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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詭秘異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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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間到了除夕夜,家家戶戶都忙著掛燈籠和貼春聯,一時間紅火火的熱情籠罩所有城都,也籠罩在百歲中只有一戶人家。

瓊清在掛著燈籠,顧長悲手寫春聯,字寫得可漂亮極了,可不是自誇,就連謝花愉連連讚歎寫得一手好字。

“好了好了,大家都過來。”顧長悲招呼他們來到他的屋子裡,從櫃子裡拿出新衣服遞給他們。

謝花愉先給謝離穿好,自己飛快換好衣服,穿完到顧長悲面前展示,“長悲,沒想到不僅會製藥,連縫製衣服的手藝也如此高超”,聽到誇獎顧長悲心情甚好。

更加毫不客氣的誇獎自己,“那是,我從很多前年就會縫製衣服,我爹的壽服也是我做的,他老人家可開心了…呃…”

一時間的忘我,脫口而出自己往事,顧長悲馬上閉了嘴。

謝花愉沉浸在好看的衣服帶給他滿意感,並沒太注意顧長悲的話,“繼續說呀,開心什麼?”

顧長悲擺了擺手,“沒什麼,對了瓊清怎麼還不出來?”

只見瓊清縮頭縮腦躲在門後,不肯出現。

“你躲在那裡幹嘛?”說話間謝花愉直接把瓊清拉出來,一身的紅裝和平時總穿黑色衣服的他,顯得不一樣。

瓊清不安的用手摩擦衣襬,“感覺很奇怪”,說出內心的感受。

顧長悲走上前左看右看:“不奇怪呀,很好看,而且喜慶。”

說著用手拍了拍瓊清的胸膛,語氣威脅道:“是你沒品味,要是敢脫下來,以後就不給你縫衣服了。”

瓊清只好點點頭,惹不起惹不起。

謝花愉在一旁偷樂著,“對呀,很好看,別嫌棄了,要是長悲生氣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嘍。”

在顧長悲要遞來殺人的目光前,謝花愉早溜出去了,迎面碰到謝離,手裡還拿著一串鞭炮。

“小離兒,你拿這玩意幹什麼?這個很危險。”

動作比說話快一步奪走謝離手上的鞭炮,謝離看到手裡鞭炮沒了,頓時氣鼓鼓。

“當然是要玩呀,我要找瓊清哥哥給我放鞭炮玩。”

謝花愉將手裡的鞭炮還給謝離,牽起他的手,“我陪你放,現在瓊清有點麻煩,走吧。”

隨後將鞭炮掛在一根長長的樹枝,拿起一根火柴點燃起來,頓時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

謝花愉趕忙捂住謝離的耳朵,兩人都笑得很開心。

在屋裡的兩人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出來觀看,冒起來的煙帶點刺鼻味道,卻一點也不討厭,相反顧長悲很懷念,以前自己也是這樣開心,但是現在依然很開心。

另一番新氣象也在顏氏裡展現,顏梔懷裡抱著一套衣服,顏色是鮮豔的青藍和平常穿的白色中帶點淡藍的顏色很不一樣。

顏氏裡裡外外掛起紅包的燈籠,上面是金色的梅花紋,這是一年當中弟子們最輕鬆的一天,不用從早到晚訓練劍術。

不過有些就慘了,因為上次的考核有十幾個人沒透過,要去收拾書坊重新搬運書冊,打掃書坊,準備的家宴也是他們全程負責。

每個人都怨聲載道,卻不敢在師叔面前表現出來,因為除了要抄完所有的書籍這已經算好的了。

顏梔剛穿好青藍色道服,收拾舊衣時,抖落出一張字條,順手撿了起來,他覺得應該將此事告知那個人,看了看外面,再看這張學條,拂袖而去。

行走在路上的顏梔還在思考如何去告訴姜縷洋,就被一雙手捂住雙眼,耳邊傳來故作怪異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顏梔心想我知道你是誰,卻閉口不言。

謝花愉等急了又問一遍:“猜猜我是誰?”,見對方還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猜不出我是誰,我就生氣了。”謝花愉有些不高興,撅著嘴又有點洩氣。

顏梔用手觸碰花愉的手,不再逗他,“我知道你是誰,花愉對嗎?”

謝花愉這才鬆手,揚起笑容:“算你回答及時,對了你要去哪?”

顏梔轉過頭,眼前一亮,有些害羞:“花愉穿這身紅裝真好看,和平日裡穿著淺灰色衣服的你很不一樣。”

謝花愉被他這樣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咳,確實很好看,長悲親手織的,瓊清謝離他們都跟我穿得一樣。”

說完還抓顏梔的手去觸控自己身上的衣服:“你摸摸看,上面的還繡著霧留花。”

這個花紋還是自己畫下來非讓顧長悲繡到衣服上的,顧長悲拗不過他就繡出來了,捏花愉是越看越喜歡。

指尖碰到衣服上面繡花紋,顏梔仔細觀摩花紋,繡得真精細,簡直栩栩如生,果然是一針一線手工製成的。

看著微低著頭靠近自己胸膛的顏梔,表情有些難耐,謝花愉想將他抱進懷裡。

手便不自覺快要摟住他的頭時,顏梔先一步抬起身子,看到表情不自然的花愉,眼裡露出疑惑。

謝花愉知道他要問什麼,就率先開口:“那什麼。。顏梔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要去哪裡?”

