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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靈清篇》劉甲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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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清的祖母病了,竹海很多的老人小孩們都病了,很多人死去。

黑壓壓的一片烏鴉,在竹海上空飛了足足飛了一時,看上去是烏鴉大遷徙,有些烏鴉站在竹子頂叫。

靈清看到一隻白化的烏鴉站在竹子頂叫著,不是說天下烏鴉一般黑。

靈瑤,靈瑤,(靈清的侄女)靈霞(靈清堂妹)你們看,有白色烏鴉誒!

哪有,在哪呀!靈瑤和靈霞回答。

那,那裡不就是嗎?

靈瑤和靈霞到處看,哪有,騙人。

明明離得這麼近,就在頭頂,她們怎麼就看不見呢!靈清心情很鬱悶。

靈清便往不遠處的竹屋跑去,樓,樓,(劉林偉),兵哥(王萬兵)我剛剛看到白色烏鴉了。

劉林偉一本正經的,在哪看到的。

就剛才,在竹子頂上。

王萬兵對著靈清說了一聲,滾!

第二天靈清病了,慢慢的好多年輕人也病了,老人已經病逝了好多。

瘟症橫行,巫師天天做法,又唱又跳。

鎮上的老人們陸陸續續的病逝了,大家都去幫忙,留下病的靈清和靈清祖母在家躺著。

今天又有三個老人病逝,村裡的人們用竹子做了靈柩,準備偷偷的把人葬下,到時候再遷回雲霧村,結果來了幾個官差要求燒屍體。

官差們嘴上鼻子上蒙著白布,白布上泛黃的痕跡散發出一股尿味,官差身後帶著一隊重甲兵。

整個西備都是土葬風俗,自從官差說要燒屍體,天天都要起衝突,幹架,剛開始,官差被打得狼狽逃竄,隨著重甲兵,輕騎兵的介入,每天都有很多的兵在竹海巡邏。

病人需要集中起來,舉報病了和舉報屍體,有重賞。

好多人要走,帶著屍體要走,被兵圍了,這種事情連續出現。

最大的衝突在前幾天,上千人抬著幾十個靈柩到了寨門前,人群大喊!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情緒激動的人群準備撞寨門,一支箭射了下來,寨門上的領頭校尉喊了一聲,弓箭準備,所有士兵箭在弦上。

校尉大喊!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退回去,要麼被射死。

一個大膽的人站上前大喊了一句,放我們出去,又往前走了一步。

一箭射穿他的腳掌,不得不說這個校尉箭法還行。

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大家怕了,這時寨門開啟,衝出來一隊輕騎,一隊盾牌兵,一隊弓箭手,圍了眾人。

騎兵校尉大喊!要麼把屍體留下我們統一燒掉,要麼你們自己燒,我們看著你們燒。

我日你先人,一個人邊罵邊衝向軍隊,結果就是身上被射穿好幾支箭。

騎兵校尉:瘟症會傳染,屍體必須燒掉。

屍體燃燒起來,濃濃臭味的黑煙升起,無數的人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有的甚至一度暈倒,士兵們也底下了頭默哀,他們也沒沒辦法,誰讓這是瘟症,唯一的通融就是讓家屬自己燒,還能拿個骨灰啥得。

竹海的難民沒成想,建起來的關寨沒有防到狼族,卻擋住了去路,後有天門關,前有九龍關寨。

所有的人也只能選擇自己燒掉屍體,起碼還能相認,統一燒掉如何辨認骨灰。

剛開始你有人偷偷埋掉,要是被人舉報,官差會去挖出來燒掉,挖人墳墓天理不容,常常遇到親人的拼命抵抗,一開始官差都死了很多。

後來重甲兵親騎兵介入,若有抵抗,格殺勿論,滿門或是一村一村的被屠盡,從此便無人敢抵抗。

躺在床上的靈清,滿頭大汗,身體發熱,感覺被子很厚很厚,卻不重,感覺竹房很大很大,房子晃來晃去,還感覺噁心。

靈清艱難的爬起來,坐在門口,門口的竹子一會大,一會小。

房子不晃了,地面也不晃了。

不知道為什麼,靈清跑了起來,順著小路,邊跑邊哭,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來回的跑。

