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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開祠拜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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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祠堂內燈火通明,裡面擺了四圍酒席,寨內德高望重之人聚集在一起,也包括了小龍二叔一家。

來人中有寨內輩分最高,年齡最大,連族長也要叫太姑婆的祥瑞級老人,老人今年180歲,身體硬朗,每天還自己種菜,比族長低一輩及之後的人,一律尊稱她為祖姑婆。

祖姑婆坐在上首,旁邊站著個比小龍還要小一些的女孩,小龍的青梅小佩姑娘。

曾經因為偷窺的事罵小龍為“淫賊”,哭著離開,現在兩人又和好了。

老人落座後,其他人才敢坐下,老人問:“今天加冠者何人?”

族長在一邊恭恭敬敬地回答:“盧大龍,其父乃盧元相,出自賢敬太公一脈。”

老人喃喃自語:“是賢敬大哥的後人啊!”又一陣思念。

族長給小龍使個眼神。

小龍上前大聲道:“祖姑婆,盧大龍給您磕頭了。”

接著,磕了幾個響頭。

老人被小龍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我耳朵不聾,說這麼大聲幹什麼?快起來吧。”

小龍站起來,老人打量一番道:“不錯,跟賢敬哥有些像,當年賢敬哥何等威風神武,你可不要丟他的臉,以後寨子靠你們年輕人......”

老人說了一段話,然後在身上摸摸索索。

小佩見狀,小聲提醒:“祖姑婆,您是不是找這個?”

老人一拍腦袋,接過小盒子,

“老嘍,看我的記性,大龍,這有件禮物送給你。”

“謝祖姑婆,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哈哈哈,好孩子,開啟看看。”

全部參加酒席的人中,只有雪瑤像餓狼一樣盯著小龍手上的禮物,一條頂級帝王綠大胖圓條翡翠手鐲。

其他人索然無味。

老人笑眯眯地囑咐道:“好好待小佩啊!不然饒不了你。”

酒席開始,老人身邊的小佩姑娘坐到大龍旁邊的位置上,小聲道:“大龍哥,多謝你前幾天送來的藥,祖姑婆的身子骨好多了。”

非常會聊天的小龍,咧嘴一笑,

“那是族長爺爺抓的藥,我只是送過去而已。”

“為什麼送完藥後不來找我玩?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小龍:“......”

雪瑤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

小佩伶俐乖巧,溫柔賢淑,被寨主選去照顧祖姑婆,在雪瑤沒來之前,與小龍關係極好。其實山野之人,本性純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極好的。

夜深了,老人們陸續離開。

小龍小佩幫二嬸收拾桌子,兩人一邊收拾,一邊說笑,時不時還打鬧一番。

“大龍哥,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是什麼?”

“你猜。”

“一雙鞋子?”

小佩搖搖頭

“一件衣服?”

“......”

“不是啦,真笨,你別猜了,收拾好了桌子拿給你。”

桌子終於收拾好了。

小佩掏出一個香囊,深情地看著小龍。

“大龍哥,我自己織的,送給你。”

小龍接過香囊,上面繡的是鴛鴦戲水圖,裡面裝滿了香氣四溢的花瓣。

雪瑤黑著臉,可惜她什麼活也不會幹,自然送不了自己做的東西。

夜更深了,小佩扶著祖姑婆,臨走前道:“大龍哥,常來找我玩啊!”

小龍戀戀不捨看著小佩離去的窈窕倩影。

雪瑤看他依依不捨的樣子,不由惡從心中起,狠狠地踩了小龍一腳。

“哎喲,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不踩你一腳,你的魂怕是被那小妖精勾去了吧。”

小龍憤憤不平:“你才是妖精。”

“啪”小龍臉上捱了一巴掌。

“打人不打臉”,雖然雪瑤的力量不大,可侮辱性極強。

小龍完全被打懵了,他懵的不是雪瑤為什麼打他,而是居然敢打他,雪瑤嬌滴滴的樣子,一點修行也沒有,用一根手指就能滅了她。

他哇哇大叫,施展“連環十八拍”,以牙還牙,動如鬼魅,快如閃電,。

忽然氣力全失。

“爺爺......”

“宗祠之內,豈容你放肆。”

“老頭。”

小龍氣急敗壞,爺爺總是無原則護著雪瑤。

“我又沒惹她,她又踩我腳,還打我臉,欺人太甚。”

“大龍,你長大了,做事該讓著女孩一些。唉,你身體長大了,心思卻沒長大,是該到外面歷練一番。”

“你也是,做事別太刁蠻,要是遇到壞人報復,又沒人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

“爺爺,我也是看情況來的,不是什麼時候我都會打臉。”

小龍甚是憋屈,好不容易過個生辰,一整天磕頭不斷,還被打了一耳光,得到的名字又敷衍得很。

族長爺爺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帶著他們回去了。

坐在屋裡,小龍還想著掙扎一番。

“爺爺,我不想到寨外歷練。”

爺爺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龍,現在外面變化很快,你看寨子裡的房子,簡陋又矮,外面的房子高大又結實,還有很多新的東西,你需要開拓眼界,將來更好地保護寨子。”

“我現在教你們的東西已經過時了,現在又是什麼物理學科、化學學科,生物學科,很是奇妙,你要好好學學。“

“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到外面要多看、多學,少說話,遇事多動腦子,少動手,切記魯莽,記住了嗎?”

“記住了,”小龍又問:“爺爺,要多長時間才能獲得100分。”

“說不準,你猜猜最長時間是多久?”

“10年?”

“不對。”

“30年?”

“六十年,一甲子。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是誰?”

爺爺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是我。”

小龍驚呆了,爺爺被喻為全寨最聰明的人,實際上也是他見過最聰明,經歷最豐富,能力最強的人,他要六十年,那我是不是要一輩子......

爺爺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安慰道:“你知道最短時間是多久嗎?”

“多久?”

爺爺伸出一根手指。

“一年?一個月?一天?”

爺爺搖搖頭道:“是一彈指。”

小龍撓撓頭,他不清楚一彈指的時間多長。

“一彈指的時間,相當於你撒一泡尿的時間。”

“啊!”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是誰?”

“大虎他爸,一出寨門,不經意間踩死了一條小毒蛇,一下子獲得100分。

“啊”,小龍想著大虎爸呆頭呆腦的樣子,瞬間又覺得信心十足。

雪瑤在一旁喊道:“爺爺!”

族長知道雪瑤想要說什麼,於是對小龍道:

“大龍,你這次外出遊歷,別忘了幫雪瑤找家人。”

“為什麼是我,她自己不會找啊!”

“你不想早點回來嗎?幫助別人是功德一件,說不定只做這一件事情,你能獲得100分,馬上能回來寨子。”

小龍想想也是,點頭答應,心裡更想的是,到了寨外,趕緊找條毒蛇殺了,馬上能回到寨子。

爺爺不用看也知道小龍的想法,也不提醒他,經歷過了才能擁有。

“到外面,多聽聽雪瑤的,她可比你這個愣頭青強多了。?

小龍不以為然,不要說什麼,一條毒蛇,估計能把她給嚇暈,我還能聽她的?笑話。

夜裡,他的生命晶石突然閃閃發亮,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龍兒,你長大了......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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