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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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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思考的如何了.”

天蓬朝猴子問去。

“我一直都沒有思考這個問題,這是他們該付出的代價,而不是我的問題,你該問的不是我.”

“那他們也付出了代價,是否可以將此事就此揭過?你要知道,他們是天庭是大將,不容有失.”

“你在威脅我?”

“不是,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我不放呢?”

“屆時,天庭百萬天兵兵發花果山,那裡將不再是妖的仙境,而是一片廢墟與焦土,那裡的所有妖都不可能活下來,並且從此世上再無妖.”

天蓬傲然站立在星河之上,指了指那遠方花果山所在地。

“呵呵……”猴子冷冷的笑了,接著他說:“我老孫一生最討厭威脅,天庭若敢動花果山一下我定殺上凌霄,打他個天翻地覆,從此世間再無天庭.”

“很可笑的想法,我敢說,你攔不住天庭的,從太古至今,天庭始終站在最頂端,你知道靠的是什麼嗎?”

不等猴子問,天蓬直接說道。

“靠的不是我們這些天兵天將,而是其它!古來出現了多少大妖?它們中哪一個服過天庭?而且其中不乏強者,足以踐踏我等,其法力蓋世者更是不死不滅,可最終他們都煙消雲散了,他們去了哪裡?這!便是天庭的依仗,天庭的底蘊!天庭統領諸天萬界永不垂朽的原因!!”

“我來到這天地,從未懼怕過,什麼底蘊什麼倚仗,統統來吧!我豈會退縮!”

猴子說,臉上是一種無法言明的豪氣。

“你為什麼會成仙?你為了什麼成仙?你如何成仙的?不要忘了你成仙的目的,不要因此而打亂了一切.”

天蓬略有深意的說道。

猴子陷入了思考,最終他放棄了,收起了鐵棒,自縛了雙手,閉著雙眼說著,“把他們帶走吧,我怕我看見他們會忍不住再次出手.”

……………沒多久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天兵已經暫時不會出現在這裡,暴跳如雷的李靖被哪吒硬生生拉走了,而楊戩則被他的手下帶走,前往太上老君那裡求取仙丹,以保性命。

七十萬天河水軍在天蓬的一聲令下後全都撤走,眾仙家也離去,並且此地成為了無人區,很多神仙知道了這裡發生什麼之後採取了避開這裡,所以,這裡空無一人……狂風怒嘯,吹擊在了猴子的身上,他靜靜的坐在一塊巨大的隕石上,看著遙遠的地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裡靜的可怕,猴子也一言不發,只有密佈在空中的殘骸才能證明剛才那場曠世的大戰,千丈的鉅艦都被打毀了一艘,還毀了許多法寶。

一個紫色的身影從下方款款而來,落落大方,這個人的一身都是紫色的,包括她那比天上皓月還好看的眼眸。

她看著安靜的可怕的猴子彷彿有股難言的失落,她躲過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各種殘骸後來到了猴子身邊,摸了摸他的頭。

“怎麼了?沒見過你這麼不開心的.”

“你什麼都看見了.”

猴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我從楊戩出手便一直關注著這裡.”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出現?而且我看這些神仙似乎都很怕你,你告訴我說千年都沒有雄性生物來過你的紫霞宮,他們為什麼不敢去你的紫霞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什麼?”

“我”

“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

“你在耍我?”

猴子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八度,面目猙獰的盯著紫霞,最後看著紫霞無表情的臉龐,他漸漸的放鬆了下去,嘆了口氣道。

“對不起,我心情不是很好,請你原諒.”

“沒事的,這些事情太複雜,複雜到牽扯天庭玉帝,我不想連累到你.”

“我沒有做到我說的那些,你會討厭我嗎?”

猴子嘆著氣說。

“什麼你說的那些?”

紫霞反問。

“我曾說天若壓我便打破那天,地若拘我便踏碎那地,仙若壓我便殺上凌霄,打他個翻天覆地,可是我最終沒有做到,我不僅妥協了,還妥協了不止一次,我對你說了謊話,你會怪我嗎?”

“不會……因為不僅僅只有你妥協,我也將妥協.”

“啊?你要妥協什麼!?”

“這就是我不願意說的那件事情了.”

紫霞淡然一笑道。

紫霞坐在猴子旁邊,也就是那塊巨大的隕石上,“對了,剛才天蓬對你說了什麼?我沒能聽清,又或許是天蓬故意不讓我聽.”

“他問了我我為什麼成仙,我成仙的目的.”

猴子回道。

“那你為什麼成仙?你的目的是什麼?”

紫霞好奇的問道。

“你是知道的,我本是下界妖王,號稱齊天大聖,無法無天,手下有許多的妖怪,我帶領著他們反天.”

“我們求的不多,只是想逍遙的活著,我們吃人,但神何嘗不是吃我們呢?他們將獵殺妖作為一種獎勵的手段,並且連年征戰下界,將妖逼得無法生存,若是妖有生存的地方,他們會去吃人嗎?這不是沒事找事幹嘛!”

“於是我扛著反天的大旗,與天庭爭鬥,可最後的我發現自己錯了……我的反抗並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反而引得天庭震怒,派大軍圍剿花果山眾妖.”

“於是你妥協了?”

紫霞插話道。

“不!我沒有妥協,我與天庭戰了許久,直到生靈塗炭,花果山近乎化為地獄,成為焦土,最終我放棄了,我妥協了,於是花果山恢復了昔日樣貌,那些個妖們也過著和我沒有反天之前一樣的生活,而我上了天庭做了神仙.”

“這就是妥協!”

紫霞說道。

“呵呵……這在我眼裡不是,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反抗了,我是不死不滅的,無論天庭怎麼剿,我始終都活著,並且成為天庭心中的噩夢,可那些死去的妖呢?”

“他們不是天兵,他們死了往往只能永久的待在地獄承受難以說出的痛苦,可那些天兵呢?死了輪迴,只是消除一場記憶,輪迴之後過著好的生活,而我們妖……卻連活著的權利都沒有.”

“這不是你狡辯的藉口,你最終還是拋棄了他們,獨自一人上天做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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