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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楊金英
就是四周群臣的臉色也不好看。
陛下本來近些日子就因為阻撓禁海那件事，對他們已經是極為不滿了。
萬一陛下再將這件事聯絡到了他們身上，那他們豈不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天可憐見，最近考成法一出，他們可都是忙著工作啊。
每日加班個不停，那還有時間搞這種事情。
“孽子啊!”
“怎麼趙大人，看到你家孩子了”
那趙大人臉色黑沉，嘲諷道:“哼，你家小子不也在那麼，還是領頭之一”
“什麼!”
群臣慌了，徹底慌了，雖然很想跟老朱趕緊解釋，這不是他們搞事情，只是這些儒生士子私自行事。
但顯然老朱並沒有搭理他們，轉過頭看向朱標朱橚，將他們都招過去。
“老大，老五，你們怎麼看？”
面對老朱的詢間，朱標率先回到道:“父皇，按規矩辦。”
老朱點了點頭，並沒有評價，而是看向朱橚道:“老五，伱以為呢”
“父皇，按規矩辦最好”見兩個兒子意見統一，老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橚之所以認為這事只能按照規矩辦。
就是因為登聞鼓可是皇家的顏面，信譽。
老朱將鼓擺在這，就是讓人來敲的。
如果生硬的將這些儒生士子趕走，或者抓進天牢。
那傷害的是大明的信譽，百姓可不管什麼原因，他們是知道這樣會進天牢的。
那今後萬一百姓真有冤屈，豈不是不敢敲了?
不過，這登聞鼓可不是這些儒生士子能敲的。
而是專門給百姓用的。
這些人率先壞了規矩，那自然可以懲處了。
“登聞鼓乃百姓所用，儒生士子不可妄議朝政，這些規矩看來他們都忘了，那咱就讓他們想起來！
王景弘傳口諭，儒生們妄敲登聞鼓，每人杖責二十，召其家屬將其領回去”
“是”
隨後，老朱重新面對百官，沉聲道:“諸位，其中或許有你們的家人，咱這一次姑且饒了他們，小懲大誡，若有下一次，咱絕不輕饒了他們”
“是，陛下”
群臣接連行禮，相當一部分大臣，冷汗淋漓，看向自家孩子的眼神中，都滿是殺氣。
很快，眾多錦衣衛一擁而上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舉人!”
“別碰我”
儒生們再怎麼掙扎，也抵抗不了螳螂腿公狗腰的錦衣衛們。
但不得不說，明初的儒生還相當硬氣。
有相當一部分人，被杖刑竟然連聲都不吭。
片刻後，錦衣衛向老朱稟告道:“陛下，行刑完畢！”
老朱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儒生們說道:“儒生士子不許妄議朝政，咱早就跟你們說過的，這登聞鼓也不是給你們準備的。
不過念在你們也是忠心為國，咱就破一次例，將你們手中的奏摺留下，咱會好好看看的”
老朱這一巴掌一個甜棗，頓時將這些儒生士子收拾的心服口服。
他們還得謝恩呢。
這叫收拾你還讓你沒話說。“多謝陛下”
老朱點了點頭，隨後便回了宮中。
而朱橚看著時辰，快要到二哥出巡的時候了。
等到了官路上，不少兄弟都在這。
就連已經升任總兵的朱棣也在此。
“老五，你終於來，二哥可說了你不來他不走。”
“五哥”
“五哥”
朱橚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老三道:“三哥，這可冤枉我了，剛才我可是在皇城上看了一場好戲”
“什麼好戲，跟咱們講一講
朱橚也不藏著掖著，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了。
於是，朱橚便將剛剛那一幕描述了一遍。
“哼，這些個士子不幹正事，就知道以自己淺薄的見解，揣測朝政，殊不知他們就是閒的!，
“老三說的不錯”
朱橚笑道:“放心好了，有父皇在，他們可翻不起浪來”
