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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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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之國站頗為繁華,來自火之國、草之國、霜之國以及湯之國的列車在這裡匯聚,帶來了不同國家的特產,又會帶走新雨之國特有的蘑菇、香菸等產品,當然了還有天南海北的旅客們也會在此驚歎新雨之國數十年間的騰飛變化。

一名上了年紀頭髮灰白的老人剛下火車變被眼前的熱鬧與繁華震驚,他身上穿著木葉制式馬甲,與之前不同的是,馬甲的胸前取消了網兜,取而代之的是原霧隱村的標識。

“十二年前,我跟隨小西角榮大人押送物資來到新雨之國,那個時候這裡還是一大片樹林,周圍更是一丁點的人煙都沒有。誰能想到不過十來年的功夫,竟然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老人感慨萬千,他十年前因為九尾之亂受了重傷,無奈從一線忍者職位上退了下來,每個月的退休金不少,可對於外界的發展變化不大關心,每日就是種地養花。

車站執勤人員自然發現了服飾顯眼的老人,在一番交談後他將老人送上了汽車,而後便返回了崗位。

再不斬恢復了陰冷模樣,彷彿火車上那個懶散的傢伙不是他一樣,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可這氣息註定持續不了多久。

“哇再不斬先生,你快看那裡”,水無月白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成群建築物:“為什麼這兒的樓都是尖尖頂,還有那個大輪子是什麼?”

“”

少年都是好奇心過剩的,但再不斬不想搭理,因為一旦開頭便不會停止。

火影大人下達的命令很明確,再不斬需要先去卡卡西那裡報道,以後卡卡西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了。

新雨之國新政官辦公樓位於城市中央位置,大樓前方的廣場上矗立著四座五米高左右銅像,分別是初代火影、二代火影、三代火影以及四代目火影。其中葉山的銅像沒有穿火影羽織,而是穿著標準的木葉制式馬甲,胸前紋有原霧隱村標識,左手舉著一本書,右手攥著一把水稻,非常的生動形象。

“再不斬隊長這邊請,卡卡西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再不斬職務是駐屯兵團二級隊長,故被稱為隊長。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一處餐廳,顯然是會客和吃飯同時進行了,但大家都是忍者出身,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便沒覺得有失禮的地方。

進了門,再不斬快步向前,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卡卡西的右手:“很榮幸見到大人,本人比電視上帥多了。”

“哈哈哈”,卡卡西爽朗大笑:“暗部的鬼人再不斬我也是聞名已久,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備了點酒水給你們接風洗塵。”

跟在卡卡西身後的宇智波德隆同樣面帶笑容與幾人握了握手,尤其是水無月白那裡更是低聲耳語了幾句。

“根據火影辦公室檔案要求,公務接待用菜不能超過人數的兩倍,酒水不能超過宴席費用的百分四十,所以簡單了點。”卡卡西一邊說一邊示意幾人坐下。

“但幾位放心,我們雖然吃不起海鮮鮑魚,吃不起山珍海味,一些個新雨之國特色還是沒問題的。”

“錦雞燉蘑菇、荷葉炸肉、紅燒四孔鯉魚都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菜餚,你們待會多吃點。”

再不斬點點頭,心中很奇怪,因為正常來說幾人會面應該先談公務,怎麼直接就要開席吃飯了?

似乎看出了再不斬心中疑慮,宇智波德隆笑著道:“新雨之國有句諺語叫做天大地大不如碗裡的飯大,你們幾個遠道而來車馬勞頓,我們先吃飯墊墊肚子再談公務不遲。”

“感謝兩位大人款待。”

沒幾分鐘,熱氣騰騰的菜餚被端了上來,一桌十個人有十九道菜,剛好卡著規定。

一頓飯吃的極為舒心舒服,眾人喝了兩瓶白酒,都沒喝多但也已微微醺,於是來到會客廳喝茶談正事。

卡卡西灌了一大口茶水,長舒口氣後道:“你的任命書昨天就到了,火影大人任命你為駐屯兵團二級隊長,之前有過了解嗎?”

再不斬站起身子卻被示意坐下說話:“有了解過,新雨之國駐屯兵團下轄四千人,主要負責境內維穩以及艱苦地區建設,設定一級隊長一位,二級隊長四位,職責重大任務艱鉅。”

“前十年駐屯兵團的主要任務是建設,尤其是道路、鐵路建設和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前輩們是花了大力氣的。但隨著境內設施完善,駐屯兵團的主要任務變為了維護穩定和滅殺境外非法闖入忍者,說白了就是變的危險起來了。”

卡卡西整理了下大背頭繼續道:“上個季度一共發生數百起戰鬥衝突,我們的傷亡不小,你要有心理準備。”

再不斬皺眉:“卡卡西大人,我接到的命令是儘快消滅波之國非法盤踞的忍者勢力,恐怕暫時不能在新雨之國長期履職。”

“我知道,可波之國的忍者不足為慮,兵團的忍者隨你挑選,務必在一週內掃清。”

“時間上是否倉促了點?”

