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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 章 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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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者,世界屬之。

海蒂斯大陸——人類適宜生存的大陸之一,被瘴氣侵蝕的區域不到30%,物種種群稀少,危險指數較低。

世界的本源——靈粒子,在空氣中具有易凝固及表面熒光等特性;而在真空狀態下,其形態為熒光液體。

對人類而言,靈粒子是能源,是財富。

而在自然界中,靈粒子更是維繫生態環境的重要元素。

靈粒子的天然純度決定了其價值高低,根據人類應用領域普遍分為「」,「」,「」,「」四種級別。

人、妖、獸等,都是靈粒子的受益者。

為了開採靈粒子,人類需要不斷尋找礦脈並進行開發——但這會給生態環境帶來極大的影響——而妖獸則需要在充滿靈粒子的環境下獲得力量或進化。

因此,人類和妖獸之間存在無盡的衝突。

雖然人類擁有科技技術,但相對天下任行的妖獸仍然是弱勢一方。

季風季☳「巳|18」

(季節氣溫特性:18-32度氣候適中大雨、大風、大霧、沙塵暴等常規氣象活動頻繁早晚涼爽)

t10區域,蛋白色的瘴氣與迷霧相互混合,形成了一種濃烈的毒霧,它們就像一條蜿蜒盤旋的巨蟒,纏繞在山谷之間。

空中唯一清晰可見的,是一艘舊得怕是流浪漢都嫌棄的飛船。

它兩側的推進器不耐煩地發出咔啦聲,就像在餐館就餐時,鄰桌一個邋遢老漢突然大聲咯了口痰一樣噁心。

身處毒霧中,它時而上升,時而下降,顯得十分小心謹慎。

在昏暗的船長室內,一盞小小的古樸螢石燈給這裡增添了一點生氣。

目光如炬的一位白鬍子老頭正緊盯著桌面上的地圖投影。

他手拿菸斗,扶著桌面若有所思——地圖上代表這艘船的圖形正朝著某個地方前進,緊貼的資料顯示還有兩百多公里。

“船長,還多遠嗦?”

船長室外,一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小夥子,正靠在過道牆上。

他不斷打著哈欠,這段旅途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就像在給幾萬塊香皂貼相同標籤一樣乏味。

雀斑小夥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無聊地找著話題:“那種雞都能餓死的地方,你說僱主是不是去尋啥寶貝?”

聽著他的牢騷,白鬍子老頭冷哼一聲:“拿錢的時候不見你那麼多屁話!”

“哎呀,說那麼難聽幹啥,誰跟錢過不去不是?“雀斑小夥撇了撇嘴。

“這兒的鬼天氣,三天一個鬼樣。

“白鬍子老頭看著那些活潑的資料,狠狠地嘬了一口煙後,朝著空氣中悠悠地吐著:“要不是你們這幾個狗日的,老子能來這一趟?還好只跑到u9——再多跑個區,怕是你幾個狗日的沒命花那錢哦.”

他在桌面一角輕輕地磕了幾下菸斗,抖出了即將燃盡的菸絲:“別碰上什麼麻煩就是咯.”

咕咚~,雀斑小夥像是在給自己找安心:“你不是說那個僱主是個狠角兒——那還怕個錘子?”

“船長!!!”

渾厚的叫嚷震得雀斑小夥耳根子發麻。

佈滿老繭,和他臉幾乎一樣大的手突然伸到了他面前。

啪!“唉呀!”

那啪的一聲讓人聽著生疼——大手掌毫不客氣地把雀斑小夥整個人按在了牆壁上,給本就不寬的過道挪出了一些空間。

從過道擠進來的,是一位頂著寸頭,面板黝黑,形似金剛的油膩壯漢。

他扁寬的鼻樑和肥厚的嘴唇,到也給他弱化了些兇悍;添了些憨態。

“船長,你過來看看...”金剛壯漢神經兮兮地說。

“嗯,咋個?”

