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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歡不想繼續聊這事,轉移話題問道:“你歸隊後,嫂子怎麼辦?孩子那麼小,爸爸不陪在身邊,等認人的時候跟你不親的。”
沈翊一頭霧水:“嫂子?孩子?爸爸?”
“就醫院的洛女士。”
沈翊好笑的看著她,解釋道:“洛傾城是我隊友的媳婦,他執行任務未回,嫂子出事時家人不在身邊,隊裡就先安排我跟其它幾個兄弟輪番照看。”
“呃……”
為了掩飾窘迫,寧歡端起杯子喝水,誰知水杯裡已沒有水。尷尬的低下頭攪著手指,此時她只想找塊豆腐撞死。
“所以這是你在醫院裝著不認識我的原因。”
聽得出,沈翊的語氣很是愉悅。
寧歡再轉移話題:“我打過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沈翊眼神幽深,出口的話似是而非:“號碼一直未換,就怕走丟的人找不到歸家的路。打不通可能是在訓練或者執行任務,我覺得你可以把我的微信放出黑名單。”
寧歡想說,早放出來了,只是你自已沒有再發過訊息。
“歡歡,告訴我,當時痛嗎?”沈翊好似很執著寧歡的回答。
寧歡摸了摸鏈條下的手腕,手裡的觸感已不明顯。
當初她決定出國治療後,就有做去做修復疤痕,只是傷口太深,手腕處還是留下淡淡的印跡,好在她不是疤痕體質,不仔細看,也看不太出來,何況不上手術檯,寧歡都會帶上手錶。
“不敵當時的心痛。”
“對不起。”
寧歡秒懂這句沒頭沒尾的道歉,微微一笑:“這都是命,跟你沒關係。”
擔心他不相信,寧歡著重又重複了一次。
九年未見的兩人,解開誤會,邊吃邊聊,空氣裡瀰漫起一股曖昧泡泡。
回家後的寧歡滿心雀躍,興奮地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撥通南溪的電話。
“歡歡,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嗎?”聽筒裡傳來南溪緊張的聲音。
寧歡趕緊解釋:“沒事,沒事,就想跟你聊聊天。”
南溪翻了個白眼,重新躺下:“姐妹,現在是深夜兩點,你是有什麼國家大事非要這個點把我叫醒,跟你聊天。”
“額……南南,我沒注意到時間,那你先休息吧。”
“反正都醒了,說吧,要跟我聊什麼。”
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寧歡組織了下語言:“南南,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講過,喜歡的那個人嗎?”
“沈翊?”
“嗯,當年因為哥哥出事我很難過,也生他的氣。這些年過去,心裡一直忘不掉,回北城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
南溪抓住重點:“所以,我不在你回北城的原因裡。”
寧歡不由扶額,姐妹這不是此時討論的重點,想想說出口的後果,果斷選擇裝死。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所以,你是見到他了?”
“前幾天在醫院遇到了,當時以為他有了家庭,為此難過了好久。可今天他告訴我,那是他隊友媳婦,他只是幫忙照看。”
“南南,我想告訴他我的心意,又怕他拒絕。”
南溪想了想:“他對你什麼態度。”
“他說不換號碼,是怕走丟的人找不到歸家的路,你說那個走丟的人是不是說的我?”
南溪激動地從床上蹦起:“咱就是說,姐妹,這是明示,好嗎?”
“我怕……”
“你怕個鬼啊,往前衝,我敢肯定,他對你絕對跟你對他一樣的心思。”南溪真是恨鐵不成鋼。
“那我想想,南南,有你真好。其實,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也會找你的。”
“哎喲,肉麻,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美容覺就行。”
跟南溪聊完,寧歡的心裡更亂。慶幸的是明天是夜班。
點開沈翊微信,編輯了很多話,最後刪刪減減匯成一句的:什麼時候來看洛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