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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是個善於自我調節的人,他在隊友那裡受到的傷害,理所當然的全發洩在道士身上。
將擋路的道士清掃乾淨,坂田銀時如釋重負的擦去汗水,當個清潔工也不容易。
本要動身繼續前往地下水庫,坂田銀時張開手攔住了他們,表情不見往常的嘻嘻哈哈,“有人登島了.”
自從上手了咒力和氣的實戰運用,坂田銀時的五感開闊到極致,即便相隔數千米,也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這股大規模的氣息,以這個人數數量,那將軍私下曾和他說過會另外派下石隱村的一支忍者上島,想來登島的便是他們。
而且最要緊的,是坂田銀時腦海裡的雷達響動了。
山田家那個變態基佬來了!!!
“坂田先生,你臉色不太好看呢.”
“沒、沒有.”
坂田銀時嚥了咽口水,十分唾棄這個時代沒有性騷擾的罪名,不然他分分鐘拜託稅金小偷將人鐵窗淚。
比十禾最早出現的,是暫代衛善位置率領山田家武士排行第二的殊現,目光觸及幾個犯人空空如也的手腕,直接一把無視坂田銀時,立即質問起付知、仙汰和典座三人。
“為什麼摘下了捆綁犯人手腕的草繩?”
付知:“殊現哥,這個是有原因的.”
“殊現,濡亥妹妹不是罪人,她只是無辜的女孩子.”
“那、那個……”仙汰不知所措,糾結著他的措辭,殊現對待犯人上有著近乎偏激的性格,一般的解釋他是聽不進去的。
殊現拔出刀,左眼流下一滴淚,“我會聽你們的理由,但前提是要先斬首你們旁邊的犯人.”
付知知道他是認真的,急忙勸阻:“等一等,殊現哥.”
殊現:“你們要是下不了手,我會接替你們的職責斬首.”
付知蠕動嘴唇,他很喜歡殊現哥,即便是在與屍體打交道的山田家,他解剖屍體研究的愛好依舊是個異類,殊現哥是第一個主動接近他,認同他的愛好,他們總是待在一起,小小的研究室承載了關於理想的一切渴望,但此刻這是他們第一次站在了分歧的路口。
他在這座島上,真正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
他站在民谷嚴鐵齋一側守護的姿態,深深觸痛了殊現的心,“付知,你到底為什麼在袒護這個犯人!”
“對不起,殊現哥,但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你被這些犯人迷昏了腦袋,明明你以前是個比所有人都要正直的人.”
付知戰隊死刑犯的行為令殊現心痛流淚。
“你還把你最珍貴的刀鍔給了他!”
看著他們山田家人旁若無人的爭執畫面,民谷嚴鐵齋左顧右盼,這氣氛未免搞得太像那什麼捉姦現場。
被太多基佬包圍的坂田銀時震聲:“搞基是沒有前途的,就算打著bl的招牌賣了再多的dvd,你們嗑的cp都是假的!”
民谷嚴鐵齋:“呃,總感覺你在說什麼很傷人的話,但這和現在有什麼關係.”
坂田銀時仰望天空,他也想問呢,人與人之間是沒有正常健全的關係了嗎。
典座擋在濡亥面前,他不擅長說服別人,“殊現,你想殺濡亥妹妹的話,必須先跨過我的屍體.”
他會踐行他的諾言,用生命保護她,哪怕要他離開那個溫暖的山田家,他也不會後悔,如果做不到,這有違他的武士道。
殊現的眼眶湧出淚水,一夜之間,他所愛的家人都彷彿變了個人,總是刻苦鑽研劍術,堅定出生不會代表一個人的典座居然把自己的生命如兒戲般拿出來誓死保護一個犯人。
這不僅踐踏了他自己武士的尊嚴,也貶低了他們山田家的家徽。
“要不先擦擦眼淚?”
坂田銀時試探性遞出個手帕,這還是鈴親手給他做的呢,便宜爹也沒有的獨一無二,要不是怕他再哭下去,都快開隔壁兔子家族的血輪眼了,坂田銀時才不會捨得。
殊不知他的舉動猶如引火上身,“坂田先生,這就是你身為朝廷人員的職責嗎?”
“啊?”
為什麼會扯到他身上。
“你是不是也站到犯人那一邊.”
坂田銀時遲疑道:“也不算吧.”
“那就請坂田先生退下,我會接替我的幾位同門師弟斬首犯人,勞請在將軍面前勿要多言.”
坂田銀時:“少年,不如坐下來認真聽一聽你師弟們的真實想法,獨斷專行可不行啊.”
殊現的臉冷冰冰的,“所以坂田先生你真的站在犯人那裡了.”
坂田銀時會成為將軍下的紅人,究其原因是天生牙,坂田銀時雖在將軍那裡反覆說他的復活禁術只能使用一次,但將軍也留了個心眼,他不是不懂底下人的心思,不喜歡把話說滿,把坂田銀時放在身邊也是當個安心符的意思。
前去蓬萊島尋找仙藥一事,將軍根本沒打算派坂田銀時過去,可他一副為君效力忠心耿耿的模樣,將軍沒立場當眾駁了他,也就隨了他而去。
上位者生性多疑,事後一想,坂田銀時的行徑十分耐人尋味,好好的在他朝廷裡當個陰陽師受人尊重不行,非要跑到危險的島上,難道是想趁機自己一個人私用仙藥然後遠走高飛?