顏梔手勾起花愉的一縷長髮撫摸起來:“我要去姜氏找姜宗主。”

“去哪裡做什麼?”

“有些事想告訴姜縷洋”

聽到是找別人,內心難免有些不是滋味,謝花愉抽出他手裡抓的頭髮,快步走到他前面。

“我要跟你一起去,雖然不知道你要告訴他什麼?”說話間還拉住顏梔的手往左邊走去。

“不是這邊,是那邊。”顏梔沒有察覺花愉的醋味,只是好笑地看著花愉,笑得眉眼彎彎,用手指了指右邊,這下換他牽著花愉的手走向右邊。

終於來到姜氏夜蘇城,兩人剛走到夜蘇府的門口就被兩個門衛擋住去路,後面的大門在緊閉著,門衛見兩人來路不明,厲聲道:“你們是誰?!”

“在下景德顏氏顏梔,想跟姜宗主聊些事,麻煩你們去通報一聲。”語氣很是禮貌。

“開什麼玩笑,姜宗主豈是你想見就見?”門衛還是堅決不讓他們進來。

顏梔看著他們,嘆了口氣,想轉身離去,就被一個聲音打斷:“要是聊的事很重要,對姜氏有什麼影響,出了什麼後果你們可擔得起這份責任?”謝花愉站在顏梔身後雙手抱前,冷冷地看著他們。

“這…”,門衛有些猶豫,看著面前的兩人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最後決定跟宗主表明。

“那好吧,你們在這裡等著。”其中一個門衛推開沉重的大門進入,過了大約十幾分鍾,門衛才回來,氣喘吁吁地說:“你進來吧”手指著顏梔。

謝花愉也想進去,卻被顏梔攔住:“花愉,你在這裡等我吧。”

“可是。。。”,謝花愉有些不放心抓住他的手。

“沒事的,何況他們只叫我,放心吧”,說完顏梔拍了拍他的手讓花愉放心。

跟隨門衛進入姜府,進到裡面看見建築豪邁大氣,氣勢蓬勃,心想果然是獨屬姜氏一貫風氣。

來到露臺見到姜縷洋,“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姜縷洋不磨嘰直奔主題。

顏梔從袖口中拿出字條遞給他: “這張字條是從那些怪物給的金銀財寶中找到的,姜宗主可能會覺得熟悉。”

姜縷洋疑惑的“哦?”了一聲,接過字條看著上面的字,看完姜縷洋便揚了揚手中的字條:“難道想說這東西出自姜氏,我可沒見過這上面的字跡。”

不曾想聞到上面熟悉的香味,眼裡閃過一絲疑慮。

“想必姜宗主你已經聞到了,我不敢斷定這張字條是出自姜氏,畢竟栽贓陷害也是有可能的。”

姜縷洋捏緊字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甚至帶點憤怒,卻不是對顏梔的話感到憤怒,而是有人竟敢往姜氏潑髒水。

“我會查清楚到底是誰,這張字條我就收下來了。”不等顏梔回應,恢復神情的姜縷洋將字條塞進袖子裡。

“那好吧,希望姜宗主能夠找到這張字條的主人,顏梔先行告退”,說完要轉身離開時又被叫住。

姜縷洋叫住他:“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問你,之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誰,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顏梔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說了:“他叫謝花愉,是我的朋友。”

“別擔心,我只是問問,不會做什麼,走吧。”等他走後,姜縷洋馬上叫出護衛:“來人,給我查查謝花愉所有的來歷,一絲一毫都要給我查清,聽明白了嗎?”

護衛們嚴肅回應“是”便奪門而出。

等他們都離開後,姜縷洋扶著圍欄盯著外面,天色漸晚。

在這幾年中,姜氏在自己的掌管下越來越強大,就連大朝家開始忌憚他,不敢輕易招惹,姜縷洋緊握欄杆心想若被我找出來勢必人首分離。

隨後又想到顏梔公子所回應的朋友,嘴裡念著謝花愉的名字,陷入沉思…太像了…

突然門被開啟,是一位奶孃懷裡抱著一個嬰兒,奶孃看著哭得很兇的黎衾沒辦法,“宗主,衾兒哭得很厲害,換了很多方法哄著他,依然沒什麼效果,只能找您了。”

姜縷洋聞言接過奶孃懷裡的黎衾,拍拍他的後背,輕聲細語哄著,隨後黎衾沒有再哭泣,反而望著哥哥笑得很開心,月光傾斜撒在他們身上,格外溫馨。

奶孃看著這一幕,為之動容,內心感慨,“明明宗主也才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差點覆滅的姜氏,只獨留他一人和他姑姑的兒子,現在衾兒還小就沒了爹孃,唉,宗主也是可憐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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