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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依唐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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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依唐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否?

書院前院,已是亂作一團。

長安府尹上官揚羽,刑部員外郎孫旬,五城兵馬司東城指揮使顏肅安,大理寺少卿吳忱。

身著官袍,其中刑部侍郎,手持大唐律例,走在長安府尹左後方。

今日之事,已然涉及書院,可主事之人,卻是這位其貌不揚,甚至是不怎麼好看的長安府尹上官揚羽。

五城兵馬司的軍卒明火執杖,天樞處的文書,腰懸寶劍怒氣騰騰。

苦主家屬亦是抬著棺材,放置於書院門牌樓外,披麻戴孝者眾多,卻不曾入書院半分。

有著大理寺、刑部,長安府尹的公文,又有刑部侍郎,持大唐律例而行。

上護軍、龍武軍、金吾衛,皆是放行,唯有羽林軍,將其攔下!

羽林軍明火執杖,長安府衙內的三班衙役,自然是被嚇得不輕。

上官揚羽那雙三角眼內精光不斷,早已是做了決斷,他這個長安府尹,做得實屬窩囊。

親王府、四公主府、鎮北大將軍,顏瑟大師,皆來威壓,他已然是避無可避。

“陛下有令,閒雜人等,今日不得入書院!”

羽林軍校尉常思威,一揮手攔住了,正欲前往書院內的一行人。

橫刀出鞘,羽箭上弦,儼然是待發之狀,一個不好他們都要被射成刺蝟。

上官揚羽嘿嘿一笑,說道:“敢問校尉,依唐律,天子犯法,可與庶民同罪乎?”

他豁出去了,一昧的退避,只能是被人逼到絕路上。

他出身貧寒,千里做官,亦只為求財,那今日於此盛事,他便求一個名!

太史令就在那座大山之下,史筆如鉤的太史令,王焉敢殺之。

身披甲冑的羽林軍校尉常思威,神色如常道:“依唐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可今日書院後山之下,皆是我唐國文武、諸國使節、書院弟子、修行宗派的修行者,何來案犯?

上官大人如此興師動眾,衝擊羽林軍,難道就不怕丟了官嗎?”

長安府尹也算是,這長安城中一笑料了,平日裡素來愛惜羽毛,卻又吝嗇貪財。

只是不知今日,為何敢於如此蠻橫,舉重衝擊羽林軍!

上官揚羽冷哼道:“常思威,常三,魚龍幫老三,春風亭一事,羽林軍沒把你清退出去,算是給足了朝小樹的面子。”

“今查書院弟子寧缺,涉及鐵匠陳子賢、督察院御史張貽琦、臨湖小築茶師顏肅卿三人之死。”

“另有戶部員外郎,涉及雁鳴湖畔,雁鳴別院,刺殺書院學子一事。”

“長安府尹上官揚羽,攜刑部員外郎孫旬,大理寺少卿吳忱,前來書院捉拿案犯,依唐律而行,常三你最好想清楚再作回答。”

幼年給豪強家中放牛,便覺得讀書苦讀,應有一番大抱負。

可真正坐在這個位子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皆是掣肘,何以施為。

今日當死則死,亦可留名於青史,若能不死自是最好,流放嶺南郡觀山賞水罷了。

鐵心護衛在上官揚羽身側,眉眼間的憂慮,自大人出門的時候,就沒有散過。

長安城的百姓,或是官員,皆言他們這位府尹大人,比滷水點的豆腐還要軟。

今日居然硬氣了一回,可來書院拿人,只怕他們這位府尹大人,也得去長安府的大牢走上一遭,說不定還得去,菜市口走一遭,人頭滿地打滾,才算完事。

“奉陛下,令!”

“羽林軍,放行!”

侍衛統領,自書院前院走來,解了今日這一場僵局。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入了書院,直奔大山腳下而去。

長安府的三班衙役挺直了胸膛,今朝來書院拿人,日後在旁人面前,可有得吹噓了。

待到一行人離去後,羽林郡偏將曹寧,一臉冷笑的走了過來,說道:“奉,平遠侯,羽林軍大將軍令,今查羽林軍校尉常思威。”

“七年入羽林軍時,賄賂考官,矇蔽聖聽,念其恪盡職守,功過相抵,逐出羽林軍,今生不得錄用。”

“你的事發了,朝小樹都走了,還能留在羽林軍。”

“為國羽翼,如林之盛,吾先祖追隨陛下先祖,方才有吾之職位,汝無祖輩功勳,何德何能當得此校尉之職。”

羽林軍校尉常思威,冷哼一聲,言道:“若朝二哥在,汝等安敢如此!”

已經遠去的曹寧,冷冷的說道:“可春風亭老朝,自不量力,去了劍閣與柳白論劍,已經是死樹一顆了。”

殘陽如血,書院門牌樓外,哭聲一片,引得書院弟子,駐足觀望。

手持掃帚的老婦人,揮動掃帚落葉飛舞間,亦是無人躲避,依舊是哭聲不止。

那位御史夫人,已經是哭暈了過去,督察院的御史,雖然是清貴衙門。

可有風聞奏事之權,故人情往來頗多,堪稱是給個朱紫都不換啊!――

大山之下,看臺之上!

長安府尹上官揚羽,走在最前面,將身後眾人,遠遠地甩在後面。

兩件案子,壓了許久,唯唯諾諾十餘年,愧對長安父老多矣!

“啟稟陛下,今查書院學子寧缺,於長安城中殺三人,證據確鑿。”

“有大理寺少卿,刑部員外郎,查有實證,因寧缺為書院學子。”

“微臣不敢妄下定論,伏唯陛下,聖裁!”

而後上官揚羽,去下那官帽,褪去了那一身禽服,交於鐵心之手。

“伏唯陛下,聖裁!”

“伏唯陛下,聖裁!”

跟隨而來的大理寺少卿,刑部員外郎,亦是跪倒在地。

看臺之上,眾人神色各異,李青山臉上,更是顯露怒色,終究是南門,逼迫得緊了些。

如今這位府尹,已然是跳了牆,掀翻了桌子。

那邊看臺上的唐國朱紫們,也是整理衣裳,依照品級走下了看臺。

鐵匠死了沒人關心,茶師死了更沒有人關係,可一個御史不明不白的死了。

今日死的是御史,那麼明日死的該是侍郎,還是尚書呢?

天啟元年的舊事,誰敢說自己,沒有摻和進去呢?

那些諸國使臣,亦是來了興致,唐律嚴苛,曾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今夫子親傳弟子犯法,可與庶民,同罪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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