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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蕙凝沒搭理他。
她想找鑰匙開門,突然發現家門的鑰匙居然不見了?
她努力回想,早上出門明明拿了的。
思來想去,她想起來了,剛才她拿了一個小手包去KTV接時諭,扶他起來的時候,她順手把小手包放在包間的沙發上了。
人果然不能亂,一亂起來,不知道什麼事情就疏忽了。
沈蕙凝此時的情緒升騰到極點,鬧心得要死,但也無法,她只能繼續開車去KTV取。
到勝創KTV時,203的門開著,裡面服務生在打掃,兩個人邊打掃邊聊著天。
“時總怎麼待那麼一會就走了,是來檢查工作的?”
“檢查啥呀,他進這屋也沒出去過呀。來這兒也不唱歌,就把王總找過來聊天,也不知道聊點啥。”
“這麼一會也聊不了什麼啊?”
“後面來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看著挺漂亮的,也有點眼熟,但說不清楚是誰。”
“是時總前妻,叫沈蕙凝,就之前熱播的那個電視劇《長安迷霧》的女主角。”
“我平時也沒時間追劇,沒看過。”
“唉呀,當時可紅了。也是咱們勝創娛樂的藝人,後來聽說好像當副總了,就退出娛樂圈了。”
“那可太可惜了。”
“可惜啥呀,能當半個老闆,誰還當藝人啊?”
“時總喝幾瓶酒?怎麼走時好像喝多了似的。”
“他也沒怎麼喝啊,看來酒量不太行。王總應該是從酒局上被叫來的,時總應該沒喝幾口。”
“不對啊,他走時可是讓那個沈蕙凝扶出去的。”
“不至於啊。”
“唉?這是誰的包?”其中一個服務員發現了沈蕙凝的小手包。
“我的。”沈蕙凝站在他們身後說。
兩個服務員轉過身看是她有點尷尬,“沈小姐,這是您的包啊?快給您。”
“這個勝創KTV是時諭的產業嗎?”
“是啊,勝創,這不是很明顯嗎?”
“時諭並沒有喝多少酒對嗎?”
“是沒喝多少……”帥氣的男服務員說完自知失言,又補了一句,“在這兒是沒喝多少,但不知道來這兒之前有沒有喝酒。”
“好的,謝謝你們。”
沈蕙凝拿到手包發動車子,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時諭家。
到了時諭家樓下,她打電話:“下來!”
“下來?哪裡?”時諭問。
“我在你家樓下。”沈蕙凝語氣不善。
“你來了?你直接上來就行,我都洗完澡換完睡衣準備睡覺了。”
“你下來,我有話要說。”
“好吧,我馬上下來。”
穿著睡衣的時諭依然那樣神采奕奕,微笑著從樓裡走出來,“我剛給你發微信怎麼不理我?你跑什麼?怎麼又過來了?分開這麼一會就想我了?”
“時諭,你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沈蕙凝生氣地問。
“怎麼了?我哪有耍過你?”時諭看起來一頭霧水。
“明明十天後上交就來得及的報表你非要這週末要,我拼了命還需要通宵都不知道能不能幹得完;明明你就是勝創KTV的老闆,隨便找誰都可以送你回家,卻非要找加著班忙到焦頭爛額的我去接才肯回家;明明你根本沒喝多,不用別人照顧自已打車也可以回來卻非要我接。你覺得很好玩嗎?”
時諭臉上的笑容僵住,“是,你說的這些我都承認,我這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是你偏執自私?還是在消遣我?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喜歡我,這不是正常人喜歡別人的方式,這一切讓我覺得厭煩。”沈蕙凝真的憤怒了。
“我何曾說過喜歡你?是啊,我覺得這樣很好玩,我喜歡看你臉上那明明不耐煩卻又對我無可奈何的表情。”
“時諭,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正常著呢!”
沈蕙凝正色道:“我是自由的吧?天地之大,我可以做我喜歡的工作,可以交我覺得處得來的朋友,可以選擇自已的喜好吧?
可是你在做什麼?我明明可以把演員做得很好,你非要我做什麼副總,然後又做秘書;我想跟朋友聚個會,你每次都要問有沒有‘於右’,我學個游泳學個開車你幾乎都要干預一下。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們現在的關係。我是你的員工沒錯吧?我的工作時間確實得聽你的,但我也有休息時間的吧?
還有,你非要一直這麼折磨我嗎?就拿眼下這個報表來說,你要麼可以早點交給我,要麼不著急可以把上交的時間延後一點。你給我時那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你要我怎麼辦?不眠不休?
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心裡的好玩是我實實在在的生活,我會焦慮會著急會累?拋開我是你前妻的身份,就是普通員工你也不能這麼用吧?”
“就是前妻我才這麼用。”時諭嘴裡咕嚕著。
“什麼?”沈蕙凝有點沒聽清。
“哦,沒什麼。”
“從始至終,你要如何才能學會尊重別人。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想見你一個笑臉都難,整天板著臉,像我欠你八百吊錢;好不容易跟你分開了,想著可以不再看你的臭臉,你又開始這樣一次一次地折磨我。我就活該被你折磨嗎?我要辭職!”
“我聽懂了,以後不會了,你不用辭職。”
“真的?”
“真的!”時諭的眼神很誠懇,“你吃晚飯了嗎?”
“我一直在加班,又要接你,回到家發現鑰匙沒帶,又回KTV取,我哪有時間吃飯?”
“上樓吧,我給你煮點東西吃。”
“我不要,氣都被你氣飽了。”
該說的話說完了,沈蕙凝的心裡通透了許多,終於不再那麼憋悶。
她開車離開了時諭的小區回家。
剛到家,手機又響,是時諭的微信,“沈蕙凝,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沈蕙凝耐著性子回覆道:“第一,我是我自已的,我是自由的;第二,根本沒有人要搶。”
“真的?於右沒有要追你?”時諭又問。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患難之交。”
“普通朋友可以,但患難之交我不同意。”
“這是我的人生,我的自由,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