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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休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些許鮮血將前襟浸染，這就是方才柳芊芊赤手空拳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
即便沒了武器她的手段還是十分凌厲。
看來是受過不少的磨鍊。
他低下身子，將地面上掉落的玉佩撿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玉佩之上沾染的灰塵，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看站在原地不能動彈的柳芊芊。
他能感覺到。
對方是在看見這塊玉佩之後才開始下了死手。
沉思了片刻，他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心中豁然開朗。
將先前沒有相同的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
江休微微一笑，臉上卻沒有先前的戲謔。
“讓我來猜猜.”
“天外天的人派你來皇宮刺探我的下落，我說得對嗎？”
說話間，他一直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從對方那滿是殺意與憤恨的眼神中剝離出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這一點他猜對了。
柳芊芊一直都想要殺了自己。
虧得自己一直以為她是想要逃離皇宮，才打算與自己做這筆交易。
這一切原來都是她的緩兵之計。
目的就是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殺了自己。
江休再道。
“原本我以為你只是混進了那些刺客當中.”
“如今看來.”
“那些刺殺皇貴妃的人應該都是天外天的某位派來的人的吧.”
柳芊芊沒有說話。
微微顫動的眼神代表了她此刻內心當中絕不平靜。
“看來天外天的手比我想象中伸的長啊.”
“事先策反了平樺王的手下.”
“再利用他將一切引到平樺王的頭上.”
“想要讓陛下與平樺王之間的摩擦變得更加劇烈，然後做那得利的漁翁.”
“只是我很好奇.”
“據我所知，天外天已經退出江湖多年，怎的突然之間想要插手青國的事情.”
“莫非是有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江休自嘲一笑，天外天的有些傢伙似乎並不想讓自己活著回去。
不知道從哪裡抓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又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
故而趁著這次干擾青國內政一事，順便將柳芊芊派來試圖尋找一下自己的下落。
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皇宮之中。
不過透過這一點也能看出，那玉飛狐對他倒也算是忠心，不然天外天的那些人估計早就找到自己頭上，而不僅僅是懷疑了！柳芊芊聽完江休的話，眼神不由得落寞了幾分，深吸了口氣，不知為何。
她覺得此刻自己心中的沉重反倒是放下了不少。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對於江休的話，柳芊芊不置與否。
她心如死灰，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價值，再也沒有與對方談條件的資本。
甚至自己剛才還想要殺了他。
“你殺了我吧.”
“又或是想對我用什麼刑，悉聽尊便.”
柳芊芊說話時語氣十分平靜，眼中也沒有之前那股尋死覓活般的恨意，唯有一股接受了一切後的淡然。
江休嗤鼻一笑，“我說過要殺你嗎？”
“我之前說的話依然作數.”
“只不過作為懲罰.”
他抬起頭，指尖在柳芊芊的鼻樑上颳了一下，笑道。
“你可不能僅僅陪我三日.”
“至於你是誰的人，你想要做什麼，我根本不在乎.”
柳芊芊聞聲，眼中再次燃起希望，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休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都坦誠一點，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要是你再動什麼歪心思，我不介意動些真正的手段.”
他說話時的語氣明顯認真了許多。
“誰派你來的.”
“陰靈主.”
“說說天外天現在的情況.”
柳芊芊本還有些糾結，可一想到江休的身份也不再藏著掖著。
“天外天現在基本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以陽領主為首.”
“支援尋找少主，想讓少主繼承老教主的位置統領大局.”
“另一派則是以陰靈主為首.”
“他們野心勃勃，不但不想尋找老教主與少主，甚至想要帶著天外天重新進入到人們的視野當中.”
“這次的青國之行，就是陰靈主的一次試探.”
江休聽了這些話，抿了一口茶，消化著其中資訊。
片刻後，他放下茶杯，彈出兩道指芒將柳芊芊身上穴道解開。
“你知道我的是誰嗎？”
柳芊芊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透過那玉佩也猜到了個大概。
從年齡來看。
如今的西廠廠公應該就是少主無疑了。
“聽你的語氣，你似乎並不站在陰靈主那邊，為何卻受了他的擺佈？”
柳芊芊聞聲眼底湧出一絲淚水，她十分用力地強忍著不想讓眼淚落下，微微仰起頭，眼眶已變得通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陰靈主控制了我的奶奶.”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江休卻從中聽出了無數酸澀，像是摻雜了許多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他抬起頭看著柳芊芊的臉，她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因為受到陰靈主的要挾，估計做了許多違揹她意願的事情。
又在江休這裡經歷了這麼多。
柳芊芊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她內心的柔軟被人觸碰的一瞬間，整個人的情緒也積累到了極限。
江休嘆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發自真心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會把你送出去的.”
“那個陰靈主我也不會放過.”
他伸出手擦了擦柳芊芊眼角的淚水，再次露出那不正經的模樣。
“別哭了，美人兒落淚我可是會心疼的.”
“不過……”“你答應我的還是得照辦！”
柳芊芊一聽這話，那抹悲傷散去了大半，明顯對江休有些無語了，給了他一個白眼，攥著拳頭跺腳道。
“流氓！”
“無恥！”
“卑鄙！”
江休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多謝誇獎.”
“要論無恥，鄙人自詡還是有些見解的.”
“不知姑娘是否要與在下探討一二？”
說話間，他伸出大手在柳芊芊身後的挺翹上狠狠揉捏了一般，惹得柳芊芊嬌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