宇智波德隆解釋道:“波之國的忍者團伙有三十一人,大部分都是中忍,而且他們的藏身地點已經被我們監視起來了,隨時可以動手。”

再不斬緘默,心中怒斥之前同村忍者的不爭氣,都被人監視起來了竟然不知道?!

“消滅他們之後,我要求你就地組建波之國駐屯兵團分部,承擔起建設跨海大橋的重任。”

說到這裡卡卡西雙目湛湛:“跨海大橋關係著波之國發展命脈,寄託了數百萬民眾的殷殷期盼,你的首要任務是保證大橋順利完成,而且是要在木葉六十年之前完成!”

再不斬瞬間感受到壓力襲來,軍事主官和政務建設主官完全不一樣,前者負責殺人,後者什麼都要管。

“火影大人在忍術研究協會期刊上發表過的建設文章很有價值,他指出我們忍者忍農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擺脫飢餓與疾病的束縛,徹底消滅階級對立。”

“一種制度一個階級的覆滅勢必會造成大量破壞,所以我們忍農不僅要善於破壞,更要善於大規模建設,要發揮新雨之國建立初期前輩們篳路藍縷艱苦奮鬥的精神,始終維持根本特色。”

卡卡西張嘴說了一堆大話,緊接著補充道:“當然了,凡事沒有調研就沒有發言權,波之國的跨海大橋到底能不能建、具體怎麼建設都需要我們親自去看去測量,但這個先頭兵你要做好。”

再不斬面色凝重,他深切的體會到了政務官的不容易。

波之國位於火之國東方向,距離大陸地僅有五十餘公里,周圍海域礁石叢生海流湍急,與新雨之國東西呼應,相隔四千餘公里。

當再不斬站到波之國海邊與火之國遙遙相望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火影大人要大費周章的任命自己為新雨之國的隊長了。

“大人您看”,一位新雨之國橋樑專家指著不遠處道:“環海地勢高聳海水很淺,根據我的目測最深處不過三十多米,而且都是較為堅硬的岩石土壤,所以我初步判斷波之國具備建造跨海大橋的條件。”

再不斬點點頭問道:“專業測量儀器什麼時候送到?”

“相關儀器在火之國港口分裝小船,最遲後天到。”

“你們護送幾位專家先回去歇息,等儀器到了再來測量。”

現在耗在這裡沒什麼意義,跨海大橋需要精準的測量資料,還不如讓專家們回去養精蓄銳。但在此之前自己不能休息,需要盯著那批儀器安全送來才行。

眾人分道揚鑣,再不斬帶著白踏進海里步行前進,沒多會就到達火之國新建港口。港口很粗糙,最顯眼的是停泊在岸邊的數十艘小鐵皮船,這種船吃水量很淺載重中規中矩,但勝在速度很快。

仔細檢查完後,再不斬心中放鬆了些許,囑咐押送的屬下一番,他決定帶著白四處看一看,瞭解瞭解周圍的風土人情也是好事情。

二人沒有換衣服,沿著海岸線走了約十來公里,見周遭遍佈岩石毫無人煙的樣子,遂往裡走去,果然不多時便發現一個小漁村。

小漁村不大,西邊緊挨著一條小河,東邊就是一大片曬鹽地,由於天色漸晚海鹽被堆起來防潮,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味道。二人還沒走進,村裡的狗便汪汪汪叫了起來。

再不斬站在原地,幾個呼吸後便見一箇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訓斥著自家的狗,手上還拿著油汪汪的鍋鏟,顯然是在準備晚飯。

“二位忍者大人是?”