所以在搭載犯人的船隻出發沒多久,將軍另外召見了殊現,命他也前去蓬萊,與一支忍者隊伍共同取得仙藥帶回,順便窺探坂田銀時是否有叛逆之心。
坂田銀時的地位是他一手捧上來的,他一旦背叛,在將軍這裡的憤怒與其他逆賊可是不同而語。
如今坂田銀時選擇維護犯人,也意味著他背叛了朝廷,背叛了將軍,殊現看向坂田銀時,將軍賦予了他處決的權利。
感受到殊現的殺意,坂田銀時嘆了口氣,現在的小年輕也太可怕了,居然想到了殺人滅口。
殊現不信任他,只要在這殺了他,山田家幾人袒護犯人的行徑自然也傳不到將軍耳中。
不過坂田銀時也不是不能理解他,養家餬口的人總得考慮很多,一旦今天的事傳出去,將軍可不會管山田家曾經為朝廷做過多少事,一律當成叛徒滿門斬立決。
坂田銀時:“你的刀不該用在這個地方,你來的路上,不也見到幾個怪物了,他們合作是迫不得已.”
殊現:“是這樣嗎?那現在就不需要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他們的.”
坂田銀時咂舌,這孩子咋那麼死腦筋。
坂田銀時轉回頭,面露同情:“他這種情況多久了?”
“……殊、殊現哥一直如此.”
坂田銀時點了點頭,“怪不得.”
殊現貫徹他的意志,說道:“人一旦脫離秩序,只會淪為混亂,剷除秩序外的惡人是我等處刑人的職責.”
“你倒是說說什麼是惡人?”
“違抗朝廷命令,背離時代條例的人.”
殊現不假思索的回答。
坂田銀時目不轉睛的端詳殊現,他的態度是認真的,他也確實能做到付諸行動和生命去遵從他口中的秩序。
這樣的人是時代的利刃,不可缺少的人才,但他選錯了人,這樣的人或許更適合待在小將手下,追隨一代明君,他的秩序永遠在光明的道路。
殊現抬起頭,他給了他家人多次反省回頭的機會,但他們還是堅定站在犯人那邊,再心痛,他也要清理門戶,絕不能讓山田家揹負罵名。
他出刀快且狠,付知卻呆呆的一動不動,坂田銀時猛地推開他,“想死去別的地方死.”
說完,坂田銀時裹挾怒氣衝上前,拎起殊現的衣領搖晃,“混蛋,你知道拿刀對著尊敬你的同門師弟代表著什麼嗎!”
比禽獸都不如。
“你這個不是山田家的人懂什麼!”
“要讓你殺害同門師弟,損傷老師顏面的時代不要也罷.”
面對坂田銀時膽大妄為的話,殊現震驚道:“你、你在說什麼?”
衛善及時趕到,一下子搞清了場內劍拔弩張的源頭,沉聲道:“殊現,此事稍後再議.”
他透過登島的忍者得知殊現也過來了,急匆匆趕路來的,他看著這孩子長大,明白讓他接受與死刑犯合作十分困難,甚至還會走進死衚衕,唯恐波及到典座他們的安危,但眼下這一幕,也證實了他的猜測沒錯。
“不,衛善閣下,難道連你也變了,我們山田家身為處刑人的職責你忘記了嗎?”
殊現攥緊刀,竟然連他最尊敬的衛善閣下都站到了死刑犯那裡,衛善閣下分明比他更注重山田家的名聲,這群死刑犯到底是有什麼魔力。
衛善:“我當然知道,我們是為時代的秩序揮刀的,所做的都是為了善人安寧的生活,但所有事沒有絕對的,沒有感情的聽從秩序只會讓你迷失雙眼.”
“我不明白.”
趁衛善和殊現嘴遁治療的功夫,坂田銀時站到殊現後面,啪得敲暈他的後脖頸,人兩眼一翻,原地暈倒過去。
坂田銀時放下手塞進衣兜深藏功與名,跟這死腦筋的少年壓根不需要話療,直接拐上賊船讓他下不了海就對了。
抖s屬性的坂田銀時如此想著。
還想勸殊現幾句的衛善面容複雜,自己好像講了個寂寞。
“幹什麼這麼看我,我只是想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
衛善沉默著,話讓坂田銀時講出來說不清的詭異。
付知蹲下身,攙起昏倒在地的殊現,但相比他的個子,襯托的殊現高大許多,後背的重量壓得他往一側傾斜。
因著殊現先前對付知下手,民谷嚴鐵齋只想坐視不管,但掂量了一下付知的小身板,民谷嚴鐵齋認輸道:“行了,你放開,我來揹他走.”
跟小雞提米似的拎上殊現扔到後背,民谷嚴鐵齋的表情活像有人欠了他一大堆錢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