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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一點點小小間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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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一點點小小間幕

“不對吧?你怎麼會是我爹呢?我好歹也是黃花大姑娘,你這個年紀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我爹啊。”這位羅教聖女奇怪的打量著秦一生。

秦一生心中思索,這孟婆湯效力果然不錯,讓羅教聖女失去了記憶,但這孟婆湯始終只是他以靈性畫出來的罷了,效力完全比不上原版正版,等他什麼時候能夠畫假成真了,這孟婆湯才能再現原版的效用。

因此這畫道孟婆湯雖然讓羅教聖女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但卻並未讓她失去基本的常識,

也就是說她還剩下一些記憶,但是這些記憶都僅僅只是有關於常識的記憶。

“誰說我年輕一些就不能是你爹的了?你難道不知道閨房情事裡的一種能讓男人血脈賁張的叫法就是喊男方為爹的麼?”秦一生繼續理直氣壯。

那羅教聖女滿目含羞,小臉上霞飛雙頰,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但是看不見正在地上划著道的腳。

“原來如此,那,爹~”她既害羞又興奮,尾音嬌羞的快要上天了。

秦一生打了個冷戰,掐著羅教聖女的脖子就進了裡屋去。

“秦老闆,你又從哪拐帶了個姑娘?”洗菜擇菜的陳衍仁見狀不解的問了一句。

“呸,什麼叫拐帶,他是我爹。”羅教聖女怒目看了一眼陳衍仁。

陳衍仁擇菜的手微微顫抖,表情也陡然變得精彩,不過隨後便也平復,左右打量了秦一生和羅教聖女,嘴裡低聲嘟囔了一句。

“禽獸。”

秦一生耳朵靈,聽到這個詞以後臉一黑,吩咐著羅教聖女到裡屋等著,自己則和陳衍仁勾肩搭背說起了悄悄話。

三兩下說完後,陳衍仁便對秦一生升起了一陣欽佩之情。

“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吃熊心豹子膽?”陳小哥撓了撓發癢的鬢角。

“沒啊。”秦一生搖著頭。

“這可是羅教聖女,你把她拐帶了,無生老母不把你弄死都得說她寬宏大量了。”陳衍仁咂嘴,支了個招,“實在不行找個地兒隨便把她一丟吧,你只是讓她失憶,並沒有弄死她,這事兒還有斡旋的餘地。”

秦一生滿頭霧水:“我不懂,你好歹也是龍虎道宮出來的,為什麼要對這個無生老母這麼忌憚?”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無生老母旗下有兩大信仰來源,一面來源是咱大靖本地的白蓮教,另一面則是西雲幽洲的大景王朝的羅教了。”

陳衍仁娓娓道來。

秦一生也知曉此方世界地理風物為何。

此界地大,共有五大洲,大靖內的書籍市場皆有那些或出海,或跨越茫茫大山荒原的旅者們歸來所撰寫下的種種風物誌或者遊記。

好比這中土神洲,中神州上有九州,統稱為中原,大靖王朝國祚已然兩百八十年。

此外還有東聖乾洲,南明離洲,西雲幽洲,以及北晨陸洲。

根據時間最近的風物誌記載,東聖乾州正值楚漢兩國交戰,由此流傳出了象棋,只是東洲與中洲之間所隔距離還是有些遠的,因為其中隔著一片沙海和一片草原,也因為距離原因對於大靖訊息閉塞,因此雙方皆只能透過書籍來進行聯想。

那南明離洲的雲桑國反而距離更近一些,中間也僅僅隔著一片海,不過雲桑卻是一小國,國祚僅僅只有三十年,為尋求庇護,故此做了大靖的從屬國,在秦一生看來,大靖和雲桑的關係就好像前世的大明與朝鮮的關係一樣。

