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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青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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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一晚上沒睡。

她一直在修煉和做輝月秘境的功課。

她甚至採訪了所有在輝月秘境得到很大機遇且安全出來的修士,從秘境裡有什麼問到秘境裡能不能撈到一個物件,被採訪的物件們分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延年採訪沒得到什麼特別有用的資訊,抿了抿唇,抱著青竹捲回房間修煉去了。

青竹卷很適合延年,延年練得很快。

這一晚上時間,她已經學會了青竹卷陣法篇的第一陣,竹外飛花,還有第二陣,泡沫。

延年看著這個陣的名字百思不得其解。

嘶……這陣是用來迷惑敵人內心的,怎麼起了這麼個小清新的名字?她挽起寬大的袖口,嘴中喃喃地念叨著青竹卷第一陣的口訣。

“以竹為念,以花為引。

竹外,飛花.”

她咬牙掐掉了梳妝檯花瓶中插著的山茶花的一片花瓣,然後扔出。

霎時間,天地失色。

延年以自身為中心布了個陣,四周開始呼嘯,狂風捲著那片花瓣騰飛,延年的墨髮被無中生有的狂風吹得肆意狂舞,瞳孔中閃過一絲緋紅。

她的四周飛快變換著場景,朦朧中,四周彷彿豎起了像碗口那麼粗壯的高聳入雲的翠竹,眼前的一片茫茫白霧漸漸清明,抽絲剝繭一般,延年看見竹林外被風吹得繞竹林飛舞的山茶花瓣,竹林圍繞著她,一小片空地中央,是一叢山茶花。

陽光明亮燦爛,卻不會讓人感到太烈以至於熱的煩躁。

延年在陣法中沒有記憶,她沉溺於眼前美好的景色,溫暖的陽光曬過她身上的肌膚,令她感到無比舒適。

延年躺在草坪上,撿起一片山茶花掉落的白色花瓣,在鼻尖輕輕嗅著,即使白山茶沒有香氣。

竹林深處,有風聲裹挾著三瓣兩瓣的白山茶花瓣,不甘地繞著竹林湧動,卻始終徘徊在竹林外,無從進入。

暖人的陽光此時竟有些醉人了。

耳邊響起輕快的小調,延年潛意識中對這曲調竟有些熟悉。

她輕輕隨著音樂哼著,曲子越來越輕柔,怡然的小調中隱隱透露著一絲淡淡的傷感,越來越蠱惑人心了。

延年的輕哼停在最後一句。

“待到青竹願折骨,緋花頭先斷.”

延年驀地睜開杏眸,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隨後站起身來,將手中捻著的花瓣扔掉。

她一步一步,穿過青翠的竹林,伸手讓清風從指縫中穿過,然後她指尖一動,攏住了風中的一瓣飛花。

延年張開手,白色中透露著一點淡黃色的山茶花瓣停在她的掌心。

延年將花瓣攥在手中,輕聲笑道:“竹外飛花,呵.”

狂風又開始呼嘯,延年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切彷彿是一場夢,但是延年看著手中的白色花瓣,自言自語道:“原來這是一個能蠱惑人心的陣法嗎?”

延年將花瓣放到隨身攜帶的錦囊裡。

“這陣法不錯。

竹為念,花為引。

青竹是牢籠,也就是說,念即桎梏。

只有心中清明,突破桎梏,才能以花瓣為媒介,突破陣法.”

延年看著旁邊那本青竹卷。

“你不簡單啊,陣法中還蘊含著深意.”

“攻心,實在是上乘之法.”

一輪番看下來,延年發現青竹卷的核心就是在精神上使勁摧殘敵人,再輔以肉體上的攻擊,想不死整死敵人都難。

延年翻到青竹卷後半部分的吟唱篇,吟唱篇第一首的名字叫“惑心曲”,一看就是能蠱惑人心的邪曲。

延年對這些很感興趣,然而她的手在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停住了。

最後一頁的最上方洋洋灑灑題著兩個字:竹花。

延年覺得這曲名很美,然而再一看歌詞,只有一句話:待到青竹願折骨,緋花頭先斷。

依稀是陣法中隱隱約約響起的小調。

延年努力回憶了竹外飛花陣中的曲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自己給這句歌詞作曲,編來編去,總是不滿意,總是覺得差那麼點兒意思。

延年索性放下青竹卷,仰望星空。

延年不知怎麼的,腦海中忽然想起,竹子如果開了花,就是死亡的徵兆。

她晃了晃腦袋,拿起青竹卷看陣法篇第二陣,泡沫。

“泡……沫?”

延年揣摩一下下頜,自顧自地哼起來,“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正如被騙的我,是幸福的……”延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陣法難不成真是這個意思?”

她試驗了一下。

延年雙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浮生如夢,美如泡沫,脆弱如泡沫.”

隨即身邊浮光掠影,升起一陣陣在陽光下五彩斑斕的泡泡,延年被泡沫包裹,一剎那間,便不見了。

半晌,她從泡沫陣裡出來的時候,無比後悔。

延年癱倒在床上,右手無比誇張地抹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這泡沫陣簡直殺人誅心!讓入陣者身處天堂經歷過美好之後又一下子跌進地獄,入陣者會痛不欲生,想冷靜也冷靜不了,最後因為個人情感作繭自縛,在陣法中迷失.”

延年坐起來對著青竹卷拍了拍手掌。

“損,太損了,這輩子沒見過這麼損的.”

延年想起剛剛在陣法中經歷的一切,忽然黯然神傷起來。

“我一直想要爸媽回來啊……雖然這個陣很絕情,還是得謝謝這個泡沫陣,讓我……再一次見到了爸媽,雖然最後還是在陣法裡還是失去他們了.”

延年的拳頭緊了又松。

她深呼一口氣。

“無所謂了,回不來了就是回不來了。

好在我沒在父母雙亡的情緒中太過沉溺,不然今天這個陣我還真出不來.”

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延年的眼角有些發紅。

延年合上青竹卷。

“今天就練到這裡吧.”

她走到房門口,開門拎起在門口存著的一罈酒,正要關門,延年的目光卻撞向了易綬冷冷的目光。

兩個人沉默對視一分鐘。

易綬轉過頭頗為無奈地道:“知道你愛喝酒……但是酒喝多了傷身,度數太高的酒也別喝。

……我把你門口原來的桃花釀換成了米酒,度數很低,不會喝醉,你放心喝.”

延年直直地盯著易綬。

易綬抿了抿唇,又小聲說道:“師妹你知不知道……你酒品真的很差。

我怕你喝醉了又出來鬧事.”

延年挑了挑眉,心說我那是為了套你點兒話,所以裝醉發瘋降低你的防備……罷了,本小姐不跟男配計較。

延年抱著米酒,沉思片刻然後給了易綬一個友好的笑容。

“那我應該……謝謝你?哈哈,謝過師兄了.”

易綬看著延年微紅的眼角,心中莫名揪了一下。

延年回到房間後並沒有開懷暢飲,她開啟酒罈的密封然後給自己斟滿一杯米酒,時不時小啜一口,這一晚上竟然連半壇都沒喝完。

然而在延年隔壁的房間裡,喝空的酒罈擺滿了一地,桌子上趴著一個面色酡紅、溫潤如玉、俊美無雙的男子,依稀是穿著往日的標誌性青衫長袍。

他的床頭櫃塞著一個鼓鼓的殷紅錦囊,一看就是女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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