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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又痛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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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一起下車.”

快到公司的時候,若蘭說。

“好,一會兒我前面停,你自己注意點兒.”

“嗯.”

只不過體面逃離一個鹹豬手,怎麼突然有點兒真的給他做小三的內味兒了?

若蘭下了車,掏出溼紙巾把自己的脖子擦了又擦,心裡又罵了一句,操,這個逼班兒真是上夠了!

三十歲的女人,大豬蹄子應該見過不少。

但是很奇怪,盧燃居然是第一個,不怎麼令她噁心的。

相反因為表姨的緣故,她還有點喜歡他的。

表姨對這個初戀男友,也一直戀戀不忘。

但是聽說他後來進了很好的事業單位,也有很多北京的本地姑娘追求,就再沒打擾過了。

表姨在她心裡,就是母親一樣的存在。

這最後一個月,是最難熬的一個月,就是上頭批了辭職,也需要新人進來老人與他交接完了再走。

可是,交接歸交接,該不會又像前兩家單位一樣,遲遲招不到人吧?然後把人一扣扣好久?還給足臉色看?

早知道絕不上老男人的車,還以為他是什麼例外。

還好表姨沒有嫁給這個烏龜王八蛋,真他媽晦氣。

若蘭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坐男人的車,他就上手了。

還好她機靈,虐了這老東西一道。

表姨當然是表姨啦,什麼媽媽不媽媽。

表姨確實心裡想了這個男人十幾年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嫁人。

不過她沒有嫁人的原因,是因為她太有錢了。

防火防盜防男人,不知道嫁給誰最好。

當初西單那一架,本是情侶之間正常的鬥嘴,她哭哭啼啼的鬧到警察局,差點害得盧燃畢不業。

後來氣消了,發現自己是小題大做了,對盧燃好話說盡,最後還是受不了他那張冷臉,就很傲嬌的把他踢了。

盧燃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偏偏聽不進去她的好話,倒聽得進去別人的閒話。

他不希望別人都覺得他和綠芬在一起是為了北京戶口。

於是就這樣殘忍的和綠芬和平分手了,看似和平。

後來,娶了高幹子弟孫珏,還不就是為了戶口。

表姨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早幾年拿了家裡的拆遷款,就成立了屬於自己的公司,做服裝生意。

但是她為人非常低調,都是交給幾個表親在打理。

他們是親表兄妹,但若蘭的爸爸是綠芬表叔的二婚妻子帶過來的。

綠芬確實曾經對他一見鍾情。

那是少不更事的時候,陪著父母去武漢參加表叔的婚禮。

婚禮上,若蘭的爸爸出現的一刻,就像一個王子。

奈何那時候他就已經和同單位的女同事陷入熱戀,並偷吃了禁果。

那年綠芬才十五歲,只能偷摸把這份感情放在心底,畢竟也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表兄妹就是表兄妹,沒有血緣關係也是表兄妹。

那個女同事似乎也很愛若蘭的爸爸,婚禮上兩人十指緊扣,並沒有互相嫌棄彼此的意思。

倘若沒有深愛過,他們也不會堅持生下若蘭吧!

但生下若蘭以後,一看是個女兒,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不想要了。

聽表哥說,她家裡人不同意,把她關起來不讓他們見面。

再見的時候,若蘭的媽媽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嘴裡總是念唸叨叨著:生女兒沒用,生女兒沒用……之後神經兮兮的到處傷人,打人,最後被家裡人送去了精神病院……

若蘭就是這個時候回到了父親身邊,一直到她五歲。

有天女人帶著家人要上門搶她,她嚇壞了。

那女人,一見到她就淚流不止,對著若蘭不停的扇自己巴掌。

然後嘟嘟囔囔著“對不起”、“我錯了”之類的話。

若蘭的父親一言不發,抱起她,出門直接攔車去了火車站,坐了多長的車時間不知道,下車已經是在首都北京了。

若蘭在襁褓裡,就已經來過了天安門。

表姨總是提起那一年,若蘭的爸爸把她抱來北京,領著她一起去天安門廣場看升旗,國旗緩緩升起,那一刻的熱淚盈眶。

那個清晨的天安門廣場,有很多一家三口。

蘭蘭,我們命中註定是一家人。

想到這裡,若蘭不由得有點難過。

也是現在長輩們都年紀大了,擔心老無所依,所以才想湊在一起,哪有什麼命中註定。

若蘭曾經有一個後母的,幾年前得胃癌去世了。

她和後母和後母的子女接觸得不多,也可以說是不敢接觸,沒若蘭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北京的表姨一家雖然疼她愛她,但畢竟是寄人籬下。

只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只過了一年,她就回到武漢繼續讀書,繼續偷偷摸摸的寄人籬下了,表姨為了保護她,對外說,她是北京土生土長的女孩,還教她說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其實她不是。

她講著一口流利的武漢話倒是真的。

用爸爸的話說,她就是爺爺奶奶的開心果,她從小武漢話北京話切換著來,逗著大家哈哈笑。

爺爺為人敦厚善良,也很神經大條,將這個外姓兒子的女兒視如己出,非常寶貝。

若蘭得到的寵愛比其他的孫兒要多。

爺爺奶奶對她可是金屋藏嬌一樣的喜愛,生怕她的生母發現她,又來搶她了。

不過這是多慮的。

後來,她的生母也結婚生子了。

也有了兒子,便對自己曾經的女兒再沒了念想。

這很正常,只能說她們母女之間的緣分,淺吧!