身上的制式馬甲表明了身份,再不斬盡可能的和善道:“我們兩個是不遠處港口的忍者,想在你們村蹭口飯吃。”

興許是表達的太過直白,樸實的漢子呆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但很快滿臉堆笑的答應下來,並請他們入門歇息喝茶。

房子是典型的磚牆木頂,在屋頂上又另外包了一層鐵皮用來防止腐蝕,壞處是下雨天噪音很大,至於為什麼不用磚瓦做頂,再不斬估計是窮給鬧的。

房子外面是一個用小樹枝圍起來的籬笆院子,一隻禿了毛的狗被拴在東面,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各樣蔬菜,還有一顆已經結了不小果實的石榴樹。

一進門就是廚房兼雜物間,一個由泥巴堆砌而成水泥包裹加固防潮的灶臺上有一隻大鐵鍋,鐵鍋裡咕嚕咕嚕作響,顯然是在燉煮食物。灶臺前有一位滿臉皺紋的老人,見有客人至站起身子施禮問候,再不斬同樣施禮回敬。至於雜物間,則不出意外的堆滿了漁網、魚叉等漁具,還有一艘小木船。

出了前屋不到五米遠的石子路右邊是晾曬棚子,裡面掛滿了顏色各異的海魚,細心的再不斬還看到了幾小塊豆腐乾,想必是男主人給牙齒鬆動的父親準備的。

後面就是堂屋也就是會客廳,左右兩側是臥室兼糧食儲存室。三人進了會客廳後坐下,男主人陪著笑從櫃子裡拿出用白布包裹著的茶葉,用手指捏了幾片黑乎乎的葉子放進大白瓷碗裡再倒上水,這樣會客用的茶葉便完成了。

“家裡條件簡陋,兩位忍者大人在這裡喝喝茶歇息,我去加做幾個菜。”

說著男主人站起身子就要走,再不斬攔住對方,從忍具包裡掏出紙幣道:“我們木葉忍者村有規矩,不能白吃民眾的飯食,這些錢既是我們的飯錢,也是看望老爺子的禮物錢,你收下吧。”

中年男子看到紙幣上的面額,臉上露出驚容,連忙推辭不要。

“如果你不要的話就是趕我們走了!”

中年男子猶豫片刻,從再不斬手中拿走面額最小的一千兩:“這些就夠了。”

再不斬二話不說將剩下的錢塞到男主人的衣服裡還拍了拍:“我們木葉忍者豈能佔便宜,這些錢你放心大膽的拿去。”

“對了,該怎麼稱呼?”

“原二。”

“我叫桃地再不斬,他叫水無月白,今天打擾了。”

等原二走後,水無月白攤在椅子上嚷嚷著餓了,再不斬則神情嚴肅的望著牆壁上貼著的木葉忍者村四代目火影圖畫,畫中葉山站在一條大河邊,揹著雙手注視著奔騰不息的河流,臉上佈滿了剛毅。

似乎這裡的民眾太推崇了吧

足足一個時辰後飯菜才準備完畢,而此時早已月兔東昇星光滿天,空氣中瀰漫著的香味和鹹腥味。

原二的父親名叫原一,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貴客到來也是換了一身稍稍體面些的衣服,總不至於袒胸露乳。見了再不斬畏畏縮縮的不敢坐在主位,還是幾位村裡上了年紀的老人相勸才坐下。

桌子很簡陋,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木板桌,桌子腿還有些不齊,稍微用力便左右搖晃,至於碗和筷子都是新的,這讓水無月白心裡好受些。

一大碗紅燒海鹹魚連湯帶水、一大碗辣椒炒雞、一大碗豬油炒雞蛋、一碗燉豬肉肥瘦相間、一大碗清炒紅薯葉、一大碗涼拌海蜇皮海帶絲,這就是今晚的全部菜餚。

大油大鹽、大魚大肉,漁村的待客之道充滿了豪爽,可男主人的兒子望著飯菜的渴望眼神暴露出了什麼。

小孩子是不能上桌的,再不斬示意白盛些魚和肉給小孩子吃,斷然沒有讓人家餓著肚子的道理。

原一求助般的看向身側之人,那是村子裡為數不多的識字人,年輕的時候也走南闖北過,算有些見識。

“兩位忍者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偏僻鄉村沒什麼好飯好菜招待還請見諒。”

再不斬舉起酒杯笑道:“說的哪兒話,倒是我們唐突拜訪失禮了。”

一杯酒下肚後,再不斬夾起海鹹魚放進嘴裡,先是明晃晃的鹹再是些許辛辣夾雜著鮮,總的來說味道不錯。

喝過幾杯酒後,再不斬從口袋裡掏出香菸散了散,原水之國生產的香菸頓時吸引住了幾人興趣,屋子裡開始烏煙瘴氣起來。

原二煙癮很大,一根菸幾乎三兩口就見底了,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再不斬大人,這是什麼牌子的香菸?”