白鬍子老頭眉間的麻花紋擰了一擰,跟著金剛壯漢走進了駕駛艙。

艙內有一些簡單的儀器和基礎設施,外加兩個操作座位,整體還算還比較乾淨,看得出有人精心照顧著。

此時此刻,那些本該安靜的儀器,彷彿受到了什麼邪惡召喚似的躁動不安。

值得注意的是,在正中央的儀器檯面上,擺著一個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的發著幽蘭色光芒的裝置。

這個被放在操作檯上的精緻裝置長得像一個羅盤,有著三塊懸浮著的弧形條塊,共同組成了一個圓環。

每一塊弧形條塊都被整齊地劃分出了四個區域,每個區域上都蝕刻著一個嚴肅的字元,幽蘭色的光正是從這些刻線及字元中散發出來的。

一共有十二個字,連起來就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這些字元正是人類對時間制定的規制,但這應該不是一個計時裝置。

因為圓環中心那片像是指標的樹葉並沒有運動規律,反而像個壓力不穩定的指標似的左搖右晃。

“你遇過這種情況嘛?”

金剛壯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對著手邊這些監測儀有些犯怵,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白鬍子老頭怔怔地看了一會後說:“查下這條航路最近的日誌,看看有沒什麼情報.”

金剛壯漢應了一聲,快速在操控臺上搜尋起來。

窗外的毒霧,更濃了一些,船艙裡操作裝置的動靜沒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

“咋個?”

白鬍子老頭疑惑地問。

金剛壯漢皺著眉道:“訊號咋接不上勒?”

“繼續找!”

挺起身看了眼窗外的白鬍子老頭,想了想後又拍了拍金剛壯漢的肩膀:“用近七日的資料做個對比,別漏細節.”

“邪了個門兒!”

金剛壯漢不死心地拍了拍其中一臺顯示屏。

白鬍子老頭視線一劃,忽然對上了長得像羅盤似的那個裝置,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媽的!老子這豬腦殼——奧列格,把引擎的功率拉到最小;安德列,把僱主請來!”

“哦~”雀斑小夥答得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套上了一個從櫃從取出的防毒頭罩,奔著過道最深處小跑而去。

當他按下大門側的按鈕,門口的遮蔽裝置隨即發出了一道氣障,擋住了外面的毒氣。

“維持基礎航行,功率輸出i級!”

結束通話通訊,金剛壯漢咬了咬下嘴唇,猶猶豫豫地問:“船長,我咋越想越覺得這活不對勁?”

“別說你,這條航道老子跑過多少次——從沒遇過這種情況.”

不大的駕駛艙內,白鬍子老頭客廳散步似的來回走著:“對比結果出來沒?”

“有是有了......啥也看不出來.”

金剛壯漢像是咬了口水煮蛋,但只咬到蛋白一樣無奈。

“不應該啊.”

白鬍子老頭陷入了沉思。

座位被金剛壯漢的後腰擠出了吱呀一聲,他搓了把脖子上的泥:“船長,僱主到底是哪路的?聽著也不像不夜城的人,那徽紋見都沒見過,會不會坑咱?”

“狩士證都亮你狗眼上了,你還要咋個弄?要不讓人家把祖墳挖開給你照張相?”

白鬍子老頭很不耐煩地說:“行有行規,僱咱的哪個背後沒點勢力——少打聽.”

“是,我多嘴.”

金剛壯漢抿了下油脂足夠做兩根蠟燭的嘴唇。

“又不是所有狩士是狩魂殿正編,那麼多狩士宗門,大門派的徽紋我基本都認得——他們怕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門派.”

說話的是一個拿著拖把正好拖進駕駛艙的黃毛夥計。

“給你能的,整天跟個大喇叭似的到處瞎逼嚷嚷,拖你的地去.”

白鬍子老頭舌頭一縮,發出“嘖”的一聲。

“咋嘛?哪個有實力的這年頭不爭著刷點兒存在?”

