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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願母親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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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不能平白無故挨頓揍吧。連漪惱火的想。或許我應該報告到她單位上去。無論如何對路人拳腳相向都得挨個處分。

說要揍回來,其實只是怒氣沖天的時候開個玩笑,這人看上去不像是沒事找事的。連漪的怒火來得快去的也快,雖然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做法很讓人迷惑,但她坦誠的態度意外的讓人感到很真誠。

我一定是被打傻了。

就在連漪準備離開的時候,意外的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可以。”

連漪愣了一下,見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甚至雙腿跨立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捱揍的架勢,連漪的拳頭忽然就癢了。

她們僵持了一會。

連漪甩甩手,然後猛地發力朝對面攻去。

想當年我也是練過的。

豐苓不躲不閃,全盤接受了這個拳頭。

那瘦削的臉龐上沒多少肉,拳頭與她的顴骨和牙齒好像只隔了一層皮,一拳揮過去讓她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也只是踉蹌了一下。

雖然我收力了,但這個人意外的抗打。

“豐苓!”巷口一聲大吼,連漪的動作頓了頓。一個男人快步跑進來並停在了距離她們三米左右的距離。連漪頓時有點懵逼,怎麼,打架還帶家長?

豐苓抬手示意張宏遠別動。她摸了摸鈍痛的顴骨,舔了舔磕在牙齒上而破了皮的腮幫子,輕描淡寫的說:“謝謝,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連漪懷疑自己暴露了什麼,但她說不出來。或許我不應該還手,直接離開就好了。

她後悔的“嘖”了一聲,,深深望了名叫豐苓的女人一眼,提著早餐大步離開。

……

張宏遠茫然的看著年輕女人離開的背影,不理解豐苓為什麼大早上跑去跟人打架,還直愣愣捱了一錘。

他把人拉過來一邊唏噓的吹冷氣一般不停的嘮叨:“你缺心眼兒啊,站著給人打?”

“我也打了她。”

張宏遠一愣,納悶道:“那你平白無故打人家幹嘛?看看你這臉。”

豐苓擋開他的手,沉默不語地繞開他往外走。張宏遠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一把把她攔住,問道:“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不然你爸問起來:豐苓同志今天都幹了些什麼啊?我說她和一個女同志打拳擊了,像話嗎?”

豐苓冷漠的看著他:“你就不能忽略掉這一段兒嗎?”

“你以為我是幹什麼的?我是來保護你也是來監視你的。你的一舉一動,每天幾點起,吃了什麼飯,上了幾回茅房我都得如實彙報給你爸!”

豐苓無奈地說:“這些話你也大可不必跟我說。”

“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嗎?”

豐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他們漫步在湖邊,今天天不熱,微風習習,楊柳飄飄。他們在湖邊的涼亭裡一坐,解決起了今天的早餐,

連漪吃著生煎緩緩地說道:“你還記得在關石市的時候,石光書記說的事情嗎?”

“六十到七十年代的事情?”

豐苓點點頭。

“我說實話,”張宏遠乾巴巴嚼著生煎,“我至今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說的太……玄幻了。但你和政委都信這個我是沒想到的。”

“我爸爸沒跟你說過他年輕時的英雄事蹟嗎?”

“他可從來沒跟我們說過這種神秘學事件。他也不可能說。說什麼?說他年輕的時候單殺了幾隻神話生物?”他說著喝了口豆漿潤潤嗓子,“那可就太牛逼了,這不得全軍傳頌?”

張宏遠喝了口豆漿,心說這種事有也屬於絕密,怎麼可能告訴我?

“所以呢?這跟剛才那個女的有什麼關係?”

井冉斜眼望向西湖對岸:“我在石光書記辦公室裡聞到過跟她一樣的味道。”

張宏遠一直一頭霧水,他茫然地問:“什麼味道?”一同前去的他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硬要說的話他總感覺有人在監視他們,卻找不到人。這種感覺過於逼真以至於現在想起來依然感覺脖子後面麻麻的,針扎一樣難受。

但如果靜下心來想,這種感覺又迅速的消散了,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無處不在的味道。女人、植物、動物、空氣,它們無處不在。”

豐苓說著還四處觀察,好像她說的東西正以實體的漫遊在他們周圍。

這句話顛三倒四的讓張宏遠以為她的精神又出現問題了。他蹙起濃眉,想說你說的會不會是微生物,只有它們才能做到真正的無處不在。但一股怪異的情緒堵住了他的喉嚨,這團話隨著麵糰一同嚥進肚子裡。

豐苓抽了抽鼻子,彷彿那股氣味依然沒有遠離,連空氣中正常漂浮的塵埃都變成了微小的黑色顆粒。

這味道並不好聞,是很沉悶、很汙濁的腐爛的味道。作為一個文學素養並不高的工科生豐苓很難用詞彙形容自己所聞到的氣味,因此她只能含糊的回答張宏遠的疑問:“那是生命的味道,是茂盛,是死亡……”

“她枯萎了。”

豐苓沉寂下來,表情一點點變得凝重。

……

在關石市的政府大樓裡,在石光的老舊辦公室裡,一個白衣的女人突兀的出現在門後陰暗的夾角中。

石光依然坐在自己的舊辦公桌後,無需言語,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與這間辦公室一樣滄桑。

“每次在這裡見你都感覺回到了過去。”女人婷婷嫋嫋的站到了老人的對面,纖細的手指輕撫著上了鏽跡的白色缸子,“您還真是個懷舊的人啊。”

“他們都說懷舊使人蒼老。而我不一樣,在這裡我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老人的聲音中氣十足,身板也硬朗,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年輕了不止二十歲,“如果你是為了她而來的,那不好意思,她三天前就離開了,跟那個上尉一起。”

可能是錯覺,白衣女人常年暗黑的眼睛好像明亮了一點,但仔細看去又是黑洞一樣的黑暗,她平直的語調也有了起伏:“我們現在還不能直接與她接觸。我感受到了母親的氣息,即使她很微弱。

“豐苓女士的到來預示著她們將如雨後春筍而出。母親即將要甦醒了,我又重新感受到活力了。”

她閉上眼睛,雙手懷抱胸口,身體輕輕的搖晃著。

“我能感受到你的快樂。”石光誠懇地說,“我在這個崗位上呆了五十年,是時候退休了。”

女人忽然變得擔憂:“市長和市委依然是同一個人擔任嗎?”

“不,這樣工作太繁重了。政委的工作重中之重。我得好好想想,希望你們可以派人來輔助我。”

女人不認可的搖搖頭:“我們依然希望您在這個崗位待下去,如果您覺得待遇有問題我們的族人會給您最好的。就權利上來講,您比得上正國級。”

她說完又深感遺憾地補充道:“但如果您覺得累了,我們也能接受您退休的事宜。繼任者我們會幫忙審查。”

“謝謝。”老人閉上眼睛。“我不希望過來工作的年輕人輕易的犧牲在崗位上。”

“我們會找到的,我們會作為最精銳的保鏢保護在就任者身邊。像保護您一樣。”白衣女人擲地有聲地說,“願母親保佑我們。”

“願母親保佑我們。”老人青筋遍佈的的手懷抱在自己胸口,安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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