如今,綠芬即將成為父親的續絃。

所以,若蘭對盧燃說,她不是我的表姨,她是我的媽媽,這話並沒有錯。

至於對盧燃這個老男人,若蘭暫時並不想帶入自己什麼,他無非是表姨年輕時愛過的一個渣男,就是沒有他也會有別人,就這麼簡單。

“晚上,一起吃飯?”

呵呵,他還想吃飯。

剛才車裡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令她有點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夠機靈,要不是讓這傢伙沒了戒備心,她還能逃出來嗎?何況今天穿的還是職業裝,入夏以來剛換上的套裙。

若蘭很討厭這樣的打扮,她迫不及待想過那種可以自由擺爛不化妝的日子。

“好.”

她還是回答了“好”。

愛表姨,所以多少有點愛屋及烏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狡黠一笑,便去與新入職的員工交接工作了。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就算不想幹了,也要給自己長臉。

不是幹不好,就是不想幹。

最後還是要擼起袖子加油幹。

午飯時間很快就到了。

盧燃琢磨著要不要給若蘭發條訊息表示一下關心。

早上的時間匆忙,他突然有點後悔沒有拿出自己的男子氣概來征服她。

綠芬,總想著綠芬幹嘛呢?綠芬已經嫁做人婦,是他未來的丈母孃了!和若蘭戀愛,談不上對不起綠芬。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間早已註定的緣分。

向來那年他才二十出頭,在大雪紛飛的北京深冬見到若蘭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只是,她太小了。

他開始幻想,幻想她已經成熟,飽滿,性感的身體。

他幻想自己馬上就要擁有一個剛剛成熟的小女人……

尤其是,她說的那句——“你可以打我的主意……”

盧燃心裡一陣迷醉,隨手開啟電腦,搜尋了下“殷梨亭、楊不悔”…幾個網頁瀏覽下來,他更期待能夠開啟若蘭的身體。

這是時間欠他的。

他從未開啟過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都是靠精神麻醉肉體。

和綠芬戀愛的那個年代,還很保守,牽牽手,摳摳手心,兩個人就可以冒一天的冷汗。

尺度最大的一次,也就是那年春節,綠芬家裡也不方便留宿他,只好送他到衚衕口,讓他踩著綠芬父親的破腳踏車回學校。

第二天趕個大早,綠芬自己闖進男生宿舍來,她從家裡帶了好幾碗熱騰騰的餃子,軍大衣包著裹著坐著公交車再一路小跑來……此情此景,他會念一輩子。

餃子當然是分給所有沒有回家過年的同學們了,一個人大概能吃上兩三個。

這事兒讓盧燃覺得特別有面子,寒假裡冷冰冷冰的宿舍裡也有了年味兒,那一年也是他愛綠芬愛得最濃烈的時候。

不多時,兩人不是在這個小公園裡擁吻,就是在那個小公園裡擁吻。

他每次都要把綠芬的嘴吻得溼漉漉的,按照法國小說裡接吻的字句一點一點套路給予眼前的姑娘。

他們沒有任何一頓豐盛的纏綿,僅僅只是停留在接吻,畢竟不是法國人啊!也不是紅男綠女,是知識分子啊!

但對若蘭,時代不同了,他的期待也不同了。

若蘭就是一個集清純與嫵媚於一身的小女人。

她一直都觸動他的心,以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綠芬的原因,他才總是忍不住偷偷看這小妮子一眼。

現在,他懂了,突然懂了,和綠芬無關,是因為若蘭自己!

他突然發現自己再也不遺憾了。

一個男人年近半百,應該苦盡甘來。

有句話說的對,沒有忘不了的人,要麼是時間不夠長,要麼是新歡不夠好。

此刻他巴不得完全的佔有她。

可是現在只是中午。

“我愛你.”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對若蘭說出這三個字,所以,手抖得沒有發出,而是回刪了。

畢竟現在還沒有正式和孫珏離婚,他怎麼能讓若蘭無端背上第三者的鍋。

若蘭的確有她可愛的地方。

再過一個月,他倆就都是自由身了。

他要和她戀愛,和她結婚,和她正常組建家庭生小孩。

突然,孫珏的電話來了。

他不想接,摁掉了。

簡訊快捷回覆說自己在開會。

男人愛與不愛一個女人,心思很明顯。

若蘭,不悔,想到這裡盧燃心裡一陣炸開花的開心。

這次,我要毫無顧忌的愛你。

他對自己說。

“你想吃什麼?”

他很少給異性發微信,也很不喜歡微信這個東西,更沒有用微信跟女人談過戀愛。

這次他決定改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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