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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皇貴妃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的鏡子,拿起一根金釵將髮絲束好。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江休輕聲道。
“我初見林公公是無意之間撞破了他與一個皇后之間的密探,我雖未聽全卻也知曉他們在謀劃著什麼.”
“皇貴妃如今氣定神閒,想必早有應對之策.”
“我知曉昨夜之事,故而才多嘴兩句,相信皇貴妃能夠解決這個困境,不是嗎?”
香皇貴妃忽然間像是聽見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竟放聲大笑起來。
江休看著她的背影,恍惚間像是看見了一股君臨天下的豪邁。
“不錯.”
“我敢留你,自然是能夠保下你.”
“一些小人伎倆,又何足掛齒.”
“隨我去見皇上吧.”
江休沒有多言,靜靜的跟在香皇貴妃的身後。
他現在還是個“太監”,面上還是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不過他心中也有些犯嘀咕。
根據前身的記憶來看。
這青國的皇帝十分神秘,自從登基之後便再無人看見過皇帝真容。
朝中都傳是為了防止刺殺。
可久而久之朝廷之中已經滿城風雨,都說皇帝患有隱疾!此時剛值早朝。
香皇貴妃一個人進殿等候,只留江休一人守在外面。
看門的太監瞥了江休一眼,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迷茫。
自己之前似乎從未見過這個人。
香皇貴妃向來也沒有用太監的習慣啊。
“哎!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看門太監按捺不住心中困惑主動開口詢問。
他身為朝中元老級別的太監,能伺候貴妃的按理說都得有些資歷,如今竟還有自己不認識的人,他心裡實在是好奇的緊。
江休聞聲回頭,十分客氣的回了個禮。
“王公公,我是小江子啊.”
“嗨,您每日為陛下操勞,想是太過勞累了,前些日子我們還在御花園見過呢.”
“可能我這資歷尚欠,能伺候皇貴妃也是運氣使然.”
“想是幾次擦肩,王公公一時之間沒記住王公公聞聲立刻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指向江休。
“哦,小江子啊.”
“瞧我這記性.”
他心想自己莫非真是歲數大了沒記住?畢竟能伺候皇貴妃的人,說的話自然是沒有假。
江休也跟著笑笑,眼神左顧右盼了一番,接著貼在王公公的身前,輕聲問道。
“我也是剛伺候皇貴妃不久.”
“皇貴妃能直接進殿嗎?”
王公公伸手指了指江休,眼神瞄了一眼大殿,暗笑道。
“你這伺候的可不是一般的主兒.”
“是陛下親自吩咐的.”
“整個後宮之中,唯有香皇貴妃一人可以進殿等候,其餘就連那位也不行……”王公公並未明說。
但江休也知道他說的是皇后。
江休看向大殿,眼神微米,嘴角不自覺的帶起一絲笑意。
看來這皇貴妃還真是不簡單啊。
不過看樣子自己是活下來了。
自己那些家當全便宜小福子了。
不過那些芝麻大小的錢財,他自然不會在乎。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摸向自己脖子上的玉石,可下一秒他皺起眉頭。
手臂快速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
玉石不見了!奇怪!難道是忘在了厲仁宮?想到這裡,江休也沒有繼續,只等著以後回厲仁宮好好找找。
良久後,早朝結束。
一個年輕太監從門口走出,朝著江休招了招手。
江休迅速跟了上去。
兩人幾番輾轉終於來到了皇帝休息的養身殿。
只見香皇貴妃正站在一簾不透光的金色錦布後面,見江休過來她只瞥了一眼便切入主題。
“陛下.”
“東廠內部腐敗不堪,幾乎淪為權貴們操弄權柄,為非作歹的工具.”
“事態緊急,已不適合再拖了.”
“您籌備多時的西廠,臣妾已為你尋到了合適的人選.”
香皇貴妃說完後,那幕簾後的皇帝沒有立刻回應。
良久後,才幽幽的傳出一句話。
“好!”
“這件事便交由你去辦吧,人手你自己抽調.”
說完,香皇貴妃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江休眼神閃動,隨後跟了上去。
出了大殿,兩人先是步行了一段距離,而後在一處無人之地,兩人一同上了轎攆。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但江休心中卻在不斷回味著香皇貴妃與皇帝兩人之間的對話。
他並不愚昧,尤其是他的思想並未被困在這宮廷中。
最後他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被權利簇擁的宮殿之中。
“從今日起你便是西廠的掌權人.”
江休點了點頭。
香皇貴妃略有詫異的看了一眼江休,緊緊的盯著江休的眼眸,“你似乎並不感覺意外.”
“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
一聽這話,江休立馬來了興趣,十分果斷的回答道。
“這個我懂.”
“他們東廠不敢殺的人我殺,他們東廠不敢管的我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我說的對嗎?”
說話間,江休與香皇貴妃的距離愈來愈近,說話的聲音也愈發輕微。
說道最後一句話,他已經貼在了香皇貴妃的耳邊。
香皇貴妃甚至能感受到耳邊劃過一陣熱浪。
她眼神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訝異,臉上的神情似乎對江休十分滿意,連江休如此大不敬的行為都沒有阻止。
“很好.”
“不過,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個小小的太監.”
江休這時離香皇貴妃稍微遠了些許,他也不敢做的太過,打趣道。
“連陛下都沒做的事,我做了,我當然不是個小小的太監了.”
香皇貴妃深吸了口氣,強行忍住了殺人的衝動。
也幸好是她已經有些適應這傢伙整天汙言穢語,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轎攆這時停了下來。
香皇貴妃神色近乎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那股清冷又不容違背的姿態展現到了極致。
“想要肅清內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可不會幫你.”
江休透過車窗看了一眼不遠處高懸的東廠牌匾,扭動脖子活動了一番有些僵硬的筋骨,輕聲道。
“我已經拿到了最大的特權和靠山.”
“三日內若不能肅清東廠,那就是我的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