的娜塔莎。

但對於浩來說,娜塔莎卻不同,她已經在他的心中深深紮根,成為了無法磨滅的一部分。他相信,除非自已的心停止跳動,否則他永遠無法忘記娜塔莎。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應該已經變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他輕聲呢喃,腦海中不禁幻想起她長大後的模樣——俏麗的面龐,白皙的肌膚,高貴的氣質,婀娜的身形,還有那英姿颯爽的軍容。他突然疑惑:“為什麼能輕易幻想出她長大後的樣子?”

回想起“她”曾經提及的記憶矛盾,於浩恍然大悟:“看來,娜塔莎並不是像我記憶中那樣,突然消失不見!” 這個發現讓他感到興奮,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意味著他和娜塔莎的故事還有後續,她仍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她”似乎洞悉了於浩的內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隨後輕聲說道:“你真是一個太過多情的人啊!”

於浩輕笑著回答:“多情雖不是什麼優點,但總比無情好。況且,我僅是一個多情的人,而不是一個濫情的人。”

聲音再次響起:“其實,你僅僅只是擁有一顆多情的心,卻還不具備做一個多情人的資格。”

於浩好奇地問:“為什麼?”

聲音輕聲回答:“因為你的實力不夠,還不具備保護她們的能力。”

於浩的輕笑聲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我相信我能保護她們,我也就一定能做到!”

聲音中帶著輕微的嘆息:“你果然還只是一個孩子,雖然你的智商已遠高於同齡人,但你的情商和經歷卻和他們相差不多……”

於浩立刻反駁:“即便情商不高,即便經驗尚淺,那又怎樣?只要擁有絕對的實力,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聲音再次輕嘆:“想不到,你骨子裡還挺高傲的……”

過了小半晌,聲音又喃喃道:“你要知道,現實並沒有理想中的那麼美好,它既複雜又殘酷,很多事情上,我們只能隨波逐流,而不是力挽狂瀾......”

聲音之後便陷入了沉默,彷彿在沉思著什麼,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半晌,於浩見“她”不再主動開口,便轉移了話題:“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推不開正房的門?”

“她”終於回應了他,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奈:“你的部分記憶被凍結了,其中一部分是關於娜塔莎的,所以你推不開那扇門,也不能和她說話。”

於浩思索了片刻,然後問:“我不奢求見到她長大的樣子,見見她小時候的樣子,可以嗎?”

聲音低沉地回答:“不行的,他不同意……”

“為什麼?”於浩追問。

聲音緩緩解釋道:“若你真的看到她,你關於她的真實記憶和虛假記憶將會交織在一起,這可能會導致你所有的記憶突然解封。到時候,你可能會因為記憶的衝擊而產生精神分裂的症狀,變得瘋狂而可怕。”

聽到這裡,於浩心中湧起一陣恐懼,他的臉色也為之一變。沉默了幾秒後,他有些心有餘悸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剩下的那部分被凍結的記憶,是關於哪方面的?”

聲音嘆了口氣,似乎在權衡著應該說多少:“我只能說一點點關於你一部分記憶的資訊,那就是……”

時間緩緩流逝,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一種無奈:“其中的一份記憶,和你能否再次進化有著密切聯絡,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因為他說:‘剩餘的記憶,只能等你變得更強以後,才讓我告訴你!或者,你到莫城後,自願解封記憶。’”

於浩還未能回應,聲音又突然變得急促:“你的夢快要結束了,快去右邊那三間廂房看看吧!”

