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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擁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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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1月16日週三多雲

今天,是到單位報到的日子。

玉榮早早地給我準備好了早飯,吃過飯,我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上一套嶄新的中山裝。

父親前幾天還託人給我買了一輛鳳凰牌腳踏車,新車、新衣。

迎著朝霞,我向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鷹,展開巨型的翅膀,在高傲的飛翔。

我就到了鎮人民政府經管辦,辦公室開著門,同志請問您?話還沒有說出了,我就大吃一驚,這不是上次選拔賽考場上那個帥氣的監考老師嗎?老師您?“黃曦,想不到吧。

你坐。

我不是老師,我是咱們鎮經管辦的,我叫張建軍,當時選拔考試的時候我是被抽調去監考的”。

哦哦,太好了,我激動地說。

“黃曦,當時看著你考試,就覺得你有真才實學,果不其然。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是我們鎮上選拔第一名,這次全縣選拔共錄取78人,你可是全縣的第二名。

我是和上級領導軟磨硬泡才把你分到我們鎮上的”。

謝謝,謝謝!

這次和我一起透過選拔錄取分到鎮上的共五人,3位男同志2位女同志,上午鎮政府在會議室召開了歡迎會,劉副鄉長講了話:同志們,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黃曦等五位同志來我們鎮政府工作,你們的加入,為革命事業輸入了新鮮血夜,為工作增添了年輕的力量……。

希望同志們在張建軍主任的領導下,做好鎮政府的經濟管理工作。

會後張建軍主任給我們每個人分配了工作,我主要負責各項經濟指標的統計,及經濟年報的編制工作。

工作剛剛開始,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學起,我暗暗下定決心,我會努力幹好每一項工作。

1984年1月10日週二晴

最近單位組織了業務培訓,使我經濟管理工作有了全新的理解,對經濟管理的重要性及深遠意義有了更為全面的認識。

我每天差不多是一個到單位,開啟煤球爐給同志們燒開水,順便打掃一下衛生。

同志們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下午下班我會記得給煤球爐換後煤球,鎖好門,最後下班。

條件雖然艱苦了點,但對於土生土長的我來說,應該很幸福了。

最幸福的是,今天單位發工資了,元看著厚厚的票子,心裡那個高興,那個幸福!

回到家,“玉榮你過來”我笑著說。

“什麼事?你看你臉上開了花一樣,路上撿寶貝了?”

玉榮不解的看著我,步履像個唐老鴨似的。

“給你這是我發的工資,給你”。

“這麼多?俺不要,你留著吧”。

我還是塞給了她,她笑著給了我十塊錢,你拿著,在外邊有三朋四友,人情到往,別讓人瞧不起。

玉榮就是這樣一個溫柔賢良的女人,溫柔的讓人覺得心痛和內疚,我只有用關心和照顧來回報她的善良。

我也試圖讓她走進我的心裡,但每次都是徒勞。

我也曾嘗試著要她,親近她,可是新婚之夜的陰影始終在我眼前出現,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

對不起,!

按照預產期玉榮就是今天,現在夜已經很深了,玉榮這邊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為了以防萬一,我始終不敢沉睡,守候在她身邊。

凌晨分,玉榮說肚子痛,我說是不是要生了。

疼、疼、疼,玉榮接連喊了起來,我不知所措,趕緊到東屋叫醒母親,母親聞聽緊忙起身出來。

快、快、快玉榮要生了,羊水都破了,快準備架子車,送玉榮去醫院,我轉身就去準備。

1月的夜很冷,我拉著車子飛奔,緊張和擔心充斥著我的大腦,跑啊跑,玉榮在車上痛苦的喊叫著,喊叫聲,向帶刺的馬鞭抽象烈馬,我奮力地跑著。

鄉醫院距離我們家有七里多路,半個小時多就到了,父親和母親也很快趕了過來。

父親、母親、我在產房外著急的等待著,產房不時傳來玉榮痛苦的喊叫聲,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父親也坐不住了,不停地在走廊裡來回走著。

都說孩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今天我今天終於知道一個母親的不易,一個母親的偉大。

產房裡終於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醫生出來了,我們趕緊迎上前去,對我們說:母女平安。

父親連聲說好、好。

護士抱著女兒交給我,我還沒有仔細看就轉身交給了母親,急忙走進產房,玉榮臉色蒼白的躺在產床上,渾身像被水浸泡過得一樣。

我心很疼很疼,玉榮你受苦了。

可惜是個女孩。

女孩好、女孩好,我也不知怎麼安慰她。

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抱著女兒,有一種幸福的暖流湧上心,那是愛的結晶,是生命的延續。

女兒,爸爸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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