黃毛夥計就像是在說男人這輩子都能找到老婆一樣肯定。

站定了的白鬍子老頭吹了下鬍子,舉起根指頭不住地抖著:“門縫裡看大街,說的就是你——用你那狗腦好好琢磨琢磨,刷存在用得著刷給你看嘛?你那驢蹄樣的眼兒值幾文錢,啊?”

黃毛夥計一時語塞,氣呼呼地從鼻子裡噴出股氣。

感受到他不服,白鬍子老頭的臉色沉了沉:“腦仁還沒瓜子大就想翻天?狩魂殿發狩士證為啥不寫宗門?明擺的道理——免得有些癟三造假證去坑人嘛.”

也許是嫌白鬍子老頭罵得太難聽,金剛壯漢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冒著火力轉移的風險插嘴道:“就一個大人和娃娃,我看也沒啥特別的,咱置這氣幹啥?船長您消消氣.”

“你懂個錘子.”

誰知白鬍子老頭更來勁了,噼噼啪啪地就連出了一大段話:“那身行頭你們是瞎了還是咋的?就那兩防毒面罩,小門派買得起?你也知道是一個大人和一個娃娃啊,你見過這種歲數的娃娃跟著大人出任務的?那倆人真要是簡單,老子把這條船嚼了.”

又把拖把洗了一遍的黃毛夥計,看著桶中的髒水有些發酸地說:“再牛逼還不是亞人種......唉,別別別,我錯了,不說了嘛.”

眼看白鬍子老頭突然脫下鞋攥在手中,黃毛夥計立馬認慫——逃也似的退了好幾步。

“嘴漏風就給老子堵起來,那是你能亂喊的?要是給人家聽到惹出什麼麻煩來,看我不剮了你個狗日的.”

白鬍子老頭氣得臉色漲紅,不停地在空中揮著鞋。

一些灰塵皮屑跟著他地節奏飛了出來,看得另外兩人五官緊急集合。

像是如臨大敵的金剛壯漢,嗖的一聲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他飛速從白鬍子老頭手裡搶過了鞋,並一臉絕望地給他重新穿好。

待他重新起身後,臉早已憋得漲紅。

他後退了幾步方才大大喘出口氣,“就算有狩士證,也不一定是亞......對吧?”

白鬍子老頭踩著鞋轉了轉腳,借坡下驢地哼了一聲,指著那個像羅盤的裝置說:“瞅瞅你們以為的小門派用的東西,好好瞧瞧,開開狗眼——連老子都沒見過.”

他頓了頓,又看向金剛壯漢:“你不是兒出了啥子問題?僱主上來的時候就交代過,那玩意兒有動靜就喊他,這兒的問題他肯定清楚.”

“咱和狩魂殿本來就是兩個世界,哎......”金剛壯漢說著帶著些許失望,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嘿,賭5yd,來的時候我偷偷觀察過他們的眼仁兒——不明顯,但肯定是......不是一般人.”

黃毛夥計看著白鬍子老頭微微動了下的腳,趕緊換了個說法——他雙手搭在拖把棍上,為自己的“細心”暗自竊喜。

白鬍子老頭就像是在看一個在大馬路上瘋跑瘋喊“放學了,放學了,耶!”

的傻兒子,覺得黃毛夥計這輩子就這樣了吧。

他深深地嘆出口氣,倍顯老態地說:“這年頭,日子本來就不好過,到處都是妖獸,前段時間不是又淪陷了一個區?就這天上能給咱蹦躂蹦躂的安全航路,也沒剩幾條咯.”

說完這句,他轉過身面衝窗外,揹著手淡淡地講:“你幾個狗日的也別小瞧那些暫時不在編的狩士。

人類就那麼點倚仗,你管他們是什麼種——都他孃的是人,跟你們吃著一樣的糧,喝著一樣的水——別去學那些自以為高一人等的雜碎,亞人種不也是他們整出來的?”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重,黃毛夥默默拖著地板,金剛壯漢繼續忙碌那些資料。

「是啊,人類發展到今日,也只能自保自足,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跟個娃娃一樣。

人類成立狩魂殿,就是要搞清楚那些未知。

代價太大——多少命啊......」

白鬍子老頭的思緒到這,遠處若影若現地描繪出了一座別緻山峰。

“阿女山麼......”