“叫我再不斬就行,香菸是水之國捲菸廠生產的河海牌,價格不貴就是供不應求,在木葉忍者村都搶手,等到波之國大橋建好了後你們這就能買到了。”

“真的要建跨海大橋嗎?”眾人喜出望外。

“那還能有假”,水無月白吸溜進一根海帶絲道:“再不斬先生就是跨海大橋建設主管,我們到這裡就是勘探地形的。”

“啊?”

“再不斬大人一定要多照顧照顧我們啊。”

自古以來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一旦跨海大橋建成了,這個小漁村想不騰飛都難。

再不斬笑著應承,忽又問道:“我看村子裡沒什麼年輕人,這是怎麼回事?”

原二答道:“年輕人都不願窩在村裡,距離這一百公里左右有一條鐵路在修建,年輕人都去那勞作去了。”

“修建鐵路工錢怎麼樣?”

“包吃包住每日還有幾百兩工錢,非年輕力壯的人家都不要。”

“你們的日子是什麼時候好起來的?”

“五六年前吧,鎮子裡來了助農忍者,他們驅逐了貴族,取消了一大半不合理稅負,讓我們有了餘糧,也不必每日冒險下海捕撈。”

“小孩子讀書在哪裡?”

“鎮中心忍者小學,全都是免費的,甚至還提供早午飯和住宿。”

“老人生病了去哪裡看?”

“不用擔心,鎮中心醫院就可以治療,而且基本不收費。如果醫院解決不了還可以申請醫療忍者大人醫治,當然了這個要花錢。”

“平日裡怎麼出行?”

“基本都是騎查克拉電動車,這玩意充一次查克拉能跑幾百公里,而且也不貴。如果人多的話可以到鎮上坐班車,也可以自己趕馬車。”

再不斬問,幾個人答,一根菸的功夫基本情況便大致清楚了。

綜合來看,新政對於小漁村的影響非常明顯,幾乎貫穿了衣食住行四個方面,這也是近十年木葉大力推行的核心,就是要在最基本的地方入手改善生活環境。

再不斬繼續問道:“出了出海打魚和務工務農外,你們還有什麼收入來源嗎?”

“沒有了。”

原二回答的毫不猶豫,似乎覺得不大好又道:“忍者大人們收的稅很少,除了寥寥無幾的農業稅外,之前的人頭稅、勞役稅都取消了。我計劃從鎮子裡租借查克拉機械開墾鹽鹼地,這樣一來收入又會增加。”

“你們有人是忍者?”

“我大兒子在忍者學校學習,已經提煉出查克拉幾年了,操作一些功率低的機械沒什麼問題。”

再不斬舒眉,他早就聽說如今忍界的生產力發生了鉅變,民眾生產能力大大提高,但道聽途說和親眼見到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兒,他深刻的感受到了新政給人們帶來的變化。

就拿今晚的飯食來說,雖然都是些尋常的雞肉魚肉豬肉,可在十幾年前就算逢年過節漁民們也不一定捨得吃。一點兒都沒誇張,這點再不斬很清楚,忍界普通人都是面黃肌瘦,兩隻眼睛暗淡無神,對什麼事情都麻木不仁。

還有自來水,靠近海邊的漁民之前都是自己打井,而且沒有喝熱水習慣,導致小毛病一直不斷。自從新政忍者到來後,先是普及了寄生蟲以及細菌的危害,讓村民堅持喝熱水,後又在專項資金的支援下接通了水管,家家戶戶都用上了免費消毒的自來水。

再說照明,之前都是蠟燭,現在煤油燈、手電筒、白熾燈甚至查克拉電燈都用上了,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一費勁的嚥下嘴中的雞肉,他年紀大了牙齒有些鬆動,可一輩子的風吹日曬辛苦勞動讓他身子骨還挺硬朗,平時也沒什麼小病,他看了看再不斬臉色道:“自從忍者大人們來了之後啊,我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大人給我們分了地、修了路、建了學校醫院,讓俺們享福,這是幾十年都沒有的好事。”

另一位頭髮灰白的老人笑道:“別說幾十年,幾百年都沒這好事,葉山大人的新政利國利民,我看應該給他立碑立像!”

這話再不斬不敢接,於是岔開話題道:“有沒有別國忍者刻意破壞?”

