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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看來那個男人,教了你不少東西“顏小姐,那你也不用不開心,早點兒休息吧.”
“呵呵,我氣的是,我居然比不過一個背叛他五年的女人,容鳶到底有什麼好......”顏沫緊緊的握著雙手,嘴裡已經有了血腥味兒。
她爭不過一個結婚五年的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樓下的門鈴響了起來,顏沫站在窗臺邊看了一眼,發現是君九思。
大概是擔心她,所以趕過來了。
她的眼裡劃過笑意,哪怕將來真的失敗了,也還有君九思呢,君九思的地位不低,是她的後路。
她趕緊躺到床上,吩咐張嬸去開門。
而郊外的廢棄工廠,容鳶的衣領已經被扒開,露出纖細的脖頸。
她的面前橫躺著四個男人,有的想要逃命,血跡在身下蜿蜒。
容鳶坐下,扶著自己的肩膀,那支槍就那麼躺在她的手邊。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一直不出聲的小五。
小五走到為首的男人面前,熟練的輸入密碼,將剛到賬的幾百萬全都轉進了自己的賬戶。
做完這一切,他蹲在容鳶的面前。
“容小姐果然沒讓我失望.”
容鳶的臉色很白,顫抖的拿著槍,抵著他的眉心,“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剛剛,她差一點兒就被那幾個男人......“我給容小姐的槍裡,只有四發子彈,現在應該都用完了.”
容鳶想要掀開他的帽子,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卻被他穩穩握住手腕。
他的力道沒那麼重,看得出來,他也是身負重傷,至於在哪裡受的傷,沒人清楚。
“容小姐,我拿錢,你逃命,咱們不是說好的麼?”
他低垂著頭,眸光有些深。
容鳶受到驚嚇,又加上連開四槍,這會兒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來不及與他再爭執,就暈了過去。
男人蹙著眉心,將她的手鬆開,低聲道:“四顆子彈,你恰好射中四個人,看來穆晟教了你很多啊.”
他彎身,本想將她抱起來,卻聽到工廠外傳來更大的聲音,只能從視窗逃走。
“容鳶!”
外面傳來殷冥殃的聲音,接著門就被大力的踹開。
看到眼前的一片血跡,殷冥殃瞳孔狠狠一縮,“容鳶!”
他扶起她,顫抖的將手指放到她的鼻尖。
還好,還有呼吸。
他將人打橫一抱,朝著外面走去。
容鳶在這顛簸中睜開了一絲縫隙,看到他的下巴,往他的懷抱更深處埋去。
上車後,殷冥殃將車裡的暖氣開足,仔細檢查她的每一寸面板,知道她沒有受傷,這才徹底放心。
回到水雲間,他將人抱進了自己的臥室,在浴室放了一缸熱水,又細心的為她脫了衣服,將她放進去。
容鳶太累了,又加上他伺候的確實舒服,睡得也就更深。
殷冥殃垂著眼睛,細心的擦拭她的身體,將她放進了被窩裡。
門外,管家已經在等著,看到他出來,緩緩搖頭,“先生,那幾個人全都沒氣了,問不出什麼,他們的手機我們也查過,一切資訊都被登出,乾乾淨淨,沒留下蛛絲馬跡.”
“嗯.”
殷冥殃抬手揉著眉心,“她今天去過哪裡?”
那麼晚才回來,這江城,還有她的朋友麼?“容小姐去機場接了蘇墨小姐,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
殷冥殃的眉毛一挑,唇畔淡淡勾了勾,“容鳶和她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之後三人進了一棟公寓,容小姐一直待到很晚才出來.”
蘇墨的名聲,在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混跡各種娛樂場所,認識的人數不勝數,在賽車上更是不輸男人。
明明是蘇家的小姐,卻像是紅塵裡摸爬滾打長大的女人。
而容鳶和她,很早就有衝突,兩人出了名的冤家。
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蘇墨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會是仄言的麼......隔天一早,容鳶醒來看到熟悉的天花板,鬆了口氣。
她動動自己的手,開槍的後坐力太大,震得整個手臂發麻,現在似乎沒那麼難受了。
她剛撐著身體起來,門就被人開啟,殷冥殃端著一碗粥,來到了床前。
“吃了.”
容鳶想到自己最後看到的畫面,知道他趕去了現場,心裡一暖,“昨晚的事,謝謝.”
殷冥殃卻並沒有接她這句,“容鳶,昨晚最後一個嚥氣的男人說,槍是你開的.”
容鳶捏著勺子的手一頓,嘴角扯了扯,“我是自保.”
“我記得你不會玩槍.”
槍在這個國家,是禁用的,除了他們這個圈子的某些人,其他人根本接觸不到。
容鳶一個女孩子,更不可能槍法好。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穆晟教她的。
看到她沉默,殷冥殃冷笑,捏住她的下巴,“看來那個男人,教了你不少東西.”
容鳶被捏得很疼,雙手捧著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殷冥殃,如果他沒教我這個,昨晚我就死了.”
“所以,你覺得是一個死人救了你,是麼?”
他嫌惡的放開她的下巴,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指。
容鳶沒說話,笑容苦澀。
殷冥殃將紙巾放下,繼續審問,“昨天你去接了蘇墨,我記得你們的關係並不好.”
這五年,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
他貪心的想全部知道,可一想到那些東西都是另一個人教會她的,他又心如刀絞。
他對她,真是矛盾極了。
他想疼她,又想狠狠的傷害她,他想將她捧上天堂,也想將她摔進地獄。
“她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
殷冥殃沒說話,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容鳶盯著手裡的粥發呆,他可真是捉摸不透。
一會兒溫柔繾綣,一會兒寒風刺骨。
她這一刻才深刻的體會到,這五年裡,兩人的改變都太大了。
她喝了一口粥,既然殷冥殃知道了蘇墨,肯定也會知道蘇墨的身邊有個小女孩的事情了吧。
雖然早就清楚小魚兒的事情瞞不了多久,但是一來江城就被盯上,她是沒想到的。
殷冥殃從這裡離開後,接到了泠子瞻打來的電話,說是泠仄言的頭疼症又犯了。
這還是泠子瞻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殷冥殃的心裡一軟,“我馬上過來,別擔心.”
泠子瞻掛了電話後,坐在沙發上,按出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