毒霧中,阿女山如一位沉睡的女神,身姿婀娜而神秘,彷彿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力量。

她保持著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下著腰,胸口高昂,兩座峭壁懸崖宛如她的手臂,堅強地撐著大地。

在山腳下,濃密的灌木叢和枯黃的樹木形成了一道道障礙,彷彿是為了保護著她的孩子。

這座山如此神秘,似乎藏著一段淒厲的傳說,令人心生敬畏和好奇。

飛船尾是一塊堆著雜物的露天甲板,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藏在霧中,影影綽綽。

“這位爺,船長找您.”

雀斑小夥手腳拘束,遠遠地對高個人影彎下了腰。

“噢,稍等~”高個男性的嗓音有些慵懶,夾著一縷對世間一切無所謂的冷漠。

疊層軟金屬護肩下,他穿著一襲對襟白色長袍,質地輕盈的下襬迎著氣流徐徐飄蕩。

打褶的闊腿褲,綁鏈的機能靴。

比何首烏更深沉的黑髮,掩飾著他後頸上若隱若現的數字“9”印記。

他揹著一個被面料完全包裹住的長匣,上面有一枚古怪的符號——很是秘感。

結構複雜的黑色面具,蓋住了他半張臉。

儘管如此,也擋不住他令人眼前一亮的氣質——明明是個歲數不大的青年,卻帶著中年人才有的知性和穩重。

除此之外,他還給人一種不像好人的邪乎印象。

雀斑小夥乖乖在一旁候著,不敢多言。

“古玉,準備下,這濃度不太對勁.”

黑髮青年舉著手,瞥了一眼邊上矮小的身影——褐色眼瞳有一些像是某種能量場的紋理——如同有生命一般地做著波形運動。

毒霧從他指尖劃過,拉出四條淡淡的彗尾。

“唉~又讓我來?咱們出來大半天,連只鳥都沒,有那必要嗎?”

被喚做古玉的是個小男孩。

他看起來才十歲出頭,長得白淨可愛。

暖白又蓬鬆頭髮下,嵌著一雙同樣有能量紋理的星空色眼瞳,漂亮極了!“我這點存貨都被你坑完了!”

他言語中盡是不樂意。

他的穿著有些簡單,短衣短褲運動鞋,披肩手環加項鍊。

唯一的飾品是一顆琥珀吊墜,裡面禁錮著一粒碧綠色的種子。

被塗鴉過的防毒面具很有特點,那種童趣畫風應該是出自他的手。

“摻點水的事.”

黑髮青年抬手擺了擺,完全不顧及小男孩的不情願。

翻了個白眼的古玉,從身旁一個大揹包裡掏出了三臺迷你裝置。

他小聲嘀咕:“都不是什麼好鳥,老的坑小的,小的坑更小的......”

“別摻多咯,影響效果.”

黑髮青年全當沒聽見,大袖一拂,跟著雀斑小夥朝船艙內走去。

漸遠的身影在空氣中留下一句——“還不是你死活要跟來.”

看這情境,雀斑小夥心裡好笑,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得趕緊領著黑髮青年前往駕駛室。

「哎,命苦啊,平時哪有機會出來溜達。

」古玉心不在焉地把備好的水,分別倒進了三臺裝置中。

......

“僱主...”雀斑小夥剛踏入飛船駕駛艙,卻發現氣氛不太不對勁。

白鬍子老頭他們被窗外的景緻所吸引,彷彿不認識這個世界一般——根本沒聽到雀斑小夥的聲音。

“有點兒瘮.”

