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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穿成這樣我怎麼拍照？你逗我玩呢？”
對上葉甜涼涼的目光，葉紫妍反而得意的笑起來。
“穿成這樣怎麼就不能拍照了？你跑前跑後的也得出現在螢幕上，可你這衣服和我今天的主題不搭，所以才給你找的這身衣服，你若是不穿，那就是違反工作要求.”
葉甜當即冷笑出聲，“說的冠冕堂皇，你不就是看不我順眼，想讓我出醜麼？”
見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葉紫妍笑的更加得意，趾高氣昂的揚起了下巴。
“是啊，你知道就好，葉甜，別以為給你幾分顏色，你就能開染坊，你最好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呵，你啊，就跟這跳樑小醜差不了多少，這衣服還是我專門差人給你找的，真是正合適呢！”
葉甜看著她囂張的嘴臉，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葉紫妍見狀，不由叫囂的更厲害。
“之前你的嘴不是很毒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是被我是說中了？還是說你怕了？”
“葉甜，我警告你，現在你可是在我的地盤上，這裡到處都是我的粉絲，你若是膽敢對我有一點不尊重，你信不信那些無腦的粉絲就會噴死你？”
“所以啊，你就乖乖的照我說的做，別想跟我玩什麼花樣，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賞你幾口熱水喝，若是惹得我心情不好，那別說熱水，今天你就徹底別想有一分鐘的休息時間了！”
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葉紫妍微抬起下頷，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這小丑服，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好過！”
話落，她扭著腰離開，跟一隻打了勝仗的開屏孔雀似的。
葉甜額角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冷眼看著那滑稽的小丑服，眸光冷沉。
半個小時後，粉絲見面會開始了。
葉紫妍一身公主裙，在臺上各種落落大方侃侃而談，時而溫柔的笑，時而蹙眉凝想，和下面的粉絲打成一片，氣氛很是融洽。
她一邊保持著自己完美的笑容，一邊看著那移來移去的小丑拿著相機蹲下去又站起來，心情大好。
彼端，葉甜處在這笨重的玩偶服裡，虛汗一層一層的冒，只覺得胃部的疼痛要蔓延全身。
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沉重，眼前的畫面也開始發虛，整個人好似脫了力，拿著相機的手都在抖。
又忍了半刻，她突然覺得胃裡好似要翻江倒海，什麼也顧不上了，撐著力朝著洗手間跑去。
摘掉小丑頭丟到一邊，她趴在洗手池上難受的乾嘔，可一天都沒吃東西的她自然是什麼都嘔不出來。
這時，葉紫妍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瞧你嘔的這麼厲害，嘖嘖，該不會是懷了哪個野男人的種吧？”
葉甜撐在洗手池上的手微微收了收，抬起頭，冷眼看著鏡子裡的葉紫妍。
“葉紫妍，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到這裡來看我的乾嘔，你這是什麼怪癖？”
葉紫妍鄙夷的翻了個白眼，“我來洗手，你想多了.”
“是麼？你整天跟個孤魂野鬼似的在我面前瞎出溜，也難怪我會多想，我警告你，今兒個我沒心情刺你，是因為姑奶奶我今天腸胃不舒服，你要是非上趕著招惹我，信不信我吐你一身，讓你好好丟丟人？”
“你！你怎麼這麼噁心！”
“呵，我這噁心人的功夫還沒亮出來呢，你要是再敢找茬，我就直接暈倒在前場，說你虐待工作人員，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解釋！”
“你……”“你什麼你啊，會說話嗎？不會說話就閉嘴，聲音刺耳的跟個烏鴉似的，聽著就煩.”
葉甜難受的不行，心情也差到極點，早就忍了許久，現下這不長眼非要挑事，她乾脆罵個痛快。
葉紫妍狠狠咬了咬牙，眼睛裡露出來的兇光好似要撕碎她。
葉甜胃裡一抽搐，擰眉忍著疼，耐心告罄，“還有事麼？沒事趕緊出去，我本來好點了，看見你這張臉又開始想吐.”
說完，她轉身就要進隔間。
這時，葉紫妍倏然笑了，拈著嗓子冷聲道，“葉甜，你也就嘴上過過癮，我管你生病還是怎樣，今天你哪怕就是病死，也得給我拍完，要是拍不滿意了，我就去新世界投訴你！讓你丟了飯碗！到時候我看你還哪裡來錢給你爺爺做手術！”
話落，她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
葉甜的眸色陡然一深，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細汗，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被玩偶頭捂的。
一顆心不斷地下沉，沉到谷底。
若不是為了爺爺，她才不會這般卑微，想她葉甜曾經怕過誰？可如今卻被人拿捏住軟肋，任他們搓扁揉圓。
呵，人啊。
她收了心思，乏力的抬手虛推了推隔間的門，沒推開，旋即瞧見旁邊那個開著縫，便走了進去。
待到重新回到前場後，又足足過了一個小時，這粉絲見面會才進入尾聲。
“行了，你可以走了.”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過來通知她離場。
葉甜聞言終於鬆了口氣，卻沒忘記問，“最後不是還要拍粉絲合影麼？”
那人隨口道，“那你不用管了，攝錄師最後會一起拍.”
既然她這樣說，葉甜便放了心，堅持了一天總算結束，她整個人也已經虛的厲害。
脫了小丑服之後，她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都被汗浸溼了，毛衣貼在背上十分不舒服。
想著趕緊回家，她扒拉了兩下額前打溼的頭髮，裹著羽絨服就離開了。
捨不得醫藥費，她便讓計程車在附近的藥店停一下，買了治腸胃不適的藥，隨即回了景灝公寓。
顧祁年依舊不在，她顧不上那麼多，喝了藥便迅速裹著被子躺下，只覺得整個人都暈乎起來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八點多，還是尚優優的電話把她吵醒的。
“喂……”“葉甜，你快看微博，你又被噴了！”
電話另一頭，尚優優急吼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震得葉甜腦子更加暈乎。
葉甜這一覺睡醒，胃倒是不疼了，卻覺得渾身一陣冷一陣熱。
她眯著眼睛，開啟尚優優發過來的連結，加粗的字型就闖入了眼底。
“新世界攝影師葉甜不敬業，粉絲見面會上耍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