病的人越來越多,死的人也越來越多,所有人天天都待在竹房裡,要出去,要用馬尿淋溼布,遮住口鼻。

整個竹海也沒有幾匹馬,馬都被徵用或賣掉了,一定要出去就用自己的尿。

靈清的祖母病逝了,靈清被官差帶走了,病人們集中在一起,靈清被關在小黑屋裡。

靈清正在小黑屋裡瑟瑟發抖,靈清感覺到好熱,然後就看見了火光,聽見大聲的慘叫,看見黑壓壓的一片騎兵,他們舉著火把,帶著面具,蒙著布,見人就砍,見房就燒。

小黑屋燃起來了,靈清往外跑,門是鎖著的,靈清蹲在角落,馬上就要被煙嗆死,房屋倒了,慶幸的是沒砸到靈清。

靈清拼命往家跑,一隊騎兵正在砍殺,擋住了他的路,他又回頭跑,很多人也往這邊跑,被攆到了小河裡,靈清嗆了一口水,不停咳嗽,鼻子進水,好難受,腦殼好痛,要炸了,黑了,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沒了。

靈清感覺好冷,他咳嗽了幾下,咳出了水,嗓子好難受,頭好痛。

天上下著毛毛細雨,靈清被雨淋醒了,全身溼透的靈清趴在河邊,身體在發抖,每一寸面板都抖動著,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被河水衝了多遠。

他知道那些騎兵不是狼族,而是他們的騎兵,他不敢回去。

靈清冒著雨往下游走。

瘟症發生不久,就有人就撐竹筏要走水路離開,下游被好幾個竹橋擋住了去路,就算潛水也有竹子和竹刺,鑽不過去。

河水剛好就淹沒成年人的頭,高一點的就到脖子,還是有人偷偷跑了出去,後來橋上就多了很多弓箭手,看見有人靠近竹橋,就會被射殺。

不知道靈清這個幸運兒是如何被衝到了下游的,他活下來了,那時又餓又冷,還淋著雨,他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找不到躲雨的地方,走了許久來到一棵大樹的樹根下,在那裡躲雨。

開春的竹海還是和冬天一樣的冷,今天還下著毛雨,靈清縮成一團,全身每一處都在發抖,頭好重,好睏,大地好像在搖晃,好想睡覺,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睡了下去。

當靈清醒來時,躺在床上,邊上坐著一位老婦人,老婦人轉頭喊著,醒了,醒了。

好難受,頭痛,全身痠痛,四肢無力,感覺被子好重,有“千斤重”。

走進來一個老人家,五十來歲,坐在床上看著靈清,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今年幾歲,為什麼會在大樹下……問了他好多問題。

靈清一個也沒回答他們,老婦人說不會是傻子,是啞巴吧!說完起身出去給靈清端來了一碗秋米粥。

過了兩天靈清爬起來,剛走到門口,聽到他們在門口說話,聽見老婦人問,怎麼辦,附近村子,縣上都問了,都說沒丟小孩。

你說不會是從竹海…聽說那裡…老婦人話還沒說完,老頭捂住了老婦人的嘴。

你是不是想死。

靈清一直住在他們家,幾天後他身體好了。

看見老婦人去柴房拿柴,去灶房燒火,靈清走過去,我來吧!靈清開口說了話,還幹活。

老夫婦知道他不是傻子,靈清始終沒跟他們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在大樹根下。

過了一段時間,靈清對那裡有了瞭解,那是一個農場,農場主叫劉聰,是個伯爵,還是縣裡面的訟師。

他有幾百只羊,上百頭豬,五十多頭牛,兩百多匹馬。

救靈清的是老管家,老管家,叫劉豐,老婦人叫宋秀芹,他倆沒有孩子,看見靈清就心生憐憫把他帶了回來。

靈清一直住在他們家,劉聰有兩個叔叔,二叔叫劉南,三叔劉晉方,二叔家有好幾小孩,老大叫劉俸文十五歲,老二叫劉俸武,十三歲,有兩個女孩一個和靈清同歲,一個比靈清小一歲多,一個叫劉飛燕,一個叫劉青竹。

三叔家兩個女孩,都出嫁了,有個男孩十二歲,叫劉俸信。

農場還有三十多個工人。

靈清沒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老管家給他起了個新名字叫劉甲根。

靈清知道老管家的意思,他們沒孩子,現在撿了一個,有那麼一個根的意思。

靈清也還是沒叫他們父親母親,都是叫伯父伯母。

靈清跟工人們去放羊,去打豬草,和劉豐一起學餵豬。

靈清,過來,過來,劉豐向靈清招手,靈清跑了過來,來,把這個送到老爺書房,劉豐叫他送茶葉到劉聰老爺的書房。

靈清拿著茶葉到劉聰老爺的書房,門沒關,他敲了敲門,沒回應,然後就自己走進去了。

他把茶放在桌子上,牆上一幅地圖吸引了他的目光,靈清在書房牆上看見了大昊聯盟的全境地圖,靈清盯著牆上看,不知道老爺什麼時候站在他背後,看得懂嗎?