金剛壯漢的臉頰抽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從厚嘴唇裡蹦出幾個字。

窗外已是一片朦朧,能見度低得連船頭都難以辨認。

身處阿女山的上方,山谷夾道越來越窄,兩側峭壁上的植物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偶爾,一些茂密的枝條還會延伸到離船很近的地方,如同一道道詭異的幽魂——不同的造型像不同的怪物,令人戰戰兢兢。

飛船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

在這種環境中走動,就好比一個人在寂靜的巷子裡走夜路——總覺得周圍有什麼東西存在。

“咕咕咕~”

毫無防備的,飛船下面悠悠地傳來一段沉悶異響——這動靜有點像生物在肚子餓時,胃部進行的抗議活動。

“啥聲音?”

靠窗的黃毛夥計把拖把一丟,用額頭貼著舷窗使勁往下看。

“祖.”

緩緩邁入駕駛艙的黑髮青年,眼光裡帶著一些說不清的色彩。

「山脈都有一祖,北山脈共八十七座山,巧合?」他輕輕地磨著後槽牙,沒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該死的‘夫人’,這突然壓下來的不安感,哪像是b級委託?到底吃了多少回扣?」

“在哪兒?哪兒有祖?!”

雀斑小夥興奮地衝到金剛壯漢身旁,搶過一個螢幕操作起來。

「祖?」白鬍子老頭臉色一變,看向給出答案的人——黑髮青年。

他趕緊指了指那個像羅盤的裝置道:“您來了!”

黑髮青年倒也不客氣,輕輕點了下頭後,徑直走向了那個裝置。

只用了片刻,雀斑小夥就鎖定了一個畫面,除了黑髮青年,其餘人都圍了過來。

阿女山的“臉”上,這會兒正杵著一個怪物。

它身上披著一層水晶般的物質,在風中微微搖晃,彷彿一件高貴的斗篷。

斗篷下沒有具體身形,僅僅戴著一張像貓科類動物的頭骨面罩。

它那血色目光,似乎隔著飛船都能觸及到眾人內心深處,令人感到後脊一片冰涼。

“這就是‘祖’?”

盯得太專注的雀斑小夥,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皮。

“你還是第一次見吧?教廷那幫人咋說的......”金剛壯漢抱著手,擺出了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古神用自己的血肉造了世界,用自己的靈魂孕育了生命,殘存的靈氣化作了祖.”

能聽出他背得很勉強。

緊跟著,他又說:“其實大家都知道,祖只是一具沒有任何思想的軀殼,沒人能知道它們存在的意義.”

“你們遇到過?”

平靜下來的雀斑小夥,詫異地看著金剛壯漢:“咋都沒聽你們提起?”

額頭上還有個玻璃印的黃毛夥計,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打了個哆嗦:“家裡那老頭好像提過一嘴——遇到祖可不是什麼好事.”

“瞎操心,祖對啥都沒興趣,曉得不?就算世界末日來咯,它們都不會在意.”

金剛壯漢對黃毛夥計的話嗤之以鼻。

聽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白鬍子老頭煩躁地又抖了下腳:“哪兒那麼多廢話?狗日的也不怕犯忌諱!”

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黑髮青年——比起祖,那個發光裝置更讓他感興趣,可那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他只能在問和不問中反覆橫跳。

但被黃毛夥計他們幾個一吵,他乾脆不憋了:“這位爺,這到底是個啥子?”

彷彿不太確定在問誰,黑髮青年轉頭看了眼白鬍子老頭,這才淡淡地回道:“輪迴盤.”

求知慾極強的白鬍子老頭“哦”了一聲,見黑髮青年沒有繼續解釋道意思,他只得主動追問:“從進阿女山開始,這個輪迴盤就一直轉,它曉不曉得咱現在的情況?”

“能正常飛就不用擔心,這東西只一般只對妖氣有反應.”

黑髮青年單手託著下巴,緩緩地摩挲著。

“妖氣?!”

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船員們怔了一下,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黑髮青年身上。

“還不好說,也可能是祖的原因.”

