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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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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靈紀元 紐斯位元提雅頓城

12月的提雅頓,寒冷中夾雜著節日喜慶的氣氛,被白雪覆蓋的鋼鐵叢林顯現出一種別樣的美。

凱奧斯輕輕地抬起左手放在額頭上,眺望著被白雪戴了一頂帽子的城市天際線,頭頂的天際高鐵仍一刻不停地高速執行著,上上下下的太空電梯也點亮了光帶,五彩繽紛的燈光藉助於白雪的反射顯得格外明亮,街邊的咖啡店飄散出濃郁的香味,引得街上的一對對年輕的情侶們紛紛駐足。

廣場的中央矗立著一棵巨大的聖誕樹,挺拔而又蒼翠,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

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這幸福而又祥和的氛圍幾乎難以使人感覺到一場災難就在幾個月前發生在旁邊的街區。只有圍了一圈的“請勿靠近,小心ale 輻射。” 的警示帶顯得格外扎眼。

星靈們大都沉醉在聖誕節帶來的歡快的節日氣氛中,無論是感染者還是非感染

者,都暫時忘卻了生活中的苦難,然而此時的凱奧斯卻開心不起來。

“為什麼又是我去扛聖誕樹?去年就是我。” 凱奧斯不滿地抱怨道。

“我負責做平安夜的晚餐。”艾麗斯俏皮地說道,

「你只是單純地點個豐盛的外賣而已吧。」

“我負責屋裡的裝飾。”安培爾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你只是單純地花錢買些燈帶而已吧。」

看見凱奧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安培爾捂嘴偷笑了一下,“誰叫你是我們的隊長呢?隊長能力強責任大,去扛一顆聖誕樹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安培爾以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挖苦著凱奧斯,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彷彿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要個聖誕樹也就算了,還非要我親手去整一棵,說什麼這樣過節才更有感覺,真是兩個麻煩的傢伙。” 凱奧斯一個人坐在車內,瞥了一眼車中央巨大的懸浮顯示屏。

“哎?怎麼又堵車了,真的煩死了,明明今天走的是低空飛行的日升大道(sunrise street)。沒想到還是會遇上交通堵塞。”凱奧斯無奈地等待著,將目光看

向遠處的感染者社群,那裡同樣燈火通明。

「想必在這樣的時刻,就算是感染者也能稍微放下肩頭沉重的苦難了吧,酒吧裡一定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正在暢聊著自己的故事,畢竟每一個成為感染者的星靈想必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經歷吧。聽說分享出來的痛苦就會減輕很多。」

“唉— — ,如果我也有足夠信任的人能夠傾訴就好了。” 凱奧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的身上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歷經千辛萬苦,凱奧斯終於回到了暫時居住的公寓。

“我回來啦。”透過門口的星核識別系統,凱奧斯推開了門。

「唉,只有我每次需要輸入密碼簡直是太麻煩啦,可惜這個識別系統必須要識別特定波形的 bse 力場。」

一進屋,凱奧斯向四下裡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然後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哎?這兩個傢伙難道又出去了?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superise!”艾麗斯和安培爾突然不知從哪裡衝出來將凱奧斯撞倒在了地上。

“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你們了,你們的bse力場聞起來就像好幾天沒洗澡了一樣。”

“哼!開什麼玩笑,bse 力場有沒有任何氣味,你才好幾天沒洗澡呢。”安培爾面色微紅,不自然地搖擺了一下翅膀。

“好啦,好啦,來吃晚餐吧,今天的晚餐我點的,我親手做的很豐盛。”艾麗斯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道。

「不知道蘇爾特爾現在過得如何,數月不見了,希望一切安好。」凱奧斯暗自想到。

此刻,蘇爾特爾打了一個噴嚏。

“爸爸,怎麼了?”一頭棕發的小女孩拉著男人健壯的手臂詢問道。

他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頭“寶貝,沒事,可能只是某個星靈想我了吧。”

(鏡頭一轉)莉亞一家四口正其樂融融地享用著晚餐,她觸景生情,又回想起了曾經與哈維一同度過的那些幸福的聖誕節,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大兒子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的表情變化,他知道母親又想念父親了,說來也是笑話,他對自己的父親其實並沒有什麼情感,畢竟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離開了,轉眼間200多年過去了。

大兒子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握住了母親的一隻手,“沒關係,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傑森此時也伸出了手抓住了莉亞的另一隻手,“我也一樣,會一直陪伴著你的。”

小兒子懵懵懂懂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背後抱住了母親。

(鏡頭一轉)安東尼一個人孤零零地漫步在街道上,默默地看著已經重建的安茲華德公司的大廈, 白色的雪花從天空上飄落,他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個聖誕節:那時位於地下深處的林肯實驗室還未建成,安哲拉還只是安茲華德公司一名普通 的教授,他在自己的舊公寓裡舉辦了一場派對,當年的自己也只是一個在星核研究領域默默無聞的小角色。

然而那卻是他記憶中最快樂的一次聖誕節,當一首《everything's all right》的悠揚旋律在狹小的屋內響起,魏秦雪早已喝得爛醉如泥,臉頰通紅支支吾吾地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他和安哲拉一起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展望著未來,“要是能有專屬於自己的地下實驗室就好了。”安哲拉親切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放心,我一定會給我們弄到足夠的專案資金。”不知為什麼,再也沒喝到過當年那麼好喝的啤酒了。十二點的鐘聲準時響起,市中心的上空不知是誰發射了一顆慶祝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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