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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布斯巴頓所有的相關人士都中了魅惑？”埃爾文若有所思。
“也可能是其他的影響精神和認知的手段，但毫無疑問非常高明，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話，連布斯巴頓的校董們對此都會一無所知。”法利安嘖嘖感嘆了一聲。
“所有的魔法學校都會舉辦校慶之類的活動，讓全體教工和學生愚蠢地聚集在一個地方，非常方便被一鍋端。”裡德爾冷笑，笑聲充滿了嘲諷。
也就是說安吉拉可能是找了一個合法進入布斯巴頓的渠道，然後對全場來一次群體意識篡改。
應該就是這樣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她該是什麼魔力水平？大師？還是大師之上？”埃爾文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不好說。”法利安聳了聳肩，“她能改變布斯巴頓全體教授的認知，但並不代表她一定就打得過他們，這方面我建議你去諮詢專業人士，比如你的校長。”
這還真是靠譜的建議，如果這個世界存在把個人實力量化成數字等級，然後再頂在頭上的便捷機制，那麼只需要簡單的比大小就行了，但可惜並沒有。
所以要腦測的話只能單純靠經驗，活得越久打架越多的那個人自然是經驗最豐富的。
埃爾文又多了個要回一趟霍格沃茨的理由。雖然校長大人大多時候都不在霍格沃茨，但基本不會缺席節日晚會，而過幾天就是萬聖節了。
伊法魔尼的交換生中竟然隱藏著這麼一尊大佛，蘇烏埃內發現不了她，那麼他有可能實力上與安吉拉這個老妖婆有差距。
如果不是裡德爾，埃爾文自己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另外既然有一個安吉拉，那會不會還有其他人盯上了蘇烏埃內的課題？
埃爾文意識到自己在伊法魔尼那邊的行動方針需要改變一下，以明哲保身為主。
首先面臨的選擇就是要不要向蘇烏埃內示警，埃爾文只需要半秒鐘就可以確定，不。
雙方的層次太高，並不是他能夠插手的，更何況局勢並不明朗，蘇烏埃內的血石課題對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能否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法利安的聲音打斷了埃爾文的沉思，“伊法魔尼那邊到底在進行什麼樣的研究，會把這樣的存在吸引過去？”
“我簽了律法協議，不能對外說。”埃爾文道。
這是個完美的回答，雖然實際上籤協議的並不是他本人。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法利安嘆了口氣，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察覺到這位安吉拉小姐有問題的？”
這個老女人的臉和名字很可能都是真的，所以絕大部分魔法監測手段包括律法契約都不能發現其異常，她只是動用類似魅惑的手段來給自己弄了個合法的背景身份而已。
她的演技也非常了得，至少埃爾文覺著她的言行舉止確實都符合十八歲青春美少女的設定。
如果不是某個靈魂體，他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發現什麼異常的。
裡德爾冷哼了一聲，有點得意的感覺，當然他的聲音只有埃爾文能聽到。
面對法利安的問題，埃爾文面色如常，“我對她一見鍾情了，出於謹慎要先搞清楚她的底細。”
“啊？”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法利安的預料，他明顯地愣了一下。
“有問題嗎？”
“呃，還真沒有。”法利安笑了笑。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埃爾文思索了片刻，然後再度開口，“下個星期我們再見一次面，到時候我會隨身攜帶一個包裹，並且走的時候會遺落在這裡，這個包裹裡的東西會被誰得到，就不是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了。”
法利安是個聰明人，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要支付資訊費了，埃爾文同學顯然並不想輕易欠下人情。
至於用來支付的東西？既然無法明說，那毫無疑問肯定就是伊法魔尼那邊的相關課題內容。
“看來你是有辦法降低律法契約的效力，以至於這樣就可以繞過它的條例約束。”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埃爾文。
有時候不需要多說，對方就會主動替你想好合理的情境。律法契約當然不可能用這種只拐一個彎的手段繞過，但法利安立刻就推斷出埃爾文有辦法降低律法契約的效力。
埃爾文不置可否，“現在又變成你欠我了。”
法利安表示同意，埃爾文要給的東西必然意義重大，不可能只是用來支付資訊費，“您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尊貴的弗羅斯特先生？”他用上了敬語，抑制不住的神采飛揚。
“我希望布斯巴頓那邊維持正常，不要立即就戳穿安吉拉的身份。”埃爾文眼神變得有些銳利起來。
已經確定了安吉拉的異常，但埃爾文可不認為蘇烏埃內就值得完全的信任，而其他交換生中，會不會還有和安吉拉性質差不多的偽裝者？
水很深，在不確定到底有多少大魚時，貿然攪渾是不明智的。
“這沒問題，因為我們這邊本來就沒打算公開處理這件事情。”法利安答應的很爽快。
“也是，你父親是布斯巴頓的校董之一，這事如果大張旗鼓的處理，布斯巴頓直接就名譽掃地，辦不下去了。”埃爾文點頭。
全校人連帶校長都同時中招，曝光的話就是天大丑聞。
“你真打算把血石給洛薩里奧家族，引他們入場？”裡德爾這時候發問。
“誰說我要給他們血石的？”埃爾文反問。
裡德爾瞬間就明白了，“你要給他們的，是你自己做的赤龍之血藥劑？”
“沒錯。”
以埃爾文自身血液為引，結合梅拉妮的血液魔法，製成能夠提升血脈的赤龍Ⅰ型藥劑，首位受益者是霍格沃茨的管理員費爾奇先生。
蘇烏埃內的血石雖然對埃爾文沒什麼用，但給了他很大的啟發，等這次回霍格沃茨後，應該就可以和梅拉妮一起搞出赤龍Ⅱ型，讓飲用者不再需要埃爾文或是梅拉妮的引導就可以完全吸收藥劑中的血脈之力。
“不錯啊，這樣的話，就可以給你的血脈提升藥劑找到了一個合理的來源，不用擔心你的血脈會暴露了，看來你早已經想好了。”
難得的在裡德爾那裡聽到了讚譽。
埃爾文的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