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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抓到
雖然有準備，但不準備和超人真的發生衝突的布魯斯順勢離開了。
艾薇莉婭一路感知著這位韋恩離開，在人類肉眼看不到的角度，一抹金綠色的霧氣悄悄地附著在他身上。
“好吧，現在是坦白局.”
艾薇莉婭轉頭看著克拉克，直接坐在工作桌面上，蹺起二郎腿，“他什麼時候知道你的身份的？你都沒給我說！”
剛才還對著蝙蝠俠氣勢洶洶的克拉克清了清嗓子，肉眼可見的氣勢萎靡了下來，他眼神亂跑。
“我不是看出來蝙蝠俠的身份了嗎……然後前一段時間回家的時候發現斗篷上有個定位器……”克拉克小聲解釋。
“所以你就決定自己處理這件事情不告訴我啦？！”
艾薇莉婭叉腰，非常不滿。
“我當時覺得不是什麼大事.”
克拉克辯解，“對方也是個超級英雄而且確實是我先……”
他看著艾薇莉婭絕對算不上友善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靜音。
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此刻在妹妹譴責的眼光下，努力把自己蜷縮在椅子上，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小氪是隻聰明的狗狗，但是他不太能理解這樣複雜的情感，非常會讀氣氛的氪星狗狗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選擇和小主人一塊共進退。
他來到克拉克身邊，趴下，用前腿捂住臉，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卻努力向上看著，露出可憐的樣子。
面對著兩雙如出一轍的狗狗眼，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狠手辣的傢伙也會動搖。
艾薇莉婭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繼續說感覺良心痛，不說又覺得自己憋屈。
“啊啊啊！！”
無能狂怒的艾薇莉婭衝過去抓著克拉克的肩膀一頓狂晃，甚至還非常不解氣地使勁揉了好幾圈克拉克的頭髮。
在妹妹衝過來的瞬間就調整了身體的強度，確保不會出現那種艾薇莉婭試圖揉他頭但是發現他的頭髮紋絲不動的境況，克拉克甚至順從地按照艾薇莉婭的力氣前後左右地晃動。
發了一通火之後，艾薇莉婭看著頂著鳥窩頭看著自己的克拉克長長地嘆了口氣。
“如果你用這個招式對露易絲，你現在早就脫單了.”
她咬牙切齒。
“呃…嗯，我試試？”
克拉克有被扎心到，但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搞么蛾子，試探性的開口。
“……算了，你就是個單身的命.”
艾薇莉婭無力地揮揮手。
這就是事情翻篇的訊號了，克拉克嘿嘿一笑支稜起來。
“別這麼說嘛.”
克拉克把自己的頭髮順回來，蹲下身悄悄地和小氪擊了個掌。
“哼，你請假了？”
艾薇莉婭冷哼一聲，看著克拉克點頭之後光明正大地吩咐出去，“去遛小氪吧，我要工作了，你很礙事.”
“好嘞~小氪，走！”
克拉克從蹲姿直接蹦起來，對著小氪一揮手。
“汪！”
小氪也很給力地叫了一聲，轉身就去把自己的牽引繩叼過來讓克拉克給他戴上。
艾薇莉婭不再看這一人一狗故意的耍寶行為，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對著放在牆角只開啟了一半的第一個包裹做了一個抬起的手勢。
金綠色的光霧憑空出現，淺薄得幾乎不能被肉眼看到*，光霧包裹著厚重的畫架保護層飄起，又緩緩落下。
在落下的過程中，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著油畫的紙板、木架、氣泡紙等東西變成了灰塵一樣的東西落在地上又被一層光霧收集起來，丟進垃圾桶裡。
還沒來得及出門的克拉克看見這一幕沒說話，揉了揉小氪的頭：“我們出發啦！”
“哦，一會一塊回家吧.”
艾薇莉婭叮囑，“有什麼意外情況不用在意我，如果你一直不回來我也可以先走.”
“還是不要了，我都來了.”
克拉克不太贊同，“這附近天黑了還是不安全.”
再怎麼安全的城市也是相對而言，尤其這裡又是偏僻的前工業區，克拉克覺得妹妹一個人回家不太合適。
哪怕他剛剛才看到了艾薇莉婭將物體分解成細碎顆粒的模樣。
“好吧，你說得哦.”
艾薇莉婭不和哥哥在這種事情上爭辯，做了個趕人的手勢。
像是剛才那種簡單地將某個物體分解的能力也是艾薇莉婭的“意念掌控”能做到的事情之一。
這種理論上來說能夠將所有東西摧毀的力量看上去已經足夠恐怖了，但另一種能力被知道了大概會更讓人類惶恐。
她繞著桌子轉了一圈，將整幅畫看了個完全。
這幅畫大概被放置的時間足夠久，畫框也被更換過數次，隨著時間的變化，這一次的畫框也有些變形褪色了，甚至一些花紋的地方產生了磨損。
艾薇莉婭看著畫框，伸出一個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
畫框瞬間變成一堆灰塵一樣的細末，熟悉的金綠色光霧再次出現，簇擁著這些細末重組，變成了嶄新的畫框。
“組合”也是她的力量的延伸之一。
簡單來說，她可以讓被毀壞的東西重新組合變成嶄新的物品，在不知情的人眼裡看來，簡直就是造世主一樣的能力。
“……不想幹活.”
