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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 章 忘記?!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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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堂裡。

“如何?”一個身影出現在溫懷玉身邊,話裡透著冷漠。

“酒裡有毒,跟你之前所中之毒有所出入,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不過,這次這個毒就算是以毒攻毒也無濟於事,飲下即痴傻,並非失憶那麼簡單了。”溫懷玉研究了一下午說道。

“是嘛,相比之下,我寧願痴傻,也不願失憶。”他留下淡淡的一句話就離開了,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溫懷玉並沒有多問什麼,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又以什麼姿態勸別人放下。

“你身上的蠱毒不正常,今天母蠱應該出現了。”溫懷玉最後說了一句。那人聽沒聽見,又有什麼關係,他自己肯定能感覺的到。

溫懷玉多年前意外救下他,他滿身傷痕,觸目驚心。他告訴溫懷玉他中了忘憂草,求溫懷玉一定要幫他解毒,如果解不了,那就殺了他。溫懷玉告訴他,所中之毒就算不解,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少些記憶罷了。

“不,我不能失憶,我不要失憶!你只告訴我能不能解,求先生,求先生施手解毒!”他驚慌於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帶走他的記憶。

“好,但是解毒需得以毒攻毒,沒人能挺的過去。你要知曉,挺不過去就......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溫懷玉解釋道。

“好......好!我解!謝先生,謝過......先生。”

接下來的的七日解毒,每分每秒都是痛苦的煎熬,度日如年,硬生生讓他挺了下去。

溫懷玉只記得解毒成功的那一刻,他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然後養傷養了小半年,但也從此百毒不侵,也算因禍得福。

那時,溫懷玉剛剛當上堂主,神秘而強大的他,便成了溫懷玉的左右手。溫懷玉從未要求過他什麼,他也神出鬼沒,危難時刻出手相助。

“我叫楊,我會用盡所能保你性命無虞,以報解毒之恩。”

那是他解毒後說的第一句話。

郊外,楊判斷子蠱的反應,飛身來到了一片竹林。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也是在她心裡,我是早就已經失憶的人了。

“告訴溫懷玉,他最好一直看著蘇家,不然下次就不是痴呆這麼簡單的小毒了!”清脆的女聲傳出來,然後就是淅淅瀝瀝的竹葉聲,說完她就離開了,沒有一絲猶豫。

“小姐......”聽到熟悉的聲音,楊的心彷彿漏了一拍。漆黑的夜色看不出他瞬間紅潤的眼眶,他的心像是被上了枷鎖一樣沉重,又像被人徒手撕碎一樣痛苦,讓他感到呼吸困難。冷漠的話,迴盪在耳畔,讓他貪念又心疼,委屈又窒息。

子蠱也在此時蠢蠢欲動,“噗!”一口鮮血噴出,他只是擦了擦嘴角的殘血,失望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不知走了多久。

“你毒發了?!!”溫懷玉身為醫者,對血腥味極為敏感。這麼多年,楊體內的子蠱從未毒發過,他都懷疑母蠱是不是已經死了。現在看來今日下毒之人就是帶有母蠱的人了,那人為何要下毒,又為何引誘子蠱讓楊發現下毒。

“無礙。”楊失魂落魄到了極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中了迷幻藥了。

“你見她了?”溫懷玉給他把脈,“沒事,就是情緒浮動太大,再加上子蠱活躍,死不了。”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見到了就要想想怎麼解決問題,而不是坐以待斃,被傷透心。”溫懷玉還是忍不住說。

“那你呢?你又如何了?”楊反問溫懷玉。

“我自有我自己的計劃,我跟你不一樣。”溫懷玉想起記憶中的那個身影,心底一片柔軟。停了幾息接著說,“家族的事,我並不想把她牽扯進來,等我處理好了一切,我自會表達我的心意。”

“可我看她已有傾心之人。”

“她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我不會勉強她。”

“那你怎麼辦?”

“她再過幾日就回來了,我會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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