西幽內的情況就比較的複雜了,眾所周知的事情是有關於西幽的大景朝遊記裡多的是那些鬼狐誌異,種種怪談,原先秦一生並不知曉,只以為是在說書,但現在再看,秦一生只覺得西幽大景估計已經淪為了妖魔的淨土,而遊記當中記錄的還有盜匪四起的境況,其中官兵殺良冒功也是常有,可見大景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了,

雖然西幽與中洲之間隔著十萬大山,可大山兩端卻完全不可相比。

最後便是北晨陸洲了,這北辰陸洲可以說是遺世而獨立,在茫茫海域之中,距離其他四洲距離均是極遠,但卻離那些海外仙山較近,由此關於北陸的遊記中所記載的多是些神仙中人的逸聞趣事,這北陸當中國號為宙,可內裡情況讓秦一生來總結便是分封制,因為宙國之下有十八諸侯國,曾有宙右王烽火戲諸侯的故事流傳,也算是個荒唐皇帝了。

似這西遊當中的大景有羅教這種邪〇信仰反而不出意料,畢竟就大景最亂,趁虛而入也很正常。

只不過有意思的是,五大洲的文字語言皆相似相仿,但是內裡略有不同,就好似官話與勉強能聽懂的方言之間的區別一樣,由此便有一些學者向上考證,說原先僅有中洲有人,但是發生了一件找遍典籍都提到卻又不深入提起的禍事。

於是當年的中洲人有一部分為了避禍分別去往了其他四洲,他們的後代在四洲繁衍生息,建立王國。

所以如果羅教聖女真的是從西幽千里迢迢來大靖的話,那麼語言共通或許也是因為以上的原因。

只是中間隔山,翻山越嶺怎麼說都要以年來計算,這傢伙為何來的這麼快?

想到這裡,秦一生將孟婆湯遺忘掉的羅教聖女記憶給提取了出來。

要知道這畫出來的孟婆湯本就是秦一生靈性所化,秦一生玩弄自己的靈性也算是行家了,從靈性當中抽取記憶也是手到擒來,

大概看了一番後他也搞清楚了原因,接著他便問了一下陳衍仁龍虎道宮有沒有傳送陣這種東西,老陳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秦一生回答了說沒有。

接著秦一生就嘲笑起了陳衍仁。

“人家無生老母就能傳送,祂透過羅教與白蓮教之間的共同信仰連線,再利用不同地方教壇之中的白蓮塑像將羅教聖女傳送來,這無生老母是個人才,不是,神才,能夠開創出這種傳送法門,你們龍虎道宮呢?嘿,還沒有。”

陳衍仁翻了翻白眼:“但是我們龍虎道宮的人能御劍,比起傳送,御劍難道不是更瀟灑麼?”

秦一生不置可否:“御劍的確瀟灑,可是也會累,不如傳送,歘的一下就能到目的地。”

老秦已經過了“主要是帥”的年紀,他現在以實用為第一考慮目標,所以對於御劍並沒有多大的擁躉。

“傳送和御劍姑且不論,你拐帶了羅教聖女,不如想一想該怎麼面對無生老母的怒火吧。”陳衍仁結束了話題,又將歪了的話題掰正回來了。

老秦微微點頭:“無生老母的確是個問題,但是我不太明白,祂為什麼不親自來找我?而是選擇派人來,如此細想,是不是這個無生老母被什麼困住了無法走脫呢?”

“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無生老母作為一個自古有之的神靈,她的能耐絕不會只有送人這麼一點,總之你還是小心為妙。”陳衍仁說完車軲轆話以後,又繼續洗菜擇菜了。

老秦則是看著那位羅教聖女,想著給她取個名字,這聖女若是作惡多端,那他殺了也無妨,可是看著這位聖女的記憶,秦一生便對其生出了憐憫,他的態度便也開始了轉變。

這位聖女自小便被羅教中人收養,如今已經三十歲,可是看起來還和十八九歲的少女一樣,並且還沒有名字,代稱只有聖女二字,

聖女在教中做一個十分能打的吉祥物般的存在,惡事沒做過,反而還經常施法幫助難民和流民,甚至於在羅教信仰籠罩的地區範圍內獨自斬妖除魔,只是這斬妖除魔的比較限制級,都是嘴巴一開一合就吃掉了那些害人的妖魔邪祟。