艾薇莉婭現在對這位布魯斯·韋恩先生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負數，當然也一點也不想接他的委託。
但是轉念一想對方提出的價錢，又想想自己和哥哥的賬單……
艾薇莉婭攥拳，強壓住自己憑空搞點小錢錢出來的想法。
不能用非法的行為搞錢，也不能靠自己的超能力搞錢，否則克拉克會生氣。
想想自家哥哥兢兢業業的悲慘社畜生活，忍住！他是甲方！
靠著極強地自制力平復了心情，艾薇莉婭盯著油畫看了一會，還是決定先乾點別的再說。
於是她揮揮手，讓這些油畫排著隊進入了那個被傑森嫌棄的保險櫃裡。
這款本身就不便宜的保險櫃是艾薇莉婭斥巨資購入的，主要的防護手段不是櫃子本身，而是艾薇莉婭的能力。
所以傑森想多了，就算是他爹過來了也不可能在不觸及艾薇莉婭能力的前提下開啟櫃門。
暫時無所事事的艾薇莉婭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好朋友的電話。
“嗨，我是艾薇，安吉拉你最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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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布魯斯離開了大都會，他在內心將“翡翠”的危險等級提高了一個度。
從他觀察到的內容，“翡翠”本身應該不擅長近戰，更偏向遠端法師，具體能力有哪些還不確定，只暫時知道有類似“隔空取物”的力量，以及控制物體的力量。
具體能夠控制的是什麼還不清楚，最要命的情況是對方什麼都可以控制。
一向烏鴉嘴的布魯斯咂了下嘴，接通了阿福的電話：“阿福.”
“一切都還好嗎，韋恩老爺？”
阿福暗含關切的聲音暫時撫平了布魯斯的焦躁。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不算壞，我在回去的路上，給我準備全套檢查.”
阿福：“什麼等級的檢查？”
布魯斯將油門狠狠踩下去：“最高等級.”
作為一個出道比超人早的超級英雄，蝙蝠俠在人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多次和魔法側的傢伙打過交道了。
那裡有好人有壞人，更多的還是那種正邪不定的混亂樂子人。
要他說，精通魔法的沒什麼精神正常的傢伙。
——說得好像他自己就精神健康一樣。
打了這麼多次交道，布魯斯已經大概摸清了魔法的一些本質，也做出來了針對魔法的一些小東西。
不見得每次都有用，但確實能救命。
布魯斯開著價格昂貴的超跑一路回到了哥譚，在進入韋恩島的時候拐進了另外一條不起眼的小路。
小路在某個時刻突然下沉，布魯斯不意外地降低速度，任由自己駛入地底。
昏暗的地底隧道好像看不到盡頭，一道紅光出現，完成了對人的虹膜識別。
“歡迎，蝙蝠俠.”
機械女聲響起，與其同時在通道中也亮起一圈圈非常富有科技氣息的藍紫色光芒。
這是他打造的機械與魔法的結合成果，經過一些朋友的幫助，能夠有效地檢測出來絕大多數魔法的氣息。
藍紫色的光芒緩緩地明暗交替，好像某種活著的生物，但自始至終沒有發出警報。
汽車帶著布魯斯百轉千回地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終於來到了盡頭。
“布魯斯老爺.”
阿福在那裡全副武裝地等待著，動作熟練地完成了一整套檢查和抽血。
“阿福.”
布魯斯站在原地沒有動。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顯示一切正常，布魯斯暗自鬆了口氣。
阿福也鬆了一口氣。
萬萬沒想到艾薇莉婭的能力嚴格來說和地球上的魔法沒什麼關係，地球上七十億分之一的開掛玩家被自己給遇上了的布魯斯也是倒黴。
然而轉念一想，誰讓他先撩人家的，也是活該。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金綠色的力量緩緩散去。
正在和好友聊天的艾薇莉婭頓了一下。
“艾薇？怎麼了？”
正在快樂地和艾薇約定週末出去嗨皮的安吉拉沒聽到回覆，追問著。
“沒什麼，不好意思走神了一下嘿嘿.”
艾薇莉婭笑起來，“我們絕對要把唐比（唐普蘭斯的暱稱）也拉出去.”
“哈，你還記得我們嘗試過多少次了嗎？”
安吉拉發出嘆息。
“也許幾十次吧……但是萬一哪次成功了呢？”
艾薇莉婭哽了一下，還是堅強地說著。
“很好，保持希望.”
安吉拉笑起來，“那咱們週末見？”
“週末見.”
艾薇莉婭掛掉電話，微微一笑。
“gotyou~（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