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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現在去白禾接夫人,送她去易家,告訴夫人,我有事,這幾天不在,讓她這幾天都在孃家住,我回來之後再去接她.”
老張還來不及回答,靳瀾臣就把電話給掛了。
說完,靳瀾臣快速的掛了電話,吩咐林洲給他買張飛往d市的機票。
林洲不明所以,但還是立馬訂了兩張機票,趕緊趕到地下停車場去,坐上靳瀾臣的車,直接趕往機場去。
易言霽下班的時候,以為今天也是靳瀾臣來接她下班,還想跟靳瀾臣說下午的事,結果發現來接她的人是老張。
“老張,靳瀾臣還在工作嗎?”
易言霽坐在車上坐立難安,自己沒有接到靳瀾臣的電話,也沒有接到他發的微信或者簡訊。
“夫人,靳總讓我轉告您,這幾天他有事,讓我先把你送到您家裡去,等他回來,再接您回別墅去住.”
老張一邊開著車一遍說道。
“他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這麼急,突然就離開了,連個電話都來不及打。
“夫人,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如夫人親自打個電話問問靳總.”
老張從後視鏡上看到了易言霽臉上的焦急,但他並不知道靳總去哪了,所以他沒有辦法回答她。
“那我先打一個看一看.”
她把電話撥過去,結果被告知電話關機。
“他電話關機了.”
易言霽有些失落。
“夫人不要灰心,也許是因為沒電了,等靳總手機有電了,會給夫人回電話的.”
“希望吧.”
易言霽回了易家,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老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回到家,易言霽又打了一個,結果還是顯示關機,她不死心的繼續打,連打幾個都是關機,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楚楚,別擔心,或許是在忙,沒注意到手機已經沒電了,一會兒睡覺前再打一個試試,現在先過來吃飯吧.”
何語凝寬慰道。
“嗯.”
易言霽強裝鎮定,跟著何語凝來到餐廳。
“小宸還沒回來嗎?”
飯桌上只有他們三個人。
“先不用管他,他回來我再給他做一些吃的,他是做醫生的,忙是正常的.”
易全良已經習以為常,這個兒子回來了跟沒回來一樣,三天兩頭見不到。
“好吧.”
易言霽端著飯碗,腦子裡在擔心靳瀾臣,所以吃得比平時少了一些。
她爸媽也看出來她心不在焉,就沒有再勸她。
吃完飯,她就上樓去了,做了很多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倒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最後還是忍不住撥出了電話,結果還是關機,她心裡的擔心一下子就上來了,惴惴不安的在床上翻滾,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勉強睡過去,不過兩個小時又醒了。
開啟手機一看,已經8點了,於是起床換衣服,下樓發現他們一家除了她都在坐著吃早餐。
“楚楚你醒了?過來吃早餐吧.”
易言霽一看手錶,都8點半了,已經來不及了。
“媽,對不起,我就不吃了,一會兒上班來不及了.”
“姐,過來吃一些吧,我現在空餘時間很少,下次見面估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額……好吧.”
易宸說得有道理,罷了罷了,遲到就遲到吧,大不了被扣一百塊錢。
剛坐下,靳瀾臣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
易言霽很驚喜的接起來。
“抱歉言言,昨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飛機上,不方便接電話,下了飛機就過來處理事情,現在才回你的電話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你只要告訴我你安全到達就行了.”
“嗯,老張把你送到岳父岳母家裡去了嗎?”
“對,我現在在跟爸媽吃早飯呢。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易言霽咬著筷子說道。
“遲禦寒他父親過世了.”
易言霽沒想到,訊息這麼突然。
“替我轉告他,讓他節哀.”
易言霽的心情很沉重。
“你這幾天在岳父岳母家住著,我現在在d市,一時間還回不來,等我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接你回家.”
靳瀾臣不放心,於是又把交代老張的話跟他說了一遍。
“嗯,我等你回來.”
“好.”
聽到她說的話,聽到她的聲音,他身上的疲憊也減輕了不少。
“我不打擾你了.”
為了不打擾他,她快速的掛掉了電話。
凌晨3點半。
剛剛醫生的話還猶言在耳。
“對不起家屬,我們已經盡力了.”
這一句話,終結了遲禦寒父親的一切痛苦。
遲禦寒現在就跪在手術室門口,身上的西裝已經皺巴巴的了,髮型也亂糟糟的,失去了往日的精緻,眼底的烏青格外明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靳瀾臣走過去,單膝跪在他身邊,“阿寒,伯父的後事,都交給我吧,你先去睡會,養足精神,後面的事情還需要你.”
“阿臣,你說,老頭子是不是還在怪我?”
遲禦寒沙啞著聲音問道。
“阿寒,你別想太多,伯父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他是怪他自己沒有把你照顧好,你在他最後的時間陪在他身邊,了了他的遺憾,不是嗎?”
“是我不好,明知道他生病了,還說話氣他,現在他應該很高興,沒有我這個操心的兒子在旁邊說話氣他了.”
遲禦寒沮喪的態度,和平時完全不是一個人。
“阿寒,我想你應該明白,伯父不會怪你的.”
“他是愛我媽的,是我自己不信,每次他說,我都不信,我責怪他娶了另一個女人,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處境.”
遲禦寒恍若未聞,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不願意走出來。
“禦寒,難道你要這樣一直在這裡跪下去嗎?伯父的後事你不管了,公司你不管了,你爸的財產你也不管了,就這樣被那對母女拿走嗎?”
靳瀾臣見不得遲禦寒這麼頹廢,他恨不得掄起拳頭把遲禦寒打醒。
遲禦寒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他喃喃道:“對啊,我還有事情要做.”
“你能想通最好.”
他說了這麼多,但不知道遲禦寒聽進去了多少。
他拍拍遲禦寒的肩膀,起身到旁邊椅子上坐著。
他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