於浩將心中的疑問咽回,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回答:“好......好吧。”他帶著不捨的目光,再次看了一眼正房緊閉的門,轉身向右邊的三間廂房走去。

靠近正房的第一間廂房,採用了西亞伊斯蘭式建築的設計,但中央的白色木門同樣緊閉。這一次,於浩沒有嘗試去推門,因為他想不起在廂房內等候的人是誰。他只是輕輕嘆息,向著第二間廂房走去。

第二間廂房呈現歐洲古典式的建築風格,端莊而方正,但缺少了一些變化。中央的黑色木門同樣緊閉。於浩在門前站立了片刻,面帶疑惑,隨後轉身走向第三間廂房。

第三間廂房實際上已不再是廂房,而是一座教堂。這間教堂的牆上甚至沒有門,只有一幅栩栩如生的耶穌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雕刻畫。

於浩端詳著耶穌的表情,自嘲地說:“難道我和耶穌要相愛嗎?”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又自嘲地改口:“難道她會是個修女?或者說,我以後要信仰基督教?”然後,他看向了那間具有濃厚伊斯蘭式建築風格的房間,自言自語:“不對,我不會信仰基督教的,我只信仰自已!”最後,他肯定地說:“看來,她是個修女的可能性更大!”

於浩的眉頭緊鎖,對於這三間廂房的建築風格,他似乎有些模糊的記憶,但對於房內等候的人卻一無所知。他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開始努力思索,但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很難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面對這種困境,他只能向“她”求助,希望得到答案:“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她”很快給出瞭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種淡定:“她們,是你未來人生中,同樣不可或缺的人。”

於浩皺眉表示不解:“別說想起我和她們之間的事,就連她們的樣子,我都沒有一點印象......”

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平靜:“她們曾經只和你有過數面之緣,你也僅匆匆看過她們幾眼,所以,你對她們沒印象,也在情理之中。”

於浩更加不解:“那你為什麼要說,她們是我一生中不可或缺的人?”

聲音緩緩道來:“命運,本來就具有戲劇性。就比如,曾經毫無交集的人,可能會在下一刻,相識、相知、相戀,最後步入婚宴的殿堂;而那些原本相識相知的人,可能會在下一刻,變得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不是麼?”“她”的語氣在最後變得哀傷,似乎有著自已的故事。

於浩輕輕嘆了口氣:“原來,你也是位可憐的女子啊!”

聲音喃喃道:“可憐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的悽慘下場,其實也是由我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停頓了一下,“她”又輕聲繼續說:“好了,你的夢就要結束了,不過在這之前,你還要承受一陣比在那間屋子裡更加難以言喻的痛苦,才能真正醒過來!”

於浩沒有再多問,他點頭表示理解:“只要死不了,多大的痛苦,我也能承受的了!”說著,他閉上了雙眼,緊咬住牙關,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痛苦。

於浩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問。他對這三間廂房的建築風格有一些模糊的記憶,但對裡面等候的人卻一無所知。他開始自我思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儘管他努力思索,但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他無法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奈之下,他轉向“她”求助,希望得到一些答案。

“她”迅速給出了回答,聲音平和而深沉:“她們,是你未來人生中,同樣不可或缺的人。”

於浩眉間的皺紋更深了,他感到困惑:“別說我和她們之間的事,就連她們的樣子,我都沒有一點印象......”

聲音繼續,帶著一絲淡然:“她們曾經只和你有過數面之緣,你也只是匆匆看過她們幾眼,所以,你對她們沒印象,也在情理之中。”

於浩追問:“那你為什麼要說,她們是我一生中不可或缺的人?”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哲理:“命運,本來就具有戲劇性。有些人,曾與你毫無交集,後面可能會相識、相知、相戀,最後步入婚宴的殿堂;原本相識相知的人,後面可能會變得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不是麼?”“她”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彷彿有著不為人知的往事。

“戲劇性的命運,其實也是被安排好的東西。”於浩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同情:“原來,你也是位可憐的女子!”

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可憐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的悽慘下場,其實也是由我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沉默了片刻,“她”又輕聲說道:“好了,你的夢就要結束了,不過在這之前,你還要承受一陣痛苦,比在那間屋子裡更加難以言喻,才能真正醒過來!”

於浩沒有再多問,他點頭表示理解:“只要死不了,多大的痛苦,我也能承受!”他閉上了雙眼,緊咬住牙關,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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