她的行為可以看做是羅教為了籠絡信仰所做,可她做的事情對於百姓卻也的確無錯,有功而無過。

到了大靖也就吃了那幾個匪徒,除此之外便再也未殺過人了,意料之外的算得上是個“好”人。

也正是因為她的“有功”讓秦一生沒有生出殺心,

憐憫則是因為她從小就未曾接受過正常的教育,

三十歲了心智還停留在少女的階段,往好了說是她天真不諳世事,可往壞了說則是人格並不健全,

正常的樂趣是一點也沒有,無父無母也無法體驗到親情,該有的快樂也從未體驗過,自從她當上聖女以後便只是終日奔波在斬妖除魔之中,長久的聖女生涯讓她學會了如何壓抑自身的情感,本能的為自己戴上了各式各樣的假面,可實際上內裡卻是消極的情緒低落。

她的自卑痛苦悲觀厭世一切情感發酵,感覺活著每一天都是在絕望地折磨自己,

直至如今她已厭倦了一切的所有,厭倦信仰的傳播,厭倦了斬妖除魔。

她唯一向往的便是偷摸看的那些春宮圖還有豔情話本當中的顛鸞倒鳳,可是卻每日都活在壓抑之中,這份嚮往也只能深埋,直至覺得秦一生可以一試,於是這份深埋的嚮往便如同青春期性萌芽意識一般茁壯成長了起來。

雖然看起來不合理,但卻又意外的合理。

這便是老秦對於這位聖女的憐憫之處所在了,她的自毀傾向來自於成長環境,而這個成長環境自然便是羅教。

唯一的嚮往只有床笫之樂,而非自由,美食,愛情或者其他什麼,這何嘗不是一種可悲?

“‘聖女’可無法當名字來用啊,不如你就叫做綰綰吧。”老秦看著面前的聖女,不自覺的為她取了這個名字。

“綰綰”一般為古時候女子名。形容體態、品德美好,但秦一生為她取這個名字其實是出自於《大唐雙龍傳》當中的那位魔教聖女。

他希望這位聖女的新生能夠和綰綰一樣古靈精怪,有著正常的情感,也有愛與被愛的權力。

“我就叫這個名字麼?”她問著秦一生。

“對,你就叫這個名字。”秦一生點頭。

“好耶,我有名字咯。”她激動的小跳了一下,可是片刻後疑惑了起來,“我以前沒有名字麼?”

“往事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過去的就別再去管了,過好現在和往後就行。”秦一生為她安排了房間,接著又喊來了畫眉讓她們倆互相認識一下。

而後老秦便又回到了院子裡,躺在老頭樂搖搖椅上滋溜起了茶水,陳衍仁也湊了過來。

“秦老闆,留下這位失憶聖女可算不上什麼明智之舉啊。”他目視秦一生點起了煙,“還是說你想培養一個新的打手?”

“坦白說之前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沒了,她已經夠可憐了,沒必要在摻和進這些事情裡面了。”老秦嘬了一口菸嘴。

“她可憐麼?”陳衍仁反問道,“聖女身份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吃喝穿都不愁,甚至可以稱之為錦衣玉食,五大洲裡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吃不飽穿不暖的也多了去了,她可憐麼?”

秦一生點頭:“錦衣玉食只是物質上的需求得到了滿足,可她的精神需求滿目瘡痍一片狼藉,當一個人有了自毀傾向而其本人無錯時,難道不可憐麼?”