也是，老朱鎮壓整個京城，基本所有的反對派都已經肅清。
這些儒生士子們能鬧出什麼浪來。
但怕就怕在他們背後還有人！
但是也無所謂了，任你千百路來，我自一路去。
“好了，我要走了，等我會來會陽樓前，咱請客，到時候你們可都要到”
“一定，走好啊！”
“二哥慢走”
眼見老二遠去，眾人也就各回各家了。
而走到半路上的朱橚，率先向眾兄弟們告辭。
“老五越來越忙了”
“這不正常麼，老五在朝政上多有見解，深得父皇的器重”
“我要是能像五哥這樣就好了”
朱棣拍了拍老十二的肩膀道:“如今不同以往，藩王不就國，不過可以考文武兩科，加油吧，到時候進入軍中來幫我的忙”
“好的四哥”。
朱橚離開之後，便回到了宮剛走進來，朱橚便聽到老朱憤怒的聲音。
“這些北元蠻子，王庭都被咱給剿滅了，竟然還敢南下劫掠？！”
“陛下，邊鎮傳來訊息，他們聚兵十萬，已然南下了”
“哼”
老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仔細的看起奏摺。
片刻之後，老朱將奏摺扔在了桌子上，驟然嘆息道:“騎兵行進如風，這些傢伙搶完就跑，藍玉，傅友德兩人出塞幾十裡，雖然搶回來一些財貨，但百姓損失很嚴重。怪不得，老四五徵漠北。
這些傢伙不敬威德啊。
“父皇”
“老五來了，看看這封奏摺，這些北元餘孽真是不消停！”
朱橚接過來，仔細的看一遍，沉聲道:“父皇，北元餘孽應該徹底將其拔出，我大明應該徹底佔領草原’
聽到朱橚如此說。
老朱的眼神逐漸狠辣起來。
他想到今後兩百多年的時間大明都在跟北方抗爭。
北方百姓一直深受北方戰亂之苦。
怪不得要將京師遷移到北平那裡。
天子守國門麼!
老朱心裡好像是做出了決定。
“遷都!咱要遷都到北平，咱要在咱這一輩徹底將草原佔領，修建城池也好，花費千萬，億萬也好，咱要將其徹底佔領！”
在朱橚的鼓動下，老朱是發狠了。
直接召五軍都督府，兵部尚書，內閣議事。
準備再次北伐。
不過此次北伐與以往不同的裡，軍隊必須穩紮穩打。
五里一堡，百里一城，將大明的邊防線，徹底擴寬出去。
一步一步將北元餘孽得生活空間壓縮。
看過盤點的老朱知道，這些遊牧的戰法，那就是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而且遊牧基本人人一騎，或是雙騎。
就算是追上去，人數少了直接被吃掉了。
人數多了他們也不跟你交戰，可謂是將放風箏戰法，用到了極致。
所以才要採用這種笨方法，
大軍過去帶著屯田的百姓，並且守衛城池。
一步步過去，朱橚以為十年時間，就能佔領整個草原了。
如果這期間，他要是能獲得劃時代的武器。
這個時間還會縮短。
時間匆匆流逝，這三個月時，大軍糧草備足。
老朱整整集合了三十萬的大軍，二十萬屯田百姓，共計五萬人移民戍邊，步步將其蠶食。
必要時，這二十萬屯田百姓也會化身士兵，上陣殺敵。
畢竟這些人都是以往衛所的軍戶，不過如今轉為了民戶罷了的日子了。
“先公佈排行榜，大明第榜，大明第一宮女，馬失前蹄-楊金英”
“楊金英應是出生在河南府的一個普通農戶中。
她從小天真爛漫，跟其他的農家少女一樣，采采野菜，幫著母親給地裡勞作的父兄，送水，送飯。
然而好景不長，當時正處於嘉靖時期，這位皇帝權謀之術點滿，但其有一個癖好，那就是修道。
為了修道他專門修建了一座道宮，經常煉丹食用。
而煉丹用的主要材料便是處女的經血。
所以嘉靖便吩咐內侍，網羅天下年輕女子。
而楊金英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抓進了宮中，成為了一名宮女。
但楊金英沒有慌亂，雖然有些想念家人，但想來宮中的生活應該是不錯的。
但很快楊金英就失望了，宮中的生活簡直就是水深火熱一般。
跟楊金英一樣的宮女，在這道宮中足足有上千人。
而且嘉靖修仙，更是需要一些靈丹妙藥。
比如仙露，也稱作是“玉露”
就是清晨花花草草，或者是葉子上所掛的露水。
而採集這些露水的工作，就落在這些宮女的身上。
