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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很靜。
連一點的鳥蟲叫聲都沒有,有的只是女鬼折磨人的聲音。
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師公了,他還好嗎?身體是否硬朗?
還在為我尋找續命的辦法嗎?
可是我都快要死了,師公就算找到續命的方法,那又有什麼用?
不行,不行,不行。
我甩了甩腦子,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做,怎麼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的等死呢?
可是以我現在的狀態,被女鬼找到一定是個死!
再這麼躲著,被她發現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摸了摸帆布挎包,小心翼翼的在包裡翻找,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只有一些符紙,硃砂,毛筆,八卦鏡。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足以對抗女鬼,桃木劍也掉了。
唉!嘆了口氣。
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符紙,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紙人替身!
紙人替身是我們這行裡很常見的替身術,說是替身術,說白了就是一種障眼法,給鬼魂的障眼法!
我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紙,在紙上寫上我的姓名,再把黃紙撕成人形模樣。
本來是要寫上生辰八字,以毛髮做引,持以術法就可以了。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所以只能寫上自己的名字,以血液為引。
準備好後,再次擠著中指還沒癒合的傷口。
血液流出後,再次作劍指抵在自己的額頭之上。
“紙人紙人,今日有難你幫忙.”
“童子童子,開你神識辨陰陽.”
“既是楊清,既是童子!童子擋難又擋災,本領通天陰陽間!”
唸完後,對著紙人拜了一拜。
給紙人跪拜,是給紙人尊敬,因為它即將替你擋災消難!
起身後念道:“敕令!起”
劍指上的血液點在了紙人身上,隨著我的起字唸完,紙人也慢慢悠悠的爬了起來!
行為動作跟人如出一轍!
紙人對我揮了揮手,朝著樹林裡黑暗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暗自鬆了口氣,希望這紙人能幫我引開女鬼!
在紙人離開的時候,女鬼的呼喊聲就已經消失了。
我靜靜的樹邊等待著,一分鐘,兩分鐘…
樹林裡沒有任何動靜,我猜想難道是紙人已經把女鬼引開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依舊等待著。
樹林裡依舊是那麼的安靜,沒有一點鳥蟲的叫聲,也沒有了女鬼的呼喊聲。
好似女鬼從來沒有來過這片林子一樣。
只有偶爾傳來風吹動樹葉摩擦的沙沙聲。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我站起了身子,還是不太敢弄出太大動靜。
我又等待了片刻,我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忽然發現剛才離開的紙人,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心裡大驚,以為是女鬼發現了紙人替身,回來找我了。
可是我發現紙人並沒有被破壞,而且四周依舊安靜的嚇人。
怎麼回事?女鬼呢?走了?這怎麼可能?
我邁著步子往前走著,沒多大會就已經來到剛才交手的路邊。
路上偶爾會有輛車子疾馳而去。
我蒙了,按道理來說我跟女鬼應該是不死不休才對,她怎麼忽然之間就離開了?
我在路邊等了一輛計程車,一上車我就說了地址。
“師傅去水雲澗!”
“是南湖邊上的水雲澗?”
我閉著眼睛沒有理會司機師傅,我太累了,內息耗盡,體力也沒多少了。
趁現在能休息就休息一下。
我在車上睡意朦朦朧朧,迷迷糊糊之間腦子裡回閃的片段全是那女鬼的畫面。
腦海中的畫面細微可見,從女鬼最開始出現,她的目光就只是死死的盯著張懷星!
之後她嘴裡唸叨最多的,也是張懷星這個人!
張懷星!張懷星!張懷星!
我猛地驚醒了過來,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那塊藏魂玉!也不是我!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幾個都下過墓裡,卻都沒有被那女鬼惦記!
也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明明馬上就能找到我,她卻是放棄了!
因為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張懷星!
她需要保留一點實力,去尋找張懷星。
其實她心思很清晰,她根本就不知道我還有沒有留什麼後手。
只能放棄尋找我這個不確定因素,把我引走,全力尋找她要找的那個人!
可隨之而來的問題又出現在我腦子裡。
她一個厲鬼,抓一個活人幹什麼?為什麼不抓其他人?
在那個墓裡張懷星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讓這個女鬼非得抓他不可?
而且我還發現這個女鬼,好像是師父跟我說過的一種奇特的厲鬼!
這種鬼有種很獨特的別稱,叫……
“小夥子,到了!二十一塊,收你二十算了!”
我被司機師傅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我匆匆給了錢,便下了車。
也不知道我在車上眯了多久,也算是短暫的休息了片刻吧。
看著豪華的莊園,不禁暗自嫉妒了一聲:“這人怎麼能這麼有錢?”
豪華的大門敞開著,並沒有像上回一樣,有人看守。
我心裡一驚,該不會是女鬼已經找上門來了吧?
不可能這麼快吧?我已經用黃符封住張懷星手上的印記了,按道理說女鬼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找得到張懷星的。
就在我暗自安慰自己的時候,莊園深處傳來一聲慘叫!
“啊!!”
慘叫聲傳到我這裡,已經並不是特別大聲了。
但是能聽出來,發出慘叫的人應該是非常的痛苦!
壞了!果然還是被女鬼找上門來了?
我急匆匆的朝著喊聲跑了過去,大概跑了一百多米,這才看見明熙開的那輛車,正停放在一座別墅門前!
還有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門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跑到門口,我便聽見裡面有人喊著:“我的法器堅持不了多久!張老闆你倒是趕緊跑啊!”
“不行!如果我兒子保不住的話,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張伯仁的聲音也是緊跟著傳了過來。
我連忙進了大門,只看見一位微胖的中年人拿著一面八卦古鏡!
正對著張懷星,而張懷星保持著走路的姿勢一動不動,像是定住了一般!
李誠則是躺在沙發上,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過人已經昏睡了過去。
明熙手中拿著她的配槍,像是要隨時開槍。
還有一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正躲在別墅大廳的各個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