“那是因為她自個沒有成全自個。”陳衍仁搖著頭,“總之秦老闆,這個燙手山芋我勸你還是不要握在手裡比較好。”

秦一生沒有回答,只是問著陳衍仁:“那你呢?你自個成全自個了麼?殺黃固安的那一次,那條龍里也有你自己的‘執念’。”

陳衍仁眼神黯淡一瞬,而後殺機凜冽:“我正在成全自己,只要殺了那些人,那就是成全自己。”

秦一生沒再說話,只是看著他回到了廚房繼續炒菜。

片刻後他端著菜出門,看了眼秦一生,朝著廚房努了努嘴:“多出來的碗筷我準備好了,菜我也多燒了一份,你自己去拿過來吧。”

老秦點頭,走進了廚房,拿了碗筷菜盤,進到了裡屋,畫眉正和綰綰打成一片,熱情的為她盛飯夾菜。

陳衍仁看著眼前的熱鬧,微不可查嘆了口氣。

接著暗自傳音給了秦一生。

“希望你能接得住燙手山芋帶來的後果,事先宣告,事不可為的時候我會獨善其身的。”

秦一生微微點頭,夾了點菜到了陳衍仁的碗裡。

“多吃點,你年紀還小,正在長身體。”

陳衍仁白了一眼,接著大口扒拉起了飯菜來。

不過嘴裡卻嘀咕著。

“見過借花獻佛的,沒見過這樣借花獻佛的。”

“真好吃啊,誰做的啊。”那邊綰綰吃完了一碗飯菜,抹了抹嘴問道。

秦一生指了指陳衍仁:“是他做的,他叫陳衍仁。”

“謝謝你,陳衍仁,我好像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呢。”綰綰眉開眼笑。

陳衍仁抿了抿嘴:“好吃你就多吃點。”

“好啊,爹,給我盛飯。”綰綰把碗遞給了秦一生。

畫眉一不小心打翻了碗,愕然的看著秦一生和綰綰,有一種即將失寵的驚慌感。

秦一生接過了碗,為綰綰盛飯,隨後問道:“畫眉啊,你手咋不穩了啊?”

盛完以後,他才幫畫眉收拾好,又添了一碗。

陳衍仁又抿著嘴,心裡唸叨:“父女情深啊。”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秦一生,接著又在綰綰和畫眉身上轉悠著。

畫眉有些委屈的嘟囔著嘴,一口口的扒拉著飯菜。

陳衍仁理解畫眉此刻的情感,就好像父母為孩子新添了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時注意力會放在弟弟或者妹妹身上,孩子就會感覺到被冷落和失寵的委屈。

他以前也這樣感受過,當時弟弟和妹妹還小,他也爭風吃醋過,可是他始終是大哥,理解了父母以後,他便照顧起了弟弟妹妹來。

只不過,那件事後,原本幸福的一家便家破人亡了。

弟弟和妹妹那小小的身體上滿是槍尖扎出來的窟窿,泊泊的流著血。

父母也被推上了刑場,斬下了頭。

龍虎道宮對此不聞不問,不管父母也曾是龍虎道宮中人,未講半點情面。

他運氣好,被父母保著逃了出去,

之後龍虎道宮內少了一個和樂之家,

鬼市多出了一位厭勝道子。

他的執念便是,為父母報仇,為弟弟妹妹報仇。

成全自己?他正在成全自己的路上。

只是,這條路上多是荊棘遍佈,

不過好在,這裡有少有的一點“家”的感覺。

秦一生的身上似乎有一種不靠譜的父親的感覺,雖然不靠譜,但卻又意外的靠譜,而這種“父”的表面內裡還有著一份“母性”。

畫眉就好像自己的妹妹,每天吵架也只是點到為止。

新來的綰綰則又像是自己的那個弟弟,喜歡吃自己做的東西。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曾經的家。

搖了搖頭,幾個人還在吃著飯菜。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筷子,夾起了雞腿,送到了畫眉的碗裡。

接著又夾起另一個雞腿,送到了綰綰的碗裡。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臉上露出了一點難看得像哭一樣的笑。

“多吃點,你們還小,還在長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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