靈清嚇了回頭,低著頭說:看得懂一點點。

劉聰老爺那年二十五歲,為人很和善,他教靈清。

來,看這,劉聰用小棍子在牆上指著,這是大昊聯盟最大的國家在北方,叫巧巧希希,都城希希巧巧,人口800萬加,土地面積有1555萬平方里。

他們生活在草原,是遊牧民族,他們個頭比我們高大,從小就學習騎射,能征善戰,他們的馬也比我們的高大。

往這邊,巧巧希希過去是冬孀國,冬孀國就不屬於我們大昊聯盟了。

西邊是正文國,都城戊目,人口1億1千萬加,面積1290萬平方里。

巧巧希希和正文的邊界有一個安芷國,也是遊牧民族。

他們不敢欺負巧巧希希,老是打正文,正文也不是吃素的,雙方打了幾千年,各有勝負。

正文打不贏的時候我們就會去幫忙,安芷和正文,好的時候就做生意,互相來往,一言不合就開幹,正文過去還有好多小國家。

我們屬於南方,西備國,都城陵都,一共七郡六十九州,我們的人口有7300萬加,面積880萬平方里,我們的邊界是夏國和怡巫祁簺高原的狼族。

中部是水星照,人口1億9500萬加,面積1060萬平方里。

東邊是高唐,人口2億8800萬加,面積1400萬平方里,高唐在往東有很多的國家。

巧巧希希,正文,西備,水星照,高唐,是一聯盟,叫大昊聯盟。

水星照和高唐有長達81200裡的海岸線,過大海來到太桑聯盟。

太桑島有1880萬平方里,有太桑國,句麗,萬內鳴,歌本,四個國家。

看著靈清似懂非懂的樣子,劉聰摸著靈清的頭,去吧!

送完茶葉,​在書房看地圖後​過了幾天。

那天早上,靈清跟劉豐還有兩個工人一起趕著羊回家。

劉豐:甲根。

劉甲根:誒!甲根回答。

劉豐:明天你不去放羊了,你跟劉俸文他們一起去鎮上讀書,放學回來就去背柴,打點豬草吧!

哦!甲根心裡很高興。

第一天上學,劉豐給了甲根三個錢,到了學院,中午下學時,劉俸文叫住了甲根。

甲根,甲根,早上豐伯是不是給你錢了。

嗯!

借給我吧!

甲根猶豫了一下,掏出錢遞給了劉奉文。

有一天甲根又得了錢,劉奉文和劉奉武像往常一樣的找他借錢。

那天放學,甲根沒有和劉奉文他們一起,甲根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咦!劉甲根,新來的,被奉文他們拿了錢不高興吧!

一隻手搭在劉甲根的肩膀上,走,我帶你掙錢去,以後劉奉文再拿你錢,提我名字。

不是,你那個喔!劉甲根扒開他的手。

那小子後面跟了四五跟他差不多大的人,立馬就看劉甲根不爽。

我,我叫謝顯俊,還別說,人如其名,這個謝顯俊是真的長得俊。

走,跟我上山去摘野花椒,我給你兩個錢。

不去了。

來,謝顯俊塞了兩個錢給劉甲根,排著他的肩膀,走啦!

劉甲根有些不情願的跟他們上了山。

就在他們到山上的時候,劉奉文他們也到了家。

宋秀芹左看右看,甲根怎麼沒回來,也沒問劉奉文和劉奉武他們。

謝顯俊知道那裡有野花椒樹,劉甲根和另外幾個人,幫他摘下來,不一會就是一大包。

謝顯俊看了看應該不會虧本了,最後一棵野花椒不遠處有一個黃土坡,比較陡,幾人折了一些樹枝墊在屁股底下,從上往下滑了下去。

然後又跑上去又滑下來,一片歡聲笑語。

滑了幾趟,謝顯俊指著一個人,你看你褲子都通了,那傢伙的屁股後面破了一個洞。

另外一個走上前,叫你多折一些樹枝你不信,回去保證被你媽打。

歡快的表情立馬就從臉上下去,謝顯俊,不用怕,待會去我家換一條。

破洞那小子,要不回去了吧!

劉甲根也說,要不回去了吧!

另外一小子,回去幹嘛!那邊有個水淹凼,走洗澡去。

走,走,劉甲根有些不願意,走啦!走啦!謝顯俊拉著他,幾個人往水淹凼走去,看得出來,劉甲根和破洞那小子好像沒那麼高興。

到了水淹凼,另外四人快速的脫完褲子就衝了進去,劉甲根磨磨蹭蹭,快點,快點,幾人用手兜水灑他。

劉甲根下了水,一會就玩高興了,玩得忘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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