一群婀娜多姿的宮女，有說有笑地端著玉瓶，小心冀冀地採集玉露是一副多漂亮，那是多麼唯美的景色。
可是事實卻是相反。冬天天還沒亮就得起床。
外面寒風刺骨，很多宮女的手凍的僵硬也不敢稍有停歇
夏天更是麻煩，雖沒有凌冽的寒風，但採集速度稍稍一慢，等太陽高掛的時候，這露水也會消失不見。
所以採集的慢了，仙露也就不夠用了。
而且採集時，即使是流汗了更是不敢擦拭，生怕沾汙了仙露。
有一次一個宮女就因為用手擦拭了額頭的汗水，再去採集仙露時，被抓出來活活打死。
更悲慘的是那些提供經血的嘉靖所用的經血，名字叫‘紅鉛’
可不是什麼樣的女子都能用，必須是十三四歲的處女之身，相貌也不能難看，必須端莊。
除此之外，若是身有疾病的這是不能用的。
而且就算你長相端莊，聲音若是粗俗不堪，也是不能用的。而紅鉛中，最貴重的是先天紅鉛，也就是第一次的處女經血。
傳聞中專治五勞、七傷、虛憊、贏弱等病症。為了紅鉛的質量，宮女們的起居飲食是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
為了保持宮女的純淨，是不能亂吃的，只能吃桑、飲露水。
而飲食上的匱乏，再加上精神上的壓力，就導致很多宮女月事不準時，有的甚至不來月事。
所以，為了獲得這些宮女的紅鉛，不得不採取藥物逼迫，這使得很多宮女身體越來越差。身體越差，就越被逼迫。
這樣往復如此，使得很多宮女進宮沒多久，就被抬走了。
這種日子要持續五到七天的時間，因為這事她提供紅鉛的日月。
楊金英這些天忍著，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在這暗無天日的宮中生活。
直到經期結束，日子才算好
過一點點，而到了下個月，噩夢再次來襲。
如此倒也罷了，楊金英可以
忍受，但稍稍有點過錯，便會遭受鞭打。
很多跟她一樣大的，十四五歲的姑娘，被鞭打致死。
楊金英默默數著人數，兩百多跟她一樣的宮女，死在了酷刑之下。
她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只是個安分守己的宮女。
她不像其他姐妹那樣，不那些想攀龍附鳳的美豔之人，幻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如同萬貞兒一樣能寵冠六宮。
楊金英只是一一個普通的農家
女孩，她只想安穩的在這後宮內活著，她沒有那麼大的志向。
聽說宮中有些宮女，都會找個看的上眼的小太監對食。
若果她也能如此就好了。
只是可惜她一直也沒發現看的上眼。
那些人不是眼高於頂，就是志大才疏，妄圖-步登天。
或許就是楊金英如此安分守己，很快她便當了答應，成為一個管理三四十名宮女的小頭頭。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另個宮女，名叫邢翠蓮。
有一天，嚴嵩的義子趙文華向嘉靖進獻了一隻烏龜，這隻烏龜非常神奇，竟然是五色的。
而楊金英和邢翠蓮也有了新的工作，便是看管這隻五彩烏龜。
楊金英以為這應該是個輕鬆的活計，畢竟這可是烏龜。
村裡人常說千年王八萬年龜
這隻烏龜怎麼也活的比她長吧。
但就算如此，楊金英也兢兢業業，不敢懈怠的照顧這隻烏龜楊金英還是照常採集露水，吃著桑葉。
正當她採集桑葉的時候，一個血淋淋的屍體，姑且說是屍體吧，被幾名內侍拖走了。
楊金英面露驚恐之色，連忙躲開。
直到那些人拖著屍體走遠了
楊金英才敢抬起頭，偷看了幾也是一名宮女呢，“哎”
楊金英默然的嘆了一口氣，隨意塞了幾口桑葉。
整個人乾嘔了一會，就算吃多少次，她還是不習慣這個味道
楊金英小跑著，看管自己的小烏龜去了。
只要這小烏龜存在一天，那她就會安全一天。
這可是她的護身符，是她的靠山啊。
乾清宮中。
老朱沉默了，馬皇后沉默了，朱標同樣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