“有倒是有,不過都被駐屯兵團解決了。”

一頓飯吃的很盡興,再不斬更是難得的喝了個面紅脖子粗,躺在床上不一會便鼾聲如雷。水無月白無奈的搖搖頭,給他脫了鞋擦了臉後也去隔壁屋休息了。

到了深夜,再不斬猛地睜開眼睛,撥出積鬱在胸中的酒氣後眼神變的銳利起來。他人生最寶貴的幾年時間被按在暗部坐冷板凳,說心中沒有怨氣純屬扯淡。再不斬表面上看著冷厲兇狠,其實骨子裡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傢伙,看到些人間疾苦也會偷偷傷心。

再不斬至今都無法忘記十幾年前新雨之國戰場上的記憶,那是他第一個潛伏斬首任務,但在進入到新雨之國境內後,他被眼前的人間地獄震驚了。為了一頓飽飯,姿色不錯的女人可以接受與陌生人云雨;為了一小口飯,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願意拼命搏殺;為了一張餅,孩子的親生父母狠心賣骨肉。如果說上面的事情還只能讓再不斬感受到憤怒、無力和悲傷的話,那麼發生在野外的事情讓他毛骨悚然。

雨夜的一個小帳篷中傳來陣陣肉香味,由於在泥濘中趕路勞累,再不斬體力消耗很大,於是決定去買些或者搶些來吃。

“這肉怎麼賣?”

“不賣,但可以換。”

“換些什麼?”

“你換不了。”

再不斬心中惱怒,若不是想著藏匿行蹤,他真想一刀劈了面前的傢伙。

“為什麼?”

“因為你是一個人,所以換不了。”

再不斬疑惑片刻,猛然間面色大變起來,忍著噁心往黑乎乎的鍋裡看了看!

此時此刻,再不斬心頭顫抖,再也沒了殺光同期畢業生的狠毒與狡詐,他罕見的膽寒起來!這是怎樣的人間地獄,又是怎樣的喪盡天良!

現在,他坐在火之國海岸線小漁村漁民家的床上,又想起了那個煮肉中年男人的模樣。

十幾年過去了,新雨之國的雨依舊沒停過,可飢餓已經被消滅了;十幾年過去了,小漁村還是小漁村,可希望與火種爬滿了人們心頭;十幾年過去了,再不斬還是那個野心勃勃的再不斬,可初衷目的卻改變了。

再不斬點燃一根菸,眼前浮現枇杷十藏臨死前的譏笑,打心底為這位前輩感到不值。

“我這輩子是回不到那個充滿霧氣與血腥的故鄉了,不知為何,明明恨它恨的要死,卻不自覺的想要重新復活它,儘管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枇杷十藏嘴角溢位血沫,他的腹腔被一根寒氣四溢的冰槍撕裂,整個人進氣多出氣少:“可我不想當木葉的狗,霧隱村的忍者寧死不當亡國奴”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和木葉忍者拼了?”

“死我不怕,就怕死的沒價值”

“你現在死的一文不值。”

“怎麼可能,我們在波之國廣施仁義善政民眾們都很歡迎。”

再不斬搖搖頭,將枇杷十藏的嘴巴捂住,防止對方繼續說些昏頭昏腦的話語。

“你們不過是些陰謀家野心家罷了,又何曾真正為民眾考慮過?”

“波之國問題無非是修座橋就能解決的事情,可你們為了不修橋殺了幾萬人,這叫廣施仁義?”

“前輩,你真是老頑固老糊塗了,難怪忍術粗劣不堪,世道已經變了!”

再不斬將手中菸頭掐滅,眼神流露出堅定,心底計劃好了自己未來忍者之路。

就像他和枇杷十藏說的那樣,世道用時代形容更恰當點,時代已經變了,忍者不該繼續服務於暴力和貴族,而應該主動扛起時代的大旗,真正的站在時代潮頭上。

忍術研究協會最新一期期刊中記載了葉山在忍者大學視察時的講話,再不斬非常喜歡這段話,每當他感覺到疲憊時都會用這段話來激勵自己。

“忍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你們青年忍者就像是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一樣潮氣蓬勃。我們的青年忍者在學校裡學習了大量的理論知識,掌握了最先進的科學技術,是時代的寵兒,是家中的驕傲,更要是民眾的好幫手。”

“年輕忍者的心中應該樹立起一個正確的忍者觀、價值觀,應該要把有限的精力用到最有意義的地方。經過十年時間的考驗,新政是當下最符合時代需求的政策,我希望你們將新政理論書寫在田間地頭,實踐在日常工作。”

“你們不要高呼我萬歲,你們要高呼新政萬歲,因為思想真的可以不死不滅。”

“時代選擇了你們,時代造就了你們,你們也要利用好機遇,用自己的雙手去開創一個更好的時代!”

再不斬痴了,他覺得自己生在了最好的時代,認為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時代賦予的使命,切切實實的修出一座以時代命名的跨海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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