祖的目光始終如一地盯著某個地方,原來並不是在看著他們,只是因為他們剛好處在與祖的目光交匯處——看來祖對他們是真沒有一絲興趣。

猶豫半晌的白鬍子老頭,顯然心中有眾多疑團。

他只得撿著最重要的,試探性地問:“這位爺,之前走得急,沒多瞭解,這趟怕是沒那麼簡單?”

“噢,叫我臥九就行。

也罷,本來也沒打算瞞你們,想了解什麼?”

自稱臥九的黑髮青年眨巴下眼,很坦誠地面對白鬍子老頭——他按了一下面具側面的隱秘按鈕,解除了防護模式——剎那間,隨著面具不斷變形,露出了他的全部面容。

他的相貌如果非要選個詞來做描述,那最洽淡的詞應該是——不凡。

“您是哪路門派的啊?”

黃毛夥計搶先一步,突兀地問。

這種像是宗門背調的問題,是很忌諱的——一般宗門之人輕易不敢對陌生人透露背景身份,萬一雙方的勢力有糾紛,尷尬都是小事。

如遇到世仇,那豈不是後果不堪設想。

白鬍子老頭聽得慌了神,趕緊制止道:“你這狗日的嘴咋那麼欠?!關你屁事.”

“我的門派叫

.”

出乎意料,臥九一點都不介意,連考慮都沒考慮就說了出來。

「這什麼鬼名字?」雀斑小夥、黃毛夥計和金剛壯漢愣在了原地,他們也聽過不少怪名字的門派,但今天聽到的這個門派名,絕對重新整理了他們心中的“最怪”排行榜。

一眾怪異表情的人中,唯獨白鬍子老頭,震驚得瞪大了那雙燈泡似的眼睛。

這個門派名就像一味興奮劑,點燃了他心中的某些東西——隨即他又有些不敢相信:“天奇善先門!乖乖,老子曉得!你們是獨一個讓所有勢力,包括狩魂殿都頭疼的門派!”

【公開設定】

在這個神秘的世界中,季節的變遷是一個神奇的過程。

一年有七個季節,每個季節有八個月份,每個月份有十天(日),一天有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120分鐘。

八個月按時間順序分別叫做:(☰乾月,☷兌月,☶離月,☵震月,☴巽月,☳坎月,☲艮月,☱坤月)

全年共計五十六個月

十二時辰:

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七個季節按季節變遷順序排列:

復甦季,氣溫在10-25度之間,大部分時間都是舒適的。

陽光明媚,偶有太陽雨,早晚有霜凍氣象。

季風季,氣溫在18-32度之間,氣候適中。

但是,大雨、大風、大霧、沙塵暴等常規氣象活動頻繁出現,早晚涼爽。

雨淋季,氣溫在28-50度之間。

潮溼、溼熱,洪水、多雨、多雷成為這個季節的特點。

豐收季,氣溫在15-28度之間,十分舒適。

夜晚很短,偶爾會有酸雨。

在酸雨來臨之前,人類需要收穫種作物,並在酸雨過後,種植另一系喜愛夜晚的作物。

妖異季,氣溫在3-20度之間,是最危險的季節。

這是妖獸繁育的主要季節,也是妖獸高機率主動襲擊的季節。

瘴氣密度達到全年最大,人類需要格外小心。

迷失季,氣溫在-20-1度之間,整個世界都被迷霧籠罩,能見度因地域而定。

許多物種都會冬眠,這是妖獸育兒的季節。

陸地氣候變化相對平靜,海洋和地底世界則相反,異常活躍。

永夜季,氣溫在-60--20度之間,這是黑暗生物的活躍期,整個世界只有月亮來回交替。

因潮汐引力的關係,這一季會有很多奇妙的景觀,比如瀑布倒流、海捲風虹吸、岩漿漩渦、冰晶懸浮、粒子云和妖獸異象等。

時間的流轉讓這個世界更加神秘,人類在不斷地適應和探索